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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攝政王千歲闖禍了

曹興從沒吃過這等虧。

他氣得伸手指著雲(yún)沫的鼻子罵,“你這個奸詐狡猾的女人。”

“無商不奸,曹掌櫃,多謝誇獎。”雲(yún)沫端起身旁的茶盞,垂下捲翹的長睫,吹了吹浮在水面上的茶葉,悠閒的抿了一口茶水在口中,根本不在乎曹興的態(tài)度。

曹興瞧她悠閒的模樣,氣得狠狠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他力氣用得大,震得桌上的茶具晃了晃,差點滾下地。

雲(yún)沫側(cè)著臉,斜掃了他一眼,好心提醒,“曹掌櫃,摔壞了桌上的茶具是要賠的,這套茶具價值一兩銀子哦。”

曹興一口悶氣憋在胸口,不上不下,瞪眼將雲(yún)沫盯著,“天底下,怎麼會有你這種女人。”

他簡直快被眼前這女人給氣死了。

雲(yún)沫飲完一盞茶,沒功夫與曹興繼續(xù)撕,放下手中的茶盞,道:“曹掌櫃,是你自己登門,請我將青菜豆腐的製作配方賣給你,又不是我逼你買的,你現(xiàn)在來找我撒氣,有什麼道理。”

“……你。”曹興理短,被雲(yún)沫堵得啞口無言,“我要上衙門告你,告你這個奸詐狡猾,騙人錢財?shù)呐恕!?

雲(yún)沫敢坑曹興,早就做好了萬全準備,她沉下臉,表情不善的將曹興盯著,“曹掌櫃,你想告我,隨時奉陪,不過,我奉勸你將契約內(nèi)容看清楚後,再上衙門,否則,去了衙門,吃虧的還是你。”

那份契約,曹興隨身攜帶著的,聽了雲(yún)沫的話,他氣急敗壞的將契約從懷裡取了出來,展開來看。

雲(yún)沫瞧他在看契約,淡淡道:“曹掌櫃,契約上,白紙黑字,分明只寫了,你用五千兩銀子從我這裡購買青菜豆腐的製作配方,而非所有蔬菜豆腐的製作配方。”

曹興一個字一個字的看,然,映入他眼簾的確實是“青菜豆腐”,而非“蔬菜豆腐”,一字之差,意義卻大不相同。

那日,在雲(yún)宅,他只看見林庚用青菜汁與黃豆?jié){做豆腐,所以疏忽了,完全沒想到,除了青菜豆腐外,雲(yún)沫還會做其他風(fēng)味的蔬菜豆腐,難怪,這個女人會如此爽快將豆腐的製作配方賣給他,敢情,是在坑他的錢,現(xiàn)在,他手上只有青菜豆腐的製作配方,如何鬥得過雲(yún)記豆腐鋪……

“臭女人,咱們走著瞧。”曹興看完契約,整張臉已經(jīng)黑透了。

雲(yún)沫可不受他的威脅,要是怕曹興,她就不敢坑他的銀子了。

“曹掌櫃,你慢走,不送。”

“哼,這筆賬,總有一天,我會討算回來的。”曹興對著地上吐了口唾沫,甩袖子離開。

豆腐鋪開張第一天,圍觀的人多,但,真正花錢買的人只有少部分,忙到下午打烊,還剩下一箱豆腐沒有賣出去。

秋月,江小翠盯著沒賣完的豆腐,有些著急。

開業(yè)大酬賓,有買有送,豆腐都沒賣完,真不知道,明天的生意會如何……

“沫子姐,你都不著急嗎?”秋月瞧雲(yún)沫風(fēng)輕雲(yún)淡的模樣,好似一點也不擔心。

雲(yún)沫不是不擔心,而是,擔心根本解決不了問題,又何必擔心呢。

“秋月妹子,萬事開頭難,第一天,能賣出去這麼多,已經(jīng)很好了。”雲(yún)沫含笑道:“咱們的豆腐賣得貴,生意纔開張,買的人少,這很正常。”

普通豆腐才十幾文一斤,而,雲(yún)記豆腐鋪的蔬菜豆腐,最便宜的也是兩百文一斤,最貴的果味豆腐,高達五百文一斤,這等高價,普通百姓根本就買不起,所以,今日纔出現(xiàn)圍觀的人多,花錢購買的人少這種情況。

