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以謝長珞的敏銳,自然不會忽略簡洺剛纔那會兒的異常,況且現(xiàn)在依舊在沉默,他皺了皺眉就出了聲。
沒想到謝長珞會開口,簡洺張了張嘴,稍微猶豫了一下,還是問了出來:“你認(rèn)識剛纔那個女人嗎?”
這話一出口,謝長珞的雙眼便微微瞇了瞇,他目光沉沉的看著簡洺,語氣比起剛纔沉凝了不少:“你想說什麼?”
“她是姜淺離。”
簡洺低低的說出了這句話,有些試探的心思,也有著幾分認(rèn)真,好感度越到後來越困難,或許她能從這件事上,做出一定判斷。
這短短幾個字的一句話話音剛落,謝長珞就索性停住了腳步,他面上溫和的笑容依舊,眼神卻冷冽的令人心悸,他突然又笑了笑,重複問道:“你想說什麼?”
謝長珞這樣的姿態(tài),讓簡洺忍不住懷疑,自己這次會不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諸多念頭在腦海中閃現(xiàn),她抿著嘴,擡眼直視,一字一句說道:“我見過她,在夜色。”
簡洺的聲音很輕,語氣卻有些重,她毫不畏懼的與謝長珞那雙透著寒意的眼眸對視,目光中帶著隱約的某種堅定。
聽到了這句話,謝長珞終於肯定了自己的猜測,他突然揚(yáng)起脣角笑了起來:“那你打算怎麼辦呢?”
這問題相當(dāng)不好回答,簡洺皺著眉,反問道:“那你說我要怎麼辦?”
“不該問的別問。”見著那張毫無血色的臉上閃過委屈,謝長珞原本的冷意頓時消失殆盡,他有些嘆息的說著,擡手撫了撫簡洺的後腦勺,無奈繼續(xù)說道:“姜淺離肚子裡的孩子不是我的,也正是因爲(wèi)發(fā)現(xiàn)了她與其他人的關(guān)係,我纔在之前結(jié)束了關(guān)係。”
明明是解釋的話,簡洺聽在耳中,卻覺得有些噁心,她遮掩的皺了皺眉,嗆聲問道:“你到底有過多少女人?”
這話一出口,簡洺就立馬搖了搖頭,垂著眼立馬補(bǔ)充道:“你當(dāng)我這句話沒說,是我想多了。”
“洺洺。”簡洺話音剛落,就聽到從門口傳來熟悉的聲音,她下意識的擡眼看去,就見到簡政跨步而來。
“這是要去做什麼?”打量著簡洺的穿著,簡政與謝長珞打了個招呼,便問道。
“打算去外面透透風(fēng),既然哥哥來了,就暫且不去了。”簡洺不動聲色的瞥了謝長珞一眼,低聲開口說道。
謝長珞聽言微微一愣,而後就笑著應(yīng)和道:“既然簡少過來了,我還有點事要處理,就過會兒再來。”
微笑著頷了頷首,謝長珞彷彿什麼事也沒發(fā)生那般,轉(zhuǎn)身離開了住院部。
坐在車後座,謝長珞背靠著椅背,他微閉著眼,邊揉著眉心,邊問道:“阿六,你說我有過多少女人?”
阿六神色一凜,手微微抖了抖,他下意識的撇頭看了眼一臉疲累的謝長珞,語氣很是忐忑:“大少的那種關(guān)係都是陳助理處理的,阿六不知,大概是有不少的。”
“不少啊!那是不是有些不乾淨(jìng)。”謝長珞放下揉著眉心的手,低低的呢喃著,好一會才又嘆息了聲:“簡政怕是提醒過,怪不得她要嫌棄了。”
“阿六啊,你說這人還真捨不得,這可怎麼辦?”
謝長珞對於情感之事向來是淡薄的,若是以往遇到類似情況,他定然會抽身而出,不過這人是簡洺,便大有不同了,自己費(fèi)了心思不說,單是捨不得就足以令他心中不平靜。
阿六立馬就明白了自家大少在說誰,他覺得這問題多簡單,就直言道:“大少捨不得就留著,簡小姐瞧著也不像不懂分寸的人。”
“她確實懂分寸,可懂分寸有什麼好,什麼事都心裡藏著呢。”
謝長珞頭疼的皺皺眉,想到剛纔簡洺飛快將自己的話否決,就莫名的產(chǎn)生些許煩躁。
以前的那些行爲(wèi),他倒覺得也沒什麼錯,不過較真了想,確實是糟糕,如果換位思考,自己不是簡洺的第一個男人……
想到這一點,謝長珞瞳孔猛地一縮,他想起了那份關(guān)於簡洺的資料,與那個阿延的關(guān)係!
“阿六,讓人再去查查簡小姐與夜色那個阿延,重點,他們有沒有發(fā)生過實質(zhì)性關(guān)係。”
謝長珞沉著臉說道,心裡突如其來的有些煩躁,從夜色中得知這兩人是沒有的,可私底下卻是說不準(zhǔn)的。謝長珞頭一回覺得自己竟然像個妒夫,竟然會出現(xiàn)這樣的心理,實在是糟糕透頂!
該死!這人在自己心裡,竟比想象中的還要重要!
謝長珞很是複雜的想著,他嘴抿成一條直線,看到放在手邊的手機(jī)突然亮了一下,取過來一瞧,赫然是一條來自簡洺的短訊。
[我喜歡你,我覺得身心是不可分離的,你覺得呢?]
看到這樣的話,謝長珞微微一愣,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剛纔的糾結(jié),其實也不怎麼糟糕,他勾了勾脣,回了一條過去。
“叮!目標(biāo)反派好感度增加10點,當(dāng)前好感度爲(wèi)80。”
[不要多想,你是不同的,我也是。]
腦海中的提示音與短訊的鈴聲,幾乎同時響起,簡洺挑了挑眉,就掏出了手機(jī),看到那一條意料之中來自謝長珞的短訊,不禁撇了撇嘴。
“你真打算和他這樣下去?”
簡政看著簡洺的小動作,清楚她在做什麼,心裡有些不贊同。
“至少他現(xiàn)在挺好的,不是嗎?哥哥,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只是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簡洺把玩著手機(jī),她很清楚簡政的顧慮,覺得她和謝長珞不會有結(jié)果,而只是玩玩的話,又怕她受到傷害。
“你自己有數(shù)就好,謝長珞不是好惹的,因爲(wèi)二叔的事和你動手術(shù)的事,父親和母親會回來,大概是下週到。”簡政面色不變,他看著簡洺,接著說道:“你的手術(shù)在下週,如果成功,只需要個把月的療養(yǎng),很可能來得及羅馬帝國君士坦丁堡的世界史展覽。”
“羅馬帝國君士坦丁堡?”
簡洺心頭一跳,下意識的反問,腦海中猛地跳出“羅馬帝國君士坦丁堡槍擊事件”這幾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