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詩佳和季峻聽了死者妻子的話後,都沉默了一會。
好一會,季峻才把目光看向於詩佳,脣角微微動了一下,無聲問道:“佳佳,這算不算是新線索?”
於詩佳深邃的目光看著季峻,絕美的臉上露出一絲淡笑,脣角勾起一抹邪魅而又高深莫測的弧度,微不可見地點了點頭。
性格孤僻的人少言寡語,反應遲緩,冷淡孤獨,其實他們內心具有強烈的交往需要,渴望與人愉快相處。
但是又缺乏主動性,期待別人主動親近自己,在感情上包容,接納自己。
性感孤僻的人很容易走向極端。
季峻得到於詩佳的肯定後,炯炯有神的雙眸又看向死者妻子,問道:“傅峰這次來你家,有沒有什麼異常?”
季峻都問的這麼清楚了,死者妻子還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那真的是太遜了!
“傅峰有什麼問題嗎?”死者妻子小心翼翼的眼神看著季峻,問道。
“暫時沒什麼問題,我們只是想調查一下而已,畢竟傅峰和葛亞都有做案的動機。”季峻嚴肅的眼神看著對面一臉憔悴的女子,不顯山不顯水的說道。
“葛亞,我不是很熟悉。”死者妻子說道。
“嗯,沒事,我們會慢慢調查。”季峻黝黑的臉龐露出一絲淺笑,明朗的聲音帶有一絲安慰的意味。
據調查葛亞的口碑很好,性格也很謙和,目前爲止,他還沒和誰鬧過什麼矛盾。
雖然這些不能證明他是清白的,但同時也讓大家更清楚的瞭解到他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
一小時後,於詩佳和季峻來到葛亞家順便了解了一些情況。
從葛亞家出來後,已是下午兩點。
季峻伸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黝黑的臉上露出淺淺的笑容,一口潔白的牙齒猶如閃亮的珍珠,明朗的聲音在於詩佳耳邊緩緩響起:“佳佳,這樣說來,葛亞是清白的?”
於詩佳停下前進的腳步,轉頭看著滿頭大汗的季峻,說道:“沒有任何證據,一切皆有可能,不要排除每一個可能性。”
話音剛落,她便擡腳緩緩往前走去。
於詩佳的這句話在季峻腦海中不斷響起,猶如紮根了一樣,怎麼也拔不掉。
好一會,他才緩緩清醒過來,擡頭看向於詩佳單薄而又高大的身影,連忙追上去。
“佳佳,聽說你考上了京都大學,你打算選什麼專業?”季峻問道。
“西醫。”於詩佳想也沒想,便脫口而出。
“西醫?”季峻聽到於詩佳的回答,心中有些惋惜。
要是讀警校就好了,到時警界肯定會出現一朵既漂亮,又有能力的警花。
只是,人家的志願好像根本不在此。
兩人看到時間不早了,隨便找了一家飯店吃了中飯後,又急匆匆的來到電視臺,希望有什麼好消息。
電視臺播出快一天了,到現在竟然一點消息也沒有。
兩人出了電視臺後,季峻看向於詩佳說道:“佳佳,怎麼辦?”
“涼拌,現在的年輕人一天兩天不回家,是正常現象,所以只能慢慢等!”於詩佳深邃的眼神看著一臉擔憂的男子,紅脣上翹,好聽的聲音猶如天籟之音,讓人忍不住想要陶醉其中。
“那如果,我是說如果,一個月沒消息該怎麼辦?”季峻打了個比方,問道。
“三天還沒消息,屍體是該火化了。”於詩佳清冷的目光看著遠方,緩緩說道。
忽然像想到什麼,於詩佳明亮的雙眸看著季峻,問道:“死者的頭找到了嗎?”
季峻聽到這話,黝黑的臉上露出一抹憂愁,無精打采說道:“還沒找到,兇手真是太可惡了,把人殺死也就算了,竟然還把死者的頭不知扔到了哪個角落?”