“萬一明天的生意還不好,怎麼辦?”江小翠長這麼大,還從來沒見過這麼昂貴的豆腐,而且,她還不瞭解雲(yún)沫的能力,此刻,表現(xiàn)得比秋月還著急。

“夫人,要不,咱們將價格降一些,薄利多銷,或許這樣,生意就會好一點。”

“不能降價。”雲(yún)沫毫不猶豫的搖頭。

不管是蔬菜豆腐,還是果味豆腐,成本都比普通豆腐高出許多,她經(jīng)過精心計算後,才定下這樣的價格,若是降價,根本就賺不了,而且,她要走的是高端路線。

“今天下午,讓鐵牛少磨些豆子,最初這段時間,生意肯定好不了,免得做多了浪費。”

做生意的人都知道,開張頭兩個月重在打名聲,積攢人氣,賺錢的機會都在後面,所以,開業(yè)這段時間賺不到錢,雲(yún)沫並未在意。

“哦。”江小翠只好點頭,“那,我馬上去告訴鐵牛,他現(xiàn)在正打算泡豆子呢。”

說完,走開。

“沫子姐,剩下這一箱豆腐,怎麼處理?”秋月重新將視線移到剩下的豆腐上。

雲(yún)沫琢磨了一下,道:“這樣吧,待會兒,讓小翠切一些帶到作坊去吃,剩下的,你帶回去。”

“沫子姐,這豆腐這麼貴,吃了多可惜。”剩下的是一箱果味豆腐,五百多文一斤,秋月覺得吃掉肉疼,“現(xiàn)在天氣冷,擱一夜,這豆腐也不會壞,要不,留著,明兒繼續(xù)賣。”

雲(yún)沫搖頭,“放到明天,雖然這豆腐不會變味,但是,口感與剛做出來的還是有差別的,咱們鋪子的生意纔開張,不可爲了這點蠅頭小利,就砸了自己的招牌,知道嗎?”

“沫子姐,口感與剛做出來的,只有一點點差別而已,不仔細,根本就吃不出來。”秋月不理解。

雲(yún)沫瞧她一臉不理解的模樣,耐著性子與她解釋,“秋月妹子,做生意,不能抱著僥倖的心態(tài),你可知道,有一句話,叫做,一步差,滿盤皆輸。”

“前來咱們鋪子買豆腐的,都是些有錢人,嘴巴刁著呢,萬一發(fā)現(xiàn)咱們賣隔夜的豆腐,前來鬧事,且不麻煩。”

雲(yún)沫說得這般詳細,秋月總算理解了。

“沫子姐,你果然是做大事的料兒,哪像我……”

“不可妄自菲薄。”雲(yún)沫瞧她垂著眼瞼,一副挫敗的模樣,“你才第一天接觸這些事情,不懂其中的道理,是正常的,沒有人生來,什麼都會,我也一樣,我這般看重你,你不可令我失望。”

雲(yún)沫話落,秋月將眉頭擡起來,眼睛忽閃的將她盯著。

“沫子姐,我真的行嗎?”

“才第一天,難道你就對自己沒信心了嗎?”雲(yún)沫不答反問。

“不,我對自己有信心。”秋月想到自己的目標,眸子閃了閃,恢復(fù)自信。

她一定要跟著沫子姐幹出一番名堂,讓那個沒良心的爹知道,拋棄他們娘仨,是他瞎了眼。

雲(yún)沫笑了笑,“這不就對了。”

……

汴都,攝政王府。

攝政王千歲在自家暖閣裡聽無邪稟報雲(yún)沫最近生活的情況。

無邪拿著隱衛(wèi)傳來的信,照著念,“九月十二,夫人去參加了竈王節(jié),帶去的蔬菜豆腐被選爲供食。”

“九月十三,夫人坑了萬里飄香樓掌櫃曹興五千兩銀子。”

“九月十八,夫人開了家蔬菜豆腐鋪。”

……唸到一半,無邪突然停下。

攝政王千歲正聽得起勁,凝了凝眉頭,視線掃向無邪,“怎麼不接著往下唸了?”

