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座山壁,一夥人談不上如何小心翼翼,猶如踏net般悠哉前進。山壁上方有好一些元獸正懶散地在休憩,卻猶如看不到底下人一般。
近距離觀看元獸,會現(xiàn)它們並不如何兇惡,只是長相足夠猙獰恐怖。在進攻人類的時候,處於守方,或者說處於被動攻擊的人類方自然會覺得它們非常可惡。
一個東西的好壞,不一定只看外貌,還看它所爲,所行。當你在心中認定某個東西是壞的,就很難轉(zhuǎn)變觀念。
當然,這些感慨只是謝怡然的胡亂想。她突破四階後,隱蔽的能力終於從本身擴展到團體。一夥人被一個青sè光圈罩著,氣息幾近於無,這是張俞也做不到的事。
雖然張俞也會運用風之優(yōu)雅,但這種東西貴jīng不貴多,若真的深入研究各種武,他的劍道就不可能有現(xiàn)在的成就了。沒有恢復記憶之前,他只是個普通人而已。
出城後,他們大肆屠戮了一番元獸,可是源源不斷的獸chao讓他們漸漸現(xiàn)原來殺出一條來有多麼不容易。
若是飛行的話,未免太過招搖,沒有張俞那種度,如何擺脫得了元獸。再說一夥人只有謝怡然會飛,她也不可能帶著所有人飛。
所以商量了一下,先脫離了元獸的視線,利用謝怡然的能力擺脫元獸的追蹤。然後就專門挑元獸稀少的地方走,雖然一夥人猶如踏net似的,但都沒有忘記出來的目的。
韓雨澤心中滿是不情願,跟著他們出城危險不說,還沒有任何好處,而且看胖子有事沒事就朝謝怡然獻殷勤,兩人東拉西扯,打情罵俏讓他一個人好不自在。
有心想找其他人說說話,羅成的臉沉沉的,似乎有些忐忑不安,看來投票的結(jié)果他很是緊張。韓雨澤心想和他搭話也是白搭,人現(xiàn)在的心情猶如過山車,哪有心和自己閒聊。
劉玉璋則不時的和林小雨說笑幾句,這傢伙的net天也算是來了。林小雨還是那一副天真的模樣,其實她並不天真,只是習慣xìng使然罷了。以前在別人家裡當臥底,練就的這種能力,好在劉玉璋並不反感。
最後轉(zhuǎn)頭看向雲(yún)辰,想想還是算了,雲(yún)辰身上冷冷地散出一種生人勿進的感覺。他真怕話沒搭成就先被他當做敵人給一刀兩斷了。
自從雲(yún)辰獲得‘狼剎’後,實力幾乎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整個人猶如出鞘的利劍般鋒芒畢露。他不是不想低調(diào)一點,狼剎還無法完全駕馭,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別忘記我們是出來做什麼的,能不能快點把任務完成然後回去?”三個多小時後,韓雨澤終於忍不住開口了。而這三個小時他卻沒有任何現(xiàn),只知道一直在不停地走,而且專門挑難走的地方走,饒是他的體質(zhì)也已經(jīng)是B級,依然有些喘。
其實主要原因是他平常負責的只是治療,如果像謝怡然他們一樣天天都和元獸廝殺,走這點還真不算什麼。
“怎麼,難道你什麼都沒有現(xiàn)?”謝怡然作爲這一行的領(lǐng)隊,自然得負責調(diào)節(jié)手下的情緒。尤其是他這種比較重要的醫(yī)護人員,若是碰上危險,他可就太重要了。
胖子卻有些不以爲然,以他們的實力,怎麼可能遇上危險呢,他不屑地撇了韓雨澤一眼,說:“從出城到現(xiàn)在你都在想什麼東西?沒現(xiàn)前面有一種古怪的波動嗎?還有奇物種不是越來越多了嗎?你以爲我們在幹嘛,嘖嘖,這麼不靠譜,還是個副堂主,要不是沫沫姐把你提上來的,我還真以爲你是靠著那張臉蛋兒……”
“你說什麼……”韓雨澤大怒,自從加入醫(yī)護堂後,他就不斷地受氣。明明每次戰(zhàn)鬥他的貢獻都不比任何人低。
“我說什麼你不是很清楚嗎?我jǐng告你,最好給我老實一點,別給老子出什麼幺蛾子。”胖子冷冷的看著他。
