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景林映承認她剛纔想歪了,其實說實話她這傷口真不疼,在她那個變態空間泡了那麼久,身體已經有自我修復能力了,這點傷要不了一天就能恢復。
但看他那麼小心翼翼的樣子,她又不敢說什麼,他現在和她最初認識的時候不一樣,不但經常生氣,而且動不動就冷暴力,她的心臟有些受不了。
玄梓那邊,它貓著身子,從門縫裡擠了進去,其實它的動作很小心,但架不住它太胖了,門發出了“嘎吱”的聲音。
然後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它身上,它僵了一下,但很快反應過來,若無其事的走了進去,曲起前腿伸了個懶腰,然後打了個哈欠搖著尾巴跳上了窗臺懶散的趴在那曬太陽。
“上官遊,你剛纔那是啥意思,什麼叫烈陽被惡鬼附身,你沒憑沒據別亂講,我怎麼沒看出來?!笔栈匾暰€,上官耀繼續剛纔的話題。
上官遊倒是多看了玄梓一眼,畢竟那是無名帶來的貓,但因爲沒有陰陽眼的緣故,再加上玄梓在空間泡了一段日子,身上的妖氣已經被掩蓋。
“我不是跟你說了,證據就是他手背上那個符文,之前你們有看見那個印記嗎?”上官遊收回目光的一瞬間,玄梓豎起了耳朵。
這個老傢伙又在打什麼壞主意,因爲在地下室待久了,它還是知道上官烈陽這個人的,畢竟它和鬼不同,那些被煉養的鬼大多都傀鬼化了。
慶幸的是他沒有看中它,而且那些陣法大多需要的是鬼,妖的話它確實見過一個比它厲害的蛇妖,但最後被煉化成了膿水,想想它都起雞皮疙瘩。
“沒有?!鄙瞎僖珦u了搖頭,他以前的確沒有在烈陽的手背上看到那個白色的符文。
“有可能是外面年輕人比較流行的紋身?!绷硗庖粋€長老出聲了,他一直很看好上官烈陽這個後輩,不怎麼相信上官遊。
上次也是他說那兩個外人是捉妖師,結果,不但被打臉,還害他們跟著丟人,所以他的話他是再也不相信了,真不知道老耀怎麼想的,像這種人還不趕緊給他關起來,和他廢話那麼多,難道真的老糊塗了?
“哼,上官透你眼睛有問題吧,他這次回來手上可沒什麼紋身,你沒看清楚,其他人難道和你一樣瞎嗎?!边@句話上官遊是對上官耀說的。
後者的確在仔細回想,發現好像真的沒有,烈陽這孩子一向挺乖巧,不會去沾染外面的那些壞習俗,紋身這種東西,在他們眼裡就是一種沒有任何意義的事。
“老耀,你別聽這傢伙胡扯,他根本就沒安好心?!?
上官透氣憤的瞪了上官遊一眼,這傢伙院子裡的那個幻形陣是嘯天生前的得意之作,他是怎麼弄到手的,他嚴重懷疑。
上官耀這個人疑心病比較重,在加上年紀大了,不如年輕時果決,要考慮的太多,所以變得優柔寡斷。
“胡扯?你要知道,萬一被惡鬼纏身,他就會落得和嘯天一樣的下場,難道你們想讓他死?
”上官遊的話聽起來好像在關心上官烈陽,但只有玄梓知道他沒安好心。
上官耀猶豫了很久,最後也沒個最終答案,對話又這麼草草的結束了。
玄梓回到房間,剛走進去,便用爪子捂住了眼睛,非禮勿視,它看到了不得了的畫面,主人不會殺了它滅口吧。
“玄梓,你幹什麼呢?”景林映扭頭一看,一隻肥貓卡在了門口,雙爪捂眼,那樣子叫一個滑稽。
無名回過頭看了它一眼,因爲血契的關係,他知道它在想什麼,看來自己真的沉睡太久了,不論人和妖都和以前不一樣了,腦子裡都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
“你們完事了沒?還是要我先出去迴避一下?!毙鞯淖ψ右琅f沒放下來。
剛纔它進來的時候,正好看到景林映上半身只穿了一件背心,因爲無名抱著她,它只看到她那雙腿露在外面,不知道她到底穿沒穿,雖然它現在還沒有性別,但羞恥心還是有的。
“過來?!睙o名的聲音有點冷。
話音剛落,玄梓就不由自主的邁開了腿,是後面兩隻,它的爪子依舊放在眼睛上,景林映都懷疑它那雙小短爪是怎麼擡上去的。
“你都聽到了什麼?”無名幫景林映穿上衣服,並把她整理了一下散落的頭髮。
“我什麼也沒聽到,我發誓!”
