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說沒有,龍?zhí)煲耙x開九元城。”
“當(dāng)然知道!他要去參加神武學(xué)院考覈,這麼大的事,昨晚都傳遍了。”
“哼,能不能通過考覈,誰知道呢。”
天亮?xí)r候,九元城許多人都在議論,龍?zhí)煲耙⒓涌家嚨氖虑椋^大多數(shù)人都不看好。聽說神武學(xué)院考覈內(nèi)容非常刁鑽,也非常…反正就是很難。
一大早,九元盟約各個大佬,已經(jīng)在特使府邸聚集,給龍?zhí)煲佰`行。
吃過餞行宴,衆(zhòng)人將龍?zhí)煲八统鼍旁前倮铮@纔回去。
古道,長亭,離別。
石豔兒帶著潛龍宗弟子,最後相送。
“送君千里終有一別,我們就到這兒了。”她戀戀不捨說。
“回去吧,我會經(jīng)常回來看大家,都不要偷懶,好好修煉。”龍?zhí)煲稗D(zhuǎn)身,當(dāng)衆(zhòng)給石豔兒一個擁抱,小聲說:“昨晚沒有陪你,抱歉。”
“有這句話就夠了。”石豔兒心中一暖。
龍?zhí)煲坝趾蛯O茉莉、江雨煙擁抱,哈哈大笑幾聲,對衆(zhòng)人一抱拳,翻身上馬。
小白龍催動妖風(fēng),踏空而行,向三河道總督府趕去。
總督,是比特使更高一層的存在。九元城與另外一些城市,都?xì)w‘三河道總督’管轄。
九元城是帝國邊緣,緊挨大荒的城市,從這兒越往裡走,城市就越多越繁華。
龍?zhí)煲盎ㄋ膫€多小時時間,才趕到凌墨城,這裡就是整個三河道的樞紐了。
防備森嚴(yán)的總督府,坐落在北城區(qū),佔地面積極大。
龍?zhí)煲鞍研“埵者M靈獸牌,饒有興趣的打量周圍,一直來到總督府。
“來者何人!”衛(wèi)兵身穿黑色鎧甲,手持戰(zhàn)刀,目光凌厲刺來。
“九元城龍?zhí)煲埃^來參加學(xué)院考覈,這是我的薦舉玉簡。”龍?zhí)煲皩⑺]舉玉簡遞給衛(wèi)兵。
衛(wèi)兵一皺眉,玉簡是真的。
“四十個考生已經(jīng)到齊,怎麼又多出來一個?”他嘀咕一句,轉(zhuǎn)身進入府中稟報。
龍?zhí)煲皳d負(fù)雙手站在一邊,聽說這四十個考生,都是從各地選拔出來的人才,每一個都很厲害。
呵呵,那又如何呢?
再厲害的天才,也要成爲(wèi)自己的墊腳石。
哥不是天才,哥是天!
“總督大人讓你直接去演武場,跟我來。”剛纔進入報信的衛(wèi)兵,將龍?zhí)煲皫峭廛姞I。
三河道等於是華夏‘某某省’,當(dāng)然有大量士兵駐紮在城外。
森嚴(yán)的軍營,不斷有士兵來回巡邏。
位於軍營角落的演武場,一羣年輕修士在此聚集,他們都是參加考覈的生員。
“怎麼還不開會,真是的。”一個錦衣少年不滿說。
“還介紹什麼規(guī)則,大家都知道,直接開始考覈就行了。”另一個壯漢百般無聊。
四十個修士,在三月陽光下,顯得懶洋洋的,有人都開始犯困。不過他們?nèi)员3株犘危l也不敢偷懶,遠(yuǎn)處,可是有教頭在盯著。
少許,龍?zhí)煲霸谛l(wèi)兵帶領(lǐng)下來到,並和長臉教頭確認(rèn)身份信息。
“歸隊!”長臉教頭冷聲說。
龍?zhí)煲皰咭谎坳犃校氖畟€人,擺成長方形隊列,剛剛好。
我擦,哥自己站一排好像比較特殊。
他快步走到最後一排,果然,另外四十個人都齊刷刷看來,一個比一個疑惑。
每次學(xué)院考覈,都是隻有四十人,怎麼這次有插隊的?
