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行空這一深呼吸倒是不要緊,然而他的臉色卻迅速的變了,變得蒼白而謹(jǐn)慎,他小聲的說道:“你們小心點(diǎn),這裡的空氣有血的味道,看來這個地方並不像是表現(xiàn)出來的這麼美好啊。////”他小心的提醒著沐婉兒他們,其實(shí)不用他提心,在場的人都不是弱者,他們一進(jìn)來的時候就覺得這裡的氣氛太詭異了,如果要用一個詞來形容的話,那就是寂靜。雖然森林中也有安靜的時候,但那也只是安靜而已,所謂樹燥林愈靜,鳥鳴山更幽。只有有這些動物存在的時候才能襯托出一個地方的安靜,可是這裡卻連半點(diǎn)響動都沒有,楚行空他們看了這麼半天,別說是動物了,就連只螞蟻都找不到。
這種安靜絕對不正常,唯一的解釋就是這裡沒有任何動物,否則絕對不可能這麼安靜,沒有半點(diǎn)聲音,這是屬於死亡的寂靜,也只有窒息的死亡才能帶來這種環(huán)境。
“嗯,你也小心些。”沐婉兒會應(yīng)道,她仔細(xì)的觀察著這裡的環(huán)境,這個地方的植物都長得枝繁葉茂,看起來非常的健康,可是卻偏偏沒有半個動物的蹤影,這分明是死地的徵兆啊。
“不好,快跑!”忽然間,楚行空一聲低哼,身體如同大雁一樣向前掠去,就在他剛剛飛出去,他所站的地方就被一根通天的巨木給砸穿了,地上出現(xiàn)了一個十幾米深的大坑,那棵巨木正根都陷入了那個大坑裡。若是楚行空還站在這個地方,恐怕逃不了被砸進(jìn)地底的厄運(yùn)。若是換了沐婉兒這樣的法師型輪迴者,在沒有來得及釋放魔法護(hù)盾的情況下,這一下子就足以要了他們的小命了。
沐婉兒和劉佐佑聽到他的提醒,也都迅速閃開了,唯有魏思東還站在原地沒有動。
“你幹什麼,快跑??!”正逃亡的沐婉兒回頭看到魏思東竟然還站在原地,著急的低吼著,她不敢大聲吼,天知道這些樹木是不是被聲音吸引過來的。要是因爲(wèi)她的一聲大吼引來更多的攻擊,那可就麻煩了。
然而魏思東卻不理會她的勸說,依舊平靜的站在原地,似乎發(fā)呆一樣。瞬間,他的頭頂上出現(xiàn)了一根巨木,如同隕石一般衝著他砸了過去,魏思東似乎仍舊沒有發(fā)現(xiàn)一樣,絲毫沒有閃避的跡象。就在巨木快要臨頭的一剎那,他忽的舉起了自己的雙手,剛剛好撐住了那根巨木,然而他的膝蓋以下的部分卻也都被這根巨木砸進(jìn)了地面,只留下上半身仍在外面。這時候,又一根巨木從天而降,沐婉兒似乎看到了慘劇的發(fā)生,無論如何魏思東也無法提前閃避開了。
然而就在這一剎那間,楚行空忽然出現(xiàn)在了那根巨木的旁邊,一記鞭腿將那根巨木抽飛,魏思東就趁著這個時機(jī),脫身了出來,迅速的逃開了。
同一時間,沐婉兒劉佐佑他們都接到了魏思東的傳訊,沐婉兒她們雖然是在逃亡的過程中,但是所幸並不太兇險,因此他們都分出了心神來聽聽魏思東要說什麼。
“額,不好意思,剛纔讓大家擔(dān)心了。我只是想要試一下這種木頭的物理特性而已?!蔽核紪|說著自顧自的笑了笑,也不在乎別人能不能看到。
笑完了之後,他這才又說道:“剛纔那根巨木從天而降的力量至少在百噸以上,就是我硬承受一下肌肉也依舊會感覺到輕微的不適,若是換做沐婉兒或者是親王接這一擊,恐怕就得是重傷了?!蔽核紪|說話的口氣頗爲(wèi)嚴(yán)肅,所有人都能感覺到他的擔(dān)心。
他所指的親王自然是之劉佐佑了,楚行空並沒有把劉佐佑的名字告訴他們,而是告訴了他們一個代號——親王。而在此之前,劉佐佑也用過很多代號,比如說德庫拉啦,伯爵啦之類的。畢竟這是主神空間,就算是大家再怎麼相熟,也不可能完全透底的,給自己留一條後路總是好的。
他的話讓所有人都深感擔(dān)心,畢竟這種攻擊如此突兀,這一次若不是有楚行空提醒,沐婉兒恐怕即使是反應(yīng)過來也逃不開,總不能一直讓她掛著防護(hù)罩吧,就算是一直掛著也會被無盡的樹木砸進(jìn)地底啊。
“這還不算完,我剛纔又試了一下那棵樹木的硬度,實(shí)在是超乎想像,這種巨木不光硬度驚人,而且還有超凡的韌性,若是說只有硬度倒也罷了,大不了一下將之打碎,可是韌性這麼強(qiáng),弄得我們就連想把它劃出個口子來都不容易,我想恐怕連魔法攻擊這東西都可能免疫或者是大幅度降低傷害。最重要的是這東西的密度很高,單位體積極重,因此砸起來很痛?!蔽核紪|如是說著,楚行空在一旁附和,剛纔他踢那一腿的時候也感覺到了這東西的重量和硬度,當(dāng)真是驚人。(注:這裡的硬度並不是結(jié)實(shí),也不是絕對強(qiáng)度。而是指材料局部抵抗硬物壓入其表面的能力,並不是說硬度越高的物體就越結(jié)實(shí),就比如說目前硬度最高的鑽石,它可以在精鋼表面劃出劃痕來,但是卻會被鐵錘一錘子砸碎。)
