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一過來彙報,周縣令有些發(fā)愣時,周文才卻迅速站起來,連平常愛不釋手的扇子放在桌上,都忘記拿起,他先跨步走了出去,神色有些焦急的問道,“他們現(xiàn)在到哪了?”
下人回話道,“已經(jīng)到院子內(nèi)了。”
下人的話一說完,周文才就看到林月蘭,立即欣喜的迎上去,說道,“林姑娘,好久不見了!”
林月蘭看到周文才,倒是一點沒有驚訝的輕笑著道,“確實好久不見,周公子!”
周文才笑面如花的道,“哈哈,林姑娘,這麼久沒見,你是越來越漂亮了啊。想當(dāng)實初,第一次見到你時,面黃肌瘦,瘦骨如柴,哪像一個十二歲的孩子,明明七八歲還差的……,現(xiàn)在,是肌膚嫩白,臉色白裡透紅……”
越說周文才突然感覺到一股冰寒地凍的冷氣,從他的左邊方向傳來,讓他全身不由的縮了縮。
然後,周文才朝著左邊林月蘭旁邊的方向看去,才注意到一個穿著冰藍色衣,身材修長高大,劍眉朗星,面容俊逸的男子。
他注意到那冰寒的冷氣正是從他的身上向他撲過來的,更讓他人疑惑的是,這個男子身上還散發(fā)著一股攝人的戾氣,及那股強悍凌人的氣勢。
總之,這兩股氣勢都讓周文才感覺到有些熟悉,好像在如碰到過,但他記得他沒有明明沒有見過他。
蔣振南在周文才誇林月蘭越來越漂亮?xí)r,心裡就不舒服了,一不舒服,就對周文才散冷氣。
周文才腦海裡思緒宛轉(zhuǎn)幾次,再目光不由的撇向林月蘭時,突然靈光一閃,某種猜測暗自衍生。
難道……
周文才壓下心裡頭的震驚,然後面上很是平靜的問道,“林姑娘,這位是?”
林月蘭的頭往旁邊瞧了瞧,看到了蔣振南這張冷酷嚴肅威嚴的臉,散發(fā)著一股冰氣息,也怪不得讓周文才一下子注意到他。
她介紹說道,“這位是我的朋友,南振江公子。”
南振江,蔣振南
原來竟真是他!
周文才這次臉上明顯露出詫異神色。
這下讓周文才更加疑惑的是,傳聞中的戰(zhàn)神將軍不是在戰(zhàn)場上被毀了容,而長期帶著一張銀色面具,導(dǎo)致在他見到之前,外人都無法得知蔣振南的真實面容的啊?
有人說他已經(jīng)變得分外難看醜陋不堪的醜八怪,所以要帶著一張面容遮醜,怕嚇著人,也有人說是因爲(wèi)他長相俊美,作爲(wèi)一個幾十萬大軍的將領(lǐng),這俊美的容顏,對敵人沒有什麼威懾力,所以,帶著一張面具,增加強勢威嚴,也有人說,他帶著面具卻是爲(wèi)了僞裝自已,讓人覺得他高深莫測,不好惹,特意嚇人的那一種。
然而,不管是哪種傳言,所有人都傾向於第一種,在戰(zhàn)場上被毀容了,認定了他就是一個醜八怪,一個很是嚇人的醜八怪。
所以,他帶著面具出現(xiàn)在任何場合,他的出現(xiàn),都是讓小孩啼哭,讓婦人尖聲驚叫,他們都是被嚇的,一是被他那攝人氣勢所嚇,二是被傳言所嚇。小孩子是被氣所嚇,而女人則是被氣勢和傳言一起所嚇。
但是事實上呢,卻無一人看到過他真實的面容。
現(xiàn)在,周文才咋一看到蔣振南的真實面容,說不驚訝,很肯定是假的。
誰能想到,傳言中醜陋不堪的鎮(zhèn)國將軍的長相竟然如此俊美呢。
不過,就算他再驚訝,此刻,在衆(zhòng)人面前,他也不能暴露蔣振南的真實身份,不然,不說人蔣振南本人,就是林月蘭估計都會剮了他。
周文才斂上自已驚訝詫異神色,想要在蔣振南面前表現(xiàn)好自已,但奈何他的面部表情已經(jīng)僵硬,露出的笑臉有些難看了。
只是就算如此,正待他說話時,他爹的話,在他耳邊響起,周縣令問道,“文兒,這位就是林月蘭丫頭,是吧?”周縣令眼睛發(fā)亮又有些疑惑的問道。
周文才點頭應(yīng)道,“是的,爹,這位就是林姑娘,是我的朋友。林姑娘,這是我爹,他也是安定縣郡的縣令。”
林月蘭跟周縣令打招說道,“周縣令,你好!”
