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瓶子,傅漠塵低頭看了看,看清手上的是什麼東西后,他邪魅地勾起脣:“那就有勞七弟替本王謝謝貴妃娘娘了,擇日有空,本王定會親自拜訪。”
“行,那三哥你守著三嫂,好好養(yǎng)傷,我在這邊待久了也不好,我們擇日再談!”傅嘉文和善地笑著,他一直以來對傅漠塵挺有好感,那是一種敬佩,絕對的敬佩。
如今母妃決定要加入寒王盟,他倒是表支持態(tài)度,反正他自己對皇位沒什麼興趣,還不如幫他本就敬佩的三哥奪取皇位。
言語間,傅嘉文再次拱了拱手,退出了天璣殿。
殿中,又只剩傅漠塵、風(fēng)清嵐、南梟三人了。
“好東西,我來給你上上?!币姼导挝淖哌h,傅漠塵將手中的白玉瓶子打開,轉(zhuǎn)過頭就想塗在風(fēng)清嵐的傷口上。
“好東西?”微微皺眉,卻也沒反抗,任由傅漠塵拿出藥膏塗在自己手上。
白白的藥膏塗在手掌的潰爛處,一陣清涼之意立刻從手心傳來,將那微微發(fā)燙的傷口柔和地蓋住。是不是好東西,一試便知,風(fēng)清嵐立刻就能感覺到傅漠塵所說的“好東西”的明顯效果。
傷口,正在癒合,而且很快。
“這是什麼藥,我怎麼不知道?”風(fēng)清嵐眼中微微發(fā)亮,居然還有她不知道的藥方,而且還如此有效。
“這藥是九州在海島一代帶回來的,不只是誰製造的,珍貴的緊,只要是有傷口的地方用上這種藥,傷口定會慢慢恢復(fù),而且恢復(fù)之後不會留疤?!睂⑹种械乃幐嗳珨?shù)用上,他繼續(xù)說著:“整個九州皇室就只有四瓶,兩瓶在傅連毅自己手中,剩餘的兩瓶分給了周皇后和文貴妃。今日,她捨得將這凝脂白玉膏給你,足以看出她對你看重……或者,是對我們的誠意。”
看了看手中的空瓶子,傅漠塵剛想將它丟掉,卻被風(fēng)清嵐寶貝似地搶了過去。
“怎麼?”挑眉,傅漠塵有些不解地看著正盯著空瓶子眼冒精光地風(fēng)清嵐,微微一愣。
他還從沒見過她對一件事物如此狂熱,當下也不說話,寵溺地看著風(fēng)清嵐。
“你能不能幫我弄一瓶,要不咱們乾脆去海島吧!”風(fēng)清嵐星眸璀璨,閃閃發(fā)亮,從來都淡然如水的眸子裡竟然充滿了狂熱。
“……”
無奈地看向風(fēng)清嵐,他倒是很想弄一瓶,不過這藥的主人神秘的很,從來都沒有露過一絲風(fēng)聲,就連他交藥,都是找外人來交,絕不會露面。至於去海島?現(xiàn)階段來說,是想都不要想了。
見傅漠塵不說話,一臉怪異的表情,風(fēng)清嵐撇了撇嘴,黯淡了眼神,她當然知道這兩件事有多難辦。只是,這藥真的太神奇了,連她都看不出它的成分,做法,這藥的存在,說明了這世界上有比她更厲害的醫(yī)尊。
一想到這,她就止不住激動起來,她已經(jīng)很久沒有過這種情緒了。
鳳眸微微一閉,風(fēng)清嵐收回思緒,儘量讓自己冷靜下來。
她現(xiàn)在想這些也沒有用,等她將眼前的事弄完了在去找這藥的主人也不遲。
“那些金國使者呢?”收
斂心神後,她正色起來,這件事纔是她當下需要面對的事。
“關(guān)天牢裡了,想不想去?”
“恩!咱們晚點去?!?
眸色微深,傅漠塵嘴角一勾,點頭,答應(yīng)了。
這一日,沒人敢來這天璣殿,誰都知道,寒王妃傷勢正重,寒王暴怒。
誰要是想死,可以去趟這淌雷。
皇宮中,人心惶惶,一絲不安在宮中蔓延,所有大臣同樣心思各異。
文淑殿中,傅連毅來到文貴妃這邊過夜,他無奈地揉了揉眉頭,像身旁的文貴妃似是埋怨又似是提問地說著:“朕該如何處置這件事?”
“皇上,臣妾覺得,此事沒那麼簡單,您是一國之君,又要操勞國事,又要調(diào)查這件事不是太累嗎?臣妾,真想爲皇上分憂。”文貴妃體貼的爲傅連毅捶了捶背,溫柔無比。
傅連毅聞言,眼中一陣感動,拉過文貴妃的手便撫摸起來:“還是你體貼朕?!?
“那,這事朕還是交給塵兒全權(quán)處理吧,畢竟受傷的是他的王妃,而且……”而且風(fēng)清嵐曾經(jīng)還救過他,不給她一個交代,他也過意不去。
文淑殿中,一片和諧,文貴妃與傅連毅早早閉了燈,歇息去了。
與此同時,在天牢這邊,一聲怒喝。
“讓開,你們居然敢攔太子!”傅千周伸手攔了攔身後的護衛(wèi),一派儒雅地轉(zhuǎn)過頭,朝著駐守在天牢的幾個士兵說道:“你們倒是說說,本太子爲何不能進去?!?
