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那一位已經(jīng)不在了,沒想到還是能在案發(fā)現(xiàn)場看見各位啊。”山縣公望嘆了口氣,這次的案件一如既往的出現(xiàn)了毛利一家……似乎還不止呢。
水間月、額不對,慶助千壽看了一眼,除了毛利一家三口,以外還有大阪府警察本部的公子服部平次,另外不認識的還有一個女孩一個男孩,都是高中生的模樣。
“話是這麼說,不過這次多少還是有些不一樣的。”毛利大叔有些尷尬的說:“我們只是因爲有同伴遇到了事件而趕來關(guān)心同伴,這次並沒有具體經(jīng)歷這件事所以沒有什麼線索可以提供呢。”
“哦,再見。”山縣公望不是很買毛利大叔的賬,既然毛利大叔已經(jīng)說了自己等人不是經(jīng)歷者,立刻就丟下大叔不管了。
“那麼,第一個發(fā)現(xiàn)屍體的人是誰?”
“是我,警官,鄙人卡邁爾。”一個身材高大壯實的男性走了出來。
慶助千壽看到卡邁爾的時候有些驚訝,不過很快掩蓋住了,就連一直順理成章的站在他身邊的尾藤縣湖都沒有注意到這件事。
“那麼可以簡單表述一下你的經(jīng)歷嗎?”山縣公望問道。
而這段時間,警員們、法醫(yī)們、鑑識人員們都已經(jīng)各司其職在案發(fā)現(xiàn)場忙活開了,只有一個被孤立的小羣體站在現(xiàn)場特別突兀的站在那裡沒有事情可做。
小羣體裡面的慶助千壽一點沒有受影響,站在案發(fā)現(xiàn)場抱著胳膊,好像領(lǐng)導(dǎo)視察一樣看著別人忙活。
雖然說案發(fā)現(xiàn)場是一家飯店的衛(wèi)生間,這讓氣勢有些尷尬。
山縣公望和叫卡邁爾的壯漢就站在衛(wèi)生間門口說話。
“沒問題,我在上廁所的時候,聽到那個方向傳來了說話的聲音,大意應(yīng)該是:‘哪怕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夥伴,這種要求我也不能答應(yīng)。阿布是我下毒的,所以我一定要負責(zé)。’然後我又聽到了慘叫,就急急忙忙出來查看,只在和我相隔兩個單間的這裡看到了這個人,當時就已經(jīng)是現(xiàn)在這個樣子了。”
“然後您就立刻阻止了所有的客人離開餐廳並且封鎖了現(xiàn)場是嗎?還真是熟練,是偵探或者推理愛好者嗎?”山縣公望問道。
“不……我、我。”卡邁爾有些遲疑,不肯吐露自己的身份。這樣難怪,畢竟……
“咦?卡邁爾搜查官?”人羣中的小蘭看到了卡邁爾迅速叫道。
“搜查官?”山縣公望有些驚訝,還有一些戒備,名爲搜查官應(yīng)該和警務(wù)工作有關(guān),但是這個不肯表明身份剛纔還吞吞吐吐的人就非常可疑了。
“誒?這個長相兇惡的傢伙是你們的熟人嗎?”服部平次到現(xiàn)在還是沒有學(xué)會什麼叫口德,心直口快的向小蘭問道。
“嗯……”小蘭也有些尷尬,看到和葉也是一副疑惑的樣子看著自己,只好解釋道:“卡邁爾先生是……”小蘭說道一半,突然發(fā)現(xiàn)卡邁爾對自己狂使眼色,而且那位姓山縣的警官的表情變得很凝重,一下在卡住說不下去了。
柯南突然張口道:“卡邁爾叔叔是FBI的搜查官,現(xiàn)在正在休假來日本旅遊,我們比較巧合的曾經(jīng)見過。”
山縣公望挑挑眉,示意知道了。
回頭看了一眼正在勘察的現(xiàn)場,山縣公望順口問了一句:“那麼卡邁爾先生對於這個案子有什麼看法嗎?”
山縣公望也沒有多想,只是想要看看傳說中的FBI是不是真的有傳說裡面那麼厲害。
結(jié)果卡邁爾顯然是沒有聽說過東京警察現(xiàn)在辦案討厭讓被人指手畫腳的事情,真的開始分析了起來:“死者在這裡和某人交談,從這個人話裡來看呢,他曾經(jīng)毒殺了一個叫阿布的人,可能是現(xiàn)在這件事快要被警察察覺了,所以對方將他滅口了……不過我並沒有聽到另外一個人的聲音,而且有注意到他是一個人來吃飯的,所以我想也有可能是自殺吧。”
“……”山縣公望有些發(fā)愣。
“怎麼了?”卡邁爾還渾然不知的看著山縣公望。
“沒事,能確定你聽到的是死者的聲音,而不是兇手的聲音嗎?”