大冷的天,無邪額頭有些冒汗,接下來的內(nèi)容,他有些不敢唸啊。

“接著念。”攝政王千歲冷著臉吩咐。

無邪用袖子擦了擦額頭的汗,“九月十二,夫人蔘加竈王祭祀,被萬里飄香樓掌櫃曹興調(diào)戲,荀澈英雄救美,幫了夫人,夫人對荀澈感激不盡,承諾隨時請荀澈吃飯……”

攝政王千歲越往下聽,臉色越黑,暖閣裡,空氣都發(fā)酸了。

無邪拿著信,都快念得淚流滿面了。

這個實誠的隱衛(wèi),要不要寫得這麼詳細,就差沒向王報告,夫人每天上幾次茅廁。

“王,如何處置曹興?”無邪知道,萬里飄香樓的掌櫃曹興要倒大黴了。

攝政王千歲琢磨了一下,黑著臉道:“無邪,你去安排,無論你用什麼辦法,讓曹興自己將萬里飄香樓送到夫人的手上。”

“是。”無邪毫無壓力的點頭,對付一個曹興,小菜一碟。

“王,難道就這樣放過曹興了嗎?”無邪將燕璃盯著。

依王冷酷霸道的性子,曹興敢褻瀆夫人,肯定會被折磨得死去活來,活來又恨不得死去,怎麼,今天如此善良了?

“夫人得到萬里飄香樓後,閹了。”攝政王千歲轉(zhuǎn)動著手上的玉扳指,深邃的眸子裡,殺伐之色濃濃。

取人錢財,斷人命根,絕!

“是。”無邪領(lǐng)命,他就說嘛,憑王冷酷霸道的性子,不可能如此輕易的放過曹興,尤其,曹興是對夫人無禮,不脫掉一層皮,纔怪了。

“王,錢監(jiān)高進求見。”無恆的聲音傳進暖閣。

燕璃視線瞟向暖閣外,淡淡道:“將他悄悄帶到暖閣來見本王。”

“是。”無恆領(lǐng)命離開,很快將錢監(jiān)高進帶到了暖閣裡。

高進進了暖閣,挑眉瞧見攝政王千歲裹著貂裘靠在軟榻上,趕緊走過去。

“下官高進,參見攝政王千歲。”

燕璃垂著眸子,視線落在高進的身上,對他虛虛擡了擡手,“起來吧,那邊坐。”

高進愣了一下,傳言裡,攝政王燕璃殘暴冷血,狂妄霸道,獨斷專行,今日,這般近距離接觸,他覺得事實好像與傳言有些不符。

“謝千歲。”

只是高進不知,攝政王千歲這般好待他,完全是因爲,他乃是忠君愛國之士。

高進起身,眼神敬畏的掃了燕璃一眼,走到一旁,忐忑的坐下,就算燕璃這般隨意的靠在軟榻上,但,那與身俱來的王者霸氣,也足夠令他折服,令他忐忑。

“近來,戶部那邊的情況如何?”

燕璃知道,高進前來攝政王府,定是爲了向他稟報戶部那邊的情況。

“自從假幣一案暴露,戶部尚書姬權(quán)行事很謹慎。”高進說話,臉上的表情有些懺愧,“下官在戶部這些時日,還並未找出姬權(quán)貪污,禍亂大燕國體的有力罪證。”

這結(jié)果,在燕璃的意料之中,要是姬權(quán)那隻老狐貍這麼好對付,姬家也不可能盤踞朝堂這麼多年。

“繼續(xù)盯著姬權(quán),再未找到有力的證據(jù)前,切勿打草驚蛇。”

“下官知道,下官一定會謹慎行事。”

“姬家在戶部,兵部的耳目衆(zhòng)多,你關(guān)注戶部的同時,可以分一些精力,留意一下兵部的動靜,很可能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千歲,你既然知道兵部有問題,爲何不……”

“爲何不動手鏟除?”燕璃接過高進的話,“姬家的兩隻老狐貍對本王防備極深,本王沒釣到大魚,抓些小蝦米有什麼意思。”

“你先回去,再有什麼安排,本王讓六煞通知你。”

好不容易逮住機會,將高進安插到戶部,絕對不能讓姬權(quán)發(fā)現(xiàn)任何端倪。

“是。”高進起身,向燕璃揖了一禮,“下官告辭。”

燕璃微微點頭,吩咐無恆將他悄悄送出攝政王府。

高進離開後,燕璃沉下臉,寫了封信,交給無邪,“馬上飛鴿傳書,將這封信送到秭歸縣。”

