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突發(fā)想的攔截行動,讓陸遠看到了這種戰(zhàn)鬥模式的好處,只是這一次,陸遠卻幾乎消耗乾淨了儲存空間裡的炮彈和*,如果要他再來一次這樣規(guī)模的襲擊行動,怕是不能夠了。順著臥牛崗後面的陡坡悄然離去,因爲傷勢未愈,陸遠不再關(guān)注被他襲擊的日僞軍,不過他也並沒有遠離定安城周圍。
遭遇爆炸襲擊的日僞軍損失慘重,雖說真正死於連環(huán)爆炸的日僞軍不過百餘人,可受傷的人數(shù)卻已經(jīng)佔到總兵力的半數(shù)還多,尤其是他們攜帶來的重火力武器以及彈藥,幾乎損毀殆盡。定安城周邊的日僞軍據(jù)點得知消息,紛紛趕來救援,一直到了月樹梢,這些精疲力盡的日僞軍才終於趕到定安城。
定安城裡又有了日僞軍,暗關(guān)注事態(tài)的當?shù)赜螕絷牥底愿锌e失良機,尤其是在他們得知這股日僞軍在趕來定安城的路遭遇襲擊的事情之後。“看吧,我說,那些武器彈藥應(yīng)該給咱們纔是,三分區(qū)的那些傢伙,連進定安城的膽子都沒有。真是白瞎了那些武器彈藥了。”消息傳到彰武縣,馬奎更是怨聲載道。定安城又有了日僞軍,在他們連續(xù)報情況之後,又有一個日軍小隊被派來定安城加強防衛(wèi)。
進駐定安城的日僞軍不但加強了縣城的防衛(wèi),而且還組建了一支機動小隊,專門用來在縣城周邊各據(jù)點遭遇戰(zhàn)事的時候,快速實施支援。時間一天天過去,又到了一個雨夜,距離定安城只十幾裡地的安莊據(jù)點外,披裹著雨衣的陸遠正小心的越過據(jù)點外的封鎖溝。傷勢恢復的陸遠觀察安莊據(jù)點已經(jīng)好幾天了,如果換做是其他人,一定會趁著安莊據(jù)點兵力空虛的時候,纔會發(fā)動襲擊。
可陸遠卻偏偏反其道行之,他偏偏要等到安莊據(jù)點裡的日僞軍全都在的時候,發(fā)動突然襲擊。有雨衣在身,綿綿細雨自然對陸遠無礙,可空氣的溼氣,卻能無視雨衣的保護,繼而慢慢滲透進骨頭縫裡去。陸遠皺著眉頭,整個人都趴伏在泥地裡,藉助夜雨的掩護,慢慢朝著正前方的炮樓移動過去。
短短20多米的距離,如果放在風平浪靜的平常時間裡,陸遠可能用不了幾秒鐘能走完。可現(xiàn)在卻不行,因爲在炮樓的2層,正有一個值班的皇協(xié)軍士兵,透過炮樓的射擊孔,在向外看著。況且現(xiàn)在時間尚早,炮樓裡的日僞軍士兵大多還沒有入睡,炮樓外趴伏在泥地裡的陸遠,甚至能聽到炮樓裡日僞軍士兵爆發(fā)出來的鬨笑聲。
這短短的20多米,耗費了陸遠大量時間和體力,但當陸遠的右手成功觸碰到炮樓牆面的時候,陸遠卻忽然覺著自己的這番努力都沒有白費。已經(jīng)起身站起的陸遠側(cè)身貼靠著炮樓,在他暗自猶豫自己該從正門進入,還是該掏洞從側(cè)面進入炮樓的時候,炮樓的大門卻被人從裡面推開,一個光著身披著雨衣的皇協(xié)軍,罵罵咧咧的從炮樓裡出來。
“黃老三,你他孃的要撒尿,走遠一點。要是被老子知道,你小子出門尿,小心我告訴稻田太君他們,讓他們把你的鳥給割了去。”走出炮樓的皇協(xié)軍纔剛剛做出解褲子的動作,身後的炮樓裡,傳來了一聲叫罵聲,然後便引來一陣新的鬨笑聲。出來撒尿的黃老三無奈,只得縮著脖子緊了緊身披著的雨衣,踩著腳下的泥濘,去了距離炮樓不遠的茅廁。
炮樓的大門這麼敞著,從裡面透出來的不只是燈光,還有那些皇協(xié)軍士兵賭牌九的鬨鬧聲。隱在暗處的陸遠靈機一動,隨即反手攥著一柄短刀,繼續(xù)蹲坐在陰影裡。去茅廁方便的黃老三很快回來,只是因爲腳下的泥濘,他的移動速度並不是很快,快走到炮樓門口的時候,黃老三卻忽然覺著一陣涼風從自己的脖間吹過,然後耳朵裡便聽到了一陣嘶嘶的聲響。
嘶嘶聲,類似努著嘴吹氣的聲響,黃老三很是不解自己爲什麼會聽到這樣的聲音,而且在下一秒的時候,黃老三隻覺著眼前一陣發(fā)黑,整個人便不由得癱軟下來。晚喝了酒的黃老三有點反應(yīng)遲鈍,被陸遠從背後割開脖子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如此葩的一個人這樣死在自己手裡,陸遠自己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扶著已經(jīng)失去知覺和氣息的黃老三,陸遠慢慢把黃老三的屍體放在炮樓便的泥水裡,然後收起短刀,從儲存空間裡調(diào)取出一支*手槍。加裝了*的*手槍,在雨夜有一種另類的魅力,陸遠暗自握緊了手槍的握把,又在左手抓著一個備用彈匣,這才腳步踉蹌的向炮樓的正門走了過去。
