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蘇越澤口中的更變|態(tài)就是奪他初吻,那麼他當時就應(yīng)該奮起反抗,將這個變|態(tài)想法扼殺在搖籃中,不然他保留了這麼些年的初吻就不會便宜蘇越澤這喪門星了。
想他蘇晨逸活了二十年,還沒來得及談個戀愛牽個小手就出了車禍重生,雖說年輕了兩歲他很滿意,但是也不至於比上一世活得更悲催吧!尼瑪這就是傳說中的越活越倒退了有木有!
從重生到現(xiàn)在他就沒有一天順利過,他感覺他的道路上被蘇越澤這喪門星挖了不少坑,每當他辛辛苦苦地從一個坑裡爬出來時,前面還有一排坑等著他爬。口口聲聲說是他哥哥,會對他好,結(jié)果拉他看【譁——】片。
看就看吧,比臉皮厚他還是有點資本的,但是沒想到他和蘇越澤幹了一架後蘇越澤竟然可恥地對他起反應(yīng)了。好吧,這裡面有自己大半的功勞,可是特麼的居然還把他初吻給奪了,士可忍神偷之徒不可忍!
蘇晨逸紅著眼瞪著蘇越澤,手上越發(fā)用力,他現(xiàn)在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掐死這丫的,已經(jīng)完全忘記自己要趁機開溜了,敢奪小爺初吻,看小爺不弄死你!
“蘇、晨、逸!”蘇越澤扒拉著蘇晨逸的手無力嘶喊,這次蘇晨逸的確是下了狠手,現(xiàn)在他只有出氣多進氣少的份了。尼瑪導(dǎo)演,趕緊CUT啊混蛋!不然蘇晨逸這廝就要弒兄了,以後誰來演啊喂!
對於蘇越澤的嘶喊蘇晨逸完全沒有聽進去,依舊死掐著蘇越澤不放。從自己被師傅趕出門在B市遇到蘇越澤到重生再到現(xiàn)在,這一幕幕不斷在腦中浮現(xiàn)。他的師傅曾告訴他,要想成功獲取一件寶貝就必須先學(xué)會觀察。於是,他在學(xué)習(xí)偷技的同時還要學(xué)習(xí)觀察。所以,當他因爲重生而換了個身份後,在和蘇越澤相處的幾天便看出了蘇越澤是想把這個弟弟養(yǎng)廢,所以他纔會防備蘇越澤。
儘管如此,他卻不得不承認蘇越澤的確讓他感受到身爲弟弟被哥哥寵著的感覺,即時這一切都是有目的的。等等,他似乎忘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他剛纔準備幹嗎來著?
見蘇晨逸絲毫不爲所動,蘇越澤眼神一冷,正準備還手,蘇晨逸卻逐漸鬆了力,最終面無表情地瞥了他一眼站了起來。
撕心裂肺的咳嗽聲在房中響*?起,蘇晨逸頓了頓隨後擡腳向窗邊走去,此時不溜更待何時?爲了一個初吻把自己交代在這裡絕壁不值當啊有木有!
察覺到蘇晨逸的意向,蘇越澤再也顧不上喉間的不適掙扎著站起身奔向窗邊。於是,當我們苦逼的小蘇同志第二次翻窗的時候,再次被蘇越澤一把拽了回來死死抱住。
“……”
蘇晨逸幽幽地望著半開的窗戶沉默不語,難道是自己打開的方式不對?尼瑪爲什麼每次身子出去一半又被蘇越澤拽回來了啊混蛋!
花園裡某保鏢默默地看著二樓窗戶,如果第一次是他眼花了,那麼第二次呢?二少,您這一伸一收是想要鬧哪樣!表演特技麼?人家可是在窗戶下等著接住您老,您老這戲弄人的方式確定沒有問題嗎!
將蘇晨逸死死抱在懷裡,蘇越澤啞聲道:“小逸,別走。”
蘇晨逸兩手掐著蘇越澤的手臂不語,腫麼感覺這場景似曾相識呢?貌似就在前兩天他也是要走來著,結(jié)果爲了那張破卡留了下來,然後,自己一直在找機會開溜。再然後就攤牌了,再再然後初吻也沒了……尼瑪,果然還是無法忽略這個問題啊混蛋!