他沉著臉,腦中勾畫出雲(yún)沫對荀澈言笑晏晏的樣子,心裡就憋悶得慌,恨不得馬上插上一雙翅膀,飛到陽雀村去,將那女人狠狠的懲罰一頓。

無邪聞到一股濃濃的酸味,知道攝政王千歲醋勁兒不小,趕緊接過信,風(fēng)一般走出暖閣,免得遭受無妄之災(zāi)。

一日後,陽雀村。

無心捉了信鴿,取下鴿腿上綁著的信筒,走去找雲(yún)沫,“夫人,王給您的信。”

雲(yún)沫愣了一下,完全沒想到,燕璃那個孤冷又悶騷的男人會給她寫信,不過,她還是挺高興得,勾了勾脣角,伸出手,從無心手上將信接了過來。

當她看見信中內(nèi)容時,整張臉都黑了。

信上寥寥一行字,寫著——夫人,爲夫吃醋,會讓你三天三夜下不來牀,爲夫說到做到。

這個可惡的男人,竟然讓人窺視她得日常生活。

無心瞧雲(yún)沫的臉沉得幾乎可以滴出水來,趕緊解釋,“夫人,絕對不是我給王通風(fēng)報信的。”

雖然她沒看過信的內(nèi)容,但是,從雲(yún)沫的臉色,她已經(jīng)猜到,王大概寫了些什麼。

雲(yún)沫倒不是懷疑無心,無念,兩個小妮子天天跟著她,每天不是忙這樣,就是忙那樣,根本沒時間向燕璃通風(fēng)報信,唯一可能的是,那個殺千刀的男人安排了隱衛(wèi)窺視她的日常生活,這個可惡的男人,再回來,非讓他睡三天三夜茅廁不可。

“心兒,筆墨紙硯來拿。”雲(yún)沫黑著一張臉,咬牙吩咐。

無心道:“夫人,你是準備給王回信?”

“對,回信。”那個殺千刀的男人敢安排隱衛(wèi)窺探她的日常,威脅她,她不還擊一下,就不是好女子。

無心動作飛快的將筆墨紙硯端到雲(yún)沫的面前,然後磨好墨,將一支狼毫筆遞到雲(yún)沫的手中。

其實,她有些小激動,王對上夫人,不知誰勝誰負。

雲(yún)沫接過毛筆,沾了點墨汁,黑著臉,埋頭開始寫信,寫完之後,伸手遞給無心,“心兒,幫我把這封信發(fā)出去。”

“是。”無心應(yīng)了一聲,接過信出去。

一日後,攝政王府收到來自秭歸縣陽雀村的飛鴿傳書。

無邪親自從信鴿腿上將信取下來,拿去暖閣見攝政王千歲,“王,夫人回信了。”

攝政王千歲明眸一閃,風(fēng)華萬千,興奮得從軟榻上立起身來。

這麼快回信,算那個女人還有點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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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給本王聽。”攝政王千歲勾了勾脣角,一抹耀眼的笑容綻放在嘴角,俊美無儔的臉配上耀眼的笑容,仿若清晨撕破天幕的太陽一樣,光華萬千。

無邪將信展開,垂著眸子,視線落在信中內(nèi)容上,纔看見第一句話,他臉上的肌肉就很明顯的跳動了幾下。

“燕璃,你這個殺千刀的男人,竟然敢讓隱衛(wèi)窺探老孃的日常,告訴你,老孃很生氣,後果很嚴重,想讓老孃三天三夜下不來牀,你丫的做夢……”無邪讀著信中內(nèi)容,才發(fā)現(xiàn),雲(yún)沫竟是這般強悍,“你回來,先去茅廁睡上三天三夜,跪了搓衣板,挨幾棍雞毛撣子,老孃再考慮,讓你上牀……”

“咳,別念了。”攝政王千歲實在聽不下去了,黑著一張臉,對無邪招了招手,“拿過來,本王自己看。”