玄梓挪開一隻爪子,擡起來呈發誓的狀態,看到景林映衣服已經穿上了,它這才挪開了另一隻爪子。
一股冰冷的視線落在它身上,玄梓莫名打了個哆嗦,擡起頭,它嚇得縮了下脖子,無名正用一種冷冰冰的眼神看著它,好像在說,別惹我生氣。
“我好像聽到了一點點,真的,只有一點點,她的叫聲?!?
景林映終於明白了什麼叫豬的智商,話說她也沒給它吃豬食,不對,豬都比它聰明,在無名那種眼神下它還敢耍寶,但也可能它的智商就是如此,不過既然能在上官遊手中存活那麼久,證明它有一種打不死的小強精神。
下一秒,景林映看到了可笑的一幕,只見玄梓突然在原地轉了三圈,然後學狗叫了三聲,忍了三秒實在沒忍住,她笑出了聲,看一隻肥貓做這種動作不要太搞笑。
玄梓自己也蒙了,身體剛纔不受控制就動了起來,回過神,它趴在地上看著無名,看他的眼神就知道是他下達的命令,根本不用說出來,在心裡就能整死它。
“上官遊說了什麼?!睙o名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他真的是快被氣死了,真不該跟它血契的,辛苦的反而是他。
玄梓這次是搞清楚無名真正想要問的是啥了,老老實實的趴在那交代了自己所聽到的一切。
景林映皺了皺眉,看向無名問道:“阿玦,你覺得上官遊在打什麼主意?”
“我估計他是想殺了上官烈陽?!睙o名沉思了一下,說道。
景林映點了點頭,她也這麼覺得,他想讓所有人都以爲上官烈陽被惡鬼附身,然
後驅鬼,自然是驅不了,畢竟他並沒有被鬼附身,最後上官家爲了保住聲譽,不知道會對上官烈陽做出什麼來。
“對了,他獲得的那四十二種陣法,你有印象嗎?怎麼開啓之類的。”
景林映想起來了,只要男主開啓了金手指,那還需要他們出面嗎,分分鐘秒殺渣渣啊,但問題是鑰匙啊,要不她去把女主弄來?
“我今天晚上去跟他見一面?!睙o名垂下了眼睫,他有一點印象,並不深刻,但應該能起作用。
“那我……”
“你留下,萬一有什麼事躲進空間,不許交手。”無名無情的打斷了景林映的話。
“好吧。”景林映知道,無名一旦決定好的事,是絕對不會改變的,她可不想再被他的冷暴力攻擊了。
晚上,無名出去了一趟,但很快又回來了,景林映從牀上坐起來,問道:“怎麼了?你不是去找上官了嗎?”
“他不在那了?!睙o名清淡的聲音聽不出一絲情緒。
景林映一個咕嚕竄下牀,抱著玄梓走了出來,因爲衣服穿得太急,毛領掖在了裡面,無名習慣的伸出手幫她理好。
“怎麼會,那他人呢?該不會上官遊已經下手了吧。”景林映有些緊張,萬一男主死了,她任務失敗,阿玦的靈魂怎麼辦?
夜,冬風涼颼颼的颳著。
景林映穿著雪白的毛領大氅,飄蕩在上官府中,清冷的月光灑在她及長的青絲上,乍一看,真的是挺恐怖的。
上官透正準備熄燈睡覺,突然,燈就自己就熄滅了。作爲一名捉妖師,他反射性的拿起了掛在牆上的木劍。
但下一秒木劍被凍結,上官透震驚的發現木劍上真的結了一層冰,還沒等他摸清這是什麼鬼,脖子上就抵了一根很長的冰錐。
“我就問你一遍,上官烈陽去哪了。”
陰森森的聲音帶著一股寒氣,上官透穿著衣服都凍得直打哆嗦,這是個雪鬼嗎?
“說話!”景林映不耐煩了,身上的寒氣又加重了幾分,MD,裝個鬼她容易嗎。
不對,她本身就是鬼,談不上裝鬼了,但她從來沒把自己當成過鬼,她也沒嚇唬過人啊,沒經驗。
如果玄梓在場,一定會說,您不用裝鬼就已經夠嚇人的了,裝起鬼來嚇死人。
“你……是附在烈陽身上的那個鬼?”上官透感覺到自己的脖子上傳來一陣刺痛,哆嗦了一下。
“我問你人呢???”景林映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上官遊感覺到冰錐扎到他脖子上了,立刻僵著身體,結巴道:“他……被送去天嶺山了?!?
天嶺山?景林映頭上冒出幾個問號,於是她繼續問道:“天嶺山在哪?”
撲面而來的寒氣,讓上官透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他哆嗦道:“我也不知道具體位置,只知道在南方,那個地方是專門用來關犯了重罪的族人,只有每一任長老之首知道怎麼進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