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行空如狂風一樣在走廊裡奔馳著，搜尋著一切關於李興業的蹤跡，然而這小子竟然好像是憑空蒸發了一樣，楚行空找了一分多鐘，找遍了大半的會所，卻始終沒有發現那傢伙的蹤跡，這讓他不禁有點繁雜，想要放聲大吼，以發泄自己內心中不滿的情緒，然就在他產生這樣想法的時候，一點靈光在他的靈魂深處亮起：“哈哈，有辦法了，我看你這次還如何套的掉！”楚行空喃喃自語著，表情說不上該算是猙獰還是期待。

“李興業，還要藏下去嗎？我已經看到你了！”他裝腔作勢的大聲說道，聲音中蘊含著強橫的內力，將原本已經搖搖欲墜的嗆鼻子震得簌簌發抖，抖落了一大片的牆灰，更將幾堵眼看著就快要倒的牆直接震塌了。

其實就這還是楚行空竭力控制著自己的緣故，如果他使出全力，那一瞬間將這會所夷爲平地也不是什麼事，只不過倒時候肯定造成重大影響而已，周圍的路人肯定可以清楚的看出發生了什麼事，那時候楚行空他們也就真的算是沒有任何後路了，懲罰劇情那時也肯定已經伸出了雙手，就等著擁抱他們了。

就在楚行空吼出這一嗓子的一剎那，沐婉兒的心念一動，立刻知道自己是無法阻止楚行空了，她已經發現了李興業的所在，不是憑著自己強橫無匹的精神力掃描，僅僅只是靠著五感中的聽力，聽到了李興業的動靜而已。李興業此刻後悔恐懼極了，他雖然明知道楚行空說已經看到他是假話，可是那磅礴的內力還是讓他感覺到一陣陣的窒息，儘管他強撐著，不讓自己咳嗽，可是還是忍不住輕聲的悶咳了一聲，這麼微小的聲音對於普通人來說可能根本不會在意，畢竟現在整個會所都報銷掉了，各種嘈雜的聲音都有，這麼一聲微微的悶咳嗽聲剛一發出就淹沒在了聲音的海洋裡，可是對與楚行空和沐婉兒這樣的強者來說，只要他發聲，那就已經夠了，他們敏銳的五感可以輕而易舉的找出李興業所躲藏的位置，就算他再怎麼小心也沒用。

此刻李興業小心翼翼的控制著自己的呼吸，讓自己的呼吸盡量平緩而無聲，可惜這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即使楚行空他們聽不到他的呼吸聲，也沒感覺到他剛纔的咳嗽聲，可是他因爲緊張而導致全身出汗，濃烈的汗臭飄散在空氣中，普通人或許還聞不到，可是對於楚行空來說，這味道簡直就是專門給他指明方向的。

楚行空順著味道傳來的方向走去，他邊走邊說道：“我說過了，你不用躲了，我已經找到你了，現在出來我或許還能讓你死個痛快，可是如果你還要呆在那裡的話，就休怪我不客氣了，我保證你等一會就會想死的。”

楚行空的聲音出奇的冰冷而陰鬱，如同喜歡帶在暗處審訊犯人的刑訊官一樣，讓本來精神就極度緊張的李興業又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不過他還是沒有按照楚行空的要求走出去，甚至心裡還在想著：“傻子才自己出去呢，這麼明顯的騙人手段還想騙到我嗎？這可是我幼兒園就不用了的招數。”他對於自己看穿楚行空的把戲“陰謀”感到十分的自豪，這傢伙難道以爲就憑這種手段就能找到自己嗎？他已經決定和楚行空耗下去，只要等到護衛隊來，他就有絕對的把握逃走，那可都是由軍中精銳士兵組成的護衛隊，就算是一般的小規模戰爭他們都可以輕鬆應付，更何況僅僅只是對付一個有些特殊本領，力量強大卻手無寸鐵的普通人。

