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唐皇的最終目的也是成聖?甚至超脫?”顧彪問到。
朱夢瑾點了點頭:“是的。”
顧彪繼續(xù)問到:“那究竟什麼是成聖?真經(jīng)又是什麼?唐皇拿到了嗎?”
這一次朱夢瑾卻是搖頭:“我不知道。關(guān)於唐王從何處得知西天小世界裡有‘真經(jīng)’,有沒有拿到,這些東西難以考證。”
“我只知道,在佛祖送我出西天小世界避難時說過,‘真經(jīng)’就只有在世界死掉的那一刻,纔會出現(xiàn)。”
“他說,毀滅之中,纔會孕育新生……”
顧彪摸了摸下巴,這句話有講究,他感覺抓住了什麼,但又好像什麼也不懂……
暫時不去想成聖那些太過遙遠的事,顧彪轉(zhuǎn)頭又問到:“那你讓我進到這由法寶虛構(gòu)出來的世界裡又是爲何?”
“你別告訴我說這就是你浣紗舫的武考八關(guān)……我給你說,不要以爲你是個女人我就不敢打你……”
Www ?ттkan ?¢ o
朱夢瑾笑了笑:“武考八關(guān)原來的確不是這樣,不過之所以會變成這樣,公子你也脫不開干係。”
顧彪趕緊擺手:“你可別亂說,我啥也沒做,你再這樣說話小心我告你誹謗!”
朱夢瑾擡起玉手輕掩朱脣:“公子說笑了,我不是這個意思。我且問公子,公子可是與環(huán)香閣的花魁一同前來?且公子未經(jīng)文考八關(guān)?”
「嘶,這個女人不會是在套我話吧,我這要是承認了會不會連累環(huán)香閣的離月姑娘?」
顧彪的眼裡陰晴不定,摸不準朱夢瑾的意圖,遂決定不做答覆。
朱夢瑾看著顧彪不回答,也不惱怒,繼續(xù)笑了笑,然後說到:
“公子不願回答,我也不會強求公子,不過想來在公子的心中自有答案。”
“而浣紗舫的武考內(nèi)容之所以會發(fā)生變化,是我改的,這還跟佛祖的一個預(yù)言有關(guān)……”
「得,這個女人冠冕堂皇的說那麼多,實際上還不就是擅自改了試卷嘛?」
顧彪在心裡持續(xù)的吐槽,而朱夢瑾也繼續(xù)說著她的故事。
“浣紗舫原名過去未來千劫舸,曾經(jīng)是一件後天至寶,具有回溯過去,洞察未來的妙用。”
“曾經(jīng),佛祖利用它試圖洞察西天的生機,最後他在無數(shù)個有關(guān)未來的畫面裡發(fā)現(xiàn)了你。”
“不,或許應(yīng)該這樣說,佛祖在未來裡,看到了一個能帶領(lǐng)女兒國戰(zhàn)勝唐軍的人!”
“停停停停停!”顧彪趕忙揮手打斷朱夢瑾。
“你這個故事也太老套了吧,你別說佛祖命令你找到我,然後讓我領(lǐng)兵滅了大唐,爲西天小世界報仇。”
“且不說我願不願意,就算是我願意,我有那個實力嗎?”
朱夢瑾笑了笑,輕挪蓮步走到顧彪的身前:“不是的,我們並非想要你爲我們報仇。”
“誠然我們的確深恨著大唐,但比起報仇,我們更想要~‘希望’!”
顧彪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能別一直打啞謎了嗎?一會兒‘真經(jīng)’,一會兒‘希望’的,完全聽不懂啊!”
朱夢瑾轉(zhuǎn)身仰望這由浣紗舫第八層造出來的虛空,輕輕嘆息:
“公子別急,非我不想與公子解釋何爲真經(jīng),實在是我對其也一知半解呀!畢竟那個層次距離我們太過遙遠了。”
“至於‘希望’,不知公子可曾見過死後的世界?”
顧彪眨了眨好奇的大眼睛:“死後的世界?你是說西天?”
