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總走了，姚導才徹底將情緒外放。
他哈哈大笑，上來拍了拍陶然肩膀。
“知道嗎？今晚節目的數據，是直播平臺的第一名，也是我們製作平臺參與的直播裡成績最好的一次！今晚圍繞直播一共出現了十三個熱搜，但我們平臺只給其中兩條熱搜推了流量。一期訪談直播節目收穫這麼多流量還是第一次！”
“你說對了。現在，我和手機廣告商追著要送你手機。你那隻手機非但不用還，只要你點點頭，品牌方還會給你寄同系列全色款。以後他們推出新品也會找你來帶貨。”
“這個數，是他們給你今晚的酬勞。明天他們會有人和你接洽，與你談進一步合作。”品牌方給了六位數的酬金。
“你明天記得好好談，如果運氣好，你能成他們的下一個代言人也沒準。”
“這個手機品牌今晚已經和我們敲定了，會加大對運動會的贊助。這可以很大程度保障接下來節目的精良度。”
“另外，因爲今晚的熱度，還有幾個品牌也找上門了，他們希望參與運動會綜藝的合作。”
“這麼說吧，你不但給咱們綜藝，咱們平臺帶來了流量，還已經把流量化錢了。所以說白了，這纔是雷總哪怕下班了也得趕回來把你留在我們平臺的原因。”
“今晚你功不可沒，我得恭喜你！”
姚導一口氣說了這麼多。
陶然點點頭：“還有嗎？”
姚導一啞，這傢伙，這麼淡定的嗎？
“有！”
他終於坐下了。
姚導剛要開口，孟陽的手機就響了。
是蘭姐。
陶然沒接。
十秒後，蘭姐又打來了。
“不接？”
“嗯。”
事實上，蘭姐在節目結束的第一時間就給她打電話了。當時陶然就當沒看見了。她還發來了短信，說要見一面。
陶然現在心情愉悅，纔不想見那老妖婆壞了心情。
她示意姚導繼續。
姚導：“剛剛節目裡不是定下你後天還會參與嗎？我打算讓你做主持。”
“額？”
“你今天的現場掌控力和調度力很強。你去做個現場主持人綽綽有餘。前場後臺，你可以隨意竄，隨意講話，隨意……嗯，你懂的。”
陶然看了他一眼。
不就是隨意挑撥隨意生事？
陶然的手指敲起了桌子。
“可是吧……”陶然終於開口。“我今天好不容易纔把正面形象豎立起來，這要是去玩挑撥……”
“不一定要挑撥。你的能力，我信任。挑唆，挑事，挑逗都行。或者玩個太極。”
姚導身子有一個前傾：“這話我本來不想說的。但我忍不住想要提醒你，這次機會對你絕對是好事。其實我們平臺上層對你還在考察，你如果後天表現依舊在水準，依舊能爲節目增加看點，你很可能會收穫平臺一份深度合作約。”
“這樣的合約你應該聽說過，求都求不來，一般只有一二線纔有機會到手。待遇可觀，可以參與頂級項目錄制。
你的戲約在蘭姐手上，我們能合作的項目或許不多。但如果你主持過關，我們平臺之後的大型活動，你都有機會上。頒獎禮，跨年晚會，和電視臺合作的各種晚會……這些將可以給你帶來巨大曝光度。金錢方面就更不用說了……”
陶然也沒想到，來了這個世界，她的演藝事業還能多點開花。主持、編導、導演都找上門了。
“我可以答應，但我有要求。”
“你說。”
“光主持不夠。”主要是曝光度不夠。沒有作品的她，只有不斷刷臉熟，才能維持熱度。她可不能曇花一現。“剛剛小飛說了，讓大家期待後天三美同臺。我要和她們同臺。”
“名不正言不順啊！袁昕的空降是因爲她做好事耽誤了到手的獎牌，重新給她一個名額是衆望所歸。如果再把你空降，就有失比賽公允，容易引起反彈。”
“我不空降。”空降有什麼意思。“我去熱熱場！做個表演。”
如果可以，她要去炸個場！
“你學過？”
“沒有。”
“那你能行？”
“您剛剛說相信我的。”
姚導一下想到不久前直播時孟陽把玩兩根棒，引發關注的場景……
“沒問題。”
很快兩人談妥，明天給她找老師快速輔導一下，看怎麼弄出一個高效亮眼的舞臺來。
陶然又和姚導談了下薪酬的事……
期間，她的手機又響了五次。
蘭姐和袁昕的經紀人喜姐各一次，還有三回則是陌生號碼。
和來的時候不一樣。
回去的時候，陶然坐上了平臺方安排的專車。
她的手機幾乎一直在震動。
電話一個接一個，大部分是陌生號碼。
隨意接了其中一個，便是某經紀公司的一場上市集團晚會的邀約電話。
又接了一個，這次是個商演。
這些，現在的她自然不可能再接。
她本人自帶的流量上來了，看來真得找個助理了。
打開微信，白天還靜悄悄的，今天卻是99+的未讀來信和99+的好友申請。
這狗血的現實啊！
其中不但有八百年沒聯繫的演員同事，還有不少以前不搭理她的副導演們，和她求著想要籤的經紀人們。
最最荒謬的，是那已拉黑的嘟嘟和林哥也都發來了好友申請。兩人出奇一致，在申請裡道歉和認錯，想要恢復聯繫。
林哥更是表示，已經爲她準備好了女一號。只要她點頭，下月就能進組……
陶然直接忽略，這些垃圾，早已不在她的眼裡。
陶然看到了院長媽媽發來的信息，趕緊打了個電話過去。
院長媽媽已經知道了今天的事。
原來已經有很多人打聽到了撫養孟陽的孤兒院，開始自發捐款。
院長媽媽打聽之後才知道了今晚的直播。
從來沒有一次性收到過這麼多筆捐款，院長媽媽一時有點慌。
“不急，這是好事。您先讓財務那裡做好統計，保證每一筆都不錯，做好公示準備……財務姐姐要是忙不過來，讓秋秋他們去幫忙覈對。明早的話，可能還會有更大筆的到賬。您先有個心理準備。我知道。嗯，等會兒我會發一個微博。好的……”
電話還沒打完，出租房倒是快到了。
小區樓下，有車停那兒。
一個身著黑色風衣，波浪捲髮的高氣場女人正等在車邊。
不是蘭姐，又是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