於詩佳右手摩擦著下巴,停住腳步,沉思了一會,緩緩擡頭看向季峻說道:“想辦法找到死者的頭,垃圾桶,河裡,山上,能找的一定不要錯過。”
於詩佳此時腦海中浮現出那道悽慘的女音。
雖然不知道爲什麼能聽到那道悽慘的聲音,但既然聽到了,她肯定會查明真相,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好的,還有什麼要吩咐的嗎?”季峻一臉期待的眼神看著於詩佳。
於詩佳越有動作,越說明離真相越近。
只是,想到於詩佳剛剛說的話,季峻又有些犯難了。
就爲了找死者的頭,而要包著臺昌縣的垃圾桶,山,河裡到處折騰。
這樣下去,到底要何年何月才能到頭?
季峻深深的嘆了一口氣,雖然很不想這樣,但這也是沒辦法中的辦法了!
他快速掏出手機給警局打了個電話,要局裡安排人去附近的垃圾桶和山上找找死者的頭。
十分鐘後,局裡打電話來告訴季峻,已經安排好了。
季峻對局裡做事的效率還是蠻滿意的。
“我們先去唐敏的學校調查一下,她最近有沒有什麼異常,或者和誰發生過什麼衝突?”於詩佳明亮而又清澈的雙眸看著旁邊的季峻,說道。
兩人到學校的時候,已是下午四點。
於詩佳和季晉找到唐敏的班主任。
“唐敏最近的學習狀態和以往相比,有什麼不同嗎?”於詩佳清冷的目光看著面前的中年女子,問道。
中年女子聽到
中年女子聽到於詩佳的問話,明顯懵了一下,她不知道面前這個女子是什麼來頭!
看她的年齡明顯不大,應該還是個高中生,只是她問話的方式又猶如一位有經驗的老者,給人一種壓迫感,最主要的還是她身上乾淨的氣息,讓人有種想要膜拜的感覺。
中年女子到底是大學老師,沒一會,她就反應過來了,她把唐敏最近在學校的表現一字不漏的告訴於詩佳。
一旁的季峻聽了中年女子的話後,低頭沉思了一會,深邃的雙眸看著地上,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於詩佳則是截然不同,她一邊過濾中年女子的話,一邊提出不同的問題。
她提的每個問題都很犀利,也很到位。
一小時後,於詩佳才結束了這段問話。
“謝謝老師,這些對我們的案情很有幫助!”於詩佳伸出右手,絕美的臉上露出一絲笑意,說道。
“案情?”中年女子敏銳的抓住了這兩個字,她錯愕的眼神看著於詩佳和季峻,聲音不由的提高了許多。
案情,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唐敏出事了嗎?
“季警官,唐敏同學是不是出事了?”中年女子臉上露出一絲擔憂,開口問道。
“她的電話打不通,最近一直在找她,但不知在哪?”季峻黝黑的臉上露出一絲淡笑,爽朗的聲音緩緩響起。
“電話打不通,怎麼會這樣?”中年女子掏出手機快速找出唐敏的號碼撥了過去。
這次比較幸運,沒一會,就打通了。
中年女子驚喜的看著兩人說道:“通了,通了。”
季峻激動的搶過中年女子的手機,說道:“讓我來說!”
在某山村的唐敏看著手機的號碼,甜美的臉上露出一絲笑意,自言自語道:“終於有信號了,纔剛開機老師就打電話來了,難道……”
唐敏看到班主任的號碼,心裡在打鼓,到底是接呢?還是不接呢?
她怕老師反悔,讓她快點回學校。
這可不行,她還沒玩夠呢?
季峻看到唐敏不接電話,不停地撥打著,他就不信,對方不接電話,要是陌生號碼,可能會不接,但這是唐敏班主任的號碼,她沒理由不接電話!
也許是季峻撥打的次數太多,而沒心沒肺的唐敏覺得老師找她肯定有重要事,終於把觸摸屏劃開了。
季峻看到對方接了電話,黝黑的臉上露出一抹驚喜,激動的聲音從電話中傳出:“你好,請問你是唐敏嗎?”
