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山老爺子要過茶具，煮水燒茶，裝模作樣。
玄飛不打擾他，在他眼裡這山老爺子就算是五魂強者那也是一介俗人，他愛賣關子，搞花槍那也由得他，反正原因要不說明白的話，那弒神是死活都不能借的。
他一臉悠閒的逗著盤腿臥在身側的小白。
看著小白的大兔牙啃著手裡的胡蘿蔔，心想等到事情都結束後，就帶著凌一寧，大白小白毛毛周遊天下，喂著她每天吃胡蘿蔔，也是個挺好的事。
終於水開了，將熱水先用來洗茶杯，將茶泡了後，再將水倒去，再燒了一壺。
真正喝茶的都清楚，第一道茶是不能喝的。
第二道茶才能喝出味道。
這套茶具是真正的紫砂壺，不是用泥坯子做的，是真正的大師級的作品。
傳下來也有兩百年了，玄飛也沒想到讓滂滂去拿，她就真的拿出這算是收藏品一級的茶具出來。
“好茶具，好茶……”山老爺子咂巴了下嘴說。
滂滂歪了歪嘴：“泡茶的水平不咋樣。”
她是精通這些玩意兒的，玄飛也懂一點，那都是老一輩傳下來的。
說實話，山老爺子懂點皮毛，但也就是懂點皮毛，這架式也就騙騙毛頭小夥子，騙玄飛還差得遠了。
何況，真正的高手也在這裡，李謙那可是跟他老頭學過的。
他家那老頭做了靠山王半輩子的總管，那可不是白搭的，忙進忙出的，什麼大小事不要過他的手，在滂滂接手雪月樓之前，他去世之前，這雪月樓就是他管的。
別說是茶道了，就是那花道他也會一些。
在他還沒娶李謙他媽的時候，有人都懷疑那個白淨的書生模樣的李總管是不是閹人了。
李謙自然是要附和滂滂的，可他看那山老爺子的臉色有點蒼白，也不好落井下石，就笑道：“湊合，湊合。”
不說還好，一說山老爺子心裡都快流淚了。
他可是跟一位極有名的茶師在京裡學了兩年的了，花的學費倒是沒什麼，他的地位不比那位茶師要低，但不時的買些極品茶葉過去供奉著那是少不了的。
三番四次下來，兩年的時間將他的薪水也花去了大半。
雖說下面的異事件調查科的科長們每回來京裡都給他塞些貨，大半都是從調查事件裡拎出來的古物，拿到潘家園啊，琉璃廠去的話，每個少說也在三四十萬以上。
但那些茶葉也不便宜。
現在茶葉也通貨膨脹，真正的好茶葉，上拍賣會，一斤也都在十萬往上了。
再加上家裡那孩子不爭氣，弄個網絡公司，一年要虧個五六百萬的，說現在是什麼前期，燒錢是應當的，可這樣一來的話，那加起來少說也得要個千來萬才能弄個收支平衡了。
這兩年也就剛剛平衡吧。
可學到的功夫在李謙的眼裡只是湊合？
這能不讓山老爺子流淚嗎？
他只得把話題直接的轉回來，往弒神上說了。
“京裡有位老刑探專家的孫女中了鬼神……”
玄飛的眼神一下就變了。
鬼神？那可是傳說中的玩意了，他看山老爺子的目光也有點異樣。
“玄幫主，我知道你在想什麼，鬼神這事確定起來很難，而沾身就會被陰氣入體，直接嗝屁，”山老爺子嘆息道，“爲這事，我那裡已經死了三名好手了，等我親自出馬，才略微的斷定了那鬼神是真無假。”
按照鬼、妖、魂、佛這四大基本的道路來說，最次的都是兵一級，像是入門的修行人、一等修行人，都能算是兵。
鬼卒、妖子、佛兵都是這個級別。
再往上就是將。
鬼將、冥將、妖將、佛將。
妖的世界比較散亂，也沒有明確的管理者，天妖雖說第一等的主人，而它要是不出現的話，妖界就是一灘散沙，自成一派，跟修行界差不多。
現在小白的身份已經揭開，像旗虹、熊瞳看到她都是恭敬得無法再恭敬了，比看到玄飛還要尊敬百倍。
而再往上就是帥，鬼帥、冥帥、妖帥、佛帥。
這冥帥呢，跟鬼帥基本能劃成一路。
那都是陰間的實力劃分。
而到鬼王，根本上就是判官一級的了。
判官雖說要比十殿閻羅要小，可權力不見得要少。
等到鬼神的話，那就是閻羅的級別。
算得上是地仙、肉飛仙、真佛那一檔次。
鬼神這玩意兒數千年來只出現過一回，那還是在唐朝的時候。
