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我們在外面叫了一桌火鍋,年輕人就是好,吃吃喝喝的時候能夠忘記我們還存在著一個很大的威脅沒解除。我沒什麼心情,吃得不多,期間還接了個沈超宇的電話,我將大致情況告訴他之後,他說封印鏡中鬼的方法倒是與他知道的差不多,就是沒有人說過成功與否,只能試一試。
開學(xué)了,我們都不在他身邊,我讓他注意秦躍可能會來搶沈墨。有什麼事隨時與我電話聯(lián)繫。
掛斷電話,這麼大票人也不知道去幹嘛,只能分成幾個小組各自回宿舍。
蘇喆在御鬼小分隊的羣裡打了招呼,讓大家密切關(guān)注身邊忽然性情大變的朋友,還要關(guān)注學(xué)校的角落會不會突然出現(xiàn)屍體之類的。我進(jìn)羣看了一眼,嚇我一跳,羣裡的人什麼時候已經(jīng)發(fā)展到一百多個了。
現(xiàn)在人是不是都吃飽了撐的,我在這躲都躲不了這些破事,他們卻好奇得要死。
我們回403室時,叫蘇喆跟我們一起住,他擺擺手說:“不用,他的目標(biāo)又不是我,我怕啥,我也就是個隨便搬來的小插曲而已。”
想想也是,就隨他了。
累了一天,昨夜沒睡,一想到牀都沒鋪我就想哭,誰知道進(jìn)門一看,牀上鋪得整整齊齊的。
見我看著牀發(fā)愣,老大拍了拍我的肩膀說:“老三鋪的,是不是覺得他特賢惠。”
老三說:“去你的。”
看著他爬上牀,我真的覺得他變了很多。是啊,一個幾乎死過兩次的人了,當(dāng)然會性情大變。不過無論他怎麼變,他還是把我當(dāng)兄弟,這點我心裡非常清楚。
我總覺得,我去那棟大樓裡找回他魂魄的那一部分時,他是有意識的。
這些都已經(jīng)過去了,換宿舍的事情我也不想再去找那個姓萬的,以後我儘量的去保護他們就是。
爬上牀,剛閉上眼睡著,奶奶的臉忽然跳了出來,兇巴巴的對我說:“一點都不自覺,你上學(xué)就可以不用練功了嗎?不回永昌街也可以,每天跑操場40圈,否則讓你師父用玲瓏螞蟻咬你。”
“奶奶,今天我實在太累了,明天我一定跑,永昌街是必須要回的,只是現(xiàn)在鏡中鬼還沒找到,我擔(dān)心我走了的話他們會有危險。”
奶奶說:“鏡中鬼這麼個小東西就把你弄得雞飛狗跳,你是有師父的人,萬事都要跟他商量,都已經(jīng)18歲了,怎麼什麼事都不懂,你這樣讓奶奶怎麼放心走?”
我心裡一驚:“奶奶,你要走?”
她氣呼呼瞥我一眼:“不走。”
我鬆了口氣,這才問:“那你知道怎麼對付鏡中鬼?”
“很簡單,找到她,將她封印回鏡中,用紅蠟封住鏡面,如果你不想殺她,就去找庸大師試試看能否超度,有些鏡中鬼作孽太多,天也不收,只能將其打得魂飛魄散或永遠(yuǎn)禁錮起來。如果要殺,也很簡單,找個正午十二點陽光最強烈的時候,在陽光下將鏡子敲碎。”
好像跟我們查到的方法差不多。
“可是奶奶,我們現(xiàn)在找不到她。”
“你真笨,鬱家怎麼有你這麼笨的傳人,降龍的孵化不是拿來給你玩的,它是你的靈寵,同時也是你的保護獸,當(dāng)初讓你將靈蛋帶在身上3年,是因爲(wèi)3年的孵化期產(chǎn)出的靈寵法力才最強大,誰知道你用血把它提前孵化了,雖然是這樣,它依然具備最基本的分辨能力。”
對啊,我怎麼沒有想到用降龍去找。
上次燒烤攤上的男人身上有屍蟲它都能判斷出來。
不過奶奶說的話讓我有了另一個疑問,“奶奶,你剛纔說的意思是降龍的孵化期不夠?”
“嗯。”奶奶點點頭,朝著遠(yuǎn)處看了看後說:“它會與你一起成長,你強大了,它也會更強大。我得走了,記得,除了修煉法術(shù),一定要好好跟著師父學(xué)功夫,這個世界上很多人比鬼更可怕,功夫能讓你防身。還有,每逢初一十五,給那雙繡鞋燒一些紙錢和香。”
奶奶消失了。
我睜眼一看,天微微亮了,冬天天亮得比較晚,我拿起手機一看,7點多。
今天早上有課,等上完課之後我們還要去買鏡子,每個人手裡都要拿上一塊,以備不時之需。
現(xiàn)在還早,我準(zhǔn)備先下牀洗漱,誰知道我還沒下牀呢手機忽然響了,怕吵醒他們幾個,嚇得我趕緊按了接聽鍵,鍾雪的聲音從那邊傳來。
“小磊哥,糟了,我起了個大早,本來想來大宇哥家看看沈墨的,可這邊一片狼藉,像是被人攻擊過,他倆都不見了,怎麼辦啊。”
我心裡一個咯噔,沈超宇果然出事了,我讓鍾雪等在那彆著急,急急忙忙的套衣服,魏齊坐起身問我出什麼事了。我讓他看好其他人,我先出去一趟。
趕到沈超宇家,門緊閉著。
糟糕,不會鍾雪也出事了吧。
我趕緊拍門,剛拍了兩下門開了,嗚拉跳到我腳邊噌噌,衝進(jìn)屋裡一看,沈超宇正抱著沈墨在換尿片,莫名的擡頭看我一眼,問:“不會吧,你居然起這麼早?”
“剛我接到鍾雪電話……”
我有種上當(dāng)了的感覺,翻出手機,打來的號碼根本不是鍾雪的。
中計了。
我趕緊打電話給魏齊,讓他叫醒老大和老三去食堂,而後又打電話給葉小幽。
才響了兩聲便接聽了。
“小幽,你快帶著鍾雪去食堂——”
“哼哼哼……”
手機裡傳來一陣怪異的笑聲,夾雜著電流的嗞嗞聲,能聽出來是個女人的聲音。
“你是誰?!”
我質(zhì)問了聲,電話掛斷了,從裡面?zhèn)鱽硪魂嚸σ簟?
再打過去的時候便是無法接通。
我打鐘雪的電話,也是一樣。
我掉頭拉開門就跑,沈超宇在後面叫了聲:“鬱磊,你帶上嗚拉。”
“不用了,嗚拉留下,你這裡安全一些。”
我甩出這句時,嗚拉已經(jīng)跳到我的肩膀上,我想秦躍這些天都沒什麼動靜,心裡著急著那倆個丫頭,就先帶著吧。
十幾分鍾後我們4個人站在了女生宿舍樓下,阿姨死活不讓上去,我們請阿姨去看看倆人是否在上面她也不肯,我都無奈了。這時,聽見有個人叫了我一聲,扭頭一看,是路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