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曉龍?zhí)嵝蚜嘶ǔ乔Т幔偷戎惨鉂獾挠媱潱墒前惨鉂猬F(xiàn)在也沒有太好的計劃。
可是花城千代這裡,就不一樣了,在花城千代小心的過程中,她發(fā)現(xiàn),外交官好像真的打算對自己不利。
花城千代躲過了一次暗殺,她第一反應(yīng)就是外交官做的,因爲(wèi)自己去的那個地方,是外交官讓自己過去的。
大使館外交官聽到暗殺花城千代的計劃失敗了,他將執(zhí)行計劃的人狠狠罵了一頓,這個人是他的心腹,不然他也不敢找這個人來執(zhí)行計劃。
只是現(xiàn)在居然失敗了,他心裡當(dāng)然生氣了。
可是執(zhí)行計劃的人告訴外交官,花城千代有很高的警惕性,聽到這個人這麼說,外交官心裡第一個想法就是,花城千代一定是知道了什麼。
不然她爲(wèi)什麼會有這麼高的警惕性,而且自己的這一次行動,可能花城千代已經(jīng)猜到了。
想到這些,外交官心裡真的覺得花城千代必須要除掉了,可是已經(jīng)打草驚蛇一次了,這個時候他不能亂來。
花城千代雖然心裡猜到了,可是她不敢問,外交官想要弄死她還是很簡單的。
現(xiàn)在外交官是不想節(jié)外生枝,所以行事還顧及了很多東西,但是如果等到外交官不管不顧的時候,那麼她很容易就會被殺死。
所以花城千代現(xiàn)在裝作自己不知道,自己什麼都不知道,自己都不知道有人暗殺自己,她現(xiàn)在只能裝成一個傻子。
只是傻子是傻子,但是她想要活命,她知道,自己第一次躲過了,那麼自己第二次不一定能躲得過。
花城千代這裡想著辦法保命,安意濃這裡想著辦法給組織救命,因爲(wèi)地下黨的人,一直在被日本人抓捕。
安意濃今天晚上聯(lián)繫孫曉龍說道:“晚上和我去見邱剛。”
晚上見面之後,孫曉龍問道:“恩公,我們?nèi)ヒ娗駝偳颤N?”
“我心裡有些想法了,找邱剛商量一下。”安意濃說道。
雖然這一次的行動是安意濃全權(quán)負責(zé)的,但是安意濃也需要和人商議一下,不然心裡總是覺得沒有底。
邱剛這段時間,躲在這裡,心裡很緊張外面的情況。
可是一點消息都沒有,孫曉龍和安意濃一次都沒有來過,今天看到兩人過來,邱剛激動的不行。
“怎麼樣了?”邱剛問道。
安意濃將這段時間發(fā)生的事情告訴了邱剛,邱剛嘆了一口氣說道:“還是不行嗎,如果日本人這樣抓捕下去,我們上海站真的就全軍覆沒了。”
看著失落的邱剛,安意濃說道:“我還有一個辦法,就是不知道行不行。”
“說來聽聽。”邱剛說道,現(xiàn)在就是死馬當(dāng)成活馬醫(yī),不管是什麼辦法,都要試一試。
安意濃看了看邱剛,又看了看孫曉龍說道:“現(xiàn)在這個任務(wù)是大使館的人負責(zé),我根本就接觸不到,可是這個任務(wù),如果讓竹森平勝來負責(zé),我是不是就有機會了。”
邱剛聽到安意濃這樣說,他問道:“你怎麼才能讓竹森平勝來負責(zé)?”
“我已經(jīng)想過了,竹森平勝就是從大使館出來的,甚至是以前在大使館的地位比現(xiàn)在的外交官還要高。”安意濃說道。
這個消息孫曉龍和邱剛都是知道的,當(dāng)時竹森平勝剛來的時候,他們是調(diào)查過的。
聽到安意濃這樣說,邱剛說道:“你是打算讓竹森平勝再一次接手大使館的事情?”
安意濃點頭說道:“是的,只有這個辦法,我纔可能接觸到名單,纔有可能將名單弄到手。”
“恩公,你打算怎麼辦?”孫曉龍問道。
“將現(xiàn)在大使館的外交官給搞掉。”安意濃說道。
“你想要利用第一份名單的事情?”邱剛問道。
安意濃說道:“對,第一份名單的失竊,就是大使館外交官的問題,是他女兒的問題,如果日本人知道這件事情,他的位置一定是保不住的。”
“他下臺之後,日本人立馬找不到一個負責(zé)第二份名單的人,那麼竹森平勝就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安意濃繼續(xù)說道:“這個計劃是很複雜的計劃,日本人不可能隨便找一個人來負責(zé),竹森平勝當(dāng)時就負責(zé)過,所以他心裡一定清楚這個計劃,那麼他是最好的人選。”
邱剛思索了一下,覺得安意濃說的這個辦法是一個好辦法,可是問題是,日本人會相信嗎?
