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顧不得身上痛不痛了,強撐著身體來到剛在擺的請鬼陣面前,我看見兩個兩個小人身上的血便的烏黑,這次可把二位鬼差得罪的不輕啊…
不過我爺爺給我說過一句話,叫做有錢能使鬼推磨。
爺爺說的話我從來都信。
我翻了翻自己拿過來的東西,紙錢早就被小劉和牆角的兩位,不,三位大爺給用完了,哪裡還有多餘的錢去供奉兩位鬼差。
不過就算有,那點估計也是不夠的,而且就鬼差的發(fā)怒程度,緊緊是紙錢恐怕還是不夠...
我重重的嘆了口氣,折騰我一晚上什麼也沒做成,還得罪了兩位鬼差,我也真是夠倒黴的。
在請鬼陣前磕了三個響頭,說道:兩位鬼差大哥,今日多有得罪,還望兩位鬼差大哥消氣,待明日,羅森自會親自賠禮道歉,到時還請兩位鬼差大哥笑納。
我又拜了三拜才擡起頭,看見兩個小人額角上的血跡又變回了紅色,我才鬆了一口氣,兩位鬼差這算是暫時原諒我了。
想要徹底原諒,還得看我羅森的表現(xiàn),哎。
我小心翼翼的收起地上的法器一一放回了包裡,起身去了小劉的棺材後面查看引靈燈,我本以爲這引靈燈應該在剛纔的打鬥中已經(jīng)熄滅了,卻沒想到還亮著!
我高興之餘查看了一下小劉的屍體狀況,發(fā)現(xiàn)小劉身上起屍的跡象都消失不見,哎嘿!被我打了幾鞭,竟然這了老實了?
只不過那張灰白的臉上還是那副被嚇死的模樣,多少看起來還是有些滲人。
將蓋屍布好好的鋪好在小劉身上引靈燈也放在了前面,才點了三炷香,我看這燃香的速度,香菸飄得方向都正常後,正準備依著門檻睡一覺,檢查了一下身上的傷處,除了些淤青就沒有什麼了別的傷處了,至於內(nèi)臟有沒有摔出什麼事,等天亮抽個時間去看看醫(yī)生吧。
突然莫名其妙打了個抖,一聲短暫的小孩兒的哼哼聲出現(xiàn)在耳旁。
我一拍腦袋,怎麼還忘了一對兒母子!
雖然我還在爲田小靜打了我一巴掌生著怨氣,可是人家是鬼,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爲了不讓著女鬼出來給我找事,還爲了以後能套出些話,我還是好好安撫人家一下吧。
我在門外面捧了一把土拿進屋子的東南角,按照小劉的流程又來了一遍,田小靜果然沒有再發(fā)出什麼動靜。
也終於讓我在凌晨的時候稍微睡了一下。
感覺沒睡一會兒,就有一道特別煩人的聲音在耳邊一直叫著我的名字,我困得要命上下眼皮子跟黏在一起一樣,睜都睜不開,我使勁擺手想要趕走身邊煩人的傢伙,可聲音很是執(zhí)著,重複著唸叨著我的名字。
我極不情願的睜開了眼睛,從蓋在自己身上的上衣裡冒了出來,差點被刺眼的陽光給閃瞎了眼,我低罵了一句,哀怨的說誰呀。
耳邊的聲音很是熟悉,我努力的想要看清眼前這個人的面貌,視線漸漸清晰了起來,原來是李叔。
李叔估計是看到了我滿臉奼紫嫣紅,嚇了一跳,問我怎麼了,怎麼一夜不見成這個樣子了。
我擺擺手表示沒事,說昨晚來了只野貓,趕跑他時不小心摔了一跤,我隨便扯了一個藉口準備糊弄過去,誰知道李叔還真的信了!
李叔問我需不需要看醫(yī)生我擡手摸了一下腫脹的嘴角,剛一碰到就倒抽一冷氣,孃的,那田小靜大人真疼!