然而隨著楚行空的腳步聲漸漸接近，他的心跳越來越快：“難道那傢伙發現我了？不，他不可能發現我，不可能！”這傢伙自己只能自己安慰自己，現在他絕對不能露頭出去看，那纔是真正的自己找死的行爲。

沐婉兒看著楚行空朝著隱藏的李興業逼去，朝著他豎起了大拇指，他這一招雖然算不得是多麼精妙，但是在這種情況下卻絕對是最有效率的招數，先靠著自己強大的力量震懾李興業的心靈並且同時打擊他的肉體，讓他感到恐懼，從而暴露自己的位置，然後再靠現在這樣一點點給對方施加心理壓力的手段，她可以肯定李興業現在內心深處必然是及其恐懼的，他既不敢露頭觀察外面的情況，又不敢大聲呼吸，偏偏楚行空的腳步聲還越來越近，這對他來說無疑是一種折磨，無論是從精神上還是在肉體上都是如此。楚行空對付李興業的招數雖然沒有千刀萬剮那樣看著恐怖，可是效果卻無疑更勝數籌，內心深處的空去在折磨著李興業的靈魂，等待死亡的過程比死亡本身更可怕，他對李興業的懲罰絕對比什麼千刀萬剮、碎屍萬段更加恐怖。

等待死亡的過程比死亡本身可怕得多，楚行空深知這個道理，經歷了這麼多的生生死死，這麼簡單的道理他怎麼還能不明白呢？不止如此，他更是從曉月湖那裡獲知了很多通過細小的動作給對方造成心理壓力的本事，在平時的時候沒什麼用，可是對付李興業這種普通人，卻能發揮出超強的力量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楚行空是個有“潔癖”的人，可以說是一種精神潔癖，他不喜歡見到特別血腥的場面，尤其是那些所謂得多抽筋扒皮啊，削揉剔骨啊之類的行爲更是讓他深惡痛絕，對他來說，殺人本事一件平常的事，把一件平常的事弄得那麼複雜，那麼噁心並不是什麼討喜的行爲。也正因爲這樣，楚行空殺人的時候從來都是特別乾脆的，從不讓對方因爲肉體的痛苦而狂呼亂嚎的，破壞他的心情。因此死在他手下的敵人倒也並不算倒黴，至少死得很痛快，並沒有太大的痛苦，並不像是落在某些輪迴者手裡那樣，被弄得片體鱗傷才死。

不過不喜歡虐殺並不代表楚行空會輕易放過殺死自己姐姐的仇人，精神上的痛苦是肉體痛苦的百倍，他要讓那傢伙嚐盡恐懼所帶來的苦楚之後再在無盡的自責和絕望中死去，如果不是沒有能夠對靈魂造成上海的招數，楚行空甚至願意把那傢伙的靈魂碎片全部都給粉碎掉，以泄自己心頭的憤恨，爲姐姐報仇雪恨。

終於，已經被武進恐懼包圍住了的李興業在自己藏身地點的縫隙處看到了外界一雙腿的影子，他的心頭有些發涼，不過更多的還是準備拼死一搏，他哪怕是死也絕對不會放任殺了自己的人輕鬆逍遙，他要讓楚行空付出代價，至少要砍下他一隻手，這樣纔夠本。心中懷著這樣的念頭，李興業握緊了手中菜刀的刀柄。

就在楚行空走到距離他最近的距離的時候，他猛地撲出，一刀斬向了楚行空的腦袋，這一刻他忘了自己，忘了其他，眼中只有手中的菜刀刀刃以及楚行空，一切都彷彿變慢了十倍，所有的動作在他的眼裡就好像是慢動作一樣，當然了，他自己的動作也是如此，他知道，這是因爲自己的精神緊繃到了極點的結果。