他這麼一說,沐婉兒的臉色就更難看了,這個地方明顯就是和她過不去嘛,現(xiàn)實(shí)考驗(yàn)她的反映和移動能力,現(xiàn)在連她最強(qiáng)力的攻擊都給免疫了,雖然說這只是推測,可是楚行空和魏思東畢竟是有數(shù)的高手,即使是推測也多半是準(zhǔn)的。
“爲(wèi)今之計,也只有讓我們帶你走了?!背锌赵谕ㄓ嶎l道中對沐婉兒說道。
“嗯,這倒也是個辦法,不過你得時刻注意給自己加持防護(hù)力場?!蔽核紪|也表明了自己的態(tài)度,以他和楚行空的速度,帶上一個人也不至於下降太多,只是他們兩個也不一定能躲得開所有的攻擊,因此沐婉兒還得給自己加持上防護(hù)力場。
“這好說!”沐婉兒這邊通著話,那邊就已經(jīng)給自己加持了數(shù)個防護(hù)力場了,只是這樣一來她的速度難免受到影響,眼看著一塊巨木就要砸到她了,楚行空卻忽的出現(xiàn)在了她的身前,用力拉了她一把,把她拉出了巨木的籠罩範(fàn)圍。
其實(shí)若是楚行空對空間之道領(lǐng)悟得夠深,他完全可以帶著幾個人一路傳送出去,可惜他在這方面的理解還不夠,雖然可以帶幾個人,可是這樣一來他的能量損耗就會增加百倍,傳送不了幾次他就會因爲(wèi)能量衰竭而不得不休息。
楚行空把沐婉兒拉出來之後,直接把她拋到了魏思東那邊,然後在通訊頻道中問道:“你知道怎麼出去嗎?”沐婉兒低著頭想了想之後才說到:“這也是一個陣法,只要是陣法就必須有核心,只要找到核心我們就能出得去!”沐婉兒輕聲說道。
“那核心有什麼特點(diǎn)嗎?”楚行空問道。
“嗯,一般來說陣法的核心都是整個陣法最特別的地方,就比如這種森林類的陣法,裡面最粗壯的那棵樹就可能使陣法核心,也有可能是整片大地的中央,又或者是某個祭壇,反正它必然與周圍格格不入,只要我們能見到就必然能夠發(fā)現(xiàn)?!便逋駜嚎隙ǖ恼f道。
“好,我懂了?!背锌杖缯f說著,身體一陣模糊就要消失。
“你幹什麼?”沐婉兒的聲音有些顫抖。
“當(dāng)然是去找出去的路了!”楚行空如是說著,在場的人中,他的機(jī)動性最好,無論是想去哪裡都是最方便的。因此,由他去探路是再好不過的了。
楚行空的身影一片模糊,再一次出現(xiàn)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來到了一片花海,他並沒有看到什麼恐怖的食人花,只是一朵朵嬌黃嫩白的小花在隨風(fēng)搖曳著。
撲面而來的花香是如此的香甜,讓楚行空忽然有在吸一口的衝動。然而他終究是止住了。在他看來,剛纔那裡全都是木頭,這裡卻有全都是花,沒有一棵樹,顯然這個地方與周圍格格不入,很可能就是沐婉兒所說的陣法核心。
楚行空在這片花海中足足找了十幾分鍾,卻依舊什麼有用的東西都沒找到,恍惚間他覺得自己的腦袋有些暈。
“你有多久沒好好休息了?該睡一覺了吧?!焙鋈婚g,楚行空的心裡出現(xiàn)了這樣一個聲音,他的意志逐漸變得沉迷,恍惚間,他看到眼前有一座大門,門上似乎寫了什麼字,但是他卻看不清楚。
“我好睏啊?!背锌招闹袑ψ约赫f道,忽然間感覺到了不對勁:“我怎麼會困?不好!”楚行空剛剛一想,立刻就發(fā)動了瞬移的能力,轉(zhuǎn)眼間就離開了這裡。才一離開那片花海,楚行空的腦袋就清醒了不少。
“果然,那片花海有古怪,不過我剛纔好想看到了一座大門,難道那是陣法核心嗎?”楚行空心中疑惑道,他決定再去一次那個花海,當(dāng)然了,他的等到自己的身體將那種致幻劑一類的東西消除掉之後纔會前去,以他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如果進(jìn)去恐怕就出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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