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有可能啊。”紀容羽顯得有些無所謂：“但前提是，如果他們有能力的話。”

Nicholas瞇起了眼睛，這樣的紀容羽，他真的不應該說她是敢作敢爲，還是剛開始認爲的那樣，愚蠢。

“我還是很想殺了你。”Nicholas這個時候顯得十分平靜：“尤其是你今天徹底破壞了我的計劃。但是顯然，我現在根本做不到。”

“你的選擇十分正確，我親愛的公爵閣下。”紀容羽笑著看了他一眼：“祝閣下在人類世界玩的愉快，讓我更加見證，你們雙方愛情的偉大。那麼，再見。”

Nicholas沒有說話，可是心中的思量，憤怒，殺意，只能極力地隱藏。

就算知道，她現在根本不想殺他。

“Peter，我們走吧。”紀容羽不再管Nicholas，而是帶著Peter直接離開，將剛變成人類，對人類社會還沒有直接適應和生存可能性的Nicholas丟在了原地。

Nicholas這是第一次看一個人的背影，這個人從自己的視線中離開，而自己明明滿心的憤怒卻沒有辦法宣泄。雖然都變成了人類，可是他和紀容羽之間卻並不對等。可就算這樣，這並不代表，他就能放任紀容羽這麼繼續囂張，他的驕傲也不允許。

而另一頭，和紀容羽一起離開的Peter也迎來了自己的難以置信。

“Peter，我知道你不單單是一個調酒師。”紀容羽在沒有人的角落道：“我不想追究什麼，也知道你對Rachel的感情。可是現在的Rachel已經不是你深愛且眷戀的Rachel，現在的你，也只有離開這個地方甚至國家，遠離這個血腥的圈子。”

“Rachel！”Peter的反應比想象中還要大：“你現在是人類，是一個正常的人類女人！還是說，你覺得我會像今天一樣被牽扯入危險？相信我，我並不懼怕這樣的危險！”

紀容羽上前，摟住了Peter的脖子，吻上了他的嘴脣。

這是一個深吻，足夠勾起彼此的情|欲，勾起一個深愛女人的男人心底的所有熱情和悸動。Peter作爲一個正常的男人，和一個妖嬈的美女接吻沒感覺那是不可能的。可是他在那雙美麗的碧色眼睛中看到了沉迷的自己，卻獨獨沒有在對方的眼中看到和自己相似的迷情和沉迷。

Peter的心重重一跳。

“你深愛的吸血鬼Rachel已經死去。”紀容羽轉身，踩著七公分的高跟鞋冷豔高貴：“Peter，你確定你還能愛著，變成了人類的，平凡的Rachel？”

不知道爲什麼，Peter聽到紀容羽的話，心中卻涌出一股痛意。他忽然想起了那場被紀容羽破壞掉的禁忌魔法，想起了那被抽乾了血液和血液精華的傀儡，然後想起了，曾經每個一陣子就會穿著紅色或者黑色長裙，肆意張揚坐在吧檯前，點一杯血腥瑪麗，然後狩獵他人的Rachel。

那時候的Rachel和現在的Rachel的確有些不一樣，可是Rachel就是Rachel，爲什麼不一樣？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