“當然確定,那個人吃飯的時候就坐在我前面,點菜的聲音又很大,所以我記得很清楚。”別看卡邁爾壯碩的像個伏特加,其實他還是比較細緻的。
那麼請你再回想一下還有什麼細節(jié)嗎?還有,出來您剛纔說的那些話,有沒有拿著您聽到了但是沒有理解其意思的話來?”考慮到卡邁爾是一個外國人,可能對於日語還不是十分精通,山縣公望又問道。
慶助千壽對卡邁爾的話失去了興趣,在現(xiàn)場裡走動了起來。
死者的死因的氰化物中毒,而毒物目前推測爲死者嘴裡的一顆糖球。
身上到現(xiàn)在爲止沒有找到可以證明身份的東西,而電話已經(jīng)泡在水裡壞掉了。
首先絕對不是自殺,電話直接掉進了馬桶裡,明顯是故意扔進去的。
死者的面部和前胸檢測到了一些淤痕,從死亡時間上看肯定不是屍斑,應(yīng)該是死者死前和別人有衝突的證明。
慶助千壽的腦筋轉(zhuǎn)動了起來。
從卡邁爾聽到的聲音來看這個過程發(fā)生的很快,兇手動作極爲迅速的,在對方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捏開對方的嘴,把糖球塞進去。
等等?爲什麼是糖球?比這要方便的媒介比比皆是,爲什麼是糖球呢?
所以不是主動的喂毒,而是誘導(dǎo)死者吃下有毒的糖球?
事先給了死者有毒的糖球,等到死者毫不知情的吃下去?雖然在理論上可行,但是從時機上講太巧了。
死者事前講的電話有什麼會誘導(dǎo)他吃下糖的內(nèi)容嗎?
慶助千壽的眉頭越皺越深,好在易容面具是非常高級的作品,不然說不定已經(jīng)和麪部脫離了。
“怎麼了?大警官愁眉苦臉的。”尾藤縣湖走過一把勾住慶助千壽的肩膀,自從發(fā)現(xiàn)大家是‘老鄉(xiāng)’之後,他就對慶助千壽熱情不少。
“這個案子有點彆扭……”周圍沒有人,慶助千壽小聲把自己的疑惑說了出來。
尾藤縣湖像模像樣的思考了一會:“嗯……我覺得盲區(qū)就在於現(xiàn)在都默認了那顆糖就是毒物,萬一糖一開始就在死者嘴裡,毒物是別的呢?”
“警部,化驗結(jié)果出來了,糖球上面具有毒分!”這個時候外面走進來之前去化驗糖球的警員向山縣公望報告,打了尾藤縣湖的臉。
慶助千壽瞇著眼看著尾藤縣湖,尾藤縣湖臉紅了,啥也不說直接走開了。
慶助千壽又回頭往衛(wèi)生間門口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服部平次那小子又在大叫著什麼關(guān)西腔還是什麼的,毛利大叔帶來那些人全都在激烈的討論。
皺了皺眉,慶助千壽直接穿過那些人,準備觀察一下外面的客人有沒有可能是兇手的。
毛利大叔回頭看了一眼直接穿過直接等人的那個陌生面孔:“最近你們系的新人越來越多了。”
“哈,是啊,他叫慶助千壽,是今天剛從羣馬那邊調(diào)過來的,上面說他是很不錯的警員,在那邊好像是警部來著。”山縣公望隨口回答道。
“羣馬?在那邊遇到案件還真沒見過他,可能原來是分管其他類型的案件的吧?”毛利大叔回憶了一下,他對羣馬的記憶只有一個笨蛋。
柯南也些好奇的看了一眼,不過也只有一眼,就把注意力重新投進在案件之中,服部平次那傢伙,今天屁顛屁顛跑了過來,跟到這裡之後又叫嚷著要和工藤新一比賽推理。
雖然覺得搭理他很不成熟,但是放任他在哪裡囂張又覺得很不爽,所以還是狠狠的搓一搓他的銳氣。
服部平次剛纔利用關(guān)西人的優(yōu)勢,解讀了死者生前說的話按照關(guān)西腔的正確解讀,已經(jīng)壓了他一頭。
那句話的正確意思是:“是你自己在糖球上塗毒的,你自己要負責(zé)!”