唐敏聽到電話中陌生的聲音,把手機從耳朵移開,確認一下號碼,喃喃自語道:“沒錯啊,這是老師的號碼,怎麼會是男人的聲音呢?”
“唐敏,唐敏,請說話,我是臺昌縣警局的季警官,在你的房間發現了一具無頭屍體,請你急速趕回來!”季峻不管對方有沒有在聽他的話,他一鼓作氣的把話說完。
“啊——什麼,你是不是搞錯了?”唐敏聽了季峻的話,甜美的臉上露出一抹難以置信,她張大嘴,大聲問道。
唐敏看了一下手機,不對啊,這都八月了,愚人節早過了。
“沒搞錯,就是你的房間,你要快點回學校。”季峻大聲說道。
“不是,叔叔,你是不是搞錯了,我的房間怎麼會出現屍體,你是在開玩笑嗎?”唐敏依然不相信季峻的話,她嚥了咽口水,再次問道。
天啊!死屍,她的房間怎麼會出現死屍,不要嚇她好不好,她膽子很小!
“是具女屍,而且還是具無頭屍,死者身上有你的身份證,剛開始還以爲是你!”季峻怕唐敏不相信,簡單的說了一下最近發生的事。
“啊——”唐敏聽到季峻的話,手一鬆,手機不小心掉到水裡。
“喂,喂,喂——”季峻看到對方沒回應,連忙喊了幾次喂。
“怎麼了,對方沒回應嗎?”於詩佳來到季峻身邊,問道。
“不知怎麼回事,手機竟然斷線了!”
“去移動公司查一下,她現在在哪個位置?”於詩佳腦海一閃,說道。
“對,對。”於詩佳的話剛落,季峻便擡腳往外走去。
剛走了十幾步,他又折回來,說道:“佳佳,一起走。”
於詩佳看到季峻神色匆匆的樣子,脣角微微抽了一下,有必要這麼激動嗎?
兩人一起到移動公司查到了唐敏的地址。
季峻快速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安排人去小山村接人。
然而小山村的唐敏一臉蒼白的看著掉在水裡的手機,如畫的眉毛緊緊皺在一起,好聽的聲音帶有一絲難過:“肯定不能用了!”
“啊——屍體,我要快點回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唐敏猛地起身,腦海中想起季峻的話,跌跌撞撞來到小山村的一幢木房子中把她的東西整理了一下。
小山村不但風景好,村裡的人也非常樸實。
他們一個個熱情的邀請她去作客,但被她拒絕了。
她喜歡安靜。
後來在村長的幫助下,她租了一間空房子。
唐敏揹著雙肩包,提著一個很小的旅行袋,往小山村外走去。
村民看到唐敏提著東西,連忙問道:“敏敏,你要回去了嗎?”
唐敏來小山村也有好幾天了,也認識了不少人。
“嗯,剛剛老師打電話來,說有點
來,說有點事找我,只好提前回去了,有時間再來,記得到時給我做好吃的!”唐敏白皙的臉上露出一抹甜美的笑容,好聽的聲音帶有一絲撒嬌的意味。
“好,好,只要不嫌棄我們的粗茶淡飯就好了。”村民聽唐敏這麼一說,臉上露出一抹慈祥的笑意,猶如一朵盛開的金菊花,在陽光的照耀下,閃閃發亮,與衆不同。
“城裡的那些大廚還沒阿姨做的好吃呢,敏敏最喜歡阿姨做的東西了!”唐敏水靈靈的大眼睛一閃一閃猶如耀眼的夜明珠,讓周邊明亮起來。
“敏敏的地址是多少,阿姨做了好吃的,可以給你寄過去,村裡的那些果實快要熟了,到時也可以寄一點過去。”村民笑道。
“啊——這樣不好吧,會不會太麻煩您了?”唐敏張嘴驚訝的看著村民,不好意思問道。
“不麻煩,不麻煩。”村民連連搖頭說道。
唐敏留了個地址給村民,便匆匆的走了。
季峻派來的人來到小山村時,唐敏已離開了此地。
一天後,唐敏出現在臺昌車站,她看著手裡的旅行袋,臉上露出一絲淡笑,自言自語道:“經過一天的疲憊終於回來了,不過,我還是比較喜歡待在小山村,那裡的景色真的太震撼了。”
唐敏招了一輛的士,報了自家的地址。