不止,攝政王千歲聽不下去了,其實,無邪也念不下去了,這麼內(nèi)容強悍的信,夫人敢寫,他真不敢唸啊。

瞧見燕璃招手,無邪趕緊將信遞了出去。

燕璃接過信,看完剩下的內(nèi)容後,眉頭皺得可以同時夾死幾隻蚊子,處在深深的憂愁中,不知道,該如何消滅自家夫人心中的火氣。

他怎麼就光顧著吃醋,忘了,自家夫人不喜歡被人窺視呢。

“無邪,一個女人很生氣,該如何讓她不生氣?”攝政王千歲萬般無奈,只好向自己的屬下求助。

“王,女人分好幾種,一般女人,花點錢,買點好東西哄哄,就行了。”無邪琢磨著道,“不過,像夫人這種,恐怕有些不好哄,得多費些心思。”

其實他真正想說的是——王,屬下也幫不了你,你自求多福吧。

聽完無邪的話,攝政王千歲眉宇間的褶痕更深了。

“去拿筆墨紙硯來。”他凝眉想了想,吩咐無邪。

無邪帶著疑問將攝政王千歲看著。

攝政王千歲掃了他一眼,自言自語道:“或許,本王寫封認罪書,夫人會寬大處理。”

無邪:“……”

一天後,攝政王千歲的認罪書到了雲(yún)沫的手上。

雲(yún)沫舒舒服服的坐在暖炕上,將燕璃的認罪書打開來看。

信中內(nèi)容是這樣的——夫人我錯了,夫人我錯了,夫人我錯了……

一眼望去,一大張信紙上,全是“夫人我錯了”這句話,雲(yún)沫數(shù)了數(shù),重複寫了一百多遍。

看完信,雲(yún)沫勾起脣角,微微笑了笑。

這個二貨一樣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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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孃親,你原諒爹爹了嗎?”雲(yún)沫想得正出神,一顆小腦袋伸到了她面前。

雲(yún)曉童眨了眨黑曜石一般的眸子,將她望著。

雲(yún)沫將信收起來,對他道:“那得看,你爹爹回來後的表現(xiàn),如果我不滿意,照樣打發(fā)他睡三天三夜茅廁,跪搓板,挨雞毛撣子,一樣少不了。”

“哎,爹爹這回可慘了。”雲(yún)沫說完,雲(yún)曉童摸著腦門,少年老成的嘆氣,一副很同情燕璃的模樣。

……

笠日,一件令雲(yún)沫都覺得不可思議的事情發(fā)生了。

大早上,萬里飄香樓的掌櫃曹興又跑來雲(yún)宅了,然,這次不是來找雲(yún)沫麻煩的。

他下了馬車,吩咐小廝上前叫門,然後,身子像沒有骨頭似的,扭扭捏捏走到雲(yún)沫的面前,見了雲(yún)沫,撲通跪在地上。

“雲(yún)姑娘,您大人有大量,放過小的吧,小的有眼無珠,不識泰山啊……”

他噼裡啪啦說了一堆求饒的話,雲(yún)沫聽得雲(yún)裡霧裡,“曹掌櫃,你這是怎麼了?你究竟在說什麼,我怎麼一句話都聽不懂。”

這人,前幾日上雲(yún)記豆腐鋪去找她,還一副盛氣凌人的模樣,怎麼幾日不見,今天就像一堆爛泥似的,跪在她面前了……

曹興聽她這麼說,臉色嚇得發(fā)白,“雲(yún)姑娘,這是萬里飄香樓的房契,您拿去,求您繞了小的性命。”

雲(yún)沫沒有伸手去接,凝眉將曹興盯著,“曹掌櫃,你先起來,你爲何要將萬里飄香樓的房契給我?”

雖然她愛財,但是,這種來路不明的財物,她還不至於貪圖。

雲(yún)沫不肯收下萬里飄香樓,曹興著急了,咬緊牙關(guān),砰砰砰的對著地面磕頭,“雲(yún)姑娘,您收下吧,求求您了,您若不收下,小的就死定了。”

昨夜,他在家摟著三姨太睡得好好的,突然,一個黑衣人從窗口飛了進來,那黑衣人二話不說,一把將他從牀上拽起來,粗暴地捏開他的嘴,就往他嘴裡塞了一顆軟筋散,還警告他,主動將萬里飄香樓的房契交到雲(yún)沫手上,否則……咔嚓!