“乖,別走,哥會對你好的。”
好泥煤!小爺不稀罕!
“外面不安全,聽話好嗎?”
聽泥……額,似乎,大概,也許,可能,外面的確不安全!經(jīng)蘇越澤這麼一提醒,他這纔想起害得這身體主人翹辮子的人還沒有抓到,這人貌似還很棘手,如果自己真的走了……蘇晨逸默默地腦補自己再一次出車禍然後重生到顧紹傑某親戚身上的故事,尼瑪,這比成爲蘇越澤的弟弟還要坑!抖了抖身體,蘇晨逸幽怨地擡頭望天,腫麼感覺又掉進坑裡了……
蘇越澤緊了緊手臂,“難道你準備一輩子躲在林笙那兒嗎?不管怎麼說,你和他僅僅是朋友而已,這裡纔是你的家。”
蘇晨逸猛地一震,他明明掩藏的很好,爲什麼……“你跟蹤我?”
“沒有,但是我有去查。小逸你別生氣,我只是不希望你遇到危險,僅此而已。我不反對你和林笙交朋友。”
蘇晨逸冷笑一聲,“難道你不怕我和林笙合起來把你從蘇家的位置上拉下去?”
“以前怕,現(xiàn)在不怕了。”
“因爲我被你養(yǎng)廢了,對吧?”蘇晨逸冷哼一聲,“蘇越澤,我真爲你弟弟感到悲哀!”
蘇越澤輕嘆一聲低低道:“父親和母親是商業(yè)聯(lián)姻,我也知道他們之間並沒有感情,儘管我是父親的兒子,但是他卻很少關(guān)心我,只是盡責(zé)地培養(yǎng)我。那時整個蘇家關(guān)心我的只有母親和白叔,後來父親認識了蔡姨就更少關(guān)心我了。從你出生時我就知道了你的存在,那時候我才六歲,雖然我那時候懂得並不多,但是我知道自己有了一個同父異母的弟弟。母親告訴我不要恨,所以我沒有恨,一同和母親裝作不知道你的存在。我曾經(jīng)在想,是不是自己不夠努力所以父親纔會那麼少的關(guān)注我,所以後來父親交給我的任務(wù)我都會比以前更加拼命去完成。漸漸地,父親終於會偶爾誇獎我了,即使是偶爾,我也很開心,至少我的努力沒有白費。直到母親去世父親把你和蔡姨接回蘇家我才發(fā)現(xiàn),原來自己再怎麼努力也抵不過你對父親的一個撒嬌。每當我看見你和父親和樂相處的時候,我總會裝作不在意地走開,其實心裡卻嫉妒得要死。但是我卻沒有忘記母親臨終前對我說的,不要恨,要努力讓自己留在蘇家,要……”
蘇晨逸不知道蘇越澤沒有告訴他的是他的母親還要求他想辦法除掉蘇晨逸,哪怕是把蘇晨逸變成廢物,也不能讓蘇晨逸威脅到他在蘇家的地位。
蘇越澤頓了頓繼續(xù)說:“所以我開始接近你,對你好,寵你,爲你收拾所有爛攤子。我承認,爲了留在蘇家,爲了得到蘇家,這些年我都是抱著把你養(yǎng)廢的心態(tài)來寵你,這一點我不否認。可是小逸,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害你。哪怕你真的被我養(yǎng)廢了,我也依舊會繼續(xù)寵你,這個想法一直到你車禍失憶後。自從你失憶了,我發(fā)現(xiàn)你變了太多。”
蘇晨逸翻了個白眼,皮沒換裡子換了,能不變麼?
