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蘊本低著的頭,聽到突然而起的聲音,擡起了頭。
她看著對面的沈子墨,眼中透出疑問的目光。
好似在問對方叫她做什麼。
沈子墨看到蘇蘊那目光,感覺到渾身燥熱。
之前他已經(jīng)與對方發(fā)生了關(guān)係,自然知道對方的身體是多麼美妙。
可是眼下,他不能做什麼。
剛剛想要對方上來,他就是爲(wèi)此事。
沈子墨強壓下身體的本能反應(yīng),將目光從蘇蘊身上移開。
繼續(xù)道,“之前我是怕你無法接受我的身份,所以才混讓你在睡夢中,與你發(fā)生那些,也算是我們的新婚之夜了。”
沈子墨說出這番話後,莫名的有些不舒服,他承認他是乘人之危了。
可是既然對方已經(jīng)與他有了冥婚儀式,那麼就是他的所屬物了。、
其實他完全不需要去解釋這些。
但是心底有個聲音,卻告訴他,必須解釋一下,不然肯定會有麻煩。
不得不說沈子墨的第六感還是不錯的。
之前蘇蘊雖然生氣了,卻沒有表現(xiàn)出來。
因爲(wèi)她知道一句話,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可是此時此刻聽到沈子墨的話,尤其是新婚之夜,她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
話是這樣不錯,可是這也無法原諒,畢竟是乘人之危了。
蘇蘊很糾結(jié),她腦子好像整不清了。
首先她不止真正的原主,如果是原主嫁到了沈家,肯定會害怕。
那麼沈子墨的做法是正確的。
畢竟如果原主與沈子墨發(fā)生關(guān)係時,再被對方嚇?biāo)溃偷貌粌斒Я恕?
而她呢,來到這個世界是爲(wèi)了完成任務(wù),也很容易接受這些狀況。
她這個例子擺在面前,所以並不懼怕。
那麼她是否接受對方的這套說辭呢。
蘇蘊不知道。
所以她輕輕地掃了對方一眼,並沒有說話,起身離開沙發(fā),往牀上走去。
然後,上牀,蓋被,睡覺。
對於不知道的事,蘇蘊表示,那就不去想了,順其自然吧。
下午發(fā)生的事,也是耗體力的,她表示先睡一覺。
而被她扔在沙發(fā)上的沈子墨,看到她這一套動作,神情有些懵。
他坐在沙發(fā)上,久久不成回神。
直到聽到從牀上傳來的均勻呼吸聲。
沈子墨嘴角慢慢彎起來,那一笑傾國傾城,有一種如沐春風(fēng)的氣場。
蘇蘊再一次挑起了對方的興趣。
在蘇蘊睡了沒有多久後,沈子墨也動身了。
沈子墨來到牀上,躺在蘇蘊的側(cè)面,他其實是不需要睡覺的,之前的休整已經(jīng)給了他充足的力量。
可是一看到躺在牀上的女人,他就忍不住來到她身邊。
沈子墨躺了一會兒,感覺不妥,他看了看躺在一邊的蘇蘊,終於伸了手。
直到將蘇蘊整個人抱在懷裡,沈子墨這才舒服了。
而蘇蘊呢,睡得很香,在被沈子墨抱在懷中的時候,也只是象徵的扭捏幾下,然後繼續(xù)睡了過去。
沈子墨看到對方她是放心的樣子,再一次展露笑顏。
一時沒忍住,在蘇蘊那紅潤的嘴角處,輕輕落下一個吻。
兩人,不,是一人一鬼相擁,房間的氣氛溫馨。
……、
蘇蘊已經(jīng)來到沈家一週多了。
要說這段日子,過得也還不錯。
只除了一點,每天晚上身體被包圍在冰冷的氣息中,這是她不想忍受的。
她在沈子墨抱著她睡的第一晚,就早早醒了過來。
她反抗過,可是對方根本不理她,到了當(dāng)天晚上在她睡著後,繼續(xù)抱著她。
這不,蘇蘊眼下清醒過來,又一次被對方緊緊相擁。
她也不是很怕冷,可是還是無法習(xí)慣,對方身體那冰冷的氣息。
蘇蘊睜開雙眼,第一件事,就是離開那冰冷,沒有任何溫度的懷抱,然後下牀。
走進衛(wèi)生間洗漱後,蘇蘊沒有發(fā)現(xiàn),本來在牀上還緊閉的雙眼慢慢睜開了。
蘇蘊一直以爲(wèi),沈子墨跟她一樣需要睡覺,卻不知道睡眠對於對方來說可有可無。
沈子墨睜開雙眼,看著空蕩蕩的懷中,莫名的不悅。
他也知道他現(xiàn)在的體溫如何。
在小妻子,第一次反對的時候,他猶豫了。
可是後來還是忍不住去擁抱對方。
然後,接下來的幾次,他發(fā)現(xiàn)對方也並不是真的無法忍受,決定繼續(xù)下去。
可是,他現(xiàn)在越來越不滿足,只有睡覺的時候去抱著對方了。
她想時時刻刻抱著,他那有趣勾人的小妻子。
……
蘇蘊洗漱完後,走出衛(wèi)生間,就看到已經(jīng)起牀的沈子墨。
“早。”
打完招呼,不再言語,而是轉(zhuǎn)身再一次回到衛(wèi)生間。
沈子墨看到對方的動作後,他雙眼中的一開始見到小妻子,光亮的眼神,慢慢暗沉下去。
沒過幾分鐘,蘇蘊就再一次走出衛(wèi)生間,這一次她手中端著一個瓷碗,房間內(nèi)開始有了淡淡的血腥味。
蘇蘊端著她放出的新鮮血液,走到沈子墨面前,“喝了。”
沈子墨的神情有些抗拒。
眼下發(fā)生的一切,在之前每天早晨,都會發(fā)生。
那還是,在他們成婚後第三天的時候,對方就開始做的。
他看著對方手腕處的紗布,眼神越加暗沉。
蘇蘊順著他的目光,也看到了自己的手腕處的傷口。
這讓她心情愉悅不少,看不出來,對方還挺憐香惜玉的。
不過這也不是他今天不喝血的理由。
之前沈子墨就抗拒過,她也沒在意,那一天·她就沒有放血給對方。
可是當(dāng)天晚上,沈子墨就出狀況了。
對方的身體越加透明瞭,臉色也雪白雪白的,甚至給人一種即將消散的視覺感。
所以孫天連忙讓她放了一碗血給沈子墨,喝完血後,對方纔好了很多。
然後,蘇蘊,每天在對方醒過來的時候,就會將血預(yù)備好。
沈子墨端起蘇蘊遞到他面前的瓷碗,輕易地吸收到他體內(nèi),然後將碗放到牀頭櫃,臉色不悅地起身離開。
至於對方去哪裡,蘇蘊表示也不知道。
因爲(wèi)這幾天的相處,他發(fā)現(xiàn),對方總有一段時間消失,也不知道去了哪裡,就是消失了。
蘇蘊表示這跟她沒有關(guān)係,她將碗收拾好,換好衣物,轉(zhuǎn)身就下了樓了。
也不知道今天的早餐準(zhǔn)備了什麼好吃的。
這沈家的廚師做的飯,可是很合她的口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