唐母看到唐敏出現在家門口時,既哭又抱的,雙手扶著唐敏細嫩的臉,捨不得放下。
她滿是淚水的眼睛,目不轉睛的看著唐敏,好像只要一晃神,唐敏就會消失不見一樣。
“媽,我已經平安回來了,爲什麼還哭啊!”唐敏細嫩的手緊緊抓住唐母的手,問道。
“我這不是太開心了!”這幾天她簡直是度日如年,一想到唐敏可能會遇害,做什麼都沒勁,一個人就坐在沙發上胡思亂想。
“媽,有人打電話給我,說租房有死屍,是真的嗎?”唐敏問道。
“嗯,當初還以爲是你,我和你爸爸只差沒暈過去,那個人是誰啊,不但穿了你的衣服,身上還有你的身份證?”唐母把唐敏拉到沙發上坐下,問道。
“啊——肯定是李好,只有她有我租房的鑰匙。”唐敏臉色露出一絲蒼白。
聽季峻的話,她還有點不相信,但聽唐母這麼一說,她纔想起李好最近好像有點奇怪。
“你什麼時候認識她的?”唐母擔心的目光看著唐敏問道。
她是怕唐敏也牽扯進去,這樣對她以後的人生肯定會有一點影響。
“有半年了,我們不是同一所學校,打工時認識的。”這話一落,唐敏立馬捂住嘴,瞪眼看著唐母。
她怎麼就忘記了,媽媽不允許她去外面打工。
其實她覺得半工半讀很有意思,而且現在很多大學生都半工半讀。
畢業後,去找工作,人家就不會說你沒一點工作經驗。
唐母輕嘆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一絲無奈,兒大娘難做,這話說的一點也沒錯。
當初說好的不去外找工作,而現在呢……
算了,經過這一事,沒什麼比孩子平安,健康更重要。
“你不用捂嘴了,我已經知道了。”唐母寵溺的眼神看著唐敏,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說道。
“媽,你終於想通了,不反對我在外面找工作了?”唐敏看到唐母臉上並沒有出現生氣的跡象,細嫩的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她還是有點不相信唐母會這麼輕易放過她。
要是以前,肯定會好好的教訓她一頓,而現在竟然一句話也沒說。
她怎麼覺得唐母最近變了許多。
唐敏明亮而又純淨的眼睛看著一臉憔悴的唐母,她伸出細長的手在唐母滿臉淚水的臉上擦了又擦,心有些隱隱做疼。
就因爲她的任性,父母纔在幾天之內老了這麼多。
以前的母親,一張容光滿臉的臉猶如春天裡盛開的花朵,嬌豔而又讓人沉迷,最讓人難以忘舍的是,她臉上的笑容。
她的笑容好像可以化解一切艱難的事一樣。
唐敏每次不開心,又或者遇到難題時,只要看到唐母燦爛的笑容,她就覺得什麼事就解決了。
再難的事,碰到唐母的笑容後,也不算什麼事!
而現在……
唐敏想到父母這幾天總是以淚洗臉時,心裡就特別不舒服,她伸手重重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自責道:“媽,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唐母緊緊抓住唐敏細嫩的手說道:“傻瓜,回來就好,別想太多。”
唐敏眼裡閃過絲絲淚光,重重的點了點頭,聲音帶有一絲哽咽:“媽,我手機掉手裡了。”
說來說去,她還是有點捨不得掉在水裡的手機。
“掉了就掉了,人沒事就好。”唐母輕拍了一下唐敏的肩膀說道。
“嗯——”唐敏輕點了一下頭,感動的一塌糊塗。
世上只有媽媽好,這話一點也沒多。
“敏敏,你打電話告訴季警官了嗎?”唐母忽然想起季峻的吩咐,連忙問道。
唐敏白皙的臉上露出一絲蒼白,搖了搖頭問道:“媽,你看到那具屍體了嗎?”