“你就算是將蓮見久子說出來,日本人不一定會相信,而且你說出來,日本人可能會懷疑你不是嗎?”邱剛說道。
“現(xiàn)在顧不了這麼多了,我們再等等,上海站就沒有救了,別的地方可能也救不了,這個計劃是冒險,我們必須要嘗試。”安意濃直接拍板了,他不給邱剛反駁的機會。
“那好,你說說你具體的計劃?”邱剛說道。
安意濃將煙扔掉說道:“第一步,我會抓一個人,說是抗日分子,然後說從這個人嘴裡得到了一個消息,就是大使館外交官和抗日分子有交易。”
“陷害他?”孫曉龍問道。
安意濃搖頭說道:“不算是陷害,因爲(wèi)第一份名單就是從他這裡得到的,是蓮見久子的問題,他已經(jīng)知道了,可是且隱瞞了,這就已經(jīng)夠定罪了。”
“但是日本人不知道他知道了啊?”邱剛問道。
安意濃笑著說道:“花城千代知道,而且大使館外交官可能已經(jīng)對花城千代下手了,知道花城千代想要自己活著,她一定會站出來說外交官有問題的。”
花城千代不是傻子,如果她想要活命,就是將外交官給弄死,起碼也要將這件事情公之於衆(zhòng)。
不然花城千代,早晚會死在外交官手裡,這一點不需要安意濃提醒,花城千代心裡比誰都清楚。
孫曉龍一拍手說道:“恩公,我明白了,這就是你不讓我殺花城千代的原因。”
“當(dāng)然了,我們說出去的話,外交官可能不會承認,日本人也不會相信,到時候被他們倒打一耙,我們也難受。”
“可是花城千代就是大使館的人,她就是外交官的人,她都站出來說話了,可信度就高了。”安意濃將自己的計劃說了一遍。
邱剛接著說道:“日本人知道這件事情之後,就會開始調(diào)查大使館的外交官,那麼第二份名單負責(zé)的任務(wù),可能就會到竹森平勝頭上。”
一定會到竹森平勝頭上嗎?
不一定,安意濃和邱剛他們都不能確定,但是現(xiàn)在你沒有別的辦法,你必須要嘗試了,他們最後的機會了。
邱剛說道:“好,就這樣來,但是你要明白,你這樣做,你很容易暴露的。”
安意濃當(dāng)然明白了,不管是安意濃舉報大使館的外交官,還是最後竹森平勝的名單失竊,安意濃都是最可疑的人。
安意濃到時候是難以逃脫責(zé)任的,但是安意濃知道不能等了,誰也等不起。
“你別管我了,你照顧好你自己就行了,我自有打算。”安意濃說道。
邱剛看了安意濃一眼,他知道自己現(xiàn)在確實不能考慮這些問題,不管是安意濃的安全,還是自己的安全。
現(xiàn)在都不知道需要考慮的問題,現(xiàn)在唯一需要考慮的問題,就是拯救組織。
“保重。”邱剛說道。
“哈哈,保重。”安意濃突然一笑。
邱剛也跟著笑了一下,因爲(wèi)他們心裡都明白,這一次見面,很可能就是最後一次見面了。
從邱剛這裡離開,安意濃對孫曉龍說道:“時不待我,立馬開始行動,不要等了,明天。”
“是恩公。”孫曉龍是急性子,當(dāng)然不願意等了,只是他問道:“家裡人的安全怎麼辦?”
安意濃說道:“不著急,將大使館外交官扳倒之後,計劃到了竹森平勝頭上,我們再去考慮這些問題。”
現(xiàn)在考慮這些問題太早了,而且你還不知道能不能成功,你就處理這些事情,日本人會懷疑的。
孫曉龍知道安意濃心裡有打算說道:“行恩公,我去準(zhǔn)備。”
“去吧,同志們等不了。”安意濃嘆了一口氣說道。
這段時間,日本人抓走的人,起碼有四五十個人了,他們其實應(yīng)該都是可以看到勝利的。
但是現(xiàn)在他們?nèi)勘蝗毡救俗プ吡耍矔蝗毡救藲⒑Γ麄儧]有了看到勝利的機會,安意濃心裡真的很心痛。
爲(wèi)什麼,勝利的喜悅,就是應(yīng)該很多人分享的,尤其是他們這些沒有感受過的人。
安意濃不偉大,可是他認爲(wèi)自己感受過,自己不僅僅感受過勝利,自己還感受過勝利帶來的那些美好未來。
他現(xiàn)在想要更多的人去感受,去感受那種讓人爲(wèi)之嚮往的東西,他希望自己可以盡一份力。
安意濃走在回家的路上,他的嘴角帶著一絲笑意,他沒有恐懼,絲毫不恐懼。
日本人嚇不倒他,他不會懼怕日本人,他帶著笑意,他覺得自己可以成功,自己可以救下來更多的人。
至於死亡,安意濃不怕,有時候死亡真的不可怕,就看你能不能遇到這樣的時候。
當(dāng)年安意濃以爲(wèi)被日本人抓到,自己面對酷刑的時候自己纔會想要死,因爲(wèi)酷刑比死亡可怕。
但是現(xiàn)在安意濃覺得,死亡不可怕,自己可以戰(zhàn)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