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二人到牀上的剎那,炎日和牆角昏迷的戰沫瑤便從房內消失無蹤了。
帝君邪將第一邪凰壓在身下,湛藍色的眸子徹底變成了血紅色,他的情況很不好,輕皺著眉頭,似乎在抗拒著什麼。
第一邪凰一陣心疼,伸出兩條白嫩嫩的手臂纏上他的脖頸,黑曜石一般的眼眸鎖住他的血眸,輕輕低喃,“邪,我沒事。”
他在擔心,他會在他意識不清的情況下傷到她。
“凰兒,我愛你,永生永世只愛你一個。”帝君邪依舊沒有任何動作,皺著眉頭,極力地隱忍著。
“我也是!”此刻的帝君邪讓第一邪凰覺得心裡痛極了,他明明已經控制不住了,卻偏偏爲了她忍著。
隨手在房內佈下一道結界,阻隔了所有人的進入,也屏蔽了外界所有的聲音。
昂首,水潤潤的紅脣貼上他緊抿的薄脣,一個力道,兩人身上的衣衫便全部被震碎,黑白色的碎布像一隻只隨風而舞的蝴蝶,飄飄灑灑地交纏在一起,最終交疊地落在地上。
牀帷落下,兩人的呼吸交纏,深吻間,仿若傾盡一生所有的愛!
……
……
戰狼饒有興致地坐在房中對月小酌一杯,想到自己不久後就會多了一個非常了不得的女婿,戰狼傭兵團的名聲也會更進一步,心裡便一陣得意。“瑤兒,千萬不要讓爹失望啊!”
戰沫雪跌跌撞撞地推門而入,臉色比以前更加蒼白,看到戰狼盛著怒火的雙眼,趕緊道明來意,“爹,一一不顧女兒的阻攔,回去了。”
戰狼看著莽撞的戰沫雪,眼中全是不快,“回去就回去了,讓她看到瑤兒和君一在一起正好,死了心也省下了我們麻煩。”
男人,就該爲了權勢而奮鬥,一個女人,扔便扔了,有什麼大不了的!
“行兒呢,他不是喜歡那女人麼,現在正是他表現的好機會。雪兒,你去告訴他,讓他一定要攔住那女人,不要壞了瑤兒的好事。”戰狼對戰沫雪一直還是比較滿意的,只是今日見她如此沒規矩,當下語氣也變得冷硬了。
戰沫雪藏在袖口中的拳頭緊緊地拽著,垂眸斂去眼中的恨意,點點頭,艱難地吐出一個“是”字,便轉身離開了。
她的心很痛!
同樣是他的女兒,爲什麼他就看不到,明明是她先喜歡上君公子的?爲什麼他就看不到,她也會難過傷心?爲什麼在她幫了他這麼多之後,她依舊是那個最不受寵女兒?
君公子!
一想到他,她的心就莫名地一陣疼痛,仿若有人拿著一把利刃,一刀刀戳在她心口最柔軟的地方。
戰沫雪咬牙忍著心口處的疼痛,慘白著一張臉,向著戰天行的房間走去。
想到每夜那滲人的噩夢,戰沫雪心中的恨意就越來越旺盛。既然要玩,大家就都參與到這個局裡,誰都別想逃脫!她要看著戰家所有的人都不得善終!所有人欠她的,她都會一點一點討回來了!
最終終於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映在她蒼白憔悴的臉上,仿若厲鬼一般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