曹興回想起昨夜發(fā)生的事,記起黑衣人那雙幽深恐怖的眼睛,嚇得身子瑟瑟發(fā)抖,像篩糠一樣。

“曹掌櫃,你回去吧,你的萬里飄香樓,我是不會要的。”雲(yún)沫大概明白了,曹興爲何要將萬里飄香樓的房契送上門了。

如果她猜得沒錯,肯定又是燕璃那個腹黑的男人乾的。

這個殺千刀的男人,還真是將她的日常窺探得清清楚楚的,會不會,她每日上幾次茅廁,都被那殺千刀的男人知道了……

想到這裡,雲(yún)沫的臉有些黑,更是不耐煩看到曹興。

“雲(yún)姑娘……”曹興開口,還想求雲(yún)沫。

雲(yún)沫直接打斷他的話,不給他開口的機會,“曹掌櫃,我說了,你的萬里飄香樓,我是不會要的。”

“心兒,幫我送曹掌櫃出去。”

她向來不是什麼善良之輩,若是她弱,若是沒有荀澈幫忙,現(xiàn)在,被曹興踩在腳下的,就是她了,同情敵人,就是對自己殘忍,而,她是那種,寧願敵人死,也不會讓自己吃虧的人,所以,曹興是傷是死,都是他自找的,她是不會同情的。

“曹掌櫃,你是自己滾蛋呢,還是要本姑娘動手,將你丟出去。”無心走到曹興的面前,環(huán)抱著上臂,垂著一雙陰森森的眸子,居高臨下的將曹興盯著。

小妮子被曹興調(diào)戲過,所以,對曹興可不會半分手軟。

曹興聽到無心冷幽幽的聲音,嚇得聲音都顫抖了,“小的……小的自己出去。”

說完,身子像灘爛泥一樣,費了好半天的功夫,才從地上爬起來,然後扭扭捏捏的走出雲(yún)宅。

無心瞧他走路的樣子,掩脣笑,“夫人,這王八蛋一定是被王下了軟筋散。”

夫人可是王心尖兒上的人,這個不知死活的東西,那日,在竈王廟,竟然敢拿臉貼近夫人,想輕薄於夫人,王只讓人下軟筋散,已經(jīng)很仁慈了。

雲(yún)沫視線掃向無心,問:“心兒,吃了軟筋散,結(jié)果會怎樣?”

沒想到,這個時代,竟然真有軟筋散這種神奇的東西,在天朝,她只在小說裡看過。

“放心吧,夫人,死不了人的。”說話時,無心頗爲遺憾的晃了晃手,“頂多,這輩子再也硬不起來,包括那個地方,也硬不起來噢。”

小妮子臉不紅,心不跳的說完。

雲(yún)沫額頭滑下一堆黑線,評價道:“夠狠,夠絕,以後,曹興只能抱著自己的正房,一堆小妾,望梅止渴了。”

不過,燕璃這麼做,還真的挺大快人心的。

這個腹黑又狠毒的男人,她覺著,怎麼就這麼可愛呢。

……

一晃眼,又是十日,已經(jīng)入了十月,天氣比之前還冷了許多,前幾日,已經(jīng)開始下大雪,待在外面,整個凍死人的節(jié)奏。

雲(yún)沫覺得,大燕邊陲上的幾個縣,到了冬日,天氣跟天朝北方到了冬天有得一拼,寒風(fēng)呼嘯,冰天雪地,滿眼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好在,大雪來臨前,霧峰堰的堤壩已經(jīng)加固好了,竣工那日,她親自去看過,堤壩砌得很堅實,估測了一下,四五年內(nèi)不需要再加固。

天氣太冷的緣故,縣學(xué)也放假了,雲(yún)沫也擔心雲(yún)曉童上學(xué)凍著,縣學(xué)放假,正合她心意。

晚上,吃過熱乎乎的火鍋,母子二人洗漱一番,早早的爬上暖炕,雲(yún)曉童趴在炕上的桌子上練習(xí)書法,雲(yún)沫盤腿坐在他對面查閱最近的賬目。

夜越來越深,雞狗都不叫了,小山村陷入寧靜之中……

“嗷唔……”

快到亥時的時候,突然,一陣狼叫聲傳進村子,驚了所有人的心。

馬廄那邊,懷孕的棗紅馬被驚擾到,昂昂叫。

雲(yún)沫凝了凝眉,一種不好的直覺浮上心頭,難道是狼襲擊村子,雖然,她從來沒遇到過狼襲村之事,但是,前世時,經(jīng)常在新聞報上看見,狼是羣居動物,若是羣狼來襲,情況就十分不妙了。

