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穎然向我做了個鬼臉,但是我心情好,懶得和他計較,也沒空跟他,計較那麼多。
我走在前面,繼續找著看起來比較和藹可親的人打探消息,但是看起來好像並不是那麼容易,因爲村子裡的人好像都是一個樣子,對我們都很戒備。
我便放棄了找到一個和藹可親的人,隨便拉住一個過路的婦人,問道:這位大姐問一下,你們村裡的劉寡婦是怎麼死的?
意料之內的,那婦人情緒比之前那漢子的情緒還要激動,甚至推開我的手,力氣大的姜文,推的後退了一步,才穩住腳跟!趙小敏見狀眉頭皺皺,說道:現在你們村子本來就理虧,還想動手打人不成?
那夫人被趙小敏說的一陣臉紅,又羞又惱的看著我們三個,說道:那事情我不知道的撒,要問去問別人,我不知道不知道!
那婦人連連擺手,一點不想交談的樣子,匆匆的走了過去,看著情況,他們村裡的人好像都很忌諱這個話題,我想了想,便有了主意。
當我在攬住一個人的時候,我直接問道:聽說你們村子裡來了個道士,他人在哪?我找他有事兒。
那人的反應果然沒有那麼激烈,只是微微皺了皺眉頭,眼神中的警惕不減,說道:你們找他做什麼?
我儘量看起來很和藹的說道:是不想玩,我是隔壁村子修石碑的,羅家人,你應該聽說過,我找那個道長有事,勞煩請告知一下。
我們羅家的生意在附近的村子裡都是有名聲的,雖然這一年中我沒有在村裡,但是這並不影響我們羅家的名聲,在附近,這一帶則銷聲匿跡,那人一聽,果然鬆了口說道:在村西頭的一棵大槐樹下。
知道那個道士的住處,這件事情就好辦多了,這件事情根據我的瞭解,那道士是從頭到尾都參與的,問他,就對了,只是剛纔我怎麼沒有想到呢。
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趙曉敏,看著我的舉動,好奇的問道:你幹嘛,傻乎乎的。
我趕緊搖搖頭,也覺得剛纔自己的舉動著實有點傻了,嘿嘿一笑,連說了好幾聲沒事兒,我們幾人便一同前往村西頭的那棵大槐樹下。
本以爲這地方不好找,誰知道往西走了一段時間之後,眼前赫然出現一棵粗壯的大槐樹,從樹的軀幹來看,槐樹至少有上百年的歷史了。
樹下坐著一位老道士,我本以爲,在這樹下至少會有一座小房子之類的,卻沒想到,那道士竟然直挺挺的坐在那樹下,穿著一身灰色的道袍,盤腿坐於樹下,而且頭上還扎著一沖天揪,他的頭髮已經呈現出,黑灰色,看年齡已經是年過半百了吧,遠遠的看過去頗有幾分仙人道骨的風範。
周穎然一看見那道士,便伸出手指著那道士,激動的說道:就是他就是他,就是這個道士,去咱們村給劉寡婦獸的屍體!
我咬牙切齒的對周穎然說道:你就不能小聲一點嗎?還嫌別人不知道我們事來,做什麼的?
周穎然也覺得自己的做法有些不妥,乖乖的閉了嘴。
可惜還是晚了一步,那倒是已經聽見了我們的說話聲,微微睜開了眼睛,看向我們這裡,趙小敏扭頭對周英然示意不要出聲,我讓他們二人留在這裡,我獨自走了過去。
我走到那道士身前,禮貌的問道:你好,我是隔壁村的,羅森,這次前來想問你一些事情。
那道士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撫了撫自己的山羊鬍須說道:是爲了劉寡婦那件事而來嗎?
這是個明白人,我笑著點了點頭,那倒是向一旁指的是始於我坐在一旁的那個樹墩上,我也沒有拒絕,一屁股坐了上去,等著那道人先開口。
那道士甩了甩手中的拂塵說道:其實這件事情很簡單,劉寡婦是在河下游死的,也就是說在經過你們村兒的時候,死掉的,他的冤魂留在那裡,我用陣法,將他的冤魂困在了那個河水當中,卻不想你們竟然打破了那個陣法,將那冤魂給放了出來,這也怨不得我。
這倒是說的話,明顯是想只能面旗幟,高高掛起,事不關己!我忍著怒氣,好脾氣的說道:也沒有說怪你,只是想來,弄清楚這件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教他的,冤魂空在那裡,爲什麼不和我們村裡的人提前說一聲?現在出了事情,你們到不管不顧了。
那道人輕哼一聲說道:誰知道你們村裡的人這個時候下水再說了,那河裡剛死過人,誰會想在這個時候下水呀?不得不說你們村裡的人還真不忌諱。
現在這道人,的態度,我算是看明白了,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明擺著是,不想,管這件事情,但我也不是那麼好惹的,我咬咬牙,說道:我知道你曾經去過我們村子裡,幫我們村子裡面,但並不代表,因爲這個,原因,而受你欺負,我們村子裡的人老實,現在我來了,總得有人討個公道我們都是明白人,這件事情總得給個說法,或者是,有個解決的方案。
老道士眉頭輕輕一挑,說道:哦?那你想怎麼解決?