周縣令點了點頭,說道,“林丫頭,既然來了,就進屋聊吧!”
隨即,林月蘭,蔣振南,就跟著周家父子時廳堂。
林月蘭和蔣振南坐下來,片刻之後,就有丫鬟上茶。
等丫鬟下去之後,周縣令就有些心急的開門見山的說道,“林丫頭,我聽到傳言,說你是林家村那個種田畝產(chǎn)八石的種田能手,不知此事是真還是假?”
林月蘭淡然的笑著道,“周縣令,如果你說的是林家村的話,那麼,這事就是真的。我林月蘭就是那個種田畝產(chǎn)八石的能手。”
這事根本就不需要隱瞞。
周縣令聽到林月蘭這樣說,心裡頓時詫異了,臉上那驚訝的表情也是顯而易見的。
他詫異的,他疑惑的則是,林月蘭這個年齡。
一個才十二歲的稚子齡童,竟然就是那個種田能手,任誰也是很難相信吧。
然而,事實就是強此。
周縣令面露詫異驚疑之色,很難相信的說道,“可本縣令聽起文兒說過,你才十二歲吧?一個十二歲的孩子,是那個種田能手,丫頭,你認爲(wèi)本縣令會相信嗎?”說著,他的語氣就嚴厲下來,拿著的茶杯往桌子重重一放,凌厲的說道,“林月蘭,你知道欺騙本官的後果嗎?”
林月蘭也放下茶杯,神情淡然平靜,臉上鎮(zhèn)定自若的對著周縣令說道,“周縣令,這事在林家村衆(zhòng)人皆知,我不需要隱瞞,更不必欺騙任何人!”
周縣令再問道,“只是,我可是聽說,你家來了客人,這種田之事,從頭到尾都是他們在參與,而你卻在逍遙自在,只是在旁邊動了動口而已。”說林月蘭在逍遙自在,當(dāng)然是那些告狀隨意所說的,因爲(wèi),他根本就知道林月蘭一天到晚在做些什麼。
不過,林家村的所有村民們都知道,林月蘭家的那些客人,有幾個根本就不會種田。
不會種田的人,能種出畝產(chǎn)八石,那根本就不可能的事。
至於,林月蘭從她七歲開始就會下地種田了,況且,自從那次據(jù)她所說死而復(fù)生之後,就多出了一些不得了的本事。
因此,自然而然的都認定了是林月蘭種出來的。
此刻周縣令說這樣的話,也確實心存太大的疑惑,看到林月蘭這個真人,給他的衝擊太大,所以,心裡一直不太相信,這真的是一個孩子能種出畝產(chǎn)八石的高收。
林月蘭依然淡定的笑著道,“周縣令,有能力的人,不一定要親自動手,去證明,只需要讓別人聽從自已的指揮做好,不是更好嗎?”
這話聽著,有些擡高自已的嫌疑,而且主要的是,聽她指揮的人,一個是鎮(zhèn)國將軍,一個是中尉大人,就像是在貶低他們,說他們沒有能力一樣,讓人聽著就是不舒服。
周文才喝進嘴裡的一口茶,在聽到林月蘭的話後,立即有些驚嚇的把嘴裡的茶一口噴出,然後一邊咳嗽,眼神卻在偷偷打量著蔣振南,就怕看到他生氣,怕他臉上的大怒之色。
只是,事實證明周文才就是多想了,從頭到尾,蔣振南就在林月蘭旁邊坐著,抿著厚厚的嘴脣,冷酷著面無表情的臉,根本就看不出他任何的喜怒。
周縣令看到兒子失態(tài)的行爲(wèi),就嚴厲的教訓(xùn)說道,“文兒,喝茶都能嗆到,在客人面前失禮,太不應(yīng)該了!”