“你開始防備我,不再依賴我,甚至連父親也敢去頂撞了,那時候我就在想,一個人失憶了變化會這麼大麼?儘管如此,我卻不能否認你是我弟弟的事實。我開始觀察你,甚至在懷疑你是不是爲了引起紹傑的注意纔去僞裝成這樣。可是事實證明,你的確失憶了,也的確變了。從前的跋扈消失不見,變得跳脫了,也愛頂撞人了。”
親,你這是誇我呢還是損我呢?蘇晨逸無語凝噎。
“後來你離家出走,我發(fā)現(xiàn)沒有你的蘇家安靜得可怕。後來白叔和我說了很多,我自己也反思過,也就是那時候我才知道你已經(jīng)融入了我的世界。對我來說,你已經(jīng)不是那個我一心一意想要養(yǎng)廢的人,你是我弟弟,我想要保護你,想要關(guān)心你,想發(fā)自內(nèi)心不帶任何雜質(zhì)地去寵你。小逸,我問你那張卡的來由也無非是想知道卡的來歷罷了,你失了憶,以前的事肯定都不記得了,我不希望你被有心人利用。你出車禍的事我還沒有查出來,我也不知道現(xiàn)在是不是有人盯著你,所以不要走好嗎?我會對你好,請你相信我。”
蘇越澤的一番攤牌下來對於蘇晨逸來說沒有觸動是假的,雖然他沒心沒肺了點,但不代表他是鐵石心腸。一個六歲的孩子,在得知自己有一個同父異母的弟弟後,還沒來得及做出什麼便被自己的母親提示不要恨。後來母親病逝得到的遺囑依舊是不要恨,要想辦法留在蘇家。
如果換成是他,或許他做不到蘇越澤這樣,指不定早拍屁股走人了,還壓制自己去寵搶了自己父愛的私生子。蘇越澤腹黑是腹黑了點,也確實爲了自己的私慾將蘇晨逸養(yǎng)廢。可是如果當初他沒有這樣做,或許如今的蘇家便不是現(xiàn)在這樣,以蘇父對蘇晨逸的寵愛,決心把蘇晨逸培養(yǎng)成接班人也不一定。
想到這蘇晨逸不禁有些同情蘇越澤,身在一個大家族,得不到父愛也就罷了,還得成天擔(dān)心自己會不會一不小心做錯了連自己努力得到的東西也保不住。或許蘇越澤天生不會算計,而是成長環(huán)境逼得他不得不去算計。
想他蘇晨逸雖然是個棄嬰,但至少還有一個疼他的師傅,雖然自小被師傅壓榨大,但是他知道他師傅也是出自內(nèi)心對他好。比起蘇越澤,他寧願自己是個棄嬰也不要成爲蘇越澤那樣。
好吧,蘇越澤曾經(jīng)養(yǎng)廢的是死去的蘇晨逸,而不是他。他重生到蘇晨逸身上後蘇越澤的確也沒有對他做過什麼,除了奪他初吻……尼……瑪!
蘇晨逸憤然地推開蘇越澤,“你還我初吻來!”
蘇越澤默默抽嘴角,難道他剛纔的一番真情流露都流到窗外去了麼?爲什麼又繞到這件事上來了?
“剛纔我只是一時情急,小逸,抱歉。”
蘇晨逸指著蘇越澤的鼻頭一臉控訴,“一句抱歉就完了嗎?那可是我留了二……留了十八年的初吻!”
蘇越澤尷尬地摸了摸鼻頭隨後湊上前,“要不我讓你吻回來?”
“……”蘇晨逸舉著拳頭一拳砸在蘇越澤臉上,“吻泥煤!你去死吧!”
作者有話要說:蘇越澤:尼瑪導(dǎo)演,趕緊CUT啊混蛋!不然蘇晨逸這廝就要弒兄了,以後誰來演啊喂!
塵世:沒事,我可以把小蘇子寫死然後重生到顧紹傑他表弟身上,照樣是兄弟。
蘇越澤:……
蘇晨逸:呵呵
非常抱歉,今天晚更了,昨晚從縣裡回到市裡的酒店已經(jīng)十一點多,寫到一半結(jié)果趴鍵盤上睡著了,後面迷迷糊糊存了稿就睡了。本來想著早上來把剩下的碼完的,結(jié)果一整天都在忙……對不起,讓大家久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