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天道這下頓時緊張了起來,連忙四下尋找鍾站長的蹤影。
找了半天,看到油桶後邊有個身影在那裡瑟瑟發抖。
上前一把揪了出來,卻發現不是鍾站長,而是剛纔在加油的那個工作人員。
“別,別殺我,我只是個加油的!”工作人員嚇壞了,褲襠都尿溼了,發出一股嗆人的尿騷味。
“剛纔從車上下來的人跑哪裡了?!”江天道可沒心思殺他,他現在心裡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找到鍾站長。
很幸運,那個工作人員一聽鬆了一口氣,連忙指著旁邊的一個黑夾道:“那裡,我看他跑進去了!”
江天道一聽,馬上鬆開他,衝著衚衕裡就追了進去。
這個工作人員頓時鬆了一口氣,連忙就想跑回自己的值班室。
這時候何子君卻從車上跳了下來:“站住!”
這傢伙兩腿一軟,噗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別殺我別殺我,我真的沒幹壞事。”
何子君又是好氣又是好笑的喝了一句:“沒人要殺你,去,把那輛轎車的油給我加滿!”
這傢伙一聽是這事,趕緊從地上爬起來,把轎車的油箱蓋打開,賣力的搖著手搖泵加起了油。
而江天道追進那條小巷道,巷道里黑漆漆的,根本看不到一個人影。
江天道追了幾步就停了下來,警惕的拿著槍四下張望。
自己和那個禿頭的糾纏沒有多長時間,鍾站長不可能從這麼長的巷道里逃出去。
他很有可能躲在一個角落裡,等著自己追出去,然後再找機會溜走。
江天道雙手持槍,左右觀望。
但巷道里黑漆漆的,尤其是到處都是角落,很容易藏人卻不被發現。
不過這難不倒江天道,他馬上就對換了一個紅外熱能望遠鏡。
這樣一來,鍾站長可就無處遁形了。
江天道馬上就發現,這傢伙躲在一根電線桿後邊,蹲在那裡瑟瑟發抖,就像是一個蹲在茅坑裡拉了半天肚子,拉得腿都軟了的。
江天道冷笑一聲,慢慢走了過去。
沒等他走到跟前,鍾站長就乖乖的自己跑了出來,還沒到跟前就噗通一下跪了下去:“別,別殺我,我,我送你們出城。”
“早這樣乖不就完了嗎?你以爲你能從老子手裡溜走?”
江天道可沒這麼簡單放過他,不小小的懲戒他一下,他還會耍幺蛾子。
於是拿出匕首,抓住他一隻耳朵,一刀就割了下來。
“啊!”鍾站長痛的就要大叫,卻被江天道一把捂住了嘴。
痛的這傢伙臉上的肌肉都抽搐到了一起。
江天道一直等到他痛夠了,這才冷笑一聲:“這是給你的一個教訓,你要記住,敢不老實,我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
說完,給他嘴裡塞了一粒超級傷藥,惡聲惡氣的喝了一聲:“嚥下去!”
“這,這是什麼?”鍾站長嚇得不敢下嚥,生怕是他給自己服的什麼斷腸散之類的毒藥。
江天道可沒工夫和他廢話,一捏他下巴,一仰脖子就把藥拍了下去。
鍾站長大驚失色,臉色變得刷白。
可沒多一會兒,他就吃驚的發現,自己不但沒事,沒有斷腸,反而耳朵上的疼痛卻漸漸地消失了。
他試著用手摸了一下耳朵的部位,發現那裡變得溜光,好像從來沒有長過耳朵一樣,也從來沒有受過傷,連一點傷痕都沒有了。
鍾站長這下徹底驚呆了。
這位大爺到底是什麼樣的神仙,槍法如神不說,大黑夜的就能把自己從黑影裡找出來。
現在倒好,居然還能讓自己的傷勢頃刻間痊癒。
這簡直比神醫還要神啊!
這傢伙難道就是天神下凡?
這下,他再也沒有了什麼歪心思,死心塌地的跟著江天道,,開始爲他帶路了。
江天道開著車,這傢伙就坐在副駕駛位置上指著路。
而何子君則是坐在後座上,用槍從後邊頂著他。
實際上這個舉動純屬多餘,現在這傢伙你就是給他一百個機會他也不敢妄想逃脫,更別說耍什麼鬼心眼了。
來到城北門口,這裡果然已經鎖了城門,兩個哨兵揹著槍站在那裡,看到一輛車開過來,連忙遠遠地就端起了槍:“鎖城門了,上峰有令,任何人不得出入,回去!”
江天道把車停住,看了看鐘站長。
鍾站長明白,連忙點頭哈腰:“你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
推開車門就跳了下去,迎著那兩個哨兵就走了過去。
車上,何子君緊張的用槍遠遠地對著他,低聲說:“老江,他會不會耍花招?”
江天道嗤之以鼻:“借他兩個膽子他現在也不敢耍花招!”
果然,鍾站長走到跟前,從口袋裡掏出證件:“兩位兄弟,我是軍統長沙站的站長,有要事要出城,行個方便。”
軍統的名字果然不一般,兩個哨兵一聽是軍統的人,而且還是長沙站的站長,頓時就變了一副神色,接過證件看了一眼,然後對著鍾站長對了對上邊的照片,說了一句:“你等著,我請示一下我們排長!”
說著,拿著鍾站長的證件就走進了旁邊的一個哨房。
車裡,江天道和何子君緊張的盯著。
而鍾站長也是心提到了嗓子眼,生怕被這些哨兵卡住了,自己的腦袋可就麻煩了。
不過還好,哨兵進去沒到一分鐘就出來了,打開了城門:“好了,快走吧!”
鍾站長大喜過望,連忙就扭頭上車。,
哨兵在身後喊了一聲:“你的證件!”
鍾站長這纔想起自己的證件還沒有拿,連忙又回身拿了證件:“謝謝兄弟了。”
哨兵把證件交到他手裡,卻又歪著頭看了看他的右臉,臉上露出一絲疑惑。
鍾站長明白,他這一定是注意到,自己少了一隻耳朵。
臉一發燒,把證件揣進兜裡:“兄弟,那我們能走了吧?”
“能走了,趕緊走吧,我們好休息一會兒。”
汽車終於開出了城,幾個人都是鬆了一口氣。
而鍾站長的心則是又在想著另一個問題:我已經把他們送出了城,他們什麼時候能放了我?
正在那裡想著的時候,江天道踩住了剎車,車停了下來。
“好了,你下車吧,後邊的用不著你了!”
鍾站長驚喜過望,連連說著:“多謝兄弟,多謝兄弟。”說著就連忙推開車門跳了下去,連滾帶爬的往回跑去。
在他背後,何子君擡起了槍口,瞄準了他的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