朱夢瑾緩緩的點了點頭:“沒錯,被唐軍踏破,失去了‘真經(jīng)’的西天已然成爲了死掉了的世界!”
顧彪撓了撓頭:“你不是說,你也不清楚唐皇究竟有沒有獲得‘真經(jīng)’嗎?”
朱夢瑾點了點頭:“是的,我說過,但是公子可能忘了我還說過另一句話。”
“毀滅之中,纔會孕育新生!”
“換句話說,不管唐皇最後如願了沒有,他想獲得真經(jīng),最終必須通過西天進入世界的本質(zhì)面,然後以大神通毀滅。”
“所以,西天小世界必定是已經(jīng)死掉了的!”
顧彪咂了咂舌:“你的意思是說,毀滅是通往結(jié)果的必經(jīng)之路,至於唐皇成功了沒有那還兩說,但西天必定是毀了?”。
看到朱夢瑾點頭,顧彪又繼續(xù)埋頭沉思。
他爲唐皇的殘忍和氣魄所震驚。
破界就算了,還滅界!
作爲一國之主,國家之間,殘忍與否留於後人評說。
可就光說此等魄力,怪不得大唐的國力如此昌盛,隱隱有擠下大漢位爭第二的態(tài)勢。
“那跟我又有什麼關(guān)係?”沒有思考太多,顧彪擡起頭問到。
卻沒想朱夢瑾轉(zhuǎn)頭以更加火熱的目光緊緊地注視著自己:“因爲佛祖說,你能重啓西天,你能讓西天重新恢復(fù)生機!”
顧彪擺了擺手:“別搞了,你憑什麼這麼認爲?就憑我在這虛假的世界裡幫你們打贏了一場仗嗎?”
被顧彪如此問到,朱夢瑾反而沉默了。
這麼多年來,作爲一個世界遺族,她只是憑藉著心中的不甘去完成佛祖的囑託罷了。
講事實擺證據(jù),她也不知道顧彪究竟憑什麼能爲西天逆轉(zhuǎn)未來。
“再說了,我問你,聖人能幫助西天起死回生嗎?”顧彪問到。
朱夢瑾沉默了一會兒,搖了搖頭:“不知道。”
“諾。”顧彪兩手一攤:“連聖人都不敢打包票的事你憑什麼認爲我能夠做到?就憑我金丹期的修爲嗎?”
顧彪的話有理有據(jù)。
這下,朱夢瑾更加沉默了。
不過顧彪可不管她朱夢瑾有沒有陷入到迷茫與感傷,踏步向前繼續(xù)說到:
“好了,沒什麼事就把我送出去吧,我猜測這虛幻的世界也很難再維繫下去了吧。”
朱夢瑾回過神點了點頭:
“嗯,沒錯,因爲需要追求真實,過去未來千劫舸需要從時間長河裡捕捉這些士兵的意與氣,消耗甚大,暫時已經(jīng)堅持不下去了。”
“不過最主要的原因還是穿梭到大世界,過去未來千劫舸掉了品階,所以才難以維繫。”
“但是對於公子的考驗已經(jīng)完成了,不得不說,公子很出色!”
說到最後一句話,朱夢瑾又轉(zhuǎn)頭直視顧彪的眼睛,星眸裡泛起由衷敬佩的光彩。
顧彪撇過頭不去與朱夢瑾對視。
這女人的目光太過火熱了,是個男人都承受不住。
於是顧彪藉此轉(zhuǎn)身說到:“行,那你趕緊送我出去吧。”
朱夢瑾點了點頭,擡手施法:“最後一個問題,如果不強求公子拯救西天的話,公子可願意一探死亡後的世界?”
顧彪低頭認真思考了一下:“如果你要說在一個死掉的世界裡歷險的話,我還挺感興趣的。”
朱夢瑾展顏一笑:“好的,如若公子有探求的想法,歡迎隨時來我浣紗舫。浣紗舫的一至九層,將一直爲公子敞開大門!”
“對了公子,我們今日的相見是一個秘密喲!”
到最後,朱夢瑾還俏皮的眨了眨眼睛。
隨後不等顧彪反應(yīng),就已經(jīng)被送出了浣紗舫第八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