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的年會結(jié)束以後,按照行程我們還可以在上海多逗留一天自由活動,當然除了酒店住宿的費用以外,其他一切自費。
既然到了陳浩的地盤,要是不和這廝見一面,總覺得有點過意不去,於是我給他打了個電話,他一聽說我和陳潔都來上海了,於是便提議晚上出來去酒吧坐坐。
我本來不想叫上陳潔,但陳浩執(zhí)意要叫上她,我轉(zhuǎn)念一想,大家畢竟同學一場,於是我就給陳潔打了個電話,當我說完以後,陳潔忽然沉默了,就當我準備放棄的放棄的時候,她卻出乎意料的答應了。
爲了怕江苒誤會,我和陳潔約在酒店門口集合,上海的八月淅淅瀝瀝的下著細雨,當我在門廊抽完了第二支菸,終於看到陳潔窈窕的身影隱約約約的出現(xiàn)了。
她穿著一件長款的黑色風衣,腳上等著一雙同樣黑色高跟鞋,臉上劃著精緻的濃妝,一副冰冷的茶色墨鏡遮擋住了大部分面孔,我凝視著她儀態(tài)萬狀的朝我這邊走來,心裡卻充滿了失落,現(xiàn)在的陳潔讓我有種越來越陌生的感覺,當年大學時代的印記,在她的身上已經(jīng)逐漸的消磨殆盡,再也找不回來了。
我看著這個陌生又熟悉的女人走到我的面前,她低頭看了我一眼,掄起肩上挎著的小包打了我一下,道:“傻愣著幹什麼啊?”
“沒什麼,趕緊走吧咱們。”我回過神來,說。
“怎麼去啊?”
“打車怎麼樣?!”
陳潔想了想,扭頭看向了玻璃窗裡擺著一排山地自行車,道:“卓然,你有多久沒騎過自行車了啊?”
我一怔,一頭霧水的說道:“大學畢業(yè)以後好像就沒騎過。”
“我也是,要不然咱們兩個騎車去找他吧!”陳潔提議道。
“騎車……”
陳潔冰冷的墨鏡上似乎閃過了一抹流光,她神采飛揚的說道:“對啊!咱們兩個好像很久一起沒有騎車了,走吧!”
說著,陳潔拉著我跑進了酒店,像這種五星級的酒店都會提供山地車給客人,前臺輸入了我們的房間號以後,我們各挑了一輛山地車,一隻手扶把,一隻手撐著傘騎著車,我看著陳潔飄逸的長髮在眼前飛揚,恍惚間彷彿有種回到大學時代的感覺。
我們約好的地點是一間名叫“月色”的酒吧,我們兩個走進酒吧尋摸了一會兒,就看到陳浩正坐在吧檯上和一個穿著開放的女人搭~訕。
“這麼多年了,你怎麼一點都沒變樣啊!”陳潔走到他身邊,用尖尖的高跟鞋踢了他一腳。
“呵呵……這不是等你們等的無聊了嘛!和美女聊聊天,寶貝兒我走了啊!”陳浩從高腳椅上跳下來,同時將幾張紅彤彤的百元大鈔塞進了這個女人胸前雪白的分割線裡。
“你丫什麼都沒幹,就給那個女人這麼多錢,我怎麼沒見過你對我沒這麼‘施捨’過啊?”我們?nèi)齻€在陳浩早已預定好的卡座裡坐下之後,我憤憤不平的說道。
陳浩喝了一口檸檬水,乾笑著說道:“老兄,你丫這總醋也吃,人家就是陪聊的,賣藝不賣身。”
“真的假的?我以前怎麼沒聽說過?”
“得分是什麼酒吧了,一般高級酒吧裡面都會有這種女人存在,她們大多數(shù)都是高學歷,喜歡陪一些成功的商務人士聊天。”
“你們兩個行啊!看來以前沒少揹著我出去鬼混啊!”陳潔聽到我們兩個的對話,狠狠的在我腿上掐了一把。
我吃痛疼的趕緊挪了挪身子,雖然我的臉上流露出一副疼痛不已的表情,但其實心裡面卻充滿了甜蜜,剛纔陳潔這個不經(jīng)意的小動作,讓我彷彿找回了當初追她時候的那種苦澀的甜蜜。
陳浩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我們兩個,呵呵一笑,道:“看來你們兩個相處的還算不錯,這樣我就放心了。”
“放心你妹啊!我們兩個的事和你有什麼關(guān)係啊!”陳潔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陳浩乾笑了幾聲,道:“怎麼和老同學說話呢!大家朋友一場,關(guān)心關(guān)心你們不行啊!”
“你還是先關(guān)心關(guān)心你自己吧!你小子到底什麼時候才找女朋友?”陳潔問道。
陳浩無奈的嘆了口氣,鬱悶的說道:“我也想找啊!但是現(xiàn)在的女人都太現(xiàn)實了,相親的時候一聽說我沒車沒房,都不和我繼續(xù)談下去。”
陳潔杏眼一睜,狠狠的剜了他一眼,嗔道:“不是和你相親的那幾個女人現(xiàn)實,你也得站在她們的角度上考慮,現(xiàn)在房價這麼高,誰也不願意揹著房貸過日子,壓力太大了。”
我不知道陳潔這番話是說給陳浩聽的,還是說給我聽的,我感覺好像被人用刀插了一下,心臟毫無徵兆的抽痛了一下。
陳潔沒有看到我的異樣,繼續(xù)說道:“其實咱們很多同學還都沒結(jié)婚呢!你可以考慮考慮發(fā)展一下啊!相親不靠譜。”
“我倒也想,你們都知道我上大學的時候暗戀過趙麗娜,人家現(xiàn)在孩子都快一歲了,咱班那幾個女生,要不然有男朋友了,要不然結(jié)婚了,你讓我找誰去啊?”一提到感情話題陳浩就愁眉苦臉。
“這也不是著急的事,總有合適的。”陳潔主動拿起酒杯,我們?nèi)齻€碰了一下,一飲而盡。
“我還是羨慕你們兩個啊!”陳浩放下酒杯,感慨的說道。
我笑了笑,道:“我們兩個有什麼好羨慕的?”
“一個找了個大款男朋友,一個找了個空姐當女朋友。”
“你丫是不是喝多了啊!”我趕緊打斷了他後面的話,雖然我和蕭夢寒之間是清白的,但陳潔卻始終認爲我們兩個有關(guān)係,江苒和蕭夢寒這兩個名字,我們兩個都特別忌諱在對方面前提起。
陳浩自知失言,尷尬的笑了笑,“不說了不說了,咱們喝酒……”
就在我們?nèi)齻€一邊喝酒,一邊回憶大學時代的時候,我的手機忽然響了,我從褲子口袋裡把手機拿出來一看,是一個陌生電話打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