她長這麼大,還沒看到過無頭屍體呢?
也不知道,那具屍體,到底是不是李好的!
李好最近的狀態雖然不是很好,但也不至於自殺啊!
不過,如
不過,如果李好是自殺,她不可能把自己的頭扔掉,肯定是謀殺!
唐敏雖然在問唐母,但腦海卻轉動了千百遍。
“嗯,從她嬌嫩的手和皮膚來看,應該和你差不多大,敏敏,告訴她,這事和你有關係嗎?”唐母臉上露出一絲擔憂,開口問道。
唐敏聽到這話,瞬間從沙發上跳了起來,臉色一變大聲說道:“媽,你在胡說什麼,我雖然有時沒心沒肺,但不至於幹這種事啊,殺人可是要償命的,你覺得我會去做那種事嗎?”
“不是,我是問……”唐母的話還沒說完,唐敏接著又說道:“而且我的生命可是媽媽給的,當然得好好珍惜,這樣纔不會辜負媽媽的十月懷胎。”
唐母聽了這番話後,臉上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伸手輕輕揉了揉女子的頭髮說道:“嗯,生活這麼美好,得幹些有意義的事,纔會不枉此生。”
“嗯……”唐敏非常贊同的點了點頭。
唐母緩緩起身,從抽屜裡拿出手機給季峻打了個電話。
季峻接到電話後,剛好和於詩佳在討論案情,他聽到唐母說唐敏回來了,連忙說,馬上過去。
一小時後,兩人來到唐敏的家。
唐敏看到於詩佳時,白皙的臉上露出一絲驚豔,哇,好漂亮的女子!
這皮膚怎麼比嬰兒的皮膚還要好,還有那彎彎的柳葉眉,捲翹的睫毛,水晶般的大眼睛,高挺而又性感的鼻樑,紅紅的櫻桃嘴……
一身紫色的蕾絲連衣裙把她嬌小玲瓏的身材完美的展示出來,媽呀,她快流口水了!
季峻看到唐敏呆傻的樣子,脣角微微抽了一下,女子不是最注意形象的嗎?
於詩佳清冷的目光在唐敏身上掃了一下。
唐母看到於詩佳臉上的不悅,連忙伸手拉了一下自家寶貝女兒,別人不知道於詩佳的厲害,她和孩子她爸可是一清二楚。
別看她長著一張美若天仙的面容,生起氣來,恐怕沒人能承受得了她的怒火。
唐敏沒一點反應,她還是呆傻的看著於詩佳,脣角流著可疑的液體。
於詩佳輕瞥了一下唐敏,自顧自的坐在沙發上,紅脣微微勾起一抹迷人的弧度,絕美的臉上露出一絲淡笑,銀鈴般的聲音猶如百靈鳥在歌唱:“你這幾天去了哪裡?”
唐敏白皙的臉上露出一絲傻笑,就是沒一點反應。
唐母實在看不下去了,她伸手擰了一下唐敏的手臂,小聲說道:“你發傻了,在問你話呢?”
“啊——媽,你幹嘛擰我,很疼知不知道?”唐敏快速把手抽回來,往後退了幾步,大聲說道。
“死丫頭,警官在問你話,你竟然在這犯花癡!”唐母沒好氣的瞥了眼旁邊的女子,說道。
唐敏伸手擦了擦脣角的可疑液體,嬌嫩的臉上露出一絲驚訝,悅耳的聲音不由地加大了很多:“媽,你剛剛說什麼,她…她…她是警官,不是吧,怎麼感覺比我小很多!”
唐母脣角微微抽了一下,恨不得一巴掌把自家寶貝女兒拍飛。
說那麼大聲,樓下的人都聽到了。
季峻看到一臉天真的唐敏,深邃的眼神在她嬌小的身上掃了一下,希望她永遠能保持這份天真和可愛!
