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小沫看著我，眼淚在眸子裡打轉。我過去搭著她肩，想到陽臺去跟她解釋。楊小沫扭著身子，把我手甩開。

我小聲說：“老婆，不是你看到的那樣的。我跟程雪之間什麼事都沒有，剛纔其實是…你知道的，我少年時候一直跟著她住，親密一些總是難免的。剛纔她回來了，我就讓她瞭解一下非典的事。她說小時候抱過我，她坐我身上下算是回報。其實我們剛纔只是鬧著玩，我們之間絕對沒有什麼事的，你瞭解我的，我做不出那種事來。”

這時上課鈴又傳來了。楊小沫抹著眼淚說：“你先去上課吧，回來了我們再談這件事。”

我哪裡還能去上課，我這一走，她進去跟程雪一談話，我們的回答對不上號，麻煩就大了，說不定我和程雪的事都會抖落出來。到了那個時候，恐怕楊小沫真連殺了我的心都有了。

我又問：“那你相信我嗎？”

楊小沫看著我好一會兒，點了點頭。我抓起她手：“那你去聽我上課吧，我們倆都還沒有相互聽過課呢。”

“不去。”楊小沫抽回自己的手，進了房間。

我拍自己額頭，後悔不及。推開程雪房間的門，對她招下手。拉著她就往樓下走。樓道里我把自己跟楊小沫編的謊話說了一遍，一會兒她也要這般應付。程雪說她知道，即便真的出了什麼事，她也會把責任推到自己頭上的。我沒想到這個女人有這麼笨的時候，我再三囑咐她千萬不能說出實情，怎麼問都不能承認。得到她承諾了，我匆匆趕往教室。

章小靜站在教室門口，我揮手打招呼：“章老師，你怎麼也在啊？”她看了下表，嚴肅的說：“沈老師，都上課遲到十分鐘了，你。”?? 空巢 留守村莊46

我打斷她說：“家裡有點急事，實在對不住，絕對不會有下次了。”

“你說的哦。”她伸手指著我。

我笑著點頭。看著她離開的背影。我心裡活動又開始了。這麼點小事還跟我計較，等哪天把她弄到牀上了，一定好好的收拾。

因爲家裡那點事掛念著，我上課都有點走神。講完以後就讓他們自己討論，自己躲到陽臺，構想我和程雪的事情，萬一被楊小沫知道了，該用什麼策略和方式對付。

另一個班的語文課，是第四節，爲了早點回家處理那件事，我跟第三節課的老師換了課。下課鈴一響，直接回家。

客廳裡很安靜，我先推開程雪的房門，發現她沒在。接著推開自己的房門，楊小沫早在書桌前備課。由此看來，事情沒有向惡性發展。

我輕輕的走過去，把課本放在課桌上，雙手擱在椅背上看著她備課。楊小沫一邊寫一邊說：“上午的事，我問過雪姐了，你們的口徑完全吻合。看在這麼多年感情的份上，我相信你一次。我也相信雪姐不是那樣的人。如果要是還有下次的話，你懂得，我切肉的功夫很好的。”

我抱住她的肩頭，在其臉頰和脖子上吻了吻：“我就知道老婆你聰明伶俐，賢惠漂亮，必定明察秋毫的。”

“少來。”楊小沫放下筆，回頭對我說：“給你一個補過的機會，幫我備課。”

我遵命坐下，拿起筆卻無從下手。從中學到大學，我的英語基本能及格。要不是我高中文科成績門門都好，想考上一本簡直是癡人說夢。見過爲難人的，沒見過這麼爲難人的。

程雪很快回來，她是去買菜了。楊小沫讓她下去照看小賣部，第四節一下課生意就來了。午飯由楊小沫來做。

午飯時，我們各自都儘量裝作沒有任何事的樣子。楊小沫雖然嘴裡不在乎，心裡還是受了些刺激。她突然變的跟我特別親密。吃個飯，兩個人都緊挨在一塊。她一會說這個菜好吃，一會手那個菜好吃。而每個好吃的菜，她都會夾著喂到我嘴巴里，然後還要我喂她。程雪低頭吃飯，裝作沒看見。

我第一次意識到了一個嚴重的問題，古時候那些娶了三妻四妾的男人，要是家裡的女人都不和氣，成天的鬥氣爭寵。那日子該怎麼過？家庭關係如何維護穩定？

程雪匆匆吃完午飯，就下樓去小賣部了。

楊小沫看著她的身影，似笑非笑。?? 空巢 留守村莊46

我說：“你故意的吧？”

楊小沫倚在我身上，笑容甜美的說：“什麼故意的啊，我跟自己老公親密些不行啊？”

“當然可以了，你吃這個。”我把菜喂到她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