我便也沒拒絕,畢竟我可不想一直頂著這麼一張豬頭臉在這有頭有臉的趙家宅院裡面晃來晃去,多丟面子不是。
李叔帶著我先回了給我安排的客房,說讓我在這裡等一下,家庭醫(yī)生一會兒就過來,我點點頭隨他去了。
等李叔走後,我便開始打量起了這所謂的客房,這客房比我住的房間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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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裡頓時不平衡起來,撇撇嘴,一眼晃到桌上的食物,清粥小菜,香味十足,一聞見味我的肚子就唱起了空城計,二話不說我就坐在凳子上吃了起來。
沒一會兒,家庭醫(yī)生就過來了,是一個年紀大約三十多歲的男人,長相斯文,舉止優(yōu)雅,我看著他的動作心裡就覺得舒服,便忍不住多打量了幾眼正在自己身上檢查的醫(yī)生。
醫(yī)生擡起頭,對我笑了笑,笑容謙和,聲音溫潤的問我看他幹嘛。
我老臉一紅,尷尬的撇開了臉,說沒事沒事,你繼續(xù)。
醫(yī)生便低頭又繼續(xù)手上的動作。
如果說趙雲(yún)成長得斯文,那他只能稱之爲斯文敗類,而眼前這個男人,纔是真正的謙謙君子。
醫(yī)生說我有輕微的內(nèi)出血,但不嚴重,吃點藥就好了,外傷外塗,養(yǎng)兩天就能痊癒。
醫(yī)生說一句我就跟著點頭,我對這一聲短暫印象挺好很好,所以態(tài)度也好的不了。
醫(yī)生正在給我開藥方寫好,突然闖進來一個微胖長相雍容的婦女,滿臉焦急,火燒了屁股似得。
進來就抓著醫(yī)生的手往外拉,我看見醫(yī)生微微皺了一下眉,問婦女出什麼事了。
婦女一邊拉著醫(yī)生往外扯一邊說道:快!雲(yún)陵的病情好像是更加嚴重了!高燒不退!
我看見醫(yī)生的臉上也出現(xiàn)了類似於焦急的神色,但並沒有像婦人那樣焦急,而是不著痕跡的甩開了那婦人的拉扯,對那婦人說道:夫人,再急也得讓我拿好藥箱不是,您先回去,我拿上藥箱立馬就回去。
那婦人突然回頭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轉身急匆匆的走了,那眼神就像我欠他好幾十萬一樣,我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趙家人一個個都是奇葩。
醫(yī)生又走到桌邊,收拾起了東西,對我說道:抱歉,我現(xiàn)在有事,我恐怕不能現(xiàn)在把藥抓好,等我忙完了那邊我吧藥給你送過來,好嗎?
他說話的聲音和態(tài)度讓人根本無法自拒絕,剛纔不悅的心情在醫(yī)生的一番說辭下也平息不少。
我回以一個善解友好的微笑說:不必麻煩了,我跟你一起去吧。
醫(yī)生的眉頭又皺在一起,似是有些爲難,我趕緊又接了一句:我就在門外面等你,順便也逛逛你們趙家的院子,自從來了之後就沒有好好逛逛呢。
醫(yī)生這才舒展開了眉頭,說:是趙家疏忽了待客之道,也好,你就跟著我一起,等我忙完,我陪你逛逛吧。
我欣然的說好啊。
醫(yī)生在前面走,我在一側跟著,看醫(yī)生腳步有些匆忙,我便能猜到剛纔剛纔那夫人嘴裡說的雲(yún)陵也是趙家的什麼人,既然和趙雲(yún)成同爲雲(yún)字輩,很有可能就是趙雲(yún)成的同胞兄弟。
但是我總覺的雲(yún)陵這個名字很熟悉,似曾相識,可是卻怎麼也想不出來在哪裡見過。
我低著頭想了一路,知道醫(yī)生突然停下來,我來不及剎住腳步,一下子撞了上去,撞得我們二人各自後退一小步,醫(yī)生笑著問我想什麼呢?
我尷尬的搖了搖頭,說沒想什麼,就是發(fā)呆呢,我側眼看了一下,人已經(jīng)站在一間看起來更加豪華的大屋子的門前,門裡隱隱約約聽見了那婦人焦急的聲音,這應該就是那個雲(yún)陵的房間了吧。
我問醫(yī)生到了?
醫(yī)生點頭,我趕緊裝作無所謂的樣子說道:進去吧,人家還生著病呢,我就在門口等你,走不遠!
醫(yī)生這才進去。
等醫(yī)生一進去,我就在門前找了個臺階,一屁股坐在那繼續(xù)想著這雲(yún)陵在哪見過,
也不知想了多久,突然屋裡傳來那婦人的爆喝,你到底會不會治病!趙家白養(yǎng)你了!
我一聽,這肯定實在罵那個醫(yī)生了!
忽的,腦中的閃過一道銀光,趙雲(yún)陵!
當日那墓碑上是有趙雲(yún)陵的名字的!
我記得清清楚楚,因爲那墓碑上的字我都仔仔細細的看過,墓碑上面活人的名字都要描紅,避免陰氣影響到活人,可是趙老爺子的那塊墓碑上的名字都是黑色!
我也清楚的記得墓碑上並沒有趙雲(yún)成的名字!
我該說趙雲(yún)成是毫不忌諱的還是別有用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