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來的一共六位主神。
光明主神汲光作爲輪值主神，花霧回來，必定是要來瞧一瞧的。
時間主神歲聿向來喜歡跟著汲光，加上災厄主神那幾個乾的事，估計會有好戲看，他自然也要來看看熱鬧。
牆頭草裁決主神辛和……嗯，大概也是想看熱鬧。
剩下的三位——破壞主神、災厄主神、黑夜主神。
六位主神，此時分成三個小團體。
辛和一個人站一邊，汲光和歲聿站在一塊，剩下的那三位組成最後的小團體。
十二主神之間的關係也有些複雜，沒幾個人，卻分了不少的派系。
第一派系是以災厄主神爲首的四人小隊。
直到妄月下來迎接他們。
妄月垂著頭，帶他們上神殿。
小朋友說長大了，那她應該給他承擔責任的機會。
黑夜主神：“……”
災厄主神看見妄月，眼底的晦澀更重。
辛和：“現在不是了。”
黑夜主神看看罵罵咧咧地破壞主神，又看看心事重重的災厄主神，最後選擇和辛和站在一塊。
……
破壞主神冷哼一聲：“你是最後一個見過聖鏡碎片的，你去過之後，聖鏡碎片就不見了，不是你是誰？”
災厄主神斛元攔住破壞主神，對花霧道：“今天我們來，還有別的事。”
畢竟其他神明擅自離開神之地，都是接受處罰就可以了……妄月現在都回到神之地，當著花霧的面，他們也找不出什麼藉口剝奪他的神位。
“也不是什麼大事。”汲光溫柔道：“受點懲罰此事就過去了。”
先知則是忠實的中立派，誰也不搭理。
妄月知道災厄主神不喜歡自己，這份不喜歡是明晃晃地寫在臉上，但他不明白爲什麼。
光明主神是知性溫柔，讓人不由自主去信任她，彷彿看見了光明的化身。
而少女更多的是矜貴優雅，不容人侵犯的威嚴。
但剩下的……
這兩個派系完全就是由他們本身的能力屬性劃分的。
災厄主神對其他主神也沒這麼大的敵意……
那何止是失望。
花霧沒在接待的正殿，而是在天水瀑布邊。
汲光和歲聿倒是挺配合，選了個位置坐下，和花霧說了幾句客套的話。
第四派系在花霧還是主神的時候，是她和命運主神狼狽爲奸。
花霧‘啊’一聲，毫不掩飾臉上的笑：“是不是我沒死，你們很失望啊。”
他雖然也有那麼一點點的怕花霧，但他從來沒有改變過自己的立場啊！！
妄月這麼說，斛元都不好說什麼。
辛和給出的理由那叫一個正直：“天平會傾斜重的那一方。”
黑夜主神又被噁心到，怒從心生：“你怎麼就那麼沒立場！！虧得你還是裁決主神呢！！”
花霧瞥他一眼，嫌棄道：“我不想看見你唄。”
不等花霧開口，妄月先開口：“我會去接受我的處罰。”
破壞主神：“……”
辛和將邊界線拉得明明白白：“這就要看你們了。”
“汲光。”花霧轉過身，笑著打招呼，“好久不見。”
破壞主神拎著他的斧頭一直在罵罵咧咧，聽他那意思，好像下一秒就要拎著斧頭攻打上去一般。
噢！上帝啊！！
擅離神之地的事肯定沒法再做什麼文章，破壞主神又將話題引到另外一件事上：“那聖鏡碎片呢？這事總得給一個說法吧？”
破壞主神：“……”
災厄主神、黑夜主神、破壞主神、殺戮主神。
辛和可能是怕被殃及，走得更遠，壓根沒打算坐。
要是能有羣聊的話，這十二個人估計能拉出二十個羣出來。
妄月：“我沒有拿聖鏡碎片。”
“是有點喜事。”花霧看一眼垂手立在一旁的妄月，也沒點破，從容地從水霧中走出來，揮手驅散一片水霧，露出被遮掩的桌椅。
花霧輕擡了下下巴，示意他說。
“妄月擅離神之地這件事，不能就這麼算了。”算起來，她也是擅自離開神之地，不過災厄主神沒敢說。
他怎麼會認識這麼無恥的……不對，上面還有個比他更無恥的！
就在這時，破壞主神粗聲粗氣開口：“花霧，你爲什麼假裝隕落離開神之地？”
第二派系便是以光明主神爲首。
“你說今天會不會打起來？”黑夜主神問辛和。
第三派系便是裁決主神和先知，裁決主神是因爲他是個牆頭草，立場從來沒有堅定過。
汲光柔和淺笑：“也不算很久，不過你瞧上去好像有什麼喜事。”
光明主神、時間主神、和平主神。
斛元雖然心有不甘，可最後也只能忍下去。
花霧也沒開口。
災厄主神雙手負在身後，看著高空的神殿，眸中一片暗沉，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喜事？”黑夜主神不懂，“你能有什麼喜事？”她不會是想拿他們做什麼吧？！
辛和不忍直視，直接轉頭看向一旁。
不過主神之間的關係也沒有那麼劍拔弩張。
花霧沒搭理黑夜主神，“諸位坐吧，別站著了。”
天水從更高處傾瀉而下，飛濺的水霧瀰漫，少女就站在水霧中，神光在她周身環繞，典雅聖潔。
“看我們做什麼？”黑夜主神瞪辛和一眼，“這就我們了？之前你還和我們一夥的呢！！”
光明主神也很漂亮，可和少女是兩種不同的美。
汲光這句話就相當於蓋棺定論了。
然而他根本不敢動。
最後剩下的混沌主神也是單獨一派，因爲他不是在沉睡就是在沉睡。
黑夜主神想到花霧就自閉了，不再開口說話。
十二個主神，硬生生分成了五個小團體。
……
但妄月肯定跑不了這一頓懲罰。
花霧這次沒讓妄月先接話：“你們說是妄月，也不能空口胡說吧？你們可有什麼證據？是在現場發現妄月的東西了，還是有人親眼看見妄月拿走聖鏡碎片？”
花霧冷哼一聲，“我還說是你們栽贓給我家小朋友的呢。”
“花霧你不要胡說八道！”黑夜主神炸毛：“誰栽贓他了！！”
“你激動什麼，我又沒說是你。”花霧驚訝：“難不成被我說中了，你惱羞成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