然後下一秒，他就徹底的懵了，他甚至沒看到楚行空的動作就發現自手中的菜刀已經到了楚行空的手上，那個絕世兇人此刻正拿著刀在自己的脖子邊上比劃來比劃去，讓李興業徹底呆住了，他不敢有半點了亂動，萬一那個傢伙一手滑可就不小心要了他的命了，事關自己的小命，無論再怎麼樣小心謹慎都絕不過分。

“懦夫在死之前已經感受過多次死亡的可怕了，你這懦夫，感覺到死亡的臨近了嗎？”楚行空滿臉不屑的說道，對於這個李興業，他是半點興趣也無，相比於他，方瑞文反而更好一點，雖然喜歡吸毒，可是卻很少做一些傷天害理的事情，對於他來說，能用錢解決的事情就不算是事情，可惜這傢伙死在了楚行空手上。

“你罪該萬死！”提留著這傢伙，楚行空雙眼冰冷堅硬，眼神中更是洞射出了半尺長的神光，對於這個傢伙，他是痛恨到了極點，因此都不給對方說話的時間之際用手中的菜刀把那傢伙的腦袋給剁了下來，一腳踢開。

就在他殺死李興業的一剎那，他忽然感覺到周圍有些異樣，一聲聲難聽刺耳的電磁聲從身邊的一個收音機中傳來，緊接著，楚行空聽到了一個及其令他感到麻煩的消息，這個消息事關他的身家性命：“感謝XXXX公司爲我們提供的服務，因爲有了……”這聲音還沒完就被一陣刺耳的電磁聲打斷了，緊接著這收音機竟然又一次響了起來：“現在插播一條緊急新聞，時年僅四十六歲的李書記被人發現死在了自己的辦公室裡，死狀悽慘，警方已經初步斷定，李書記的死亡是他殺，具警方初步估計，李書記死亡時間不超過半個小時，而且警方現在已經有了疑犯的畫像，根據目擊證人的說法，兇手應該是兩人以上的團伙。”收音機裡的聲音還在響著，可是楚行空已經沒有心情聽下去了，他們已經沒有必要在爭分奪秒了。

他聽到這廣播的同時，沐婉兒也同樣聽到了，她的臉色也是變了又變，最後這才說道：“到底是人算不如天算啊，沒想到竟然這麼快就被人發現了那傢伙的屍身，早知道我就在那裡佈置一個幻陣了，哎，是我的失策啊，若非如此我們應該有足夠的時間回到主神空間纔對。”她的用詞聽上去倒是蠻後悔的，可是無論是她的表情還是神態都看不出半點後悔的意思，楚行空甚至能隱約從她的眉宇間看出半分隱藏得極深的喜悅來。

“婉兒，你！”楚行空苦笑著看著沐婉兒，臉上滿是惋惜，他知道，當時根本不是沐婉兒忘記了佈置陣法，以她的能力，最多隻需要五分鐘，就可以佈置出一個相對完整的幻陣來，支持個一兩個小時毫無問題。她之所以沒有佈置陣法，其實是因爲她故意這麼做的，她早知道自己一定會出事，最終多半會被主神送進懲罰劇情去，因此她留下這個後手，這件事既然是他們兩個一起做的，那麼懲罰自然是要他們一同承擔了。

楚行空嘆息了一聲，然後沉默了片刻，兩秒後說道：“婉兒，你爲什麼這麼做，爲什麼放棄這麼好的機會？你明明有機會迴歸的，爲什麼要選擇和我一同承擔這份懲罰，你明知道我不可能對此有什麼迴應的！”

“不，別說了，當時是我忘記了，再說了，事情既然是我們一起做的，那就理當一同承擔所帶來的懲罰纔對，如果我一個人逃掉了那算什麼事！”沐婉兒一臉義正言辭的說道，瞪大的雙眼更是死死的看著楚行空，彷彿只要楚行空再說出半個字來，她就要和楚行空決裂似的，她的表情是那樣認真，因此即使楚行空又八成把握證明她是裝模作樣的，也不得不謹慎幾分，他的嘴脣動了動，彷彿要說什麼，但是最終卻沒有說。

