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冰絮受不了了,她驀然轉身,一巴掌呼過去。
但還沒等在江左那死不要臉的臉上印上五個手指印,就被他一把抓住了,“溫柔賢惠的你,怎麼脾氣變得這麼火爆?怎麼的?已經等不及了,想先熱身嗎?”
江左說著,這就要親過去。
唐冰絮厭惡的一躲,毫不客氣的在江左襠部狠狠踢一腳。
江左頓時五官扭曲,整個人慘叫出聲,鬆開唐冰絮的手,在地上好頓跳,疼的冷汗直流。
“不想斷了命根子,就離我遠點!”唐冰絮掏出溼紙巾,將剛纔被江左抓住胳膊的地方使勁擦乾淨。
江左疼的不行,大口大口喘著氣,臉都變白了。但更多的是無與倫比的憤怒,他腥紅著眼瞪著唐冰絮,“臭娘們,敬酒不吃吃罰酒,給臉不要臉是不是?我今天還就要定你了!”
江左說著,朝唐冰絮猛撲了過去,“一個二手貨還裝什麼貞潔烈女?***的給我過來!”
唐冰絮眸中一冷,雙拳緊握,她已經下定決心,不把他打成二級殘廢,今天還就不回家睡覺了!
眼見著江左撲過來,唐冰絮正要一拳朝他面門打過去。
突然,一隻白暫修長的手伸過來,一把抓住江左的手腕,力氣之大,讓江左嗷嗷叫起來。
唐冰絮定睛一瞧,那隻手就擺在自己身前,這隻手很熟悉,很美很乾淨。
皮膚細膩的不見分毫毛孔,手指修長,骨節分明,極其精美,好像藝術品一樣。
唐冰絮有些發怔,這隻手,是她見過最美的手,而這最美手的主人……
唐冰絮心臟狂跳起來,不知爲何,有些害怕,居然不敢擡頭去一看究竟。
江左疼的滿頭大汗,死命的要把胳膊抽回去,但無奈對方的力氣太過巨大,他全身掙扎都沒用。
“你***的是誰啊?打擾老子好事兒是不是?活膩了吧!給我鬆開!”江左擡頭一看,對方的臉映入眼簾。江左有些蒙圈,待到仔細一看,他覺得眼熟。
但是……或許酒精上頭,怎麼想不起來?
對方那一雙如夢如幻,宛若浩瀚宇宙,神秘璀璨的眸子,透著一股陰冷的幽光,“把你剛纔說的話,再說一遍。”
唐冰絮赫然怔住,身子整個一抖!
這個聲音……
如此清澈美妙,靈動悅耳。就好像山間清泉流水,溪邊魚兒綠葉。一架古琴,撥動琴絃,那震人心絃的聲音……
唐冰絮心臟跳得飛快,她已然控制不住自己內心的震撼,迫不及待的擡頭仰望,那夢寐以求,讓她哭讓她笑,讓她神魂顛倒的人……
“楚君逸。”唐冰絮目光炯炯的望著他,兩顆明亮的眸子,在一瞬間蒙上一片雲霧。
也不知爲何,兩眼朦朧。似是本能的,眼底泛起了淚光,長長的睫毛上沾染了淚花。
那張好似每晚都會夢到的臉,如今真實的出現在自己面前。
俊美無濤,驚天地泣鬼神,已然形容不了他的模樣。
唐冰絮好像全部的力氣和靈魂都被抽走了似的,有些虛脫的往後倒,靠在牆壁上出神。
江左咬牙切齒,還在掙扎。但是顯然的沒用。
尤其是,在他看到對方那微笑著的模樣之後,明明是人畜無害的溫柔微笑,可此時怎麼覺得瘮得慌?
江左想了又想,才妥協道:“我說,活,活膩了吧!給我,給我鬆開。”
楚君逸那迷人的溫柔微笑更濃了一分,可骨子裡卻透著難以言喻的陰冷,“不是這個,是前面的。”
江左一愣,“什,什麼……”
楚君逸回眸,眼神點了下角落裡渾身虛脫的唐冰絮,“你剛纔對她說什麼來著?”
江左嚥了口唾沫,戰戰兢兢道:“一個,一個二手貨……還裝什麼貞潔烈,烈女……”
“對對對,就是這句。”楚君逸好像很開心似的連連稱讚,同時,他手下用力一分,隨著江左慘絕人寰的一聲哀嚎,他的手整個被楚君逸掰斷了。
“你覺得,你是幾手貨?”楚君逸的眸光落在江左臉上,江左只覺得渾身發毛,雞皮疙瘩起一身。
他牙齒直打哆嗦,對方那居高臨下,好像站在巔峰之處俯視衆生,宛若神一樣的姿態和氣魄,讓江左打心底裡恐懼。
“我我我我……”
“算了,不用說了。因爲算不過來了。”楚君逸鬆開了江左,江左兩腿一軟,癱坐在地。
楚君逸拍拍手,“你還是從這個世界上消失吧!”
江左腦子嗡的一下,瞬間一片空白。
他想起來了,面前這個眼熟之人是OXU的天王,就是楚天王沒錯。
可即便是個全球聞名的模特,氣場也不會這麼大吧!氣魄也不會這麼駭人吧!
楚君逸伸出修長白暫的手指,上前一步,居高臨下的俯視江左,好像神在審判僕人一樣。
他的指尖觸碰在江左腦門上,江左渾身一震,有種即將墜入地獄,無限恐怖的感覺。
江左一個激靈,立馬求饒起來。
楚君逸好像沒聽見,自顧自的思考著,“不行,這樣就不好玩了。你這種‘低等玩具’還是有點用的。嗯……你剛纔不是說小絮癡人說夢嗎?那好啊,我要看你怎麼被打臉。那樣纔好玩。”
楚君逸收回了手,江左好懸鬆了口氣。
卻見楚君逸後退一步,在地面鑽上畫了個圈。
手上明明沒有塗料,卻畫出了絢藍色的光圈。
隨後,他在圈裡畫出一切奇形怪狀的線條圖案,之後他朝圈裡滴一滴血,那光圈整個亮了起來,發出耀眼刺目的光。
但江左驚愕發現,周圍的人羣好像看不見似的,來回過往的客人就像是被隔絕在空間外一樣。
“別溜號。”楚君逸突然說了句,拿過江左的手,毫不客氣的割了他手指滴出血。
在血融入陣法的一瞬間,江左慘叫起來!
他的全身上下,彷彿再被蟲子咬,他的腦神經,每一條神經線都劇烈刺痛起來,剎那間,疼的好像要炸裂開一樣。
他在地上翻滾,不停的拿頭撞地鑽,疼痛卻越來越明顯。
“這只是小小的懲罰。”楚君逸背過身去,邁出一步,好像從結界裡走出一樣,整個空間都抖了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