我在腦中將要說的話都縷了一縷,然後說道:你處理的這件事情,想必應該知道這劉寡婦是怎麼死的,是自殺還是他殺你,心裡應該都有個數,他身上的冤屈從何而來?不要告訴我他沒有冤屈,我們都是明白人,明白人不說暗話。
我說這話可是沒有給他留一點餘地的,因爲心裡清楚這道是什麼樣的人,說話間自然也沒有留餘地。
那道士聽了之後,低低的笑了幾聲,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讓我恨不得一拳打上去,將他的嘴臉全部打歪!
那道人聽了我的話也不生氣,我就像是一拳頭打在了棉花上,不起到一點作用,那道人說道:這件事情好解決,只是那冤魂被放了出去,你將此物帶回去,將那冤魂收了便是,其他的事情,我無可奉告。
他伸出手手上有一個,黑色的口袋,上面印著一個太極圖,這東西我沒見過,我疑惑的看著他手上的口袋,道人見我這個樣子,帶著嘲諷的語氣說:怎麼你沒見過這個東西?你不是羅家人嗎?這道家的東西多少也得接觸點,這東西你都不知道,我現在都有點懷疑你是不是羅家人。
誰說羅家人就一定得休息倒數了,再說,這學道的人又不都是靠法器過來的,在那本道衍秘籍中,使用什麼法寶的術士很少,基本上都是靠著最平常的東西,記下口訣,將陣法記住,便可以使用。
哪有這麼麻煩。
不過這些東西我也不至於拿出來顯擺顯擺,我聳聳肩,反駁道:真正有本事的人是不會外漏的,你只管告訴我這是什麼東西,用法,等這件事情過了之後,咱們形同陌路,你還管我是不是羅家人,即便是羅家人,我們今後也不會有什麼交集。
說到最後,我又強調道:還有,我們羅家是做石碑生意的,什麼倒數?我們可是一點都不沾的,我們自己有自己的一套說法,這個就不用你操心了。
我這一番話終於將那老道士的神色說的有些變化,他的臉沉了沉,將手中的黑色袋子收了回去,面帶不悅的對我說道:你這小子,說話忒不講理,既然如此,那這件事情你就自己去解決好了。
我也沒有被她這一番話嚇到,他既然不想說,說明他知道這其中的內情,他不願意告知我們,知道這一點就足夠了。
我冷哼一聲,說道:的確,我們也可以去問其他村民,我就不行,這整個一村子的人沒有一個人願意講出實情,我就不相信,這麼多人沒有一個人是善良的,這件事情沒有你的幫助,我們照樣可以解決,只不過是時間長時間短的問題,你若真不說,我們走便是。
說罷,我便站起身,作勢向外走去!剛走兩步,那道士便叫住了我。
果然,這件事的,背後,肯定還隱藏著什麼秘密,但是現在我無心去追究這些小年的事情還在那裡放著,我不能坐以待斃,也沒有那麼多時間去,一個一個的問,這道人現在這樣的反應,也恰恰證實了我內心的想法。
我回過身,看下那個道士,那倒是,黑著臉,將口袋扔了過來,我順手接住,聽他道人說道:哼,油嘴滑舌,如果你們不想多惹事端,在處理完這件事情之後,不要再來糾纏,這件事情到此爲止。
你讓我管還不想管呢!我在心裡默默的吐槽道,我手中掂量了一下這個口袋,表面上就是一個普通的袋子,沒有什麼玄機,那道士繼續說道:這袋子是用人皮製成,拘魂袋,顧名思義,他有拘魂的作用,你到那天那人出事的河底,找一根打了五個死結的麻繩,將那根麻繩裝進這個袋子裡,放一碗那人的血,同這袋子一頭埋在桃樹下,那寡婦的冤魂,便不會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