他擡腳來到於詩佳旁邊坐下,低頭小聲問道:“你覺得怎樣?”
於詩佳不雅的翻了翻白眼,到底誰纔是警官?
她怎麼感覺自己和季峻的身份已經倒過來了。
於詩佳深邃不見底的目光在季峻臉上冷冷的掃了一下,脣角微微上揚,絕美的臉上露出一絲高深莫測的淡笑,讓人窺不出她到底在想什麼?
季峻看到於詩佳並沒有打算回答他的問題,訕訕的摸了摸鼻尖,上身懶散的靠在沙發上,炯炯有神的雙眸在大廳掃了一下,脣角微微上揚,黝黑的臉上露出一絲淺笑,爽朗的聲音在空中響起:“你叫唐敏是吧?”
唐敏聽到聲音,立馬點頭說道:“嗯,我叫唐敏。”
剛剛只顧著看美女,忘記旁邊的老帥哥了。
“你是什麼時候離開宿舍的?”
“四天前,我把老師佈置的任務完成後,就向老師請了一個星期的假。”唐敏坐在沙發的另一旁,認真的回答著季峻的問題。
只不過,那雙賊亮賊亮的眼睛時不時往於詩佳那邊望去。
唐母看到自家女兒那雙賊亮的眼睛一點也不安分,嚇得連大氣也不敢出,生怕惹怒了於詩佳。
等於詩佳走了後,她一定要給唐敏補習一下常識,不要總是沒禮貌的望著別人,這樣會給別人帶來困擾。
“你爲什麼在這個時間段請假?”季峻嚴肅的眼神看著女子,繼續問道。
“這個啊?”唐敏撓了撓頭,張嘴問道。
“剛好把任務都完成了,於是便請假了,並沒什麼特別的理由。”書上不是常說,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嗎?
“還是先帶你去看看死者?”季峻緩緩起身,說道。
“啊——我可不可以不去。”聽季峻這麼一說,唐敏白皙的臉上露出一絲害怕,她怯怯看著中年男子,說道。
“不行,你必須去。”季峻犀利的眼神看著唐鳴,冷聲道。
開什麼玩笑,等了這麼久,終於等到唐敏回來,他怎麼會放過任何一件和案件有關的人和事!
他只想快點破案,睡一個安
,睡一個安穩覺。
唐敏聽到季峻的話,白皙的面容立即出現一絲蒼白之色,她緩緩起身,往唐母身上蹭了蹭,哀求的眼神看著唐母,小聲說道:“媽,我可以不去嗎?”
唐母聳了聳肩,臉上露出一絲無奈:“我幫不了你。”
“可是,可是,我害怕!”唐敏雙手緊緊拽住唐母的胳膊,帶著哭腔說道。
“走吧?”於詩佳緩緩起身,冷厲的眼神在唐敏身上掃了一下,脣角微微勾起一抹邪魅的弧度,整個人看上去有種如夢如幻的感覺,彷彿來自天宮的仙女。
唐敏被於詩佳冷厲的眼神驚到了,她雙腳一軟,要不是唐母及時扶住她,真的會不小心癱軟在地上。
唐母看到於詩佳平靜的面容,知道她生氣了,連忙拉著唐敏的手想外走。
然而唐敏全身的重量全掛在唐母身上。
唐母怎麼拉也拉不動,她臉上露出一絲無奈,看著於詩佳的背影,對唐敏小聲說道:“敏敏聽話,那個女子可比你大膽多了,她不但看了死者的屍體,還在死者身上摸了摸,折騰了好半天呢?”
想到於詩佳那大膽的行爲,唐母全身止不住的顫抖了一下。
“真,真的嗎?她怎麼敢,她怎麼敢?”唐敏牙齒打顫,呆呆的眼神望著於詩佳遠去的身影,有些語無倫次道。
“嗯,你跟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唐母小聲說道。
唐敏微不可見地點了點,她慢慢移動著腳步。
季峻反身看到拖拖拉拉的兩人,臉上滿是黑線,他有神的雙眸看著旁邊一臉平靜的於詩佳問道:“佳佳,你覺得唐敏會是兇手嗎?”
