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兒,攤子上的手套和帽子全賣完了,有許多沒買到的人只能惋惜地離去了。 新匕匕奇新地址:
這攤子才擺了半個時辰不到,就要收攤了,玉芬還有些意猶未盡,真沒想到這生意這麼好啊
接下來,三人就準(zhǔn)備在縣城裡逛逛,打聽一下相關(guān)方面的情況。
這時卻有一個小廝模樣打扮的人笑著走過來,問道:“請問這位是杜官人嗎”
杜修戒備地看著那小廝,然後點(diǎn)了點(diǎn)頭。
那小廝又說道:“杜官人,我家老爺想請你敘一敘”,說著,又怕杜修懷疑,連忙補(bǔ)充道:“我家老爺姓馬,是縣城裡茶商商會的會長,就在前面的酒樓等著杜官人”
杜修想了半晌,纔想起來這位馬老闆是何方人物心。
應(yīng)該就是當(dāng)初和餘大夫一起去他們家買忍冬花茶的那位馬老闆。
可這馬老闆與他只有一面之緣,談不上深交,怎麼會找他去敘舊
杜修一想便知,馬老闆找他恐怕是有別的事。
顧軟也想到了,對杜修說道:“大郎,你過去看看吧,我去不方便,就先和玉芬去逛逛,你自個兒小心些。”
馬老闆是生意人,此刻身在酒樓,說明他可能在與人談生意,杜修帶著她一個女人去,的確不方便。
杜修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叮囑了顧軟幾句,便隨那小廝去了酒樓。
顧軟則牽著杜柔,和玉芬一起逛街,這街道上人很多,顧軟把杜柔牽得很緊,唯恐遇上柺子將人給拖走了。
逛了沒一會兒,杜柔就舔著自己的手指,一雙可憐兮兮眼睛路邊那些買吃食的小攤位,拉了拉顧軟的袖子,仰臉說道:“嫂子,我餓了”
杜柔一說,顧軟也感覺有些餓了,就提議先去吃點(diǎn)東西。
三人進(jìn)了一家食館,顧軟叫了幾個小菜,三人吃得津津有味的。
wWW? ttκǎ n? C〇 這時,顧軟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她不由得微微挑了挑眉頭。
那邊的鄭建文顯然也是看見她了,起身朝她這邊走來,“弟妹,你也來縣城了”
顧軟微微點(diǎn)了點(diǎn)頭,招呼鄭建文坐下,鄭建文便也坐下了。
顧軟心裡疑惑,鄭建文怎麼也在縣城他不是去府城參加考試了嗎
然後顧軟想起今天是幾號了,秋闈早就考完了,可即便考完了,鄭建文也不該這麼早就回來了吧他不在府城裡等到放榜嗎
這時候官府應(yīng)該還沒有開始批卷吧
顧軟哪裡知道,鄭建文本來是想在府城裡等倒放榜後再風(fēng)光回村的,只可惜他身上就十兩銀子,他在府城的時候,住最好的客棧,吃最好的飯食,還要請認(rèn)識的一些同學(xué)吃飯,十兩銀子只能勉強(qiáng)撐半個月,所以考試完,他這錢也就花的差不多了,哪還能支撐他到放榜結(jié)束,便只有先回到村裡了。
而他身上沒有多少錢,不能租馬車回來,只能搭同學(xué)的順風(fēng)車到縣城裡,他現(xiàn)在身上幾文錢,在這家食館買了兩個饅頭,這錢也沒了,他正不知道該怎樣回村,就看見了顧軟。
鄭建文在那一剎那,甚至覺得顧軟就是來解救他的,所以他面上雖然平靜,但心裡卻是無比激動他看著顧軟的目光,也多了幾分不一樣的情愫。
忽然是不明所以,好歹遇上了,還客氣地請鄭建文同桌吃飯。
鄭建文也客氣了幾句,便動筷了,不知怎麼的,顧軟看他吃飯的動作,雖然還是很文雅,但卻透著幾分急切,像餓了多久似的。
到了約莫未時的時候,杜修找來了看見鄭建文,杜修有些詫異,將想要告訴顧軟的那個好消息也咽回去。
然後淡淡笑著與鄭建文打招呼,“秀才老爺這是要回村裡去嗎正好我們也要回去,不如一起吧。”
杜修是客氣,鄭建文卻是求之不得,頷首說道:“那就麻煩杜兄了。”
就這樣,鄭建文坐著杜修家的馬車一起回村裡,不過他卻是和杜修一起坐在外面吹冷風(fēng)的,這種冷待遇鄭建文還從來沒有遇到過。
到了鎮(zhèn)上的時候,杜修稍稍作了逗留,因爲(wèi)顧軟許久沒有見到小福兄妹了,怪想念的,就趁著這個機(jī)會去看看他們。
柳家家的日子過得比以前好,破破爛爛的房子修繕後看起來明堂不少,小福兄妹兩個也是長高了不少,穿著厚厚的秋衣。
兄妹兩個一看見杜修顧軟,就甜甜地叫杜大哥和顧姐姐。
小慧看著杜柔的帽子手套,就羨慕的多看了好幾眼,顧軟知道小女孩都是愛漂亮的,便對她說:“小慧是不是喜歡這帽子手套那下次姐姐再來的時候,也給你送一套過來。”
小慧不好意思,“謝謝顧姐姐本來我和哥哥好久沒見到姐姐了,想去看望杜大哥和顧姐姐的,可是我爹說,姐姐家裡有錢了,肯定是瞧不上咱們這樣的人家,咱們?nèi)チ艘彩怯懭讼樱疾蛔屛液痛蟾缛ィ液痛蟾缋u不相信顧姐姐是那樣的人”,說著,撅嘴看向了柳瓷匠,“爹,你看我說的沒錯吧,顧姐姐對我還像以前一樣好呢”
柳瓷匠滿臉的尷尬,訕訕的笑了笑,實(shí)在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杜修知道柳瓷匠心裡是這樣想的,便說道:“柳叔,咱們也算是貧困之交,我是什麼樣的人你還信不過哪可能說有幾個錢就六親不認(rèn)了,你這是把我杜某人當(dāng)個啥了”
柳瓷匠聽了杜修這話,知道他沒有生氣,鬆了一口氣,滿含歉意地連連賠不是。
柳瓷匠和杜修聊了一會兒,似乎有什麼話要說,目光掃過坐在屋中的鄭建文的,又不好開口,便說:“大郎,我近些日子燒了幾批瓷器,你不如隨我去看看,挑幾個看得上的擺件回去,也算是我的一番心意她。”
杜修看出他恐怕是有話不方便說,便點(diǎn)了點(diǎn)頭,兩人往柳瓷匠的窯爐去了。
顧軟好奇,柳瓷匠到底有什麼話不方便當(dāng)著她們的面話說出來,非的單獨(dú)跟杜修說
不過她好奇也沒用,柳瓷匠既然不想讓別的人知道,肯定是羞於開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