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能訓(xùn)練法很有效。
一夜過去,妉華身體發(fā)生了明顯的變化。
力氣增長了一倍,換到今天,她揍陳碩時一點意念都不需要動用,純肌肉力量就能揍趴下他。
體內(nèi)的雜質(zhì)排出去了大半,身體有身輕如燕感。
單純修煉達不到這麼神奇的效果,蘊生丸的藥力全部吸收後對體質(zhì)的改善。
一般蘊生丸一天只能服用一粒,因爲人體對藥力的吸收是有限的,配合著功法吸收的速度會加快些。
昨天妉華修煉體能訓(xùn)練法時,發(fā)現(xiàn)蘊生丸藥力吸收的速度加快了。
她趁熱打鐵,連著服用了九粒,藥力全都吸收進了體內(nèi),纔有了今天體質(zhì)的飛躍式的變化。
這證明了體能訓(xùn)練法的好。
她後來修煉了一次蘊生功,對比發(fā)現(xiàn),在加快蘊生丸的藥力吸收上,蘊生功不如體能訓(xùn)練法。
讓妉華對這個國家的官方的好感猛增,這麼好的增強體質(zhì)的方法,不僅公開免費教給大衆(zhòng),還花費了精力經(jīng)費來大力推廣,以讓更多的人來修煉。
副作用是,她早上醒來時,飢腸轆轆。
幸好她昨天大采購了一番,家裡不缺吃的東西。
她先做了些能快速做熟的東西,比如說煮雞蛋。
吃了四個饅頭、十個煮雞蛋後,肚子暫時消停了。
但還不夠。
她滷上了一大鍋的牛肉。
滷製牛肉是她最拿手的廚藝了。
在等肉熟的時候,妉華翻起了房間裡的書和筆記。
原主在大三下半學(xué)期時休學(xué)了,到現(xiàn)在休學(xué)半年多了。
原主上的是本市的安城農(nóng)大,學(xué)的農(nóng)學(xué)專業(yè)。
妉華在裡面翻到了一本原主寫下的隨筆記錄。
有的寫了日期有的沒有。
第一頁寫了日期,是在五年多前,看樣子原本是想當(dāng)日記寫的。
前面幾頁還好,到了後面記的越來越亂,字跡也很潦草,真就成了一種發(fā)泄式文字。
內(nèi)容五花八門,什麼都有,能從中對原主的性子瞭解的更多。
其中有不少跟原主姐姐有關(guān)的。
……
“他們說我學(xué)習(xí)壓力太大,出現(xiàn)了幻覺,我自己知道不是。我跟他們據(jù)理力爭,他們只拿出一副憐憫的眼光看著我,勸我多休息。”
……
“呵,我聶紅司用得著他們憐憫。什麼精神壓力大,只差說我瘋了。他們不記得姐姐了,我記得!我姐:聶紅歡,比我大四歲,2月29號的生日。看,我記得多清楚。
天王老子來了我也敢說姐姐就是真的。”
……
“我真的怕了,怕我也忘記了姐姐,不是!!是可能已經(jīng)忘記了!我要記下來現(xiàn)在能想起來的姐姐的事。姐姐長的……跟我像?啊!混蛋!我真開始忘了!!!
我要趕快記下來!
六歲時,我被一隻流狼狗追著咬,我到現(xiàn)在都記得當(dāng)時身處黑暗無處可逃的巨大恐懼,我被狗追上時我有種馬上會被咬死的直覺,姐姐像是個天神一樣從天而降,拿著一個大拖把,使勁朝狗打,把狗打跑了。”
……
“我弄壞了姐姐做的模型,姐姐揍了我一頓。”
……
“姐姐去班裡看我,帶了一大堆的零食,我那天成了班裡最受歡迎的人。”
……
“我真的在忘記姐姐,不是翻前面寫的,我完全不記得六歲時被狗咬,是姐姐打走流浪狗的事。他們說我開始忘記姐姐是我的精神狀況在好轉(zhuǎn)。屁!!
好歹沒說我是瘋子!我要時常翻看一下以前寫下來的姐姐的事,謹記謹記!!”
……
“姐姐是存在的!!”
……
“我會堅持,一直堅持!!”
……
“我終於如願考上了姐姐上的大學(xué),姐姐學(xué)的專業(yè)。我要找到姐姐失蹤的真相。”
……
“姐姐的樣子很模糊,是一直這樣還是變得模糊了?好在,我知道我沒瘋,只是記憶出了問題而已。”
……
“我想試試覺醒劑,如果走運有了超能力,姐姐的事就有答案了。”
……
妉華看完了之後,反而傾向於原主姐姐是存在的了。
讓一個人從世界上徹底抹除,這是怎麼做到的?又是爲什麼這樣做?