於詩佳雙手抱胸,停下腳步,冷厲的眼神看著胡亂猜測的季峻,說道:“不要胡亂猜疑,想要找到兇手,就要努力找到證據,有了證據自然而然就能抓到兇手。”
於詩佳像在說順口溜一樣,只見她紅脣稍微一動,噼哩拍啦就說出一堆話來。
即使她說得很快,但季峻還是一字不漏的聽進去了。
於詩佳看到季峻一臉受教的模樣,非常滿意的點了點,她就喜歡和性格直爽的人打交道。
即使有時她的語氣很重,季峻也是一臉笑意看著,虛心的請教她,接下來該怎麼做。
季峻覺得這樣真的很好,他和於詩佳在一起,往往把自己當成晚輩,總是不斷的虛心接受。
於詩佳雖然年齡比他小,但經歷的事好像要比他多出很多。
和於詩佳在一起,他學到了很多東西。
幾人一起太平間。
唐敏看到陰森森的太平間,她雙手緊緊拽住唐母的胳膊,閃躲的雙眸轉來轉去。
唐母輕拍了一下唐敏的手,說道:“有警官在,別害怕。”
唐敏微不可見地點了點頭,她有點佩服於詩佳的勇氣了。
來到太平間後,於詩佳腳步不曾慢下一步,就這麼勇往直前的走去。
她難道一點也害怕嗎?
唐敏看到陰森森,冷颼颼的太平間,全身止不住的打了個顫抖,媽媽呀,她好想回家,太恐怖了!
大約走了十五分鐘後,於詩佳和季峻放慢了腳步。
“媽,是不是到了?”唐敏害怕的眼神看著前方,全身的力量全掛在唐母身上,問道。
“應該是。”她也沒來過太平間,不過,看於詩佳兩人越來越慢的腳步,應該是到了吧!
這地方越往前,越森冷,她感覺全身快要僵硬了。
於詩佳和季峻往左拐去,便看到前方躺著一具屍體。
於詩佳來到面前,伸手把白布掀開,冷淡的雙眸看著唐敏問道:“這身衣服是你的嗎?”
“啊——我不敢看。”唐敏雙手緊緊捂住眼睛,害怕的大叫。
“快點,你還要浪費多少時間?”於詩佳絕美的面容露出一絲怒色,犀利而又森冷的眼神看著唐敏,問道。
她身上強大的氣息也在這時散發出來。
離於詩佳不遠的唐敏和唐母全身不受控制的顫抖著,比起兩人,季峻要好上很多,畢竟他和於詩佳這麼熟悉了,多少有點了解她的性格。
唐敏看到於詩佳生氣了,白皙的臉上全是慘白,雙手慢慢放下來,雙眼小心的往死者那邊瞄去。
她看到那身熟悉的衣服,連忙點頭說道:“是,是我的。”
“再看看她的身高,是你認識的人嗎?”於詩佳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
話音剛落,於詩佳便把白布全掀開。
“啊——”唐敏直接暈了過去。
於詩佳看著嚇昏過去的唐敏,絕美的臉上劃出幾道黑線,脣角微微抽了一下,她就不明白,一個死人而已,有什麼好害怕的!
比起死人,活人更害怕!
陰謀詭計不斷,言語攻擊不斷……
唐母看到自家女兒嚇暈過去了,蒼白的面容露出一絲緊張,連忙彎腰想把她扶起來,卻被於詩佳阻止了。
於詩佳從包裡拿出銀針,快速扎入唐敏的穴位,那一氣呵成的動作猶如行雲流水般優美,讓人震撼萬分。
一會後,唐敏悠悠的醒過來,她臉色蒼白的看著於詩佳,聲音有些虛弱:“我真的很害怕,可以不看嗎?”