那時鬼神直接附身在唐文宗身上，將整個大唐差點都弄垮了，雖說當時沒垮，可也元氣大傷，結果呢，還是沒能再支撐下去，過不得多少年就真的完蛋了。
這最後還是當時的女劍神，公孫大娘的徒孫輩擺平的。
那也是一個修行人，按天門的記載來說，那位女劍神是修到了五魂境界的天門一等弟子，是掌門一系的。
連公孫大娘都是天門中人。
按理說五魂強者是完全無法跟鬼神一級的傢伙比劃的，她能擊敗那位鬼神，想必當時還有一些無法記錄下來的秘辛。
遇到是這地仙、鬼神、真佛一級的角色，弒神劍自然是最好的除魔道具。
“那位刑偵專家是我的老領導……”山老爺子看到玄飛的眼神有些猶疑，他就多加了一句。
他不加還好，一加玄飛就怪笑起來：“領導啊，好大的官啊，副部級還是正部級，你拿官來壓我？”
山老爺子趕緊搖頭，拿官壓一位修行人，那不是自找不自在嗎？
蘇鎮山也幫著說話：“玄幫主，您要是有可能的話，能不能幫一幫，我覺著嘛，要是您幫得好的話，說不定還會有些收穫。”
“對，對，對，我們異事件調查處，這些年來收到了不少的奇物，若是玄幫主有興趣的話，那到時您挑著拿回來。”山老爺子忙說道。
他是不能拿錢出來說話的，山神幫幫主，天門監正，那得多有錢啊。
要想管的話，那天門的錢都歸他管。
天門的山門雖說毀了，可藏在各地的錢可不少。
山神幫幫主明顯就是個油水豐厚的職位啊。
官位也不行，人家根本就不是混官場的，你拿官位吸引人家，那不是有毛病嗎？
不是你腦子有問題，就是你瞧著人家腦子有問題。
再說，你一個處長，正廳級，你能拿出什麼官位？
正部級？就算是正部級，人家修行界第一人會在乎？
那不是純粹的自找罪受嗎？
只有寶物才能吸引玄飛。
“那鬼神的陰氣比普通的陰池都要重上千百倍，你的那些手下是怎麼挨身的？”凌寒突然問道。
山老爺子笑了：“處裡有一個能將陰氣完全消除的玩意，那是在十年前的滄州府弄到的寶物。”
異件事調查處不一定是弄到的，好多都是證物，想那很多異事件都是由於那些寶物的關係而引發的，他們調查出來後，那寶物有些都是無主之物，要不然就是那些主人根本就不敢要了，那自然而然就歸他們了。
數十年來，累積的東西少說也能比上大半個天門的藏寶閣了。
雖說不一定質量能比得上，但數量那是沒問題的。
玄飛略微有些動心，要是那防陰氣的寶物能拿到手的話，在蘇葉全陷到鬼陣中的時候，那完全就能夠靠那防陰氣的寶物進入到裡面再痛下狠手。
山老爺子要拍領導的馬屁，那是自然的，他也算是大半個官場裡的人物。
雖然修行人一入官場就會被人瞧不起，但卻擁有著來自政府的龐大資源。
以後也說不準天門和山神幫有用到他的時候。
瞧見玄飛有些意動，山老爺子就說：“玄幫主要肯出手相助的話，除去寶物，這長白山一帶我也能跟政府打聲招呼，讓他們別沒事跑過來。”
有時候這附近的市府、縣府和鄉鎮府的官員都想上山來，以前是被李謙他爸弄的幻陣給弄得迷失方向，現在玄飛直接用幻陣將他們送回老家去了。
這不單是幻陣還有一種縮地的功能，但這一次只能送十個人。
有回前呼後擁的過來，弄得出了一個好大的紕漏，最後還是隻用幻陣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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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導是什麼？你要拍領導的馬屁，我不管你，我這算是幫鎮山的忙，東西我還是要收的，招呼你愛打不打，我看時間晚了，明天再走吧，安排專機，我不坐車。”
蘇鎮山覺得倍有面子的跟山老爺子笑了笑，後者拍拍他的肩膀說：“還不快去給玄幫主安排專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