陸遠的腳步聽著很是凌亂,可是炮樓裡面的皇協(xié)軍卻並不以爲然,他們以爲是茅廁的黃老三回來了。身體觸碰到門板的瞬間,陸遠習慣性的深吸了一口氣,然後一個閃身,從門板後面閃身而出。“噗”陸遠人還沒有跨過炮樓的門檻,手的槍便已經(jīng)被打響,最先映入他眼簾的一個光膀子皇協(xié)軍士兵,還沒來得及伸手去捂彈飆血的脖子,便已經(jīng)被子彈的衝擊力帶著向後翻倒過去。
第一槍先射翻距離炮樓正門最近的一個皇協(xié)軍士兵,在燈光下閃著金屬光澤的子彈殼還沒有落地,陸遠便又緊跟著打出第二槍第三槍。“啪…噗…”連續(xù)的兩聲輕響幾乎同時出現(xiàn),炮樓裡又有兩個皇協(xié)軍士兵彈倒下,此時的陸遠才堪堪把自己的右腳邁過炮樓的門檻。還有一隻腳在門檻外面的陸遠,面對炮樓一層里正在賭牌九的十幾個皇協(xié)軍士兵,根本沒有絲毫的憐憫,有的只是一顆殺戮之心。
換做是游擊隊實施這次襲擊,可能會在徹底控制局面之後,先喝令對方放下武器投降,這樣既可以降低危險,又能節(jié)省子彈消耗抓獲更多俘虜。可陸遠不是游擊隊,而且他的行事方法不管是和八路軍還是,都不一樣。所以,突襲進入炮樓的陸遠,並沒有喊話要對方投降的意思,而是面色冷靜的一槍接著一槍發(fā)射出子彈。
爬樓裡馬響起了喊叫聲,睡在炮樓2層和3層裡的十幾個日本兵和剩下的皇協(xié)軍士兵被喊叫聲驚醒,只是在他們順著兔子下來之前,陸遠已經(jīng)把1樓裡的十幾個皇協(xié)軍士兵射殺一空。濃重的血腥味彌散在炮樓裡,連續(xù)打空兩個彈匣的陸遠,屏氣凝神側(cè)身靠立在梯子下面,而聽著樓傳來的腳步聲,陸遠已經(jīng)坐好了迎戰(zhàn)的準備。
“咚…”的一聲響,被陸遠關(guān)注的梯子沒有人出現(xiàn),一枚冒著青煙的*卻從炮樓的2層投了下來。“該死的!”陸遠暗自叫了一聲,隨即矮身下蹲,用力拉起身邊的兩具屍體,擋在了自己身前。“轟”被陸遠踢去牆角的*爆開,隨著氣浪飛濺開來的*破片,將陸遠身前的兩具屍體,擊打出大團的血霧。
僥倖靠著擋在身前的屍體躲過一劫,可陸遠的耳朵裡卻被震的嗡嗡作響,尤其被彌散的揚塵嗆的連連咳嗽。“咚…咚…”又有兩枚冒著青煙的*從2層裡落下,陸遠無奈,只得一個翻身,從炮樓的正門翻滾出去。“轟…轟…”爬樓裡傳出爆炸聲,連接炮樓1層和2層之間的木頭梯子傳來聲響,一個端著步槍的皇協(xié)軍士兵,順著梯子快速下來。
這個從炮樓2層下來的皇協(xié)軍士兵,雙腳一落地,便馬一個矮身,整個人都縮躲在梯子後面的陰影裡,然後衝著面喊了一嗓子。喊聲未落,從炮樓的2層裡,又馬有兩個皇協(xié)軍士兵順著梯子下來。“有*,隱蔽…”後面下來的這兩個皇協(xié)軍士兵懸著的心還沒有落地,忽然看到兩枚*,從炮樓外面飛了進來。
來而不往非禮也,被樓的日僞軍用*逼出炮樓的陸遠,自然不會有好臉色給對方,所以在對方有人從2層下來的時候,便馬取出兩枚*扔進了炮樓裡。發(fā)現(xiàn)有*扔進來,三個皇協(xié)軍士兵面色大變,只聽得轟轟兩聲爆響,不但這三個皇協(xié)軍士兵,被紛飛的彈片擊打出大團血霧,連那架連接1層和2層的木頭梯子,也被爆炸的氣浪掀翻在地。
沒有了梯子,留在下面的陸遠便不能到2層和3層去,面的日僞軍士兵也同樣下不來。陸遠對此倒是沒有表示出異樣來,而是在留意對方繼續(xù)扔*下來的同時,用儲存空間裡取出來的斧頭,開始劈砍炮樓1層裡的那些木頭桌椅和櫃子。梯子被炸燬,陸遠沒有辦法到炮樓的二三層去,但他有辦法叫二三層裡的日僞軍士兵生不如死。
炮樓的1層裡很快出現(xiàn)一個火頭,而且火勢越來越大,在陸遠把那些被雨水打溼的皇協(xié)軍軍裝覆蓋到火堆之後,一股濃煙緩緩升起,並快速的充斥著整個炮樓的一層。“快,找東西堵住這裡。”爬樓裡2層裡響起了叫喊聲,也濃煙已經(jīng)順著連接2層的入口蔓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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