“素素，聖長老並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這次帶你去鳳凰谷的是我，下一次，不論是七大使者中的任何一個出動，等待你的危險都不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消散。”洛天停在第一邪凰面前的手掌固執地依舊舉著。

“……”第一邪凰沒有迴應。

不管她有沒有危險，她都不想承洛天這麼大的人情。

見第一邪凰依舊固執地不接受他的神丹和魂元，洛天也同樣倔強地繼續將手舉在她的面前，“素素，我在開蒙之際，預測到的第一個人便是我自己。”

第一邪凰身子一僵，沒想到洛天竟然會和她說著這些話。

“當我清清楚楚地看到自己魂飛魄散的那一幕，我除了不敢置信，便只剩下了滿心的驚懼。我都無法想象當時的我是怎樣逼著自己忘記那一幕，如行屍走肉一般地繼續活著，做五界中被萬人崇奉的預言之神。”

洛天的聲音很沉，彷彿追了千金的力道，一字一字都生生地砸在第一邪凰的心上，讓她有些微微的疼。

“可是，現在我不怕了。”洛天對著第一邪凰，笑的很是輕柔，“沒有什麼能比你健康快樂地活著更重要。”

他的魂飛魄散是爲了她，他只會覺得幸福，哪裡還有再有什麼恐懼……

“你沒有覺得你很殘忍嗎？”

帝君邪湛藍色的冷眸看著洛天，冷言冷語一字一句砸向他，將他一身的風輕雲淡全部打碎，“你明知道凰兒這一生只會愛我一人，可你卻偏偏以這種方式讓插足她的生活，讓她一輩子都覺得愧疚於你，你就算魂飛魄散又如何，她在以後的日子裡將會那對你的愧疚一生記憶。”

洛天看向帝君邪，嘴角揚起無奈又破碎的笑容，“你甘心嗎？一千年前被他們逼得不得不自毀真元，重新轉世，如今找到了你愛的人，有了你的孩子，可是卻依舊被他們無情地摧毀。血魔，你甘心嗎？”

洛天一連問了兩個“你甘心嗎”，而帝君邪內心的答案，自然是不甘心！

他要將所以傷害過他們的人全部碾碎！可是，他也在乎她的心裡除了他，還有另一人的存在！

洛天從眸色暗沉的帝君邪臉上移開，看向第一邪凰，“你若覺得欠我，便答應我，好好地活下去，連帶著我的那一份，一起向你的敵人討回來！”

洛天見第一邪凰凝眸看著自己，眼中依舊有著抗拒，他緩緩地輕笑出聲，“一千年前，爲了躲過創世神的雙眼，我自毀肉身將你送到異世界，你便問我‘值得嗎’，我那個時候回你值得！如今，答案依舊！”

第一邪凰的腦海中，似乎出現了千年前的那一幕。

她的眼前血霧繚繞，他的白袍被鮮豔的血液染紅，他的身上全是漫天的白色蒼茫火光，連帶著他那身蘊滿鮮血的白袍，將他一點點化爲灰燼……

她的眼中第一次蘊出兩行淚水，她問他，“洛天，值得嗎？”他臉上溫柔的笑容被火光吞沒的前一刻，她看懂了他口中吐出的兩個字，“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