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就算是一張牀上睡著,帝君邪也吃得不夠徹底,可至少還能多少吃點不是,要是分牀睡了,可就連這點福利都沒有了。所以要怎麼選擇,他自然懂得!
房間內,戰沫雪手拿著一個茶壺,直接衝著蜷縮在牆角的卡那獸小維扔了過去。
看著那杯盛著熱水的茶壺向著自己襲來,小維胖碩的身體一閃,那個茶壺就落在了牆角,瞬間破碎,滾燙的熱水全部散了出來,淌在地上,蔓延開來。
小維看向已經法開始發狂的戰沫雪,身體忍不住地開始哆嗦,幽綠色的眼中全是滿滿的驚懼,身子像篩子一樣,抖得更厲害了。
“喵嗚——”低沉的嗚咽聲從它口中溢出,似乎是長久以來的折磨讓它心有餘悸,它的叫聲異常低沉,若是不仔細聽,根本聽不出。
看見小維竟然躲開了茶壺,戰沫雪臉上的瘋狂之色變得更加深沉,原本柔和溫婉的臉上已經扭曲地讓人不忍目睹,她快速地踱步到小維面前,一腳踹在它的身上,猙獰地低沉咆哮,“你還敢躲,連你也不把我放在眼裡了,該死,真該死!”
戰沫雪的這一腳不僅沒有收住力道,反而比平常更兇殘了幾分,一腳踹下,小維就趴在地上,低沉地嗚咽著,“喵嗚——”
這一次,它的聲音明顯地清亮了不少,許是戰沫雪那一腳著實嚴重,深深地傷到了它,所以也顧不得此刻的戰沫雪會不會因爲自己的嗚咽之聲而變得更加瘋狂,現在的小維,只想用本能的叫聲表現出它身體的劇烈疼痛。
帝君邪抱著第一邪凰坐在屋頂上,看著此刻房間裡的這一幕,兩人的臉上依舊維持著原本的淡定,既沒有驚訝於戰沫雪人前人後表裡不一的性格,也沒有爲那個正在飽受主人摧殘的卡那獸而心痛。
他們常年身居高位,沐浴在鮮血之中,向來奉行弱肉強食之道,那種所謂的“同情心”根本不適合他們這種人。若是他們心裡有一丁點的這種情緒,恐怕這個世上早就沒有了他們的存在,更何談二人能夠相遇相愛,誓言相守。
他們的心從來都很小很小,裝不下太多。以前是要在各自的殘酷的世界努力生存,而現在,這樣小的心裡都住著彼此,也只能容得下這個人,別的任何事物,不管多渺小,也無以在那片只爲對方柔軟的地方隨意插足!
而對於戰沫雪本人,兩人都是心思通透,又超級敏銳的人,很早之前就已經看明白了,所以第一邪凰纔會把戰沫雪看成這部戲中的最佳女主角。
帝君邪和第一邪凰只是平靜地看戲,而房內的一人一獸,顯然沒有讓他們失望,依舊繼續上演著虐貓事件……
“我纔是戰家的大小姐,是戰家的嫡長女!戰沫瑤,一個庶出的野種,身份低賤,她憑什麼和我爭寵,憑什麼奪走我的一切?”
這樣撕心裂肺地低吼著,似乎是爲了要發泄心中的不快,戰沫雪再次毫不留情地一腳踹出,小維原本強撐著站立的身體再一次緊貼地面,這一次,卻怎麼也動彈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