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xiàn)在,糊塗老頭兒竟然就在她的面前,直接暈倒了。
突如其來的打擊,讓蘇語與有些回不過神。
姜祁卻是表現(xiàn)的無比的淡定,他的手指在糊塗老徒兒勃頸處磨痧了幾下,眸光輕閃,看向蘇語的時候,卻是柔柔安慰道,“陶陶,你不必自責(zé),我看師傅他老人家,就是年齡大了,需要好好的敬仰一番,我知道這四海屋又一處房子,平日裡最是清淨(jìng)了,不如咱們直接帶著師父過去吧。”
蘇語聞言一愣,帶過去靜養(yǎng)?
這是爲(wèi)什麼?
師父明顯是被她給氣的昏了過去,難道不應(yīng)該拿出酒來讓師父喝一口嗎?
聽著蘇語的解釋,姜祁真的是要氣笑了。
這還真的是師徒兩個。
一個知道裝昏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個拿著自己的酒壺,上去就要救人。
這倆人就像是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他能說什麼?
乾脆還是閉上嘴好了。
姜祁對蘇語笑笑,道。“陶陶覺得怎麼做比較合適就怎麼做,我會在這裡陪著你的。”
蘇語聞言點點頭,有這樣的相公實在是最好不過了。
“那好吧。”
蘇語說著,就取出了一壺酒和一個杯子。
把杯子裡面倒?jié)M酒,蘇語端著杯子慢慢湊近糊塗老頭兒的嘴脣,可是卻在快要解禁的地方,聽了下來。
蘇語轉(zhuǎn)過身,看著姜祁道,“我覺得,既然身體不舒服,那還是不要喝酒了,還是阿祁你說的對,還是把師傅扶到一個安靜的小院靜養(yǎng)比較好。”
說著,蘇語收起酒壺,直起身就站了起來。
四處看了看,道,“我去找下人過來擡,你在這兒等我一下。”
蘇語說完自己小跑著就離開了,剩下姜祁一個人,直勾勾的盯著糊塗老頭兒,“起來吧。”
糊塗老頭兒聞言心中一動,有些不敢相信。
姜祁真的看出來他是裝的了?
蘇語剛剛可是沒有看出來啊。
抱著一絲絲的僥倖心理,姜祁又道。“快點起來吧,我都看見你翻白眼了。”
“我什麼時候翻白眼了?”糊塗老頭兒蹭的一下坐起身子道。
姜祁冷笑一聲,“有沒有,你自己心中清楚。我要跟你說的是,陶陶生性有些單純,什麼事都不願意深想,尤其是身邊的人,要是有人因爲(wèi)她的原因不舒服,她會愧疚很久的。”
“你若是真的有事,那就罷了,我不會攔著她爲(wèi)你忙前忙後,可是你現(xiàn)在,明顯的就是爲(wèi)了騙酒喝,這個,我可是不會同意的。”
姜祁說完,也不再看糊塗老頭兒,自己站在那裡不說話了。
等蘇語帶著下人回來的時候,就見姜祁一個人站在那裡。
“我?guī)煾改兀俊碧K語走過去奇怪的問道。
“他沒什麼事,就自己先回去了。”姜祁道。
蘇語恨恨一笑,“算他聰明,我還想著好好整治一下他呢,敢騙我的酒喝,哼。”
蘇語的話讓姜祁微微驚訝,不過瞬間卻又瞭然。
看來蘇語剛剛就已經(jīng)看出來了,只不過是在心中打著壞主意,所以纔沒有吭聲,而是配合著糊塗老頭兒演戲。
突然,姜祁有那麼一絲後悔讓糊塗老頭兒就這麼走了。
不過,這一絲後悔來得快去的也快。
比起讓蘇語玩鬧,他更在意的是蘇語本身的快樂與否。
“陶陶,以後,就不要再跟他較勁了,既然問不出來,不知道也沒有什麼。”
姜祁的聲音淡淡的,似乎是真的不在意了。
可是蘇語卻從中聽出了一絲的悵然,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出聲安慰的蘇語,只能緊緊的挽著姜祁的手臂,這樣告訴他,她會一直陪在他的身邊。
這天之後,蘇語果然沒有再用各種辦法引誘糊塗老頭兒,可是每次衆(zhòng)人一起吃飯的時候,她總是會拿出一壺酒,和姜祁一起喝。
在坐的,除了姜祁和她,就沒有人喝酒了。
當(dāng)然,這是排除了糊塗老頭兒。
蘇語酒量不好,每次即使只喝了那麼一點,最後還是會醉,只不過是程度不同罷了。
每次蘇語醉了酒之後,姜祁都是又無奈又欣喜,因爲(wèi),他總是會有福利。
可是總是醉酒也不是個辦法啊。
好在,這樣過了一個月左右,蘇語的酒量有所提高,至少,喝一杯酒會和正常人一樣,沒有任何的感覺了。
近幾日以來,整個盛京裡都是喜氣洋洋,至於原因,自然是登基五年之久的水翔,終於有一個妃子懷孕了。
這個妃子自然就是林珊。
林珊在一個月前就已經(jīng)是華嬪,自從前幾日被診出有孕,已經(jīng)被升爲(wèi)了雲(yún)妃。
本來應(yīng)該華妃,可是林珊說她的月份現(xiàn)在還輕,壓不住這個華字,請皇上給她改個封號。
水翔對此自然是沒有任何的意見,直接就給她改成了雲(yún)妃。
林珊晉爲(wèi)雲(yún)妃之後,又搬到了一個更大的宮殿,在後宮裡,尤其是沒有皇后的後宮裡,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身份最爲(wèi)尊貴的人了。
每天看著那些低分位的人來請安,她的心情就會好得不得了。
不過這樣還不夠,等她生下兒子,她一定要當(dāng)皇后。
打定了注意的林珊,每次見到水翔的時候,都要拉著水翔說說孩子的事情,或是設(shè)想一下未來,或是跟水翔商量一下以後皇子的教養(yǎng)問題。
其實林珊更想跟水翔說一下孩子的生長過程,這樣有助於培養(yǎng)父親與孩子之間的感情。
可是現(xiàn)在月份太小,她什麼都不能說。
總不能跟水翔說,現(xiàn)在的孩子,還是一個沒有手沒有腳的孩子把?
這樣想了想,林珊也就暫時歇了這個想法。
從她懷孕之後,水翔再也沒有逼她去四海屋要神水,這讓林珊輕鬆了很多。
但是,她不能讓司徒月跟她一起輕鬆。
看著坐在末尾低頭不語的司徒月,林珊心中冷笑,現(xiàn)在知道夾著尾巴做人了?
可惜,已經(jīng)晚了,她要是不讓司徒月從這個世界上消失,她就難以真正的安心。
“月貴人。”
林珊輕輕開口,聲音玩轉(zhuǎn)嬌媚,聽的人心中一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