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南宮烙被戰沫雪的眸光駭到，呼吸一緊，原本擁著戰沫瑤爲她遮住衣衫的手竟不自覺地墜下。

戰沫雪依舊冷眼看著南宮烙，聲音冷然到沒有起伏，“你們上牀了嗎？”

她問得很直接，絲毫沒有給南宮烙反映的機會，就這麼冷然地問出口，哀怨又憎恨。

南宮烙表情一滯，在她問出口的剎那，他緊張地彷彿連呼吸都停止了，他微微垂下眸，不敢去看她臉上的失望和怨恨。

很久很久，他才輕輕地吐出一個字，“嗯。”

雖然已經猜到了答應，可是在南宮烙肯定地說出口的時候，戰沫雪還是心痛難耐，她的聲音冰冷到陰寒，“在你和她離開之前，你對我說過什麼？”

他口口聲聲要娶她，讓他等她，可是，現在呢？

她堅守諾言，在這裡固執地等著他，可是他卻摟著別的女人出現，告訴她，他們已經發生了關係……

何其諷刺！

“雪兒，我……”南宮烙很想告訴她，他還是一如既往的想要娶她，可是他又不能對不起瑤兒。

“我給你一個選擇的機會，要她還是要我？”戰沫雪的心已經冰冷到了極致，可是卻依舊強撐著無力的身體告訴自己，再給他一次機會，最後一次機會……

“……”南宮烙猶豫了，一邊是他的真愛，一邊是他的女人，他兩方都不能辜負。

戰沫瑤見南宮烙猶豫了，擔心他反悔，於是便小心翼翼地盤上他的胳膊，輕聲喚道，“表哥……”

第一邪凰斜靠在帝君邪的身上，看著面前三人上演的一幕“捉|奸在牀”，她的心裡卻在肆意地嘲諷著世人的愚昧和懦弱。

之前的她一直不敢接觸感情，便是擔心自己全心全意愛著的那人會三心二意，朝三暮四。看盡了世間百態，看多了男男女女的分分合合，她的心也在時境變遷中變得冰冷麻木。若這世上沒有一個是她如命，寵她成習慣的帝君邪，她這一生都註定了孤獨冰冷。

能得一人終生相守，真的很不容易。

南宮烙看看身邊淚眼婆娑的戰沫瑤，再看看不遠處神色痛楚的戰沫雪，儘管很想逃避，但還是開口說道，“雪兒，我答應會娶你便一定會做到，可是我也不能對不起瑤兒……”

戰沫雪和戰沫瑤同時看向南宮烙，一起出聲問道，“你想兩個都娶嗎？”

南宮烙點點頭，這是唯一解決的辦法。

兩個女人，他都不能辜負。

“哈哈——”這時候，看戲的第一邪凰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了，他看著面前的三人，似是在感嘆，“這世界就是有這麼一個好處，男人三妻四妾，實在很平常，看上哪個便娶了哪個，日復一日，這後院日日有新人進入。只是不知道他日年老色衰的你，是不是還能在他的心底留下一抹破碎的芳影。”

帝君邪伸手環上她的纖腰，輕鬆如常地說道，“我只要凰兒一人。”

這句話已經夠不成誓言，而是已經融入了他的血液，和他一起經歷著時間的流逝，守護著他的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