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顧竹寒幾人是藍衣大叔引薦進來的人,是以在藍衣大叔走了之後,僕役還是對他們客氣至極的。
他掃了他們?nèi)艘谎郏瑔柕溃骸罢l要入讀考武部?”
顧竹寒舉手:“我。”
“那你想住哪種房間?”
“有什麼房間可選?”
“誒,稍等。”
不等那僕役繼續(xù)回答,繆可言便上前一步,從懷中拿出一沓銀票,他對顧竹寒說:“這些小事你就別管了,我來擺平便可了。”
顧竹寒看著他財大氣粗的樣子,心中震驚了一下,然後她很淡定地擺了擺手做出一副“想不到你這麼財大氣粗既然想管就管吧小爺還樂意有現(xiàn)成的屋子住呢”,讓繆可言去處理去了。
一刻鐘之後,繆可言一人抱著三人份的被子出現(xiàn)在顧竹寒面前,告訴顧竹寒他們就住前面左轉(zhuǎn)拐角的廂房的時候,顧竹寒心中又震驚了一下,她先幫忙把繆可言的被子抱了一半走,這才問出心中的疑惑:“繆兄,你是不是東海商賈繆姓人氏?”
“哎呀!紀寒兄,你果然是慧眼識英雄啊!在下正是那裡的人啊。”
“怪不得你這麼財大氣粗啊。”
“承讓承讓,在下其實也窮得只剩下財大氣粗這一點了。”
“……”
顧竹寒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她隱隱覺得有點不對勁,長醉書院正如繆可言所說那般入學(xué)的人可以帶兩名侍讀進來,但是這也意味著銀闇和繆可言是不能上學(xué),只能跟在自己身旁打下下手的。
銀闇這位兄臺這麼高強他學(xué)不學(xué)武藝也就算了,可是若然繆可言真的是東海繆家的人,那麼他來到書院卻不讀書這怎麼行?或許他另有自己的打算?
繆可言仿是看出了顧竹寒眼中的疑惑,他微微嘆了一口氣,“實不相瞞,我來這裡的確不是想學(xué)藝的,而是想來這裡尋找一些機會而已。”
顧竹寒一聽,心中明瞭,長醉書院雖然在近年來放寬了招生的條件,讓她這種寒門子弟也能進書院讀書,然而在書院裡佔主導(dǎo)的始終還是大蔚皇朝的貴族子弟,繆可言既是不想學(xué)藝,那麼來這裡尋找商機,好在以後光宗耀祖也未嘗不是一個好的打算。怪不得他千方百計都想進長醉書院,原來因爲(wèi)如此。
顧竹寒想到即使在民風(fēng)開放的大蔚皇朝,商人的地位還是極其低下的,繆可言選擇這條路大概是因爲(wèi)自身身份的原因?
想到此,她同情地看了繆可言一眼,騰出一隻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辛苦你了,拋頭露面。”
這句無頭無腦的話搞得繆可言丈八摸不著頭腦。
兩人在說話間已經(jīng)到了他們要入住的地方,繆可言率先打開房門讓顧竹寒看,並熟絡(luò)介紹,“兩室一廳,傢俱茶具都齊全,你看看滿意不?”
“嗯,滿意。”顧竹寒不太在乎住的地方,只是覺得繆可言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nèi)搞到這麼好的房間已經(jīng)十分厲害了,她再次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辛苦你了,賣血賣肉。”
繆可言:“……”
但是顧竹寒在環(huán)視屋子一圈之後,覺得不太對勁,他們有三人,卻只有兩個房間,總不能讓銀闇風(fēng)餐露宿的吧?她看了繆可言一眼,繆可言會意,上前來苦笑道:“你也終於看出不妥了對吧?不是我不想搞三個房間的院子,而是已經(jīng)沒有了,不過我已經(jīng)和那個僕役打好關(guān)係了,一有房間的話,第一時間留給我們。”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再說什麼都沒有用了,顧竹寒看了一直跟在她身側(cè)默不作聲的銀闇一眼,試探問道:“你和我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