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風(fēng)習(xí)習(xí)的森林中,江晚笙穿著破爛的衣服,風(fēng)吹過來的時候整個人都感覺到了寒意,她下意識地伸手抱住了肩膀。
吸著鼻子,眼淚忍不住落了下來。
江晚笙突然覺得好無助,身上那麼痛,而罪魁禍?zhǔn)卓炊疾豢此谎郏B一句關(guān)心的話也不給。
最後,還一件完整的衣裳也不給她穿。
她今天晚上就不該來,自找虐的。
“嗥~”
寂靜的森林裡,突然傳來了一聲嚎叫。
江晚笙的步子一滯。
什麼聲音?江晚笙擡頭看向周圍,卻又安靜下來,除了夜風(fēng)吹動樹林發(fā)出的沙沙響,便再無其他了。
難道她聽錯了?
江晚笙想到了厲封秦說這裡面有野獸,心裡突然有些害怕起來,不會真的有野獸吧?
那她要回去嗎?
江晚笙回頭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走了很遠(yuǎn)了,現(xiàn)在再回去也沒用了吧?而且厲封秦根本就是在羞辱她,她回去就是去自取其辱!
想到這裡,江晚笙抱緊手臂,繼續(xù)拖著疲憊的身子往前走。
“嗥~~”
走了幾步,那嚎叫聲又響了起來,這會兒江晚笙停下步子,害怕地望著四周。
這次她可以確定自己不是幻聽了,而是這森林裡真的有野獸!
而這叫聲……
難道是?
江晚笙不敢再作停留,撒開腳丫子朝著前面的路狂奔而去,只希望那東西在遠(yuǎn)處,不在附近,她好安全地離開這裡。
可是嚎叫的聲音卻越來越近,身後似有野獸的喘氣聲,江晚笙心裡越來越害怕,腳上一趔趄,整個人往前撲去,摔了個狗啃泥。
“嘶!”
這一摔可不輕,因爲(wèi)重力的問題,她摔出了好遠(yuǎn),手背和膝蓋都擦破了皮,就連下巴也在所難免。
江晚笙疼得眼淚差點飆出來。
身後似有爪子狂奔在土地上的聲音,江晚笙扭過頭,果然看到一隻張牙舞爪的白狼朝著自己狂奔而來。
她瞪大眼睛,瞳孔在一瞬間放大了無數(shù)倍,只看到那隻白狼在燈光下躍起,欣長的身軀在空中流竄過一個優(yōu)美的弧度,然
後準(zhǔn)確無誤地準(zhǔn)備……撲上她。
難道她今天要死在這裡??
不!不可以,小庭還在醫(yī)院,她不能死。
江晚笙費力地拖著雙腿欲往前移動。
“射擊!”
砰!
黑暗的夜空中,有一顆子彈破空而來,咻的一聲準(zhǔn)確無誤地射進(jìn)了白狼的前肢。
撲哧——
白狼前肢受了傷,一下子往前傾倒,滾出了極遠(yuǎn),正好撲在了江晚笙的附近。
江晚笙嚇得心跳差點停止。
白狼哀嚎著欲站起身,衝她齜牙咧嘴地欲起身。
砰!
又一顆子彈破空而來,強(qiáng)力地射進(jìn)了白狼的另一隻前肢。
白狼重傷跌倒在地,巨大的身軀震起無數(shù)灰塵,嗆得江晚笙忍不住咳起來。
灰塵滾滾之中,齊銘帶著幾個黑衣保鏢衝了過來,半路的時候卻突然停下,齊銘冷聲道:“你們站在這裡不許動。”
“是!!”齊刷刷的聲音。
於是齊銘走了過來,儘量眼光不去看江晚笙,走近以後他看了白狼一眼,白狼倒在地上,眼神有些委屈之意,似在質(zhì)問他爲(wèi)什麼要打傷它。
齊銘冷冷地對它道:“你傷了主人的東西,主人自會找你算賬。”
說完他迅速脫下身上的黑色風(fēng)衣,蹲嚇身將衣服蓋到了江晚笙的身上,然後將她扶了起來。
江晚笙摔得可疼,根本走不了路,再加上受驚過度,她這會兒已經(jīng)暈了過去。
齊銘狠狠地蹙起眉,思襯了片刻,他只能將她打橫抱了起來,然後走向那羣黑衣保鏢,冷聲吩咐:“把剎星帶回去,然後立即打電話讓獸醫(yī)過來治療,耽擱了剎星如果出了什麼事情,你們知道後果。”
“知道了齊總管!”
等齊銘走後,幾個人卻鬱悶地討論起來。
“真是的,剎星又不是我們動手打的,憑什麼要我們承擔(dān)後果呀?”
“就是,厲總平時可喜歡這剎星了,而且這剎星也很會討厲總的喜愛,可以說是厲總的心頭寶,這會兒中了兩槍,還是在腿上,看來以後要變成殘廢了。”
一說到殘廢,白狼剎星眼神頓時變得凌
厲起來,掃向衆(zhòng)人,竟和厲封秦發(fā)火的時候如出一轍。
幾個人感覺到了殺氣,但考慮到它的兩個前肢都受了傷,便罵它。
“你看什麼看?說的就是你,兩隻前爪都中了彈,治好了也是殘廢,以後別想撲得這麼猛了!”
“就是!看什麼看?你看什麼看?再看我戳你!”
於是一羣黑衣保鏢一改往日面無表情的模樣,不斷地逗著一隻受傷的白狼…………
白狼:寶寶心裡苦哇!
厲封秦連衣服都沒換,坐在沙發(fā)上心裡不安忐忑,七上八下的,感覺心好像被揪成了一團(tuán)。
齊銘去了這麼久,怎麼還沒回來?
江影月給自己擦了身上的紅酒漬,再看厲封秦身上的,心癢難耐可卻又不敢上前,只能站在一旁小心翼翼地問道:“厲總,您的衣服溼了,頭髮也髒了,要不您去換一件衣服吧,我在這兒替您盯著?”
聽言,厲封秦冷冷地擡頭掃了江影月一眼,眼神變得狠厲起來,這個該死的女人居然還沒走!
刷的,厲封秦站起身,眸帶寒意地向江影月走去。
江影月嚇了一跳,看到那充滿殺意的眼神,她哆嗦著往後退,嘴脣也跟著顫抖:“厲,厲總,您,您怎麼了?”
就在厲封秦的手準(zhǔn)備捏住她的脖子時,外面?zhèn)鱽砹艘魂嚰贝俚哪_步聲。
厲封秦猛地回頭,江影月也跟著看了過去。
齊銘抱著一個嬌小的身影急步走了進(jìn)來。
“厲總。”
厲封秦愣了一秒鐘後快步迎上去,看到她身上披的那件外套以後眼神一冽,瞬間地脫下了身上的浴袍,只剩下腰上那條毛巾,他將江晚笙從齊銘手中接了過來,將浴袍給她披上,然後抽出齊銘的外衣丟還給她。
“她有沒有受傷?立刻打電話讓醫(yī)生過來。”厲封秦抱著她就要往樓上走。
“厲總!”齊銘卻叫住她。“江小姐在離開的路上碰到了剎星……”
剎星……
厲封秦瞇起眼睛,這話是什麼意思?他猛地低頭看向江晚笙,發(fā)現(xiàn)她閉著眼睛,呼吸微弱的樣子。
“這是怎麼回事?”他怒吼出聲,難道剎星咬了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