那麼這句話自然不是自殺的意思,推測應(yīng)該是死者勸兇手去自首之類的‘承擔(dān)責(zé)任’結(jié)果被兇手殺了。
……
慶助千壽環(huán)視全場,心想到底那些人有可能是兇手。
擡頭掃了一眼房頂,要是店裡有攝像頭的話,直接就能看到當時到底有誰進了衛(wèi)生間了。
死者說:“就算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所以兇手很有可能是和死者同歲,四十歲上下的中年人。
能進入男廁所自如的殺人,男性的機率比較大。
三十五以上,四十五以下的男性,餐廳裡面有人不少,其中帶著老婆孩子一起來吃飯的可以放在後面考慮。
同樣的道理把獨自一個人坐在座位上面的人列爲重點懷疑對象的話,那麼一共有三位。
慶助千壽回頭看了一眼還在和偵探說話的山縣公望,有些失望的搖搖頭,現(xiàn)在還不能輕舉妄動詢問嫌疑人。
餐館裡面的店員,可能是由於害怕或者是緊張,一直聚在櫃檯前,除非有客人要點餐或者結(jié)賬纔會離開。
“可以問一些問題嗎?”慶助千壽走了過來。
“我是店長鳶田守子,警官先生請問吧。”站在櫃檯裡面的女人說道。
“坐在吸菸區(qū)的那三位客人。”水間月回頭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那三個他心目中的犯罪嫌疑人:“案發(fā)的時候你們有人注意到他們在幹什麼了嗎?”
店員們面面相覷,全都搖搖頭,等了半分鐘之後慶助千壽確定沒有人注意到他們。
“那麼……那邊的一家三口,有人注意到了嗎?”慶助千壽換了個人問。
又是面面相覷,然後有一個店員說道:“那個外國人先生出來說死人的時候,我在幫他們點菜。”
“嗯,你在這裡工作多久了。”
“五個月了。”
“好,謝謝。”假設(shè)是當場殺害的情況,那個人的不在場證明就基本成立了。
……
如此一來二去,其餘的可疑男性都已經(jīng)被排除,只剩下那三個獨自一人的倒黴蛋……多半是兩個倒黴蛋和一個兇手。
“搞什麼!爲什麼不讓我參與!”服部平次加了個聲部的聲音傳來,濃濃的關(guān)西腔怒斥道。
“雖然很感謝這位小夥子爲我們提供了這麼多關(guān)西腔的參考,不過具體的辦案過程中不能隨便讓別人參與啊。”山縣公望溫和的笑了笑,擺手拒絕了服部平次一起調(diào)查的要求。
“喂?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服部平次憤怒的叫道。
這個官二代,又來了……慶助千壽無語的搖搖頭。
“這位……是毛利先生您的子侄嗎?”山縣公望向毛利大叔問道,希望毛利大叔管管自己帶來的人這個娃。
“我是服部平次,關(guān)西的高中生名偵探!比工藤還要強!”服部平次叫囂道。
結(jié)果山縣公望拒絕的更徹底了:“既然是偵探那就更不行了。”雖然堅決不用偵探是那個人的主張,但是那個人離開之後,高層反而下發(fā)了意爲儘可能不讓偵探插手的文件。
不然的話,如果讓“沒有了那個殺人犯的警察就只能依靠偵探”的傳言流出,警視廳的日子纔是真的沒法過了。
“我爹是大阪警察本部的本部長!”服部平次用出了自己的殺手鐗,臉上強硬心裡卻不安的看著對方,生怕這位連這方面也和那個水間月一樣,翻著臉告訴他在這裡是東京不是大阪,沒有他說話的份。
好在服部平次如願以償?shù)脑谏娇h公望臉上看到了爲難的神色。
服部平次不是沒有教養(yǎng)的無知官二代,他當然知道自己的行爲有些跋扈,但他這都是爲了不擇手段的站在推理的第一線,不僅是爲了和工藤的對決,也是爲了防止那幫糊塗警察找不到真正的兇手,只有參與在調(diào)查之中,才能第一時間獲得線索,找到兇手,戰(zhàn)勝工藤!不對是匡扶正義!
“好啦好啦!”就在服部平次打算再扯點大旗壓倒山縣公望的時候,毛利大叔終於有些看不下去了,伸手把他抓了回來:“你就別難爲人家工作了,這邊的警察就是這個樣子的懂不懂?”
服部平次信毛利大叔就見鬼了,這邊的警察要是一直都不讓偵探下手,關(guān)東的工藤新一的名號是怎麼打出來的。
“平次剛纔的樣子真是太差勁了……”和葉也抱怨了一句,讓服部平次意思到自己的行爲一定是很難看了。
“那我和工藤的比賽怎麼辦?”服部平次有些鬧彆扭的說道。
“過來,坐在這裡,讓前輩教你如何坐在這裡悄咪咪的破案,哼哼!”毛利大叔拉著服部平次和衆(zhòng)人一起走到吸菸區(qū),分別坐在兩個桌子上,順手點起一支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