周文才憋紅著臉,說道,“爹,兒子是不小心嗆到了。”隨即,他對著林月蘭說道,“林姑娘,南公子,失禮之處,請納含!”
林月蘭倒是有些好笑的搖了搖頭。
她倒沒有想到周家大公子竟然這麼可憐,被茶水嗆住了,都能被他爹說一頓。
不過,從這也可以瞧著父子兩的相處方式,看著相互揭短,實際上感情好著呢。
蔣振南一直冷酷的臉,瞧著周家父子二人,有那瞬間的羨慕,但很快又恢復(fù)了冷酷。
林月蘭笑著道,“周縣令,沒關(guān)係,只不是嗆了一下而已嘛。以前,我瞧著周公子都從別人碗時搶菜呢。”她說的那一次是在悅來客棧,周文才搶劉齊碗裡的魚吃。
周縣令聽著林月蘭話,有片刻呆愣,隨即就反應(yīng)過來,林月蘭是在告訴他,她與他兒子的相處很是隨便,是真的朋友一樣。
周縣令很快就笑著道,“好。林丫頭的確是個聰明人!”他是指林月蘭說有能力的人,不一定要親自動手這話。
不過這氣氛已經(jīng)沒有剛纔的嚴肅和僵硬,完全是和諧活躍,很像是普通人的談話。
林月蘭笑著道,“那林丫頭要問一下週縣令,你請我來,到底是有什麼樣的想法呢?”林月蘭也是直接開門見山的問了。
周縣令請他們過來,絕對不是因爲(wèi)她與他兒子是朋友,就可以不談,不解決的。
既然如此,還不如干脆利落一點。
被問到這個問題,氣氛一下子又有些變化了,似乎變得更加嚴肅,同時又有些僵硬。
周縣令和周大公子都似乎沒有想過,林月蘭竟然是如此的直接和乾脆。
所以,一時之間,他們父子倆都有些神乎。
但很快周縣令就說道,“林丫頭,剛說你是個聰明人,果然就是聰明瞭。既然如此,本官也不拐彎抹角了。”隨即他話鋒一轉(zhuǎn),直接說道,“我要種田的法子!”
第181:威脅周公子
林月蘭的直接,周縣令的直言了當(dāng),也算是一種碰撞,這就要看誰的氣勢更甚一籌了。
林月蘭聽罷,仍舊淡然如常,鎮(zhèn)定自若。
她端著一杯茶,用杯蓋劃了劃茶水,茶杯裡的水瞬間成了波紋,一起一伏。
等喝了幾口茶之後,她就又把茶杯放回到桌子上。
至始至終,她無視其他三人那盯灼的眼神。
隨後,她似乎漫不經(jīng)心,又似乎嚴肅認真的平淡的問道,“那周縣令,你要種田法子,可以,只是少知你能給什麼樣的條件和好處?”
就是這麼直接要好處,這讓周縣令又是一個發(fā)怔。
因爲(wèi)他完全沒有料到,一個才十二歲的孩子,開口就是講條件,要好處。
本來像她這樣沒有見過任何識面,沒有任何身份背景農(nóng)家女,不是爲(wèi)了萬事平安,主動獻出這東西來的嗎?
可她倒好……
周縣令真不道說林月蘭是個膽大包天,不畏懼任何,還是她是真的天真無知,不知利害深淺?
思緒了幾下,周縣令就深沉的把問題給拋回去,直接問道,“那你說,你想要本官給你怎麼樣的條件和好處,你才肯交這種田法子?”
林月蘭卻是搖了搖頭,很是淡然的說道,“周縣令,對不住了,我不是不把這法子交給你,而是這法子,從一開始我就交給了另外一個人。所以,如果你想要用這東西爲(wèi)你鋪路,獲得那位的嘉獎,進而升官發(fā)財,我勸你就放棄這樣的打算吧!”
林月蘭這話一出,把周家父子給完全弄懵了。
明明之前,這林月蘭還在跟他們討價還價,講條件,要好處的談判,怎麼一轉(zhuǎn)眼就變卦了,這什麼神轉(zhuǎn)折?
