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三的寒假總是過得非常的快,放假還沒兩天就要到除夕了,今年的C市異常的冷,溼潤的空氣伴隨著刺骨的寒風讓路上的行人都裹緊了衣裳,不敢露出絲毫縫隙,而樹枝像是要脫離主幹的束縛,隨風而去。霧霾藍的天空偶爾會飄來朵朵白雲,異常明顯,隨之而來的還有從北美洲歸來的飛機。
鬱都拿到行李準備走出機場,看見那些接機的人,內心有些奢望,卻又不敢去想象,畢竟想象與現(xiàn)實的落差真的讓人難以接受。他站在人羣中掃視一週,沒有看見那個熟悉的身影,不由得嘆了口氣,右手撫在左胸口上,按住那顆躁動的心,撫平心中的渴望,慶幸又有點不甘。'自己明明沒有告訴任何人自己回來的消息,這不是正常情況嗎?你到底想什麼,當這是瑪麗蘇小說嗎?呵呵。'
出了機場的門,招手準備攔下遠處開來的的士,旁邊一輛銀白的大衆(zhòng)開來停在了鬱都面前,只見車主人下車打開後備箱,拿起鬱都的行李就往車上放,也不回頭的走回駕駛座,看著還呆愣在車外的鬱都不耐煩的開口道:“還愣著幹嘛,還不上車?要是不想回來可以不回來的?!?
鬱都聽見那人的聲音才從恍惚中回神過來,呆愣了下,拉開副駕駛的門坐了上去,他偏過頭看了看旁邊那人微皺的眉頭,聽著音響裡卡農,聞著熟悉的味道,思緒開始放飛,眼皮不自覺的垂下來,睡著了。
江詒盯著前方的路況,等著身邊的人出聲,結果半天也沒聽見旁邊的人出什麼聲,一種委屈感衝上鼻子,”你怎......"話還沒出口就看見旁邊那人偏著頭睡著了,看著他眼下的青黑,江詒不由得又有種一樣的快感,‘一個認牀的人怎麼會在其他地方睡的好呢?活該,叫你出去玩不帶我。算了,還是不把他叫醒了,這人一沒睡好就頭疼,一頭疼就喜歡脾氣不好,一脾氣不好就喜歡冷著臉,到時候受傷的還是我,哼,要是他這次回來帶了禮物回來我就原諒他,要是沒有,有他好看的!’
口嫌體直的江詒在路邊找了個地方停下,伸手不知道從哪撈出來個毯子蓋在鬱都身上,又伸手將車載音響的音量調小了,看著旁邊這人這一副要睡到天昏地暗的節(jié)奏,又小心翼翼的湊到鬱都旁邊,將他的座椅調平,反過身歪頭去看那人的睡顏,又感覺這麼坐著很彆扭,就把自己的椅子也順便調平了,躺下來側身看著旁邊熟睡的那人,心中彷彿有一汪泉眼在拼命冒著熱水。
‘這人估計又沒吃飯吧,又坐了這麼久的飛機,估計等會起來又該不舒服了,一身臭毛病?!呄胫吥闷鹗謾C給家裡的阿姨發(fā)了個消息,讓她提前煮好小米南瓜粥,等這人醒了估計就可以喝了。看著旁邊這人睡著的快活樣,江詒不經又感覺到一陣煩躁,‘自己還得任勞任怨的把車開會去,真的神煩好嗎??丛谀憬o小爺當了這麼多回司機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計較了?!?
我們的江大公子無奈只能任勞任怨的將鬱都帶回來自己家,在車庫裡,江公子看了看自己的肱二頭肌,又看了看鬱都的大塊頭,無奈放棄了將鬱都抱回自己房間的念頭,只好盯著鬱都的臉,百無聊奈的打發(fā)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