又過了幾秒鐘，楚行空擡起頭來說道：“婉兒，我保證，我們一定可以活著離開懲罰劇情，一定可以，我保證！”他的表情無比的剛毅，神情更是極度的鄭重，這是一份承諾，一份源於他楚行空的承諾，無論付出什麼代價，他都一定會將之達成，哪怕是爲此破壞自己一直以來所堅守的原則也在所不惜。

“我相信你，你一定可以帶著我活著離開懲罰劇情的！”沐婉兒笑著說道，她明白，如果真的進入懲罰劇情，自己所能發揮出的力量不一定比楚行空強，畢竟懲罰劇情的模式千奇百怪，相比於從底層獨自掙扎成長起來的楚行空，她的作戰經驗就要差不少了，畢竟作爲一個高強度炮臺的她有那麼強大的輸出，不管面對什麼敵人，自己只要站定全力輸出就好了，敵人一定會在殺死自己之前先被自己打死的，因此雖然她的打鬥經驗十分豐富，但是掄起陰人、計劃地能力，她就要比楚行空差上不少了，這一點她非常清楚。

沐婉兒說完之後，笑靨如花的繼續說道：“現在我們已經幹掉了李興業了，立刻迴歸空間嗎？”

“不，我們先不迴歸空間，還有事情沒有辦完呢！”楚行空同樣笑著說道，他笑的時候眼睛一直盯著李興業的屍體，過了一陣說道：“我想我有理由相信，李興業和方瑞文之所以能把事情隱瞞得這麼好，不只是李慶平一個人的功勞，我就不信方瑞文家裡人沒有幫著他們隱藏這種事！”他說的時候，嘴角掛上了陰冷的笑容。

“既然這麼說，我們去找找他們的親人怎麼樣？那個叫方瑞文的我已經探清楚了，這傢伙的家族勢力在全國都算得上是非常靠前的，如果要排名，至少也在前五之內。那傢伙雖然是個癮君子，而且被你嚇破了膽，不過卻是個十分厲害的角色，他在B市有個稱呼叫癮公子，是上京四公子之一，隱瞞這件事卻是和他家裡有些關係，根據李慶平的記憶，李興業似乎是說方瑞文的舅舅以及小叔等幾人都知道這件事！”沐婉兒聽了楚行空的決定之後，立刻說道，她之前搶在楚行空的前面全面探查了李慶平的記憶，自然知道這些。

“好，既然這樣，那我們就把所有的賬都清一清好了，反正咱們現在也是蝨子多了不癢，債多了不壓。”楚行空半玩笑著說道，當然了，這也是他們現在的真實狀況，反正他們都要被投入到懲罰劇情中了，百分之一的生存機率和百分之零點五的生存機率有什麼差別？一樣是前途渺茫，既然如此，爲什麼不瘋個痛快？

“好，那我們就去收賬好了！”沐婉兒的臉上也帶著暢意的笑容，既然要殺，就殺個痛快，殺個天昏地暗，把所有涉案的人都殺個乾淨，既然他們能做這一次，那以前也一定做過類似的事，不知道有多少人因此而冤死，殺多少都不算過分。既然如此，那又有什麼必要要珍惜他們的生命呢？

沐婉兒說完，楚行空直接拉著她消失在了原地，僅僅一瞬間之後，他們就會出現在了另一箇中年人的面前，經過一番嚴刑逼供之後，得出了其他的名單，而後，再一次的瘋狂屠殺開始了，楚行空如同嗜血的屠夫一樣，他每來到一個地方，必然會有屍體留下，他彷彿成了死神的代言人，被他看上的人都必死無疑。

短短一天的時間，楚行空就已經殺掉了超過二十人了，而這二十人中有十四個是方瑞文的親朋好友。

PS：感冒了，好頭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