從現(xiàn)在的信息上看,原主的姐姐就是個普通人,誰會對一個普通人使用這種神異的手段?
農(nóng)大是聶紅欣確切出現(xiàn)的地方。
“農(nóng)大。”
妉華走到了窗前。
她已經(jīng)知道了,不遠處那一片建築就是農(nóng)大。
原主讓父母買下這個房子,打的理由就是她上大學(xué)方便。
兩個不凡武者打鬥的樹林,在農(nóng)大的北邊。
離的這麼近,不用抽空了,她晚一會過去找一下線索。
只是她的記憶缺失很多……
“齊然。”
妉華打算先找齊然問問。
齊然跟原主的關(guān)係不遠不近,是好朋友,成天一起吃飯一起玩,但要說多親密,沒有。
兩人能走得近有一半原因是兩人家世相當(dāng)又都在同一個樓盤裡買了房子,來往方便。
這樣的關(guān)係正好。
妉華沒想去問聶父聶母,問不好容易被聶父聶母認爲她的精神問題嚴重了,連應(yīng)該知道的事都不記得了。
她給齊然發(fā)了個消息,問他什麼時候有空,想問他一些事。
沒等到齊然的回信很正常,因爲這個點齊然一般還在睡夢中。
現(xiàn)在是暑假期間,齊然是晚睡晚起的作息,
原主一樣,她是休學(xué)以來都是這個作息。
“叮咚。”
門鈴響了下。
妉華過去打開門,沒看到人,門外地上多了份快遞箱子。
她彎腰撿起,看到上面寫的是“聶紅司收”,拿著回了屋。
她拆開了箱子,從裡面拿出兩瓶覺醒劑來。
跟之前在冰箱裡的一樣。 她要去詢問的人又多了一個。
從外賣箱上看不出賣家的地址,很有可能剛纔是賣家自己送來的。
牛肉滷好,妉華飽餐了一頓。
在吃飯的時候,妉華收到了齊然的短消息,說他下午晚些時候有空。
時間還早,妉華開車出了門。
……
妉華在農(nóng)大北面的樹林裡,找到了被人砸出的那個坑。
土坑的狀態(tài)符合強大的衝擊力造成的特徵,除此之外,看不出更多有用的。
當(dāng)時鬧出那麼大的動靜,在網(wǎng)上都沒有什麼水花,本身就很不尋常。
妉華轉(zhuǎn)身對著一棵樹說道,“你一直跟著我多累,不如當(dāng)面談?wù)劇!?
沒人迴應(yīng)。
妉華朝那棵樹走去。
倏地,從樹後竄出一道身影,飛快地往樹林的另一個方向跑去。
妉華手裡的石子投射出去。
“哎喲。”身影的右腿一軟,向前栽倒。
他馬上爬起,左腿又一軟,再度向前一栽。
這會工夫,妉華追到了他跟前。
他心知跑不掉了,他翻身坐在了地上,面對著妉華,舉起了手,“你別再動手,我不跑了。”
露出了一張其貌不揚的臉。
妉華早知道是此人。她昨天震出兩個可疑人物後,在兩個人身上各放了一絲意念。
她一早就感應(yīng)到了有一位在她住的小區(qū)外。
她開車出來,這人很快跟上了她。
那張臉上努力地擠出示好的笑容。
妉華對他的示好笑容無感,問道,“你是誰,誰讓你跟蹤我,目的是什麼。”
“我的名字,沈康,是個私家偵探,有人僱傭我跟著你,記錄你的一言一行。”
妉華:“誰僱傭的你?”
沈康呲牙笑笑,“我不好透露客戶的信息。”
“你知道這個世界上有特殊手段嗎。”
沈康的表情變了下,“我……好吧,我認栽了,我說。是你的父母僱傭的我,他們還擔(dān)心你會遇到危險,讓我暗中保護你。”
妉華:“還有?”