什麼來頭?
“諸位!”
長臉教頭站在衆(zhòng)人面前,散發(fā)出凌厲的氣息,顯然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之輩。
衆(zhòng)人連忙站好,十分畏懼。
“你們是從整個三河道,數(shù)百萬修士之中,挑選出來的考生,來參見省試,是不是特別驕傲!”長臉教官掃視一圈。
不少人立刻露出得意笑容,當(dāng)然很驕傲了,能過來參加學(xué)院考覈,那足以證明自己,不僅有深厚的背景,極好的家世,更有強大天賦!
“你們得意個屁!一羣雛鳥!一羣笨瓜!”長臉教頭突然高聲大罵,伸手一劃拉,將所有人都涵蓋在內(nèi)。
不少考生露出憤怒之色,大家都是各個門派、家族的佼佼者,從小在讚譽聲中長大,哪裡被人這樣罵過。
“你們這羣笨瓜別不服氣,是英雄還是狗熊,明天就知道!老子告訴你們,這麼多年,沒有一個考生的評分,能超過八十!你們這羣笨瓜,能獲得六十評分,就是祖墳冒青煙!”
長臉教頭不屑冷笑,周圍站崗的士兵,也都投來戲謔眼神,這種驕傲的考生,他們見多了,都是繡花枕頭。
這下四十個考生都很不服氣,考覈內(nèi)容是什麼,他們一個月前就知道!
可以說,每個人都苦練過一個月,就爲(wèi)了今天大展身手。這個死人臉教頭,居然說大家能考六十分就不錯,簡直是侮辱所有人。
我去你娘,非要考一萬分給你看!
不少人眼神憤怒,暗下決心。
龍?zhí)煲笆俏ㄒ徊簧鷼獾娜耍旖欠炊浩鹦σ猓矍暗囊磺校屗叵肫鸷芫靡郧埃约簞偝蔂?wèi)天龍?zhí)貞?zhàn)隊隊長的時候,也是這麼訓(xùn)新成員的。
那一聲聲咆哮,就是軍營的味道,熟悉的味道。
“最後一個,你笑什麼笑,很好笑麼!”長臉教官瞪大眼,伸手一指龍?zhí)煲埃@傢伙居然在笑!
龍?zhí)煲昂杖挥蟹N剛?cè)胛榈腻e覺,正在被新兵連連長訓(xùn)話。
“報告,我喜歡軍營,所以我很開心!”他大聲回答。
長臉教官眼神緩和一些,對這個理由很滿意。
他回到原位,大聲說:“你們不要以爲(wèi)自己刻意訓(xùn)練過,就能通過考覈!告訴你們,每一場考覈,我都會親自監(jiān)考,你們這羣笨瓜,豬都不如的笨瓜,別想考高分!”
“你憑什麼罵人!”第一排的錦衣少年氣的渾身發(fā)抖。
“就憑老子是教頭!是監(jiān)考官!而你,是笨瓜,是考生,這個理由夠不夠!”長臉教頭冷冷一笑,不屑的瞪了錦衣少年一眼,大聲喊:“都滾回去休息,明天早上六點,演武場集合,開始第一輪考覈!”
長臉教頭甩手離開。
幾十個考生頓時一片謾罵,教頭說話實在太氣人。
“我可是銀環(huán)城浮光派少門主,那個驢臉,居然敢罵我是豬!要不是爲(wèi)了考覈,我非要打死他!”錦衣少年回到休息房間,破口大罵。
驢臉,頓時成爲(wèi)教頭的綽號。
四十一個考生,全部在一個房間居住,每人一個小桌,一個蒲團,按照編號入座。
龍?zhí)煲昂呛且恍Γ粎⑴c任何謾罵,只是回憶起更多前世的細(xì)節(jié)。
至於明天的考覈,考就考唄,誰怕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