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我的汗水佈滿了額頭,第一根木板終於被我撬了下來。
我將手裡的撬棍放到一邊大口的喘著粗氣。
“真是沒用,一個大男人連這一點兒勁兒都沒有!”
陸蘭濘的話深深的刺激了我身爲(wèi)一個男子漢的心。
我顧不上早就已經(jīng)痠軟的胳膊又一次拿起了翹棍,將上面那些橫七豎八的木板一一翹了下來。
這一切做完之後汗水已經(jīng)打透了我的衣裳。
就在我準(zhǔn)備開門的一瞬間,門後面卻突然傳來了一股冰涼。
“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這裡的溫度好像突然間降低了!”
陸蘭濘一邊扶著自己的肩膀,一邊看向了我。
“我給你的符紙你且拿好了,一會兒我打開門萬一有什麼突發(fā)事件,你就把手裡那東西甩出去!”
看著我一臉嚴(yán)肅陸蘭濘也沒有和我開玩笑,只是鄭重的點了點頭。
我輕輕的轉(zhuǎn)動門把手能發(fā)出了吱呀一聲。
那怪異的聲音在這寂靜的樓道里顯得如此突兀。
“這房間裡有股血腥味,好像還有什麼東西腐爛的味道,你確定這房子裡已經(jīng)很久沒有住過人了!”
身爲(wèi)調(diào)查員路蘭您對某些味道的確更加敏感,開開門的一瞬間我也聞到了一股我怪異的味道。
“這屋子很久沒有住過人,門窗緊鎖有些黴味也是正常的。”
我只能這樣安慰著陸蘭濘。
剛走進屋子就被裡面的灰塵嗆的咳了兩聲,一張巨大的黑白照片掛在屋子正對門的牆上。
黑白照片的下面放著兩個花瓶,花瓶裡原本應(yīng)該插滿鮮花,可現(xiàn)在只剩下了光禿禿的枝幹。
桌子上還散落了一些花瓣和葉子的碎片。
我的眼前閃過一絲怨氣,可是我並沒有看到任何靈體。
屋子裡有怨氣,說明有靈體曾經(jīng)在這裡停留過。
此時我也聞到了一絲血腥味兒中間還夾雜著腐臭。
“味道應(yīng)該是從裡屋傳出來的,小心一點我進去看看。”
安頓了一下陸蘭濘我便向著裡屋走去,剛走進裡屋我就差點沒吐出來。
正對著房間門的一扇牆上竟然掛著四張人皮。
看來那些人的確是死於白若雪之手,我輕聲呼喚陸蘭濘可是喊了半天他都沒有應(yīng)我。
一種不好的預(yù)感涌上了我的心頭,我趕忙走出門外直接錄了你站在那張照片前,眼睛死死的盯著那黑白照。
“你看到了什麼?”
陸蘭濘的臉上露出了驚恐的神色,她手指著照片半天沒說出話。
我想照片望去,那是一個長相甜美的女孩兒梳著一個高高的馬尾辮,看上去青春洋溢美麗至極。
長得這麼漂亮還要去碰那些違禁品,最終導(dǎo)致自己家破人亡。
“今天的路都是你自己走的,還有什麼未了的心願?”
我說完這句話牆上的照片,突然變換了模樣,剛纔還微微瞇著的雙眼突然瞪圓眼睛中流出了兩行血淚。
原本向上微笑的嘴角,此刻也以一種詭異的姿勢掛在女孩的臉上。
突然一股黑氣猛的從照片中鑽了出來,最後飄進了陸蘭濘的體內(nèi)。
我心下大叫不好,可當(dāng)我再去抓陸蘭濘時她的眼睛已經(jīng)患上了另外一種神色。
魯蘭寧張著大嘴,發(fā)出了怪異的哀嚎,最後他伸出手向著我就掐了過來。
我向後一退從懷中掏出了把通體純白的骨刀。
那骨刀好像有靈氣,帶動著我向陸蘭濘狠狠的紮了過去。
我怕傷害到陸蘭濘可是卻無法控制自己的手。
此時九奶奶已經(jīng)從我的影子裡鑽了出來。
只見他雙手在胸前打了一個指節(jié),對著陸蘭濘點了過去指尖剛剛觸碰到陸蘭濘的額頭她就痛苦的躺在地上開始哀嚎。
“九奶奶!”
“臭小子,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這憐香惜玉,放心吧老婆子不會傷了這女娃子的!”
說話間九奶奶一隻手已經(jīng)狠狠的扎進了陸蘭濘的肩膀,一股黑色的血液順著她的肩膀開始向下淌。
陸蘭濘躺在地上渾身顫抖,肩膀上還掛著黑色的血污。
看著她現(xiàn)在的樣子,我的心一陣陣的抽疼。
說也奇怪,雖然她的肩膀流出了黑色的血液可是身上卻沒有任何的傷痕。
“別傻站著了,趕緊畫一張鎮(zhèn)屍符!”
聽了九奶奶的話我也不敢怠慢,匆匆的畫了一張符紙貼在陸蘭濘的腦門兒。
很快她的身體就恢復(fù)了正常,慢慢的睜開雙眼有些不解的看著我。
“剛纔究竟是怎麼回事?我看到那張照片正在向外淌血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我沒有告訴陸蘭濘究竟發(fā)生了什麼,檢查了一下她的身體無礙,這才舉著手中的骨刀對著照片。
“當(dāng)年究竟發(fā)生了什麼事情?爲(wèi)何過了這麼多年你纔要想起報仇?”
“他們都該死!該死!”
原來那四個人和白若雪都是同學(xué),有一天四人邀請白若雪一起出去遊玩。
提出白若雪是不答應(yīng)的,可是畢竟這四個人家裡都是有權(quán)有勢的。
在他們的威逼利誘下白若雪只好答應(yīng)。
誰知道當(dāng)天晚上在酒店,他們給白若雪注射了藥劑。
最後四個人輪流欺辱了白若雪,妖精過去之後白若雪苦苦的哀求,可是並沒有換來他們的同情。
相反白若雪越是哀求,這四個人越是興奮。
白若雪驚聲尖叫其中一個人怕她的聲音引來服務(wù)員,所以拿起牀頭櫃上的菸灰缸對著白若雪的頭狠狠的砸了幾下。
白若雪漸漸的失去了意識,同時也慢慢的停止了呼吸。
可是面對白若雪的屍體,這四個人絲毫沒有慌張。
他們又對著已經(jīng)沒有呼吸的白若雪進行了新一輪的凌辱,一直到四個人精疲力盡纔算作罷。
“我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可是調(diào)查局的局長卻是其中一個壞人的父親,他們篡改了我的死亡報告,還把所有的髒水全都強加在我頭上。”
聽完白若雪的講述,我的心裡涌起了一絲同情。
“既然你的仇已經(jīng)報了,我勸你還是不要執(zhí)迷不悟,現(xiàn)在去陰司報到領(lǐng)了懲罰還可以有一線生機。”
白若雪無奈的搖了搖頭。
“我已經(jīng)沒有臉面再去見我父母了,我寧願被你打的魂飛魄散也堅決不去陰司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