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感情方面做不到像胖子似的家中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搖,我承認我是一個很“色”的人,但我在騙人這方面,卻沒什麼天賦,本來我挺想和空姐多聊一會兒的,但就是因爲心虛,我怕萬一哪句話說漏了,就萬劫不復了。
掛了電話以後,我點燃了一支菸,深深吸了一口,菸草的氣味悶了好久,才用力的吐了出來。
才和空姐分開一個禮拜,我就已經思潮如涌了,淡薄的菸圈緩緩升起,我揮了揮手,揮去了的是煙霧,揮不去的是對我們家空姐的思念。
有人說距離產生美,可我卻一點都感覺不到,我現在有種不是單身,勝似單身的感覺。我原本以爲每天發信息,視頻能夠緩解對她的思念,但沒想到依然那麼煎熬。
我沒想到和空姐戀愛談的這麼曲折,千辛萬苦的剛把她追到手,結果竟然變成異地戀了,幸好只有一個月時間,要不然我得瘋掉。
單調的日子讓我覺得格外漫長,唯一能麻木我的恐怕就是手裡的香菸了,自從被陳潔甩了以後,我和空姐一樣,其實都特沒安全感,我生怕某一天空姐漂洋過海打來個電話,告訴我在深圳喜歡上別人了,這種胡思亂想的詭異想法和無法排解的孤獨感,讓我感覺自己彷彿被戴上了一把枷鎖,我想我這輩子是被空姐牢牢的壓在五指山下了。
現在我忽然有點後悔同意空姐去深圳了,如果當時我沒同意的話,現在我們倆還過著甜蜜的二人世界,我曾經一直很嚮往那種濃烈的愛,但現在忽然覺得??菔癄€雖然聽起來很感人,但這種讓你粉身碎骨,痛徹心扉的撕裂感,並不是我想承受的。
胡思亂想之際,我靠在沙發上迷迷糊糊的睡著了。這樣的結果就是第二天起牀以後發現自己感冒了。
醒過來以後,我感覺喉嚨彷彿就像被火燒過似的,腦袋也昏昏沉沉的,人在生病的時候孤獨感特別強烈,我吞了幾片感冒藥然後又睡著了,朦朧中,我感覺一隻冰涼的小手忽然貼在了我的腦門上,我使盡渾身解數的睜開眼睛,看到一張酷似蕭夢寒的美麗臉龐,出現在了我的眼前。
起初我以爲自己在做夢呢,直到她叫了我一聲姐夫,我才把她和空姐分清楚。
“姐夫,你發燒啦?”
我張了張乾裂的嘴脣,“沒有,就是感冒了,昨天晚上躺沙發上睡著了,受涼凍著了?!?
“現在天氣這麼冷,在客廳裡睡能不感冒嘛?趕緊回房間……”
說著,這丫頭就把我架了起來,將我扶進了我的房間。
我一直以爲蕭夢琳只會給別人製造麻煩呢,但這次我生病的時候,她的忽然出現,藏在我心裡的那些孤獨感,頓時就灰飛煙滅了。
不得不說,可能以前我對這丫頭的認識有些先入爲主了,今天我被流感擊倒了以後,這丫頭的表現著實讓我有些意外。
我之前吃的這幾片感冒藥起了一定作用,下午我迷迷糊糊的從臥室裡出來,客廳裡被收拾的乾乾淨淨,雖然不能和我平時的水準相提並論,但這丫頭能收拾成這樣,已經讓我很刮目相看了。
廁所的門開著,我隱隱約約的看到這丫頭蹲在裡面正在用力揉搓著什麼,於是我好奇的走了過去。
“喂!你洗什麼呢?”
聽見我的聲音,蕭夢琳“噌”的一下站了起來,“洗襪子呢!我收拾房間的時候從客廳的沙發縫裡找出了幾隻我的襪子,正好給你洗衣服呢,我就順便把我自己的也洗了?!?
“你把我的衣服洗了?”我以爲自己聽錯了,如果不是眼前洗衣機的滾筒轉著,我真不敢相信這丫頭說的是真的。
“夢琳,你今天怎麼還幹上家務了?我聽說你在宿舍連地都不掃?!?
我這麼一揭短,蕭夢琳頓時不樂意了,“姐夫,你這麼說我可就不愛聽了阿?我這不是想著你一個人在家無聊嘛!在學業的百忙之中抽出時間來看看你,結果正好碰上你生病了,但沒想到你居然這麼說我。,算了襪子你自己洗吧……”
說完,這丫頭把尚未洗的襪子,一股腦的朝我扔了過來,但瞬間這丫頭就反悔了,“哎……不行,我還是自己洗吧!這些都是我的。”
這丫頭還知道臭襪子讓我洗不太合適,在丟給我之後又趕緊搶了回來,讓我不禁啞然失笑。
“姐夫,你要是病好了就幫我乾點活兒,要是沒好呢,就趕緊回屋子裡面躺著。”
“我躺的四肢都快退化了,我就出來活動活動,你洗的都是你的襪子?”我盯著盆裡已經洗過的幾雙襪子,說道。
“對啊!怎麼了阿?難道我還幫你洗?。俊?
我用兩隻手指把洗過的其中一雙襪子拎了起來,“這雙襪子也是你從沙發縫裡面找到的?”
“對?。≡觞N了?”蕭夢琳不明所以的說。
我尷尬的笑了笑,“這雙襪子是我的,我老早就找不到了,原來是掉沙發縫裡了,謝謝你幫我找到阿!還幫我洗了……”
“姐夫,你沒騙我吧?你穿號這麼小的襪子?”蕭夢琳還是不肯接受現實。
“我身高總共才1米75,我腳能有多大?。磕汶y道分不出來哪雙不是你的襪子嘛?”
以這丫頭穿一雙,丟一雙的習慣,是不是她的襪子估計她自己都很難分清楚,她之所以認爲這些襪子都是她的,是因爲其中有她最喜歡的那幾雙,以這丫頭馬馬虎虎的性格,分不清也很正常。
在她確認了我不是和她開玩笑以後,氣的失聲慘叫了起來,“阿……姐夫,你好惡心阿!”
我一怔,哭笑不得的看著她,“怎麼噁心了?”
“我居然洗了你的襪子,太噁心了,我還說呢!我穿過的襪子就算放的時間長了點,也不至於這麼臭啊!”
我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就算男人的汗腺比女人分泌的要茂盛,但也沒這丫頭說的這麼誇張,估計這丫頭是想把實施誇大,然後再向我索賠“精神損失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