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點多一點,洪宇從牀上爬了起來,洗漱了一番走出房間的時候看到唐興業(yè)和三個丫頭也都走出了房間。五個人非常默契的相互對視了一眼笑著走下了樓。簡單的吃了一下早飯,五個人一人揹著一個雙肩包帶著武器離開了住處。
到底是在中國的土地上,連老天爺也在幫洪宇他們。就在他們走上大街的時候,天空中的飄舞的雪花消失了。一行人按照事先制定的路線,走街串巷,避開了沿途的鬼子巡邏隊,花了一個多小時來到了離十字路口不遠(yuǎn)的小巷子。觀察了一下外面的情況,五個人分頭行動起來。
漸漸地天越來越亮,路上的行人也越來越多。洪宇擡起手腕,挽起衣袖看了一下手錶上的時間,衝著隱藏在馬路對面的唐興業(yè)比劃了一下。唐興業(yè)看到洪宇的手勢心領(lǐng)神會的點了點頭,檢查了一下身上的武器,靜靜地等著甄柳書的車出現(xiàn)。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了,眼看著甄柳書平時經(jīng)過這個路口的時間已經(jīng)過了,唐興業(yè)以爲(wèi)行動已經(jīng)暴露,心頓時懸了起來。就在唐興業(yè)快要失去耐心的時候,遠(yuǎn)處的拐角處傳來了汽車?yán)鹊穆曇簟B牭铰曇簦婆d業(yè)立刻警覺了起來。沒過多久,三輛緩緩開來的轎車進(jìn)入了洪宇後退唐興業(yè)的視線。
看到突然多了兩輛車,唐興業(yè)的眉頭皺了起來,不自覺的看向了馬路對面的洪宇。洪宇看了唐興業(yè)一眼,慢慢的擰開了藏在左側(cè)衣袖裡的兩顆手榴彈的蓋子,拔出了拉環(huán)套在了右手小拇指上,心中默默的計算起轎車的速度。
唐興業(yè)見洪宇如此淡定,懸著的心放下了一半。爲(wèi)什麼唐興業(yè)還有一半的心懸著,不是他不相信洪宇的計劃,而是對突然多出來的兩輛轎車擔(dān)心。這次行動好比是做飯。甄柳書是米,洪宇他們是水,原來他們這些水加上米正好做一鍋飯,但是現(xiàn)在米多了,水還是這些,飯就容易做成夾生飯。
隨著車隊漸漸地靠近,洪宇已經(jīng)把手榴彈從衣袖裡拿了出來。當(dāng)頭車開過洪宇面前的時候,洪宇拔出了手榴彈的引線,手榴彈在手中停了大約兩三秒鐘,丟了出去。
“轟!”隨著手榴彈的爆炸聲響起,洪宇也不顧上看第一輛轎車裡的情況,抄起了藏在風(fēng)衣裡面的湯姆森衝鋒槍,對著第二輛車掃射起來。這時唐興業(yè)也對面的巷子裡走了出來,端著衝鋒槍,對著第三輛轎車掃射起來。
就在洪宇和唐興業(yè)對付第二輛轎車和第三輛轎車的時候,被手榴彈炸停的第一輛轎車上沒有死的人打開車門,從轎車裡鑽了出來,準(zhǔn)備向洪宇和唐興業(yè)開槍的時候,隱藏在十字路口高樓上的唐棠和蕭冰兩人的槍聲響了起來。
聽到槍聲,洪宇用眼角的餘光,看了第一輛轎車一眼,騰出一隻手,從口袋裡掏出了一顆手榴彈,用牙齒咬掉了手榴彈的拉環(huán),把手榴彈丟了出去。手榴彈劃出了一道美麗的弧線直接飛進(jìn)了前方的轎車裡。接著就聽到“轟”的一聲,手榴彈在鬼子的轎車裡炸開了,火光從轎車的四扇車門衝了出來。
很快洪宇和唐興業(yè)把手中湯姆森衝鋒槍彈鼓裡的子彈全部打光了,丟掉衝鋒槍,兩個人拿著手槍,小心翼翼的走到了轎車邊,唐興業(yè)打開車門檢查了一下第三輛車裡的情況,確定沒有活口後,向洪宇作了一個OK的手勢。
洪宇點了一下頭,一手拿槍一手握住車門,心中默默數(shù)了三聲,拉開了車門。看到一個穿著西裝的人趴在轎車椅子下面,身體不斷的發(fā)抖。洪宇冷笑了一聲,用日語說道:“甄柳書,沒有想到你的命可真大啊!”
趴在座椅下發(fā)抖的人聽到洪宇的話,猛地擡起頭看到用槍指著他的洪宇,問道:“你是什麼人?!”
洪宇從口袋裡掏出了甄柳書的照片,跟面前的人比對了一下,把手中的照片丟了過去。甄柳書看了一眼坐在後排座椅上的照片,臉色瞬間變的煞白,傻傻地看著洪宇,說道:“我有很多錢!只要你能放了我,我把錢都給你!”