“什麼?”沈康不知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妉華的問題,說道,“你不信的話,我手機上有跟你父親的對話,還有跟他們簽訂的一份合同。”
“你知道這個世界上有特殊手段的,對嗎。”同樣的問題,妉華的語氣更加平淡,“機會給了你了,你似乎放棄了。”
沈康臉上有了懼意,但仍是咬了咬牙。對方會特殊手段!他剛纔看到了,把他砸倒的是兩個指甲蓋大小的石子。
可他當(dāng)時腿疼的感覺要斷了一樣。那麼遠,該是多大的力氣!一個普通人絕對辦不到。
他跟蹤了聶紅司一段時間了,之前他很肯定,聶紅司是個普通人,可現(xiàn)在不一定了。
不是普通人的聶紅司,會特殊手段的可能性很大。
“不信嗎。”妉華放出了意念。對方是個普通人,不到萬不得己,她不會對普通人搜魂。
沈康頓感身體變得沉重,他終於做出了選擇,“我說我說,是魏家人讓我跟著你的。”
他見識過這個世界上擁有特殊能力的人,見識過有人使奇異的手段,他不想讓奇異手段使在自己身上。
妉華皺了下眉,“魏家人?說清楚點。”
“是關(guān)明集團的魏家,兩個月前,有人找上我,讓我跟著你……”
那人說是代聶紅司的父母委託的沈康,籤合同用的是聶紅司父親的名義。
對方出的錢多,又是暗中保護,不涉及灰色事項,沈康很愉快地接了下來。
跟蹤了聶紅司一段時間後,沈康覺察到了其中的不對勁之處,他是幹這行的,有心查總能查到些什麼。
他一查查到了關(guān)明集團,查到了關(guān)明集團的董事長魏爭鳴。
他有心不幹,但對方給的錢太多,他違約了賠給對方的錢也多,他賠不起錢。
再說,對方知道了他查到了魏爭鳴頭上,會不會對他滅口?對方假借聶紅司父母的身份委託他,本身就很奇怪。
好在要求他乾的活只是定時彙報聶紅司的一言一行,以及聶紅司的行蹤,他就幹了下去。
妉華道,“你可以走了,以後如果再看到你跟著我……”
沈康再度舉手過頭頂,“我保證不會,你是天選者,我再有幾個膽也不敢跟著你了。”
他要是知道對方是天選者,打死他都不會接這個案子。
有特殊能力的人,被稱爲天選者?妉華得到的迷團越來越多了,“我要你手上關(guān)明集團的資料。多少錢,說個價。”妉華能自己查,但不一定能查到沈康查到的資料。
沈康道,“不用給我錢,算是我的賠罪禮。”
沈康把電子版的資料傳給了妉華,之後一瘸一拐地離開了。
妉華很快翻看完了魏爭鳴以及關(guān)明集團的資料,沒有找到跟原主有交集的地方。
跟原主家也看不出有交集的地方。
關(guān)明集團是本土企業(yè)。
而原主不是安城本地人,她只是在這裡上大學(xué),聶家父母一直在老家江市,做生意也沒出老家城市。
魏爭鳴爲什麼會盯上原主?
……
齊然打了個哈欠打開了門,對站在門外的人甩了下略顯凌亂的淺金色的頭髮,“快進來。”
兩人很熟了,用不著過多的客套。
妉華進到屋裡。齊然跟她住在同一個小區(qū)裡,不過齊然買的是個一百五十多平的大平層,裝修的更爲豪華。
齊然家跟原主家的家底差不多,只不過齊然是家裡的獨子,同是全款買房,齊然家裡給他買了個大套。
齊然關(guān)著門對妉華說道,“你喝什麼自己去冰箱裡拿,昨天家裡送了一批吃的喝的過來。有你喜歡的石榴汁,一會回去拎幾瓶回去。”
“正好不用我買了。”妉華估摸著原主的性子,徑直過去打開了冰箱門,從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谋溲e找出石榴汁,擡眼問齊然,“你喝嗎?”
齊然又打了個哈欠,“來瓶可樂吧,醒醒腦。以後真不能熬夜了,怎麼睡都睡不過來。”
兩人坐下來喝了會飲料。
冰涼的可樂進肚,讓齊然徹底清理過來,他問妉華,“你有什麼事要問我?”
妉華往後一靠,狀似很隨意地說道,“你知道我買了覺醒劑的事吧?”
齊然忍不住笑了聲,“你上當(dāng)?shù)氖挛夷臅2恢准毜娜速u的覺醒劑你也敢信。你可別說你喝了。”
“喝了。”妉華從原主的筆記裡知道,原主真喝了。
賣家說隔十天喝一瓶,所以冰箱裡剩下那一瓶。
這是妉華爲自己以後表現(xiàn)出的不尋常找的藉口。
還能以此爲藉口,說喝了後起了副作用,不記得了許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