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說法則紫氣有問題？”

“元素和時間可能死於法則紫氣？”

聽到這，命運至高神大概能明白光明至高神想說什麼，但他還是覺得有些難以置信，並順帶著感應了一下，自己煉化了的那道不完美的命運法則紫氣。

怎麼都感覺不出有啥問題。

挺好的，沒毛病啊！

“不是可能，而是一定，發現完整紫氣可能存在問題之後，我便立刻去找元素了，但是我沒有找到他，他經常呆著的地方沒有蹤跡，他閉關的地方也沒有蹤跡，他就彷彿憑空消失了一般。”

“緊接著我冒險去了宇宙法則海。

在外圍暗地感應了許久，發現法則海里面的元素法則和時間法則比其他任何法則都要活躍，也比其他法則都要強大的多，不是一個級別的強大。後來我又感應了一下天地元素，雖然對於我這樣的存在而言，前後區別不大，但是如果仔細感應，還是能察覺出當時天地間的元素之力，比數萬年前要活躍的多。

會更適宜普通生命修煉。

雖然想法很大膽，但我還是覺得可能是真的，那就是元素和時間這兩個獲得完整法則紫氣的至高神，已經道化隕落，不然宇宙法則海不會有這些變化。

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吧……”

光明至高神依舊有條不紊說著自己的猜測，而命運至高神也皺起了眉來：

“所以，這一切都是你的猜測？”

“不是猜測，而是合理推斷，在覺得元素和時間兩個至高神可能兇多吉少之後，我便開始忌憚法則紫氣，可是我既沒有辦法摧毀法則紫氣，也沒有辦法將法則紫氣從我的神魂當中剝離，最可怕的是，法則紫氣還會源源不斷的繼續吸收信仰之力，淬鍊清除紫氣內雜質。

我想阻止，可是阻止不了。

那時候我甚至都懷疑，究竟是我們煉化了法則紫氣，還是法則紫氣寄生於我們，或者煉化了我們，而且我有種預感，那就是一旦法則紫氣徹底圓滿，並且剔除內部蘊含的那些雜質，我恐怕就會步元素和時間的後塵，徹底消失。”

“爲了阻止法則紫氣圓滿純粹，我開始嘗試禁絕光明神信仰，但這麼做實在是太奇怪了，而且最初爲了多獲得一些信仰，我甚至命令諸神都要信仰我。

至少光明神系的諸神要信仰我。

我有嘗試過下神諭以及其他種種法子，可沒有用，或者說效果很不明顯。

最後我只能讓自己隕落。

曙光之神最初其實並沒有要害我的想法，其他神靈也沒敢起這個念頭，實際是我偷偷對他們施加了影響，讓他們背叛我，滅殺我，而我則是趁機假死。

並且在他們襲擊我的時候，將本源直接暴露出來讓他們攻擊，以確保他們能真的打傷我，最後的結果就是我在受傷的情況下假死脫身，並且暗地繼續影響曙光之神他們爭奪我的信仰，如此又過了許多年，光明神教基本消聲匿跡。

光明神的信徒也基本消失，或者變成了曙光神的信徒，我能夠獲得的信仰之力從原先如淵似海，變成涓涓細流。

另外就是，我還有嘗試用剩下來的那些信仰修復本源，讓我的本源不那麼純粹，被污染，雖然我沒有辦法阻止法則紫氣吸收信仰之力，但是我可以搶先一步用掉信仰之力，這是有效的，法則紫氣似乎只是有一種自我圓滿的本能。

並不會阻止我正常使用信仰之力。現在的我，雖然神軀神格和神力都有被信仰之力污染，但法則紫氣也無法徹底圓滿，而且我還感覺我與宇宙法則本源之海的隔閡加深了，此後無數年都相對安全，再也沒有被道化的危險。”

說到這的時候，光明至高神語氣中還帶著些慶幸，但命運至高神卻面色糾結的上下打量了好一會兒光明至高神。

一時間都不知該說什麼。

他真的很不願意相信這些話，也不怎麼覺得這話像真的，甚至他都懷疑光明至高神是不是腦子出了問題，但轉念一想，對方是至高神啊，他自己也作爲至高神，很清楚至高神的能力有多強。

就算腦子被打爛了。

也不可能被打瘋了啊。

所以又過了一會兒，他只能略有些敷衍的表示自己明白了，但自己不能光聽他一面之詞，會自己設法調查，然後便打發光明至高神走，而光明至高神也沒非強迫命運至高神立刻相信，更沒有提他本來預計想提的合作計劃，打算給命運至高神一點時間消化和自主調查。

所以很快便告辭，化光消失。

……

與此同時，遠在精靈神國當中的曲潔和精靈女王梅卡，則是靠著曲潔施加在卡斯托身上，有別於這個世界修行體系的偷天神通，完美聽到了他們對話。

當然了，卡斯托沒有被殺死。

兩個至高神對話沒有避開他們這一行人，也是曲潔能順利偷聽到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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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神冕下，我記得生命女神當年好像也有創辦過生命女神殿，傳播生命女神的信仰，只是後來又說信仰之力太過於劣質，她不需要，所以將所有生命女神殿都直接轉變成了精靈女神殿吧。

難不成光明之神說的是真的。

生命女神當年也察覺到了這點，所以纔會……可是，怎麼會這樣呢……”

經過這麼一番竊聽，原本根本不以爲意的一些信息，瞬間好像就有了不一樣的解釋，梅卡越想越覺得，光明至高神說的很有可能是真的，甚至也許只有兩個在第一次諸神大戰，就一直沉睡至今的命運至高神和秩序至高神對此事不太清楚，剩下還活著的，不包括可能已經道化的兩位之外的至高神，都知情。

因爲剩下的那些至高神，都接觸過信仰之力，也使用過信仰之力，並且後來都放棄了信仰之力，世人一貫認爲他們看不起信仰之力，可如果光明之神說的是真的的話，那一切好像也很合理。

“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

我原本還以爲最幸運的應該就是元素至高神和時間至高神了，畢竟只有他們得到了完整的法則紫氣，沒想到他們竟然可能是唯二已徹底隕落的至高神。

先前一直以爲天地間的元素法則和時間法則最強大，是因爲那兩位至高神最強大的緣故，現在看來，反倒更可能是因爲他們道化隕落，一身根基本源都融合進了對應法則中，所以纔會強大。

我嚴重懷疑這一切的源頭，還要追溯到世界樹的身上，也許世界樹不死。

對應法則紫氣纔會沒有隱患。”

感慨的同時，曲潔很快便根據自己過往認知，分析出了這一問題的根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