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儀式的結束,就預祝著一種儀式的開始,譚少峰的爸媽與伊裳的爸媽定下了伊裳和譚少峰的結婚日,十月一號國慶節。婚禮在臺北的摩爾摩教堂裡舉行。
伊裳對這個日子,沒有渴望,沒有憧憬,沒有想著在教堂耶穌面前舉行婚姻的神聖,以後的生活是富麗堂皇,還是斑駁淋漓,不去想,現在哪種生活都對於她沒有刺激!
生活失去了嫵媚的顏色,可每天的都在繼續,譚少峰不好不壞的,不知疲倦的在她周圍轉悠,天天重複這沒有激情的日月,就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才找到那方淨土,自己心靈深處的一片棲息地,找夢遊靈魂的那個人,尋找找一點精神上的愉悅的慰飢。
每天睡覺逛街成了她生活的主流,譚少峰除了在外人面前拉她的手扮演著馬上結婚的情侶關係,再沒有過多的親密舉動,只是對她百般無賴的照顧,讓她感覺討厭,但這種討厭還說不出,只能在煩的時候,用無語或者不接受的肢體語言代替,讓他主動撤銷他對她的殷勤, 慢慢的高博的影子在漸行漸遠,慢慢的也沒有那麼痛的相思,只是在她心理深處的地方,像瀏覽一副畫,眼前出現的一片玫瑰色的花園,讓她憧憬一下,陶醉片刻,其實人生的幸福就是這樣,得不到的纔是最好的,瞬間握不住的,纔是最留戀的。
一段愛情的結束總有它的無可奈何和留不住的遺憾,伊裳腦海裡一直有這樣的想法,要是把自己的一切獻給最愛的人,那是一種什麼感覺,因爲生活中除了爸媽奶奶,高博一直是思想上的自己,她靈魂上的伴侶,他的給予都讓她那樣刻骨銘心,思念她的思緒在她身上劃過一條條深深的烙印。
伊裳從一點一滴的又把高博在思想上勾筆,拋墨,用心靈的畫筆連起了他的輪廓,豐滿了他的神韻。這是怎麼了,
怎麼又出現那長長的痛了。自己在心裡安慰自己,“陸伊裳,該放下的就放下吧?愛他,就祝福他幸福?
今天的天氣不好不壞,奶奶敲了下她的門提示,起牀了,把早飯吃了,伊裳沒有回答,只是苦澀的嘴角上調,“是啊,現在自己就是一天和豬一樣的生活,吃飯成了他生活的任務,手機的短信提示,讓她習慣性的拿起,點開看看。
是譚少峰的,“寶貝,起牀了嗎?我這邊有點是處理下,不能馬上過去看你,乖,起牀吃早飯,想到哪裡轉轉告訴我,愛你……”伊裳諷刺的笑笑,這譚少峰從什麼時候給他發短息了,不過他發的短信她都沒回過,也可能譚少峰喜歡發短信給她曖昧的稱呼,還是不想聽她接他電話時對他的冷漠,反正就喜歡給伊裳發短信了。
伊裳躺在那裡,眼睛斜射著被丟在枕邊的手機,幾個月之前,也是這個時間,這種情景,在自己剛睡醒的時候,有人發來的短信能讓她一天都沐浴在幸福裡。
現在也有人發,可是這個人,沒有讓她的精神世界裡有一秒的愉悅,爲什麼我得不到那種生活,眼淚順著臉頰留在了枕頭上,蔓延了一個圈,還在慢慢的擴展。眼神斜視到了窗外,天空一片灰暗,太陽被烏雲覆蓋了,還不被屈服的透出一小片暗紅。
伊裳在慢慢的回憶和高博相遇的點點滴滴:在辦公室想遇,在一簾幽夢裡喝酒陶醉,在遊樂場的歡樂,在沐浴上莊夢醉華清池的遊離。想到這裡,她有個想法,到這裡去看看,再找一下回味!對,心情歡快起來,馬上有見到高博的衝動。
穿上了以前和高博見面的衣服,對著鏡子露齒笑笑,找出最美的姿態,想一直保存著這種姿態出門。
樓下奶奶和這小區裡看孩子的奶奶阿姨們,調侃,看到伊裳過來,都熱情
的問,“伊裳,這是到哪裡玩啊?你男朋友怎麼沒來接你?”閣以前伊裳聽到誰提她男朋友,心裡就不高興,今天怎麼拉,沒當回事的說。“他有事,我自己去逛街。”跟她們擺手走出小區的時,還聽那些老太太,感嘆伊裳找了個男朋友家多有錢!
心情的愉悅,感覺到處都是一片清新,陰暗的天氣帶來淅瀝的風吹在身上涼絲絲的,看樹枝上的小鳥也和同伴嘰嘰喳喳的獻媚,鳥兒,你們是彼此的最愛嗎?大鳥對小鳥一啄頭羽,小鳥沒沒有感覺,伊裳感覺,小鳥的最愛不可能是他,因爲她不想享受他的愛撫。
伊裳提著揣摩不定的想象,上了公交車上,想以前每次坐公交車,去上班的感受,那時候怎麼沒多體驗下那種幸福,想想當時的樣子,伊裳真羨慕那個時期的她自己,可是幸福是流動的,飄過就永久的消失了,你在回味挽留它,那隻好撥開一層層緊包裹的傷疤,當他鮮血淋淋的赤紅的展開,少帶些嫵媚,但也留下深深的疼。
來到一簾幽夢,站在高博放車的地方,想到了當時的純真。一對情侶下車,女孩擡頭吻了下男孩的脣,甜蜜以後男孩用炙熱的眼神和女孩對視著,“親愛的,我愛你,”
女孩陶醉的說,“我沒聽見,你再說一遍。”
“我愛你,”女孩回頭呵呵大笑,
邊跑邊說道:“我還是沒聽見。”
男孩嘴裡喊著,“我愛你。”笑著追女孩往一簾幽夢跑去。
伊裳兩眼淚漣,想要是高博出現,她也不顧他的身份了,也會像女孩那樣,在大庭廣衆之下給他一個吻,大聲說出我愛你,也讓路人見證她們的愛情。
想想當時的放不開,都沒有在外面跟高博隨心所欲的述說過自己的感覺,“哦,高博,我欠你的怎麼這麼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