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被帥哥總經(jīng)理召見
浪奔浪流,萬里濤濤江水永不休,淘盡了世間事,混作滔滔一片潮流。
早晨七點半,上海灘主題曲突然在許默苓的租屋裡悠然響起,奈何如此這般重複了3遍,屋子的主人還是穿著性感小睡衣抱著可愛小海豚睡得正香,不同的只是,在牀上翻滾了幾次,雙腿順便夾住了流氓兔,而已。
終於,時間在無奈中過渡到了7點45分,許默苓放在另一邊牀頭櫃上的另外一個手機,驀然爆發(fā)出雄渾激昂的歌唱:
大河向東流哇,天上的星星參北斗哇。說走咱就走哇,該出手時就出手哇,風風火火闖九州哇。
還別說,這歌還挺讓人共鳴,舉例如下:天上的星星參北斗哇——許默苓抓了抓一頭亂髮。
說走咱就走哇——許默苓猛力蹬腿,流氓兔被遺棄到一旁;路見不平一聲吼哇該出手時就出手哇——可憐的小海豚,突然被主人壓在身下暴打。
最後,那不斷迴旋的“伊爾亞,伊爾亞,伊爾伊爾伊爾亞……”,終於讓許默苓大吼一聲:“糟糕,晚了,我的全勤獎啊!”擡腿一腳,把牀頭的夏涼被什麼的全踢牀下去了。
然後,就是手忙腳亂地梳洗:先是脫掉性感睡衣,然後穿上性感內(nèi)衣,接著就胡亂地穿上衣架上嚴陣以待的數(shù)件套裙之一,胡亂梳了一下頭髮,盤髻,不想手指纏住了,好一陣掙扎,最後是跳著腳找高跟鞋——昨天晚上喝得太多了,連怎麼回來的都不復記憶,那一隻鞋也不知甩到哪裡了。
最後,好容易才沙發(fā)底下找到。
可憐的套裙,已經(jīng)沾灰?guī)О櫍缓糜謸Q了一身灰色的,沒辦法,四件套裙中,也就那一件最乾淨最熨貼了,因爲,那是許默苓最不愛穿的一件了,穿上去的感覺,有點類似40出頭的中年婦女。
於是,許默苓在鏡子前遲疑地照了幾照,抓起手包就開始豕突狂奔,一邊在嘴裡碎碎念念:“完了,我辛辛苦苦多年經(jīng)營的斯文靚女形象,被今天那死不配合的高跟鞋毀於一旦——希望不要遇到什麼帥哥纔好,也不要被總經(jīng)理召見,啊啊。”
奈何,路上又碰上塞車。
等她到公司的時候,已經(jīng)是8點45分,早過了打卡時間,而且,蘇琳款款地走過來說:“許經(jīng)理,總經(jīng)理叫你過去一趟。”
許默苓沒有忽略她臉上那一抹努力掩飾的同情,心裡哀號著完了完了,垂頭喪氣地朝總經(jīng)理辦公室走去。
篤篤篤,敲門聲都有些有氣無力。
“進來。”杜悠遠那一貫優(yōu)雅溫和的語聲響起。
許默苓心裡打了個突,硬著頭皮進去,只見杜總穿著白襯衣,上面的兩個釦子解開,露出白皙的肌膚和精緻的鎖骨,正埋頭看著資料,那英俊溫文的樣子,真的很迷人。
“哦,總經(jīng)理,你叫我?”許默苓犯了一會花癡後,總算還有點理智。
“嗯,感覺如何?”杜總從卷宗裡擡起頭,黑色深邃的眼睛打量著她道。
“哦,您是指什麼?”
“譬如說,頭疼不疼,肚子餓不餓?”杜總那清澈的眸子裡有一絲促狹的笑意。
咕咕咕。他話音剛落,她的肚子就歡快地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