然而,隨即他的臉上就隱隱有著怒色,他厲聲的說道,“林月蘭,你這是在耍本官嗎?你一個鄉(xiāng)下村民農(nóng)家少女,怎麼可能把法子交到另外人手上,你這是唬弄本官呢?還是以爲(wèi)真把本官當(dāng)傻瓜隨你戲耍不成?”
林月蘭卻很是淡定的說道,“抱歉,周縣令。只是,這事我根本就沒有唬弄您的必要,更別說是戲耍於你。只不過,凡是講個先來後到,這事,我確實已經(jīng)完全交給了另外一人。至於你說的種田法子,我可以獻給你,但是,卻無法讓大人您獻給那一位了。”
林月蘭這樣的說法,卻始終無法說服周縣令,讓他無法相信這樣的事實。
他心裡頭認定了林月蘭就是想要這法子去賣錢發(fā)財,所以找著藉口攔住了他的索取而已。
想到索取,周縣令隨即反應(yīng)過來,認爲(wèi)林月蘭就是想要他拿出更多的好處,付出更多的代價,她纔不會拒絕拿出法子來,又或者是,真如林月蘭自已所說,她的這種法子是打算獻給了另外一個人,也就是說她想找到比他更大官職的官員。
這是周縣令的想法,他不相信此時此刻,林月蘭真正已經(jīng)把這些法子交給了另外一個人,只是認爲(wèi)她想要找到能給她更大好處的人而已。
想到這,周縣令的臉色一沉,大怒道,“林月蘭,你可知道耍弄本官的後果?要知道,本官雖是一介縣令的,然後對於你們一個小小的平民來說,要給你爲(wèi)難,根本就是動動手指頭的事兒。本官完全可以在你找到比本縣令更大靠山之前,就把你處理掉,你你信不信?”
周縣令這話一出,蔣振南一直冷酷嚴肅的臉神色一斂,立即變得更加冰冷無情之感,他犀利的眼神凌厲的射向於周縣令,這如泰山壓頂?shù)耐罋鈩荩徽f周縣令本人就被突然壓得喘不過氣,冷汗連連,就是挨住在一則的周文才,都感覺到這空間猶如被什麼東西扭曲一般,狹窄緊促,不能呼吸,全身冒汗。
周文才知道,這樣的威嚴攝人氣勢就來自對面的鎮(zhèn)國將軍,而且瞧著明顯是因爲(wèi)惹怒了蔣振南,所以他纔會毫不掩飾自已那攝人的威嚴。
周文纔再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看著旁邊父親蒼白的臉,他立即出來打圓場說道,“呵呵,林姑娘,別介意,我爹只是開個玩笑。我爹他當(dāng)縣令當(dāng)久了,自然有些爲(wèi)官的派頭,所以,對於第一次忤逆,他自然會有些生氣。只是也只是生氣而已,絕對不會爲(wèi)了一已之私的去害人。
我爹他雖不是一個絕對的好官清官,但也是實在的好官,爲(wèi)安定縣的百姓們辦過許多實事的好官,沒有辦過冤案,沒有害過人的好官。
所以,那些話,我爹說的只是氣話而已。他只是想要早一點爲(wèi)安定縣的幾萬百姓,能早一點有個好收成。
林姑娘,你大人有大量,就不要跟我爹計較了。他的不對,我周文纔跟你賠個不是了。”
說著,周文纔在衆(zhòng)人沒有反應(yīng)過來之際,就站起了身子,給林月蘭作了一個賠不是揖。
他這話明著是跟林月蘭說,實際上,卻是說給蔣振南聽的。
說實話,周文才霹靂啪啦不停頓不歇的說了一大堆,倒是把林月蘭說愣了一下,然後,蔣振南的一臉黑線,只是要數(shù)最驚訝的卻是他爹周縣令了。
周縣令能作爲(wèi)一縣父母官,靠的自已一身本事,有本事的人,向來也不笨。更何況,他作爲(wèi)周文才的爹,是最瞭解周文才的人。
因此,他明顯感覺到他這個寶貝兒子無論是說話的急促焦急語氣,或者是那恭敬如見大人物的緊張惶恐不安的態(tài)度,讓他瞬間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
所以,內(nèi)心裡在翻江倒海,腦海裡思緒宛轉(zhuǎn)了幾次,只是在此期間,他明顯感覺到兩道銳利的光芒射到他身上時,全身刺痛。
他有些疑惑的朝著這光芒方向而去時,隨即剎然,更是詫異了。
因爲(wèi),這兩道厲光的來源,明顯就坐在林月蘭旁邊的那個青年男人。
這個男人俊逸清朗,氣度不凡,氣勢凌人,瞧著就有些不像普通農(nóng)民。
他隨即想到兒子曾對他說過,林月蘭家裡來了一波客人,而這些客人可都是京中貴人,所以,他們千萬不能因小失大,而去得罪林月蘭,得罪那些客人。
所以說,這個男人,難道就那些客人之一?
