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忙,我們不是不可以不幫,請羅先生先回答一些問題吧。”葉馨珺對他點點頭,態度緩和了一些。
羅衡辭也正色起來:“葉小姐請問吧。”
“第一,你表現的,一點也不像是一個喪母的孩子。”葉馨珺直言不諱,又或者是想快些問出什麼,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問道。
“.....”羅衡辭沉默了一小會,這纔開口道,“我跟母親的關係,其實向來不好,她小時候就打我罵我,我現在有出息了,又來攀附我,要不是夢裡面的那個母親死的實在是太慘了,我可能半年都不會去打一個電話。”
葉馨珺點點頭,算是也暫時相信了這個理由。
畢竟,這個老婦人能做出買人陽壽這種缺德的事情,對自己的兒子那麼壞,倒是也有幾分可信度。
不過,真不真實,就不一定了。
在我胡思亂想中,葉馨珺的第二個問題也就拋了出來:“你妻子又是怎麼死的?”
“她......她是,”葉馨珺的這些問題都很有針對性,羅衡辭不得不思考一會再作答,“警察法醫都說她是自殺,最近她可能因爲我們孩子的事情失魂落魄,所以才.....”
羅衡辭頓了一下,接著說道,“不過,我覺得很是蹊蹺,她竟然是被自己活活掐死的。”
我和葉馨珺吃驚地對視一眼。
“不,不可能,理論上來說這是絕對不可能成立的。”我連忙搖頭,對這個說法極度否認。
“是啊,但是有監控證明,她是在半夜走出去,在監控的不遠處,活生生地把自己掐死的,雖然警察那邊也不相信,但是監控錄像可不是能更改的東西。”羅衡辭說著,眼中也充滿了迷茫,看來對這件事情也是一無所知。
“你們孩子的事情,是什麼?”我對這個理論是一頭霧水,突然想到剛纔他說的孩子的事情,連忙追問道。
羅衡辭的眸光一黯,開口道:“是在三個月前,我們剛剛生下來不久的孩子不見了,是個女孩子,名字都起好了,叫做羅皖兒......”
看著沉浸在悲傷往事的羅衡辭,我和葉馨珺也沒有阻擋他藉著自言自語,他反倒是猛地一驚,對我們勉強地笑笑:“對不住,剛纔一直再想我之前的事情了。”
我們沒有去糾結剛纔他自言自語的事情,而是葉馨珺問第三個問題:“你有沒有什麼懷疑對象?”
“這個.....目前應該沒有,我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人物。”羅衡辭想了想,搖搖頭說道。
葉馨珺點點頭,這些問題就算是問完了。
“那我們要去哪裡查詢你妻子的死因?”葉馨珺問完了,我可沒有。
“這個....不知道你們可會問魂?”羅衡辭思量了一會,突然問道。
“會到是會,不過你的妻子已經投胎了吧?”葉馨珺點點頭,但還是覺得這個方法不可靠的很。
“我就不敢確定了,但是我覺得,有什麼事情,還是問她爲好,而且,她就算是自殺,陽壽未盡,也應該入地獄,而不是這麼快就投了胎了。”羅衡辭的話也有幾分道理,我們點點頭,算是認可了。
我們沉默了一小會,還是葉馨珺開口了:“你妻子的墓,在哪裡?”
羅衡辭想了想,正要開口,卻被手機鈴聲給打斷了,對我們說了一聲:“不好意思啊”,就出去接了電話。
“我現在有急事要辦,去看我妻子.....你們去找我的鄰居吧,她叫馮婭雯,是個略懂風水的小姑娘,我妻子的墓地還是她幫忙選的,我帶你們去一下吧。”羅衡辭把手機收起來,對我們點點頭。
出了門,這才發現已經接近落日了,也就是說怎麼也得七八點鐘了。
馮婭雯倒是個偏活潑開朗向的女子,看著年紀也就十六七歲,不過講話言語什麼的,都是一副嬌俏的模樣,絲毫沒有什麼風水師的樣子。
“婭雯平日活潑慣了,你們不要介意啊。”羅衡辭對我們笑了笑,給馮婭雯打了聲招呼,自己離開了。
馮婭雯是個自來熟,很快就與我們聊開了。
“辭兒哥哥還是沒有放下阿臨姐姐嗎?”馮婭雯跟我們寒暄了幾句之後,倒了兩杯熱水,推到我們面前,小聲問道。
“阿臨?是他妻子的小名嗎?”葉馨珺接過了熱水,問道。
“是啊,阿臨姐姐大名叫蔣芊臨,一個很好聽的名字啊,人也挺好的,怎麼好端端的就......”馮婭雯嘆了口氣,不由得生出幾分懷念之情。
“聽羅先生說,你懂風水?”我捧著杯子暖了暖手,這才問道。
“懂一些罷了。”馮婭雯低下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家父傳下來的一些小本子,被我看了點去,實在是稱之不上懂。”
她很快又擡起頭來,嘰嘰喳喳道:“阿臨姐姐的墓地,離這裡不是很遠,哎,你們要去看看嗎?”
“等到再晚一些吧。”葉馨珺擡頭看了看牆上的鐘表,點點頭道。
馮婭雯也跟著扭頭看去,不解的問道:“還要多晚?”
“十一二點的時候吧,不知道是不是打擾了?”葉馨珺做了個判斷,隨即往椅子背上靠了靠,問道。
馮婭雯想了想,還是點了頭:“沒事,反正幫辭兒哥哥了結了個心事,我自己也沒什麼事情可以做。”
與馮婭雯簡單地又說了幾句話之後,就告了別。
走在回謝家的小路上,我轉頭問葉馨珺:“你覺得,羅衡辭的話,有幾分是可信的?”
葉馨珺仔細想了想,說道:“其實,十有八九分吧,他倒是沒有隱瞞什麼,只不過我們沒有問,他也沒有答就是了。”
“而且,我看,他那個屋子裡,陰氣可不是一般的重。”葉馨珺打了個寒顫,說道。
“我猜,這屋子裡,肯定不是隻有一個蔣芊臨死在這裡這麼簡單,八成.....我看那什麼,他的女兒,羅皖兒,也是在這裡斃命的。”
我不由得驚歎,驚訝之餘,還有一種自愧不如的感覺,只是馮婭雯羅衡辭說了一遍而已,她竟然都能把那兩人的名字記得絲毫不差。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