四階的威壓籠罩全身,韓雨澤全身冰涼涼的。說實話‘天使之賜’這個能力最強大的地方是治療,可是最大的弱點卻是沒有戰(zhàn)鬥能力。李沫沫要不是有兩把具裝,她同樣也無法那樣運用武,實力幾近於無。
冷靜下來後,他再不敢開口。其實能活到現(xiàn)在,識時務纔是他的最大本領(lǐng)。
“死胖子幹嘛兇巴巴的,有話好好說不行嗎。”謝怡然踢了他一腳,嗔道。不過後者的皮如此之厚,這一腳連撓癢都算不上。
“這小子欠收拾,早就想教訓他一頓了,要不是怕失手把他給打死,早就揍他了。”胖子嘿嘿一笑,復仇者拎在手中揮舞得呼呼作響。
韓雨澤心中怨恨與憤怒交織,可形式比人強,他在這個隊伍裡沒有任何言權(quán)。心中恨恨地想到,你們最好不要受傷,有你們求我的時候。
“噓,你們看前面。”
這時,劉玉璋忽然停下來,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後讓衆(zhòng)人看前面。此時一夥人隱在山壁下,剛剛好可以把頭伸出去。
這一看,全部人心中一跳,震驚與驚駭佈滿心間。
……
三個小時,投票結(jié)果終於出來。其實忠義堂又算一個小禁樓,細分爲七個下屬堂口。像後勤、偵查、管理、戰(zhàn)鬥等,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忠義堂爲什麼是大堂口就此可見一斑。
雖說分得很細,但大部分依然是負責戰(zhàn)鬥的。只有傷殘人員負責後勤和管理,那些傷殘是天使之賜都治不好的外傷,因爲斷肢都被元獸吞吃了。
戰(zhàn)鬥到慘烈處,被直接咬死都是有可能的,何況只是斷肢呢。
七個分堂又有十幾個正副堂主,說到這裡不得不提一下,城內(nèi)平民自組織的獵團規(guī)模已經(jīng)頗爲龐大。基本上每個獵團都掛靠在某一個分堂下,他們的義務是在本堂口有需要的時候必須全力相助,而獲得的報酬就是可以從堂口內(nèi)聘請高手同行。
而禁樓那麼多堂口裡面,想要掛靠劍院的最多,因爲每個學員都很強,尤其是知名的那幾個。有他們在,只要不碰到大規(guī)模的魔煞,獵團出城基本無虞。
當然,禁樓規(guī)定這些自組織的獵團規(guī)模不得過一千人。否則比較不容易管理,一切都要以禁樓的穩(wěn)定爲重。
十幾個正副堂主底下還有各個小團和小隊,他們一層一層把命令傳下去,然後一層一層傳回來。
當然,傳到李三那裡後,結(jié)果已經(jīng)統(tǒng)計好了。他也不看,直接把結(jié)果遞給了師安安派來拿消息的人。
“這個您是不是要坐下來喝杯茶再走,一來一回的奔波,真是太辛苦了。”李三笑呵呵道,自從李於樂死後,他就成爲忠義堂的副堂主,rì子過得逍遙自在。
而且羅成這個人吧,其實屬於那種御下能力不強,但是很容易和大夥打成一片的人。而李三別的能力沒有,就是在管理和出謀劃策方面特別擅長。兩人經(jīng)過一段時間相處和了解,直接對上眼了。
當然不要誤會,兩人不是搞基,而是很默契地明確分工,然後各做各的,一起管理忠義堂這個大傢伙。就從現(xiàn)在來看,忠義堂展勢頭確實不錯,像老牌鐵血堂、暗影堂之類的甚至漸漸有所不如。
可是現(xiàn)在竟然有人想要羅成退位,李三就有點不想幹了,這什麼跟什麼啊,堂主是可以隨便換的嗎?他對投票結(jié)果其實非常緊張,因爲羅成出任堂主的時間太短,能有多少把握他心中實在沒底。但是越緊張就越不敢看結(jié)果,纔會想著從師安安派來的人身上套點消息。
“不用了,樓主還等著我回去呢。李副堂主其實也不用太擔心,羅堂主如此高義,樓主絕不會虧待於他。”那人說著敬了個軍禮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