“不行。”於詩佳漫不經心的收起銀針,冷冷說道。
冷森的聲音有著不可拒絕的氣勢。
唐敏害怕的眼神
害怕的眼神看著冰冷如霜的於詩佳,脣角微微顫了一下,雙腳發抖的來到死者面前,眼睛不敢直視死者。
她不斷的爲自己打氣,沒事,只要一下下就好了,挺挺就過去了。
再說就算有什麼,不是還有他們嗎?
唐敏不斷的催眠著自己,不要害怕,不然惹怒警官,也沒什麼好果子吃。
她害怕的雙眸往死者身上瞄去,從上到下,即使很害怕,她還是堅持到最後一刻。
“砰——”唐敏雙眼一翻,又暈了過去。
從上到下,能把死者全身看個遍,已經相對不錯了,一直到最後一刻才暈過去,說明她真的努力了。
當然除頭以外。
於詩佳拿出銀針又在女子身上紮了一下。
這次明顯比上次要嚴重很多,暈睡的時間也比較長。
直到二十分鐘後,唐敏才幽幽醒來,她害怕而又無神的雙眸看著於詩佳說道:“和李好的身高一樣,還有左手內側有一顆黃豆大的黑痣,警官,李好怎麼會遇害?”
於詩佳冷厲的眼神看著唐敏,脣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清冷的聲音在空中響起:“她身上怎麼會有你的身份證?”
“我的身份證,不對啊,我的身份證在包裡。”唐敏蒼白的面容露出一絲驚訝,搖了搖頭,說道。
她去旅遊當然要帶身份證,不然買不到車票怎麼辦?
“你的身份證在包裡?”季峻聽到這話,立馬來到唐敏身邊,爽朗的聲音不由的提高了許多。
“是啊,這幾天我去旅遊了,現在買車票都要身份證。”唐敏說道。
季峻聽了唐敏的話,右手摩擦著下巴,低頭沉思了好一會,他媽的,這事怎麼越來越複雜了?
要是於詩佳知道季峻的想法,肯定會說,這事從來就沒簡單過。
“身份證在身上嗎?”於詩佳清冷的目光看著唐敏,冷聲問道。
“不在,放家了。”唐敏搖了搖頭說道。
“唐敏,你知道死者是哪裡人嗎?”季峻擡頭看向一臉蒼白的女子,問道。
“她叫李好,今年二十一歲,我們在咖啡廳打工時認識的,她最近的情緒很不好,好像和男朋友吵架了!”唐敏把自己知道的,一字不漏的告訴於詩佳和季峻。
李好是臺昌縣人,她是獨生子女,家裡條件也很好,家人很寵她。
不過,她卻是個奇葩。
她把父母每月給她的生活費存了起來,自己則去外面打工,說是體驗另一種生活,這樣才知道,父母的錢有多麼的來之不易。
唐敏和李好的性格很合拍,接觸久了,從而就成了最好的朋友。
兩人簡直到了無話不談的地步。
唐敏還知道李好有一個很帥氣的朋友,兩人的感情非常穩定,不過,交往的時候,李好隱瞞了自己的家世。
李好告訴唐敏,她只想找一個愛她,寵她的男人,與家世無關。
李好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到位,沒人知道她其實是個千金小姐。
男朋友對她也是無微不至,李好每次說到她男朋友時,臉上就會露出幸福的笑容。
只是,最近兩人不知爲了什麼,竟鬧開了。
李好嘴上說沒什麼,其實心裡很難過,不然也不會總往她這邊跑。
這次旅行,本來說好是兩個人去的,但最後李好卻變卦了。
李好說學校有點事要處理,不能和她一起去了。
唐敏雖然很失落,但最後還是收拾行李,一個人踏上了旅行的路程。
只是誰知道,回來後,兩人卻陰陽相隔。
唐敏說到最後時,臉上已不滿了淚水。
“你見過她男朋友嗎?”於詩佳沉思了一會後,開口說道。
“見過,很高很帥,只是我覺得有點多情。”唐敏腦海中浮現出男子的相貌,緩緩說道。
“哦——你怎麼知道他多情?”於詩佳如畫的眉毛挑了挑問道。
“我看到那男子同時和幾名女子都有曖昧。”唐敏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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