衆(zhòng)士兵一臉嚴肅,他們可都是寒王的人,見傅千周略帶威脅地看著他們,他們沒有一絲退縮。
正色,嚴肅。
“王爺吩咐過,任何人來都不能進,若有人硬闖,不論是誰,殺無赦!”
“放肆,這可是太子,你們眼瞎了嗎!”那被傅千周攔下的護衛(wèi)聞言,再次怒了,他們的太子,居然被幾個士兵攔住了?
“抱歉,軍令如山,我們只認寒王爺!”幾個士兵如山一般,穩(wěn)站在天牢大門前,雷打不動。
“你!”護衛(wèi)見狀,咬牙切齒,但又不敢硬拼。他知道,寒王說一就是一,說了不能闖就不能闖,不然是誰他都不認!傅千周見狀,那渾身儒雅的氣息終於變了,他確實與金國使者有提點過,但是他可沒讓他下毒,他沒那麼傻,當著所有人的面害風(fēng)清嵐。
但是這毒就是出現(xiàn)了,他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他不敢確實是不是金國使者有其他的心思,所以他今日來到這裡,就是想確定這件事。
只是傅漠塵早早就將這邊圍了起來,傅漠塵的狠他當然知道。
儒雅無比的臉上是一片陰霾,傅千周拂袖而轉(zhuǎn),大步離開了。
此時,就算他再怎麼糾纏也沒用,反正金國也只是他的一顆棋子而已,丟了就丟了。
夜空中,兩道身影站在九州天牢高高的圍牆高臺上,看著那本是儒雅地身影帶著陰霾越走越遠。
勾脣,風(fēng)清嵐臉上滿是笑意,看向身旁的傅漠塵:“你還真狠,下了硬闖則絕殺的命令?!?
“怎麼,我還以爲你會很喜歡。
”
夜風(fēng),吹起風(fēng)清嵐的長髮,在空中飛揚,他邪魅地笑著,挑起一縷她的頭髮,放在鼻前。
輕吸一口氣,滿意地笑了,清香入鼻,他喜歡的味道。
有些無語地看了看傅漠塵,風(fēng)清嵐也不阻止他。
奇怪,有點奇怪,經(jīng)過今天的事,她突然覺得傅漠塵還挺可愛,於是他現(xiàn)在做什麼,她都不像曾經(jīng)那樣反感。
“行了,我們抓緊時間吧?!笔栈匮?,風(fēng)清嵐轉(zhuǎn)身,順著階梯走下高臺。
一道清麗脫俗的身影在夜空中,格外惹眼。
傅漠塵看著她走了幾步,又轉(zhuǎn)過頭來用眼神示意自己,當下心情很好,大步跟著她走了下去。
她似乎不像從前那樣一個人頭也不回地前進,而是會回頭,提醒他跟上自己。這是不是代表,他在她心中,已經(jīng)有了一點地位,已經(jīng)能讓她回頭了?是不是表示,她開始喜歡他了?
恩,一定是這樣!
傅漠塵大笑著,根本不去想其他可能,一道狂傲無比的身影漸漸隱於夜色中。
天牢內(nèi),一片昏暗,高聳的圍牆內(nèi)部全是鋒利無比的尖刺,就算犯人逃跑,也不能用輕功逃離這片地方。走進鐵質(zhì)的監(jiān)牢,一股惡臭鋪面而來,捂住鼻子,皺著眉聽著牢房內(nèi)不時傳來的呻吟聲,風(fēng)清嵐與傅漠塵直接朝著最底層的牢房走去。
底層牢房光線昏暗,空氣十分不流通,風(fēng)清嵐與傅漠塵並肩行走,來到關(guān)押著金國使者一行人的牢房前。
走在兩人前面的是傅漠塵手下的士兵,他拿出一大串鑰匙,精準度找出這間牢房對應(yīng)的鑰匙,將門打開,便恭敬地退至一邊。
牢房裡,各式刑具一應(yīng)俱全,中小型的擺放在刑具臺上,大型的則是停放在牆角。風(fēng)清嵐一眼便看到了被鐵鏈固定四肢,禁錮在半空中昏過去的金國使者。
眉毛輕輕一揚,看這金國使者渾身就是髒了點,根本就沒傷口,怎麼就昏了過去。心中還在腹誹,就見那士兵走過去,提起地上的一桶冷水就朝那金國使者潑了去。
冷水,沁人。
金國使者被這冷水一潑,霎時睜開了眼,砸吧砸吧了嘴。
嘴角,微微抽搐,原來只是睡著了。
看了看風(fēng)清嵐無語地表情,傅漠塵微微一笑:“今日一直守著你,我還沒得空來這裡?!?
“不過……我現(xiàn)在來了,他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北臼浅錆M笑意的眼,在轉(zhuǎn)過方向後,驟冷下來。
金國使者從熟睡中回過神來,惱怒地皺著眉四處張望,當他把目光落在風(fēng)清嵐與傅漠塵身上時,心中一涼,立時想起了今日發(fā)生的事。
“寒王爺,你這是什麼意思?!苯饑拐叱谅曎|(zhì)問著傅漠塵。
傅漠塵看都不看他,饒有興趣地挑起風(fēng)清嵐的一縷長髮,入手,很滑,他喜歡。
“本王相信,金國使者對本王做事的風(fēng)格應(yīng)該很瞭解,你也應(yīng)該知道,落在本王手裡,所有人都會招供?!崩淅涞財E起頭,勾勒一個邪魅到邪惡的笑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