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桃的箭法雖不如斷紅綾那般出神入化,但作爲斷紅綾的貼身小侍女,櫻桃的一手弓箭,也是玩的相當爐火純青。
一弓三響,幾乎是在同一時間,三個站位較近的小鬼子,便被來自同一方向的三支花翎羽箭給射穿了脖子,滿目驚恐的倒地抽搐不止。
“有敵襲!”
隨著這三個鬼子的倒地,周邊其餘的鬼子兵便立刻被驚動,紛紛端起三八大蓋將槍口指向城外。
然而就在這時,就在十幾個小鬼子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城外之際,真正的殺機卻是從他們背後蔓延而來。
下一秒,常霸山、鑽山鼠、林虎還有另外幾名特戰(zhàn)隊的隊員便同時出手了。
常霸山動作最快,一個閃身便竄到了面前的小鬼子身後,繼而雙手閃電般探出,一把就摁住了那小鬼子的腦廓,接著雙臂猛一發(fā)力。
幾乎就在瞬息之間,黑暗中只聞一道清脆的骨骼斷裂聲響起,那小鬼子的腦袋便在脖子上轉(zhuǎn)了一個將近一百五十度的彎,簡直都快扭到後面來了。
隨之,那鬼子連哼都沒能哼出一聲來,整個人就跟麪糰似的癱倒在了地上。
林虎也是毫不示弱,繼常霸山之後,第二個對小鬼子發(fā)起了進攻,一記鐵山靠大開大合,腰胯部位扭轉(zhuǎn)之間,身體便如泰山般,帶著一股摧枯拉朽的雷霆之勢,狠狠的撞向前面的一個鬼子。
他這一撞,不單把第一個小鬼子撞的跟斷了線的風箏似的,剎那間向遠方飛去,連帶著那鬼子面前的四五個鬼子兵,也全都呼啦啦倒了一片,鬼子的陣型瞬間大亂。
鑽山鼠手腳麻利,在林虎出手的同時,便看準時機,一手捂住面前鬼子的嘴巴,然後左手持刀,從小鬼子的第三根肋骨與第四根肋骨之間刺入了進去。
那鬼子的心臟一下子就被刺了個通透,只渾身劇烈的抽搐了兩下,便再沒了動靜。
山鬼、土龍和其他幾名戰(zhàn)士動作也不慢,差不多在瞬間就撲向了亂作一團的小鬼子,不到兩秒的時間,就都各自擊殺了一個鬼子。
而身爲特戰(zhàn)隊二把手的斷紅綾,出手則是更快,早在常霸山秒殺掉第一個鬼子之前,便將等候在崗亭外的兩個小鬼子給抹了喉。
轉(zhuǎn)眼之間,看守北門的十幾個小鬼子,便只剩下了剛纔攔路盤查,和被斷紅綾訓斥了一番的兩個鬼子軍曹。
那兩個小鬼子軍曹見到這一幕,簡直亡魂皆冒,被嚇的什麼都顧不上了,轉(zhuǎn)身就跑。
一邊跑,兩個鬼子還一邊急切的想要拔槍,其中一個因太過緊張而導致用力過度,把槍套的卡扣給弄壞了,怎麼也掏不出來。
常霸山見狀,便一臉冷笑的拾起一把刺刀,拎在手裡不緊不慢的跟在後面往前追。
另一個雖然槍是拔出來了,可不等他舉槍扣動扳機,鑽山鼠便如一隻鬼魅的幽靈一般,悄然從他背後冒起,一刀捅入後腰。
那鬼子吃痛,劇痛之下槍也掉在了地上,但他的狠勁也隨之被激發(fā)了出來,強忍著轉(zhuǎn)過身來,就打算跟鑽山鼠拼命。
這時,鑽山鼠卻是適時地拔刀,又一刀扎進了他的小腹,隨之雙手握著刀柄,滿目猙獰的奮力向上一劃。
那鬼子從腹部到鎖骨之間,皮肉頓時就完全被撕裂開來,整個人的前臉幾乎都完全被刨開了,滾燙的鮮血混雜著內(nèi)臟與腸子,呼啦啦往外直冒,空氣中當即便有一股熱氣蒸騰而上。
那小鬼子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肚子,又擡頭看了看滿目猙獰鑽山鼠,一句話沒說出口來,人就倒在了血泊之中。
而這時,另一個鬼子軍曹也跑出去了十步之遠,常霸山還是拎著刺刀,不疾不徐的在後面跟著,像是貓捉老鼠一般,不斷的給那鬼子施加著心裡壓力。
“姓常的,別玩了,趕緊結(jié)束戰(zhàn)鬥!”斷紅綾見常霸山似乎玩上癮了,便立刻冷言喝道。
聽到斷紅綾的話,常霸山習慣性的就打了個哆嗦,幾乎是下意識的就將手腕微微一抖,鋒利的刺刀便帶著一陣呼嘯的破空之聲,瞬息間刺破十幾米的虛空,一下就扎進了那鬼子軍曹的背心。
鬼子軍曹往前又奔行了幾步,最終也搖搖晃晃的倒下了。
直到這時,常霸山才反應了過來,如今的斷紅綾已經(jīng)不是那個妙仙寨的女魔頭了,不由老臉一紅,暗道自己此前過的還真是夠窩囊的,竟被一個娘們嚇的幾乎快有心理陰影了。
但心裡雖然這樣想著,常霸山表面上卻絲毫不敢表露出來,雖然如今大家同樣都被收編了,但斷紅綾的威勢卻絲毫不減,在龍牙抗日特遣隊裡,依舊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除了蘇穆之外,也就屬她說話好使了。
可又沒辦法,誰讓人家就是那麼牛呢?不但身手強悍,連戰(zhàn)鬥指揮能力都那麼厲害,常霸山不服不行。
前後不到一分鐘的功夫,幾名特戰(zhàn)隊的隊員便各施絕技,雷厲風行的解決掉了看守在北門的石安縣曰軍。
沒過多久,幾十個步行趕來的娘子軍也到了。
斷紅綾便大手一揮,衝著衆(zhòng)人道:“留下十個人看守城門,其他人跟我來!”
說罷,一行人便藉著夜色的掩蓋,悄然邁入城中,向著鬼子的儲備倉庫方向摸了過去。
………
再說蘇穆,也是真的過分,一路走來,竟然真的讓池本二七一直跑步跟進,並且車速絲毫不帶減緩,直累的這小鬼子上氣不接下氣的,終於在快要斷氣之前,來到了憲兵司令部的門口。
池本二七彎腰扶腿,大口的喘著粗氣,他本就精神疲憊到了極點,這一通急行軍,非但沒能讓他清醒過來,反而使得他整個人都有些恍惚了,腦袋瓜子嗡嗡的,眼裡看什麼都像是在晃動。
等終於是緩過來一些了,池本二七正要上前說話,眼角的餘光卻不經(jīng)意間瞥過停在司令部大門口的那兩輛載重卡車。
然後,池本二七跨出去的腳步便突然間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