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斯底里地嘔吐,卻也僅僅是乾嘔。
感冒本就沒有痊癒,以濛喉嚨嘶啞地向外吐,彷彿刀割一般。
一邊乾嘔,女孩兒的臉都皺成了一團。
早上和祁邵珩賭氣,除了早餐以濛中午什麼都沒吃,晚上的聚餐又空腹喝了那麼多酒。
胃疼是一定的。
輕拍著女孩兒的後背,見她沒吐出什麼,反而後來已經(jīng)開始斷斷續(xù)續(xù)地咳出血絲。
祁邵珩擰眉,臉色陰鬱到極致。
不按時回家,竟然還敢在外面喝酒喝成這樣!
頭暈目眩,在地上蹲久了的以濛雙腿有些痠軟,一個重力不穩(wěn),她被人及時扣住了肩膀。
“謝謝。”喉嚨撕扯刺穿的痛,讓她剛說完謝謝就紅了眼眶。
“不讓我管你,你就把自己管成這樣?”冷眸一沉,他低聲訓她。
吐過清醒了很多,以濛想到早上的爭吵,委屈的撇撇嘴,她站起身就單獨往前走。
看著女孩兒倔強的模樣,祁邵珩皺著眉,臉色黑了又黑。
醫(yī)院的臺階很高,以濛搖搖晃晃的走著,嘴脣乾裂,意識恍惚著,她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突然,腰際一緊,嬌軟的身子沒有一絲氣力地跌進祁邵珩的懷裡。
“咳咳…咳咳…”
喉嚨一痛,她抑制不住地咳出來,殷紅的血絲染紅了他的襯衣。
冷著臉,修長的雙腿急速地邁著步子,祁邵珩把以濛送進了急診室。
把以濛放在病chuang上,他坐在一旁。
病牀上的女孩兒痛苦的仰視著天花板,眼睫無助地抖動著,像一隻脆弱的小動物一樣,清亮的眸子裡氤氳滿驚恐的霧氣。
再多的怒氣,也被她的脆弱打敗。
握住她纖白的手,祁邵珩輕哄,“我在,別怕。”
撩開女孩兒額前溼漉漉的碎髮,他拿著紙巾幫她擦拭著冷汗。
從來沒有做過這樣的事,祁邵珩的動作並不溫柔。
女醫(yī)生進來,只看了病牀上的人一眼就心疼地問,“她喝了多少?”
祁邵珩擰眉,他沒說話,只是握著女孩兒的手緊了緊。
“真不知道你們這些年輕人怎麼想的,喝酒都要喝出胃出血,她才一個女孩子哪兒經(jīng)得起這般折騰?”
中年女醫(yī)生瞥到祁邵珩握著女孩兒的手。
沒多想,直接責備,“小姑娘都成了這樣,先生,您這男朋友是怎麼照顧的?”
祁邵珩一怔,隨後只平靜地說了句,“以後必定注意。”
沒澄清兩人的關係,這樣的回答更像是曖.昧的默認。
“以後?”女醫(yī)生明顯不滿意他的說法,“還有以後?”
將手裡的藥單遞給小.護.士,醫(yī)生無奈,“先生,您知不知道女性喝酒過量會引起卵巢萎縮、例假不規(guī)則,最終不孕不育。小姑娘還這麼小,再有兩次,她連孩子都不能給你生了,你也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