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真的驚蕓？”程嚴顫抖的問道，眼睛死死的盯著鳳驚蕓，生怕錯過她一個表情。

鳳驚蕓微微一笑，用力的點頭，“爺爺，我從雲天大陸而來。”

震驚，程嚴非常震驚，他的眼圈紅了，眼淚不受控制的流淌出來，他已經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哭過，可此刻他忍不住了。

幾十年的分別，從不敢奢望的再次見面，如今竟然出現在了眼前。

他期盼過百年之後長子的到來，卻從不曾敢奢望再能見到孫子孫女。

可如今孫女來了。

“爺爺，您別傷心了。”鳳驚蕓拿出手絹，輕輕的幫程嚴擦拭了淚水，笑著攙扶他走到了主位坐下。

不遠處皇甫玨被眼前的一幕感動，微微垂下頭，沒有言語，更是不敢發出一絲的動靜，生怕打攪了兩人祖孫重遇的幸福。

程嚴坐在椅子上，手不肯鬆開的拉著鳳驚蕓，眼睛笑瞇瞇的看她，許多話要問卻一時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了。

此刻什麼都不說，便是看著也讓他高興至極。

“爺爺，蕓兒不好，如今纔來拜訪您。”鳳驚蕓道歉的說道。

程嚴立刻搖頭，慈愛的看著鳳驚蕓，笑道：“不晚，不晚，能見到你，便是等再久我也高興，不過蕓兒，你今年？”

鳳驚蕓看出老人的疑惑，忙解釋，“爺爺，我17歲了，我也是來了這裡之後，才知道原來鳳翎天域的時間比雲天大陸快了三倍，所以爺爺如今的雲天大陸距離您來到這裡過了16年。”

“原來是這樣，你17？17歲就來了？天啊，哈哈，蕓兒，我簡直不敢想象。”程嚴激動的說著，因爲鳳驚蕓的解釋興奮而驕傲。

“爺爺，有時間的時候，我會將發生過的事情都講給您聽，我帶了父親和哥哥的畫像。”鳳驚蕓笑道，當年父親留給她的念想，如今也可以帶個爺爺不一樣的驚喜了。

鳳家人最注重親情，對自家人非常看重，爺爺看到畫像，定然更加高興。

程嚴身子動了動，坐的更直了些，漆黑的眸子滿是興奮，激動道：“在哪裡，快拿出來給爺爺瞧瞧。”

“好！”鳳驚蕓答應，從靈戒中將畫卷拿了出來，將一個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將手上拿著的畫卷緩緩打開，一副人物圖出現在眼前。

畫上的人，正是鳳驚羽的樣子。

看著高大挺拔，氣質如塵的年輕男子，程嚴含著淚高興的不斷點頭，威嚴的面容上有著如同孩童一般的笑意，他手指顫抖著，緩緩的落在鳳驚羽的臉上，輕輕的，溫柔的，一點一點的順著臉頰撫摸著，“這個這個是羽兒吧？跟浩然年輕的時候真像，真像啊。”

“是哥哥。”鳳驚蕓點頭，微笑著回答。

見程嚴已經看的清楚，鳳驚蕓接著將另一幅畫卷也打開，一手提著一個。

鳳浩然的圖像躍然於紙上。

程嚴臉上的笑容消失，靜靜的看著畫中的兒子。

鳳浩然這幅畫是從聖域回去之後畫的，那時候的他面容有些消瘦，面色也不是那麼紅潤，但眼神依舊炯炯有神，脣角的笑意也是那般幸福。

是他，真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