所以說,他兒子這樣緊張急切惶恐不安,是因爲(wèi)這個男人,而不是因爲(wèi)林月蘭這個小丫頭?
想通了這一點,周縣令的眼角偷偷瞄向自家兒子身上,父子連心,心有靈犀,在他偷偷看向兒子時,他兒子也正偷偷給他使眼色。
所以說,答案不言而喻!
周縣令立即驚出了一身冷汗。
隨後,他的第一想法就是補救。
因此,正待他要說話時,林月蘭先行開口了。
林月蘭說道,“周縣令,不管你相信不相信,但我說的確實是事實。我不想去解釋,我也不會去解釋。如果,你真因此,而對我耿耿於懷的話,那我林月蘭接招就是了。
當(dāng)然。如果你能相信的話,我們還可以有另外的合作!”
對著周縣令說完這些話之後,林月蘭又立即對著周文才說道,“周公子,你這是在說的什麼話呢?我一個平民百姓,鄉(xiāng)下農(nóng)家女,有什麼資格需要本是小姑娘的我,去原諒本主是咱們安定縣的好父母官不是?
再說了,正如你說的那樣,周大人會生氣,也可能只是我說的有些過,他一時半會接受不了,說了一些氣話,我又何去計較呢?
更何況,周大人根本就不需要我的原諒,不然,傳出去,就有損周大人的威嚴,你說是不是?”
林月蘭不管是對著周縣令的一段話,又或者是對周文才所說的話,這明顯就是一個很是聰明成人在處理方式。
很是乾脆,很是利落,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她明白事非黑白,性格耿直剛烈。
她很明白,周文才如此緊張害怕的態(tài)度,完全是因爲(wèi)旁邊的蔣振南,而她只是狐假虎威借勢了一把。
所以,對於周縣令,她也沒有太犀利,沒有太強硬,只是就事論事,對於周文才,則有些警告與威脅了。
至什麼警告和威脅,當(dāng)然是指目前蔣振南的身份了。
她很清楚,只要她和蔣振南一離開這,這位縣令必定會逼問他關(guān)於蔣振南的身份了。
所以,林月蘭的警告則是針對了周縣令了。
只要他一招不慎,周縣令很有可能身敗名裂的下場。
林月蘭的話,不僅是周文才本身清楚,周縣令在疑惑當(dāng)中也很明白她的意思。
所以縣令表情的詫異的看向蔣振南,對此人,心裡更加疑惑了。
這人到底是什麼身份,這個小丫頭竟然對著他一個父母官都毫不畏懼。
周文才心裡很是明白林月蘭這事的意思。
他很是詫異的瞧了瞧林月蘭,再看了看一本經(jīng),一臉嚴肅冷酷的將軍大人,隨即就瞄到了將軍大人的那嚴厲警告的眼神兒。
周文才嚇得冷汗都在額頭兩邊給冒出來了。
他擡起手小心的擦拭了一下,隨即臉色有些微紅,聲間仍然有些焦急緊促的笑著說道,“林姑娘,是我周某太過緊張了。見諒見諒!”
林月蘭點了頭開玩笑的說道,“周公子,我又不是兇禽猛獸,何必對我畏懼呢,你說是不是?”隨後,她話頭一撇,看向周縣令問道,“周縣令,我剛纔的提議,你以爲(wèi)如何呢?”
周縣令:“……”
周文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