“錢錢錢!你爲(wèi)了錢,把祖宗都賣了!我沒有你那麼下賤!”說罷洪宇擡手給了甄柳書一槍,子彈從甄柳書的眉心穿過,接著又從他的後腦勺飛出。紅的、白的順著甄柳書後腦勺的彈孔流了下來。洪宇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張寫著“漢|奸|下場!”四個字的紙丟到了甄柳書的身上,然後掏出了信號槍,向天空打出了信號彈。然後洪宇和唐興業(yè)兩個人在鬼子的屍體上布起了手榴彈。
在轎車裡坐立不安的司空無雪看到天空中升起的紅色信號彈,立刻發(fā)動了轎車,從隔壁馬路的巷子裡開了出來。當(dāng)司空無雪開著轎車向十字路口趕的時候,唐棠和蕭冰兩個人順著事先準(zhǔn)備好的繩索從兩棟房子的屋頂上滑了下來。
過了大約三四分鐘,司空無雪載著洪宇他們四人離開十字路口不久,聽到手榴彈的爆炸聲和槍聲的鬼子巡邏隊趕到了,看著三輛面目全非的轎車,帶隊的曹長臉色立刻變了,邊命令手下士兵警戒,邊派出人向憲兵司令部報告這裡的情況。
“將軍閣下!出事了!”
剛剛走進(jìn)辦公室,還沒有緩過勁的土肥圓賢二看到侍從慌慌張張闖進(jìn)辦公室,臉上立刻露出的不悅的神色,問道:“出什麼事了?!”
侍從看到土肥圓賢二臉上露出怒容,心裡雖然有些害怕,但是跟發(fā)生的事情比起來,這些已經(jīng)算不上什麼了。強(qiáng)壓著心中的寒意,侍從回答道:“將軍閣下,甄柳書在前往憲兵司令部的路上遭到了伏擊。甄柳書和保護(hù)他的人全部玉碎。”
“納尼?!”土肥圓賢二聽到這個消息立刻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吼道:“這到底怎麼回事?!”
侍從被土肥圓賢二身上突然散發(fā)出來的殺氣,嚇的倒退了兩步,有些結(jié)結(jié)巴巴的把事情的經(jīng)過大概說了一遍。聽完侍從的敘述,土肥圓賢二的臉色瞬間黑了下來,抓起身上放在刀架上的指揮刀,急匆匆的向辦公室外走去。
過了大約半個小時左右,土肥圓賢二乘坐轎車來到了現(xiàn)場。早就等候在那裡的村上春樹看到土肥圓賢二從轎車上下來,立刻迎了過去,恭敬的行禮道:“將軍閣下!”
土肥圓賢二二話不說,甩手給了村上春樹兩個大耳光,指著還在燃燒的轎車,吼道:“你不是說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可疑人物嗎?!這是怎麼回事?!你不要告訴我那三輛轎車是自己燒起來的!”
村上春樹低著頭,也不敢多作解釋,默默地承受土肥圓賢二此時的怒火。過了大約十來分鐘,土肥圓賢二的火氣慢慢地消了一些,看向了站在村上春樹身後,接替小笠原一夫的鵬木隆三。
鵬木隆三走到了土肥圓賢二的身邊,恭敬的把在甄柳書身上發(fā)現(xiàn)的紙交給了土肥圓賢二,說道:“將軍閣下,這是在現(xiàn)場找到的。綜合現(xiàn)場留下的彈殼,可以判斷襲擊車隊的是枝|那|國|民|政府的人。”
土肥圓賢二看了一眼紙上的字,問道:“鵬木君,你覺得襲擊車隊的一共幾個人?!”
鵬木隆三回答道:“將軍閣下,按照現(xiàn)場目擊者的描述,發(fā)動襲擊的人只有兩個。另外還有一個接應(yīng)他們?nèi)恕?偣踩齻€。不過……”
不等鵬木隆三的話說完,土肥圓賢二問道:“不過什麼?!”
鵬木隆三回答道:“不過第一輛轎車遭到手榴彈襲擊後,車上的人並沒有全部死,他們從車上下來,準(zhǔn)備救援第二輛轎車上的甄柳書的時候,有人在他們背後開了槍。所以職下認(rèn)爲(wèi)這次參與襲擊的至少四個人!”
“吆西!”土肥圓賢二微點了一下頭,向還在燃燒的轎車走了過去。走到轎車邊,土肥圓賢二看到滿地殘缺不全的屍體,眉頭皺了起來,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鵬木隆三回答道:“將軍閣下,這次刺殺甄柳書的人,是我到枝|那以來,所見過最專業(yè)的人。”
“納尼?!”土肥圓賢二轉(zhuǎn)過身看向了鵬木隆三,問道:“你有信心對付這些人嗎?!”
鵬木隆三斬釘截鐵的回答道:“將軍閣下,恕我直言!除了閣下您以外,也就是小笠原一夫能夠?qū)Ω端麄儭3酥猓覀冊趫龅娜藳]有一個是他們的對手!”
村上春樹聽到鵬木隆三爲(wèi)小笠原一夫說話,臉色立刻變的十分難看,陰冷的說道:“鵬木君,你不要爲(wèi)了小笠原一夫,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fēng)。”
鵬木隆三冷笑道:“我有幾斤幾兩,我自己心裡清楚。不像某些人,眼高手低只會嘴上說說,沒有任何實際行動!”
“八嘎!”村上春樹怒吼一聲,準(zhǔn)備拔出指揮刀的時候,土肥圓賢二的聲音響了起來:“夠了!你們還有沒有一點帝國軍人的樣子?!”聽到土肥圓賢二的話,村上春樹和鵬木隆三都不約而同的低下了頭。看到兩人的反應(yīng),土肥圓賢二心裡雖然不舒服,但還是壓下了心中的怒火,冷聲說道:“村上君,我給你二十四小時的時間。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二十四小時後,我要看到襲擊著的人頭!”說罷土肥圓賢二丟下站在原地發(fā)呆的村上春樹,帶著侍從快步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