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這只是試播的第一期節目而已，收視率能到0.5，張鴻和於洪其實都比較滿意的。

但是他們卻沒想到，番茄衛視居然直接拒絕了第二期的試播。

現在的電視臺的運作方式不同以往，名義上已經是完全製播分離的架構。

番茄衛視也同樣如此，番茄衛視，除了外購的節目，電視劇以外，其他的節目，都是從錄屬東廣集團旗下的子公司東方影視那裡採購的。

當然其實也就是左手換右手，早期東方影視基本上只爲番茄衛視製作節目，或者說是番茄衛視的附庸也不爲過。

但是隨著市場越來越大，東方影視也開始逐漸開始脫離番茄衛視，開始向外發展。

當然了，電視這一塊，依然是番茄衛視直屬。

不過，卻還真的有一點市場化的意思。

比如番茄衛視和東方影視雖然其實就是左手右手的自己人，所以，番茄衛視採購東方影視製作的節目，大多數時候，都是直接根據收視率來定的。

這也是集體爲了給東方影視壓力和動力。

所以一個收視率高的節目，對於東方影視來說自然也是無比重要。

關鍵在於，番茄衛視逐漸變成了一個平臺，依然和東廣集團的核心，可是對外的版權交易卻基本上落在了東方影視這邊，因爲製播分離嘛，所以，版權都是歸屬東方影視的。

東方影視雖然是國字頭的，但是也有業績壓力的嘛。

事實上，這幾年番茄衛視真正火爆的節目，大多數都是外購的，東方影視難道不想做爆款節目？肯定不是啊。

畢竟，爆款節目出來，錢多錢少倒是其次，可是長臉啊不是嗎？

張棟是東方影視的老總，和倪建關係非常不錯，兩人是校友，當然了，校友神馬的，不是雙方關係不錯的關鍵，關鍵是倪建是張棟妻子的表妹夫。

大家也算是親戚了，有這麼一層關係，又是在同一個系統裡面的，更何況，倪建是採購部的副主任，張棟是東方影視的老總，兩人業務上也是有聯繫的。

茶館裡面。

倪建和張棟正在飲茶。

穿著旗袍的漂亮女服務員，給兩人表演了一番功夫茶之後，就被倪建揮手叫走了。

“什麼事情弄的神神秘秘的？”張棟有些好奇地問道。

“倒是也不是什麼大事，不過，也算是個不錯的機會吧。”倪建笑著道。

“哦？”張棟有些訝然。

“是這樣的，凌霄閣教育影視姐夫你聽說過沒？”倪建問道。

“嗯，當然聽說了，最近不是在做一個什麼教育節目《爲人師表》，宣傳的沸沸揚揚的，怎麼？”張棟當然對凌霄閣有一定的關注，或者說在這個圈子裡的人，或多或少的都會關注一下凌霄閣。

畢竟，雖然沒有公認，但是凌霄閣的影響力絕對是在業內認第二沒有誰敢認第一。

哪怕是在電視綜藝方面，相對薄弱，但是凌霄閣也依然從未逢敗績。

“最近凌霄閣影視那邊搞了個節目，很有意思，在咱們番茄衛視做了試播。”倪建說道。

“哦？什麼節目？我怎麼沒聽說？”張棟有些疑惑。

“試播的收視率不是太好，週五晚10點半，收視0.5！”倪建說道。

“唔，這倒是真不算太好，不過，這和我有什麼關係？”張棟有些疑惑。

“那個節目叫做《老師的一天》，雖然收視率暫時只有0.5，但是這個節目，從頭到尾沒有經過任何的宣傳。”倪建說道。

“那又如何？番茄衛視的平臺擺在那裡，這個收視率就算沒有經過宣傳也很正常吧？”張棟不解地道。

“不錯，但是第二天，網絡上對這個節目的評價卻非常不錯。”倪建說道。

“你的意思是這個節目很有爆發的潛力？”張棟有些狐疑。

“可是就算是這樣，那也是凌霄閣的節目啊。難不成還能搶過來？”張棟不以爲然地道。

“別的節目我們當然不可能那麼做，雖然咱們華國對於這類節目的版權和專利不是那麼好界定，但是肯定不好模仿。”倪建笑著道。

“但是這個節目不同，這個節目，並不是凌霄閣教育影視原創的節目，這個節目網絡上其實早就有先例，只是不成規模。沒有像凌霄閣教育影視這邊，直接將這個節目做成一個系列節目。”倪建端起茶杯飲了一口，砸吧砸吧一下嘴。

“這茶不錯。”倪建笑著道。

張棟同樣端起杯子來泯了一口，然後搖頭道：“0.5收視率的節目，不值得吧？”

“0.5只是暫時的，我倒是覺得這個節目，做好了，非常有市場，關鍵是，這個節目，製作成本非常低廉，難度也非常小，關鍵是，這一次我倒是覺得凌霄閣這邊，做這個節目，有些沒有放開。”倪建笑著說。

“哦？你仔細說說。”張棟放下杯子帶著些許的期待道。

“首先，《老師的一天》這一期來說吧，凌霄閣選擇的這個老師，怎麼說呢？太普通了，很難引起什麼爭議，但是我覺得吧，這種節目，如果找一些比較有爭議的人選來做的話，節目收視率肯定不會差，特別是網絡播放量方面。”

“可是你想過沒有，如果爭議大了，輿論不受控制怎麼辦？”張棟皺眉道。

“輿論不受控制？姐夫，雖然《老師的一天》這種節目不能算是娛樂節目，但是卻完全可以做成社會話題類的節目。”

“我們只是做節目，做事實，引出話題，至於大家怎麼討論，我們可以引導嘛。”

“再說了，現在的那些爆款節目，哪一個節目不是備受爭議？可是結果呢？受爭議的節目纔能有好收視率，不受爭議的節目，往往表現的都不怎麼樣。”倪建笑著說道。

張棟有些猶豫。

“姐夫，東方影視這幾年可是很少出什麼爆款啊。”最終倪建的這句話卻是成了最後一根壓倒的稻草。

沒錯，張棟這個位置其實坐的並不是那麼穩，雖然是體制內的，但是畢竟是一家公司，看看人家芒果，看看人家京城衛視，每年都能出爆款，可是東方衛視卻一直差了一籌，早就有不少不滿的聲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