“夫人,小公子,狼下山了。”不等雲(yún)沫下牀,無心,無念衝了進來,情況緊急,兩個小妮子顧不上敲門,直接衝了進來。

雲(yún)沫穿鞋下牀,將雲(yún)曉童交給無念,“念兒,幫我看好童童。”說完,與無心走到院子外面。

“嗷唔……”

狼叫聲不斷,站在院子裡,更能清楚的聽到,雲(yún)沫凝氣,發(fā)出神識細細探查一番,大約估算了一下,下山的狼,至少不下百頭。

這麼多狼,力量不亞於一支軍隊。

雲(yún)沫臉色變了變,定是大雪覆蓋了林子,狼羣覓不到吃的,這才大規(guī)模下山。

片刻後,雲(yún)沫收回神識,深深的皺眉,一羣惡狼下山,情況十分不妙。

狼嗷聲越來越近,村裡的雞狗豬牛全被驚醒,狼叫聲不斷,雞狗豬牛的驚叫聲也不斷,前刻還處在寧靜中的小山村,此刻,鬧哄哄一片,村民們一個個害怕得要命,家家門戶緊閉。

雲(yún)沫走到宅子外,藉著冰雪發(fā)出的光芒,四處看了看,瞧每家每戶都門戶緊閉,她眉宇間的褶痕更深。

羣狼出動,若村民只躲在家裡,不團結(jié)趕狼,很可能被狼羣逐家擊破,到時候,損失的不止是些牲畜。

“隱衛(wèi),何在。”雲(yún)沫沉下臉,冷呼了一聲。

她冷肅的聲音落下,眨眼的功夫,四名隱衛(wèi)跪在了她面前。

雲(yún)沫的視線快速掃向四人,“你們四個,先想辦法堵住狼羣,別讓狼羣這麼快進村。”

四人有些遲疑,其中一名隱衛(wèi)聽了聽狼豪,恭敬的對雲(yún)沫道:“夫人,王只吩咐我們保護您和小公子的安危。”

不是他們自私,而是,羣狼來襲,他們離開宅子,若是夫人跟小公子出了半點差池,他們承擔不起這個責(zé)任。

“燕璃將你們留給我,就是讓你們聽我的安排。”雲(yún)沫沉聲道,“若狼羣攻破村子,我跟童童同樣有危險,這樣,你們?nèi)ナ遣蝗ィ俊?

說話時,雲(yún)沫冷著一張臉,臉上的表情,比這冬日裡的冰雪還冷三分,情況緊迫,她沒功夫?qū)﹄[衛(wèi)好言相勸。

四名隱衛(wèi)對望了一眼,琢磨了一下雲(yún)沫的話,這才齊刷刷點頭,御風(fēng)離開。

雲(yún)沫聽到背後的腳步聲,未回頭,吩咐,“心兒,你跟念兒護好宅子,我去一趟村長家。”

不等無心回話,她腳尖在雪地上一點,纖巧的身子御風(fēng)而起,速度之快,直接幻化成了一道影子。

無心盯著她御風(fēng)離開,瞪著一雙眸子,愣在原地。

她沒想到,雲(yún)沫竟然會武功,而且輕功還這般出神入化。

雲(yún)沫御風(fēng)而行,一分鐘不到,人就到了村長田雙喜家門口,她挑眼一瞧,田家大門緊閉,便擡起手,敲了敲門。

敲門聲傳進田家小院,田家?guī)卓谌嗽谖菅e嚇得瑟瑟發(fā)抖。

“爹,是不是狼跑咱們家來了。”陳氏緊張兮兮的將田雙喜盯著。

她長這麼大,也沒看見過狼羣襲擊村子,緊張得厲害。

田雙喜握了根木棍在手裡,也是六神無主,緊張得手心都冒汗了。

他年輕的時候,有一年冬天,霧峰山上的野狼也下山覓食過,但是數(shù)量沒這麼多,下山叼了幾隻牲畜就走了,哪裡像今天,外面的狼豪聲這麼震天,就算不出門,他都知道,此次下山的,一定是一大羣狼。

“常慶,院門抵得穩(wěn)不穩(wěn)?”田雙喜一臉緊張的看向田常慶。

“嗯。”田常慶點頭,手裡握著一條手臂粗的扁擔,同樣是一臉緊張,“爹,我加了兩條木槓,狼應(yīng)該衝不開。”

田雙喜,陳氏聽後,這才稍微鬆口氣。

“啊,爹,常慶,咱們家院牆下有個狗洞,堵沒?”一口氣剛松下不到半分鐘,陳氏臉色一變,又驚呼起來。

“哎呀,忘堵了。”陳氏提醒,田常慶猛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陳氏氣得瞪了他一眼,“殺千刀的,叫你別在牆角挖狗洞,你偏不信,這下好了。”

田家宅子外,雲(yún)沫敲了幾下門,也不見有人前來開,只好對著裡面喊:“村長叔,是我,雲(yún)沫。”

雲(yún)沫的喊聲傳進院子,田家?guī)卓谌寺牭谜嬲媲星小?

田常慶看向田雙喜,先開口:“爹,是童童娘。”

“她這時候來做什麼?”陳氏不悅的皺了皺眉頭。

“常慶,你去開門,看看雲(yún)沫丫頭有什麼事情。”田雙喜瞟向田常慶。

陳氏不同意,“爹,這時候去開門,萬一有狼跑進來咋辦?”

田常慶也有些猶豫,“爹,現(xiàn)在外面不安全。”

門外,雲(yún)沫又等了小片刻,還是沒見人前來開門,只好又對著裡面道:“村長叔,此次下山的狼很多,咱們必須將村民召集起來,團結(jié)一致將狼羣趕出村去,否則,整個陽雀村怕是要遭殃,那些狼惡極,不光叼牲畜,還會傷人。”

“常慶,去開門。”田雙喜想了想,覺得雲(yún)沫說的有道理,“趁狼還沒進村,聽聽雲(yún)沫丫頭說什麼。”

他活了一把年紀,對狼的習(xí)性還是很瞭解的。

田常慶瞧田雙喜表情嚴肅的吩咐自己,只好點頭,握著扁擔前去門口開門。

他將大門打開,一眼就看見雲(yún)沫站在風(fēng)雪之中,纖細的身姿挺拔直立,猶如雪中仙子一般。

“我要見村長叔。”雲(yún)沫說了一句,直接繞過田常慶走進院子。

“雲(yún)沫丫頭,你是不是有什麼好主意趕走狼羣。”田雙喜握著棍子從屋子裡走出來,一臉期待的將雲(yún)沫望著,無形之中,將雲(yún)沫當成了主心骨。

雲(yún)沫搖頭,“沒有好辦法,但是,村長叔,狼羣來襲,咱們必須將所有村民都集中起來,這樣,你現(xiàn)在馬上鳴鑼,將村民都集中到我家,我家宅子大,院牆高,比較安全。”

“常慶,你馬上去鳴鑼,讓村民都躲進雲(yún)宅。”田雙喜想都沒想,直接吩咐田常慶。

“誒。”田常慶應(yīng)了一聲,飛快進屋去提了銅鑼,然後小跑出門,趁狼羣還沒進村,敲著銅鑼挨家挨戶的通知。

好在陽雀村,不是那種大村子,不到一刻鐘,所有村民都集中在了雲(yún)宅。

嗷唔唔唔……

狼羣的嗷叫聲從外面?zhèn)鬟M雲(yún)宅,且越來越近,聲音越來越大。

雲(yún)沫站在最前面,掃了一眼衆(zhòng)人,沉聲道:“老弱病殘,退到內(nèi)院去,待在裡面,不準出來,年輕的,有力氣的,都給我站出來。”

話音鏗鏘有力,氣勢強大,不容人質(zhì)疑分毫,眉宇間帶著睥眸天下的氣勢。

話音落下,陽雀村的村民自動分開,年輕有力的站在一處,年老病弱幼小的站在一處。

雲(yún)沫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眸,在人羣中找到秋月,“秋月妹子,你將這些老的病的小的帶去內(nèi)院,好好安頓一下。”

“好。”秋月點頭,動作麻利的將人帶去內(nèi)院。

雲(yún)初十,雲(yún)春生低著頭,也跟了上去。

莫青山眼神犀利,一下子看見雲(yún)初十,雲(yún)春生混在老有病殘的人羣裡,跟著秋月往內(nèi)宅走。

“初十,初十爹,童童娘只讓老弱病殘小的躲進內(nèi)宅,你們倆咋也跟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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