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蕓明的手下只是被人兩刀,很乾淨利落的給解決了,而且現(xiàn)場這裡沒有發(fā)現(xiàn)什麼彈孔,只能說明章蕓明他們沒有機會開槍,所以敵人不會是一個人。
“爲什麼這兩個人就是這樣乾淨利落的被殺了,而張桑被這樣?”特高課課長看得出來,這兩個人的傷口應該是砍刀造成的,刀口光滑,是高手。
安意濃站直身子,靠著牆,思索了一下說道:“懲罰?”
“懲罰?”特高課課長皺著眉頭問道。
安意濃好像是想起來了什麼,興奮的說道:“是的課長,這不就是一種懲罰嗎,這些匕首看著不像是一種刑法嗎,可能是一種儀式,也可能是單純的變態(tài),但是有一點可以說明,就是那個人不想章處長死的太舒服?!?
被安意濃的話一說,特高課課長,看著章蕓明身上的匕首,覺得安意濃說的有道理。
章蕓明當時看著自己的身體,被釘在地上,然後敵人還再不停的拿出匕首,那是一種什麼樣的心理折磨。
安意濃越說越興奮,說道:“課長,這個人一定和章處長有仇,深仇大恨。”
就在安意濃激動的說這些的時候,他看到特高課課長用怪異的目光看著自己,安意濃突然閉嘴了。
然後安意濃有些尷尬的說道:“課長,你是在懷疑我了?”
“安桑,和章處長算得上有仇吧,以前的我們就不說了,聽說安桑的太太這一次流產(chǎn)說起來和章處長也有些關係。”特高課課長的消息是很靈通的,這些事情他是知道的。
聽到特高課課長提起來這件事情,安意濃嘴裡罵道:“章蕓明就是一個王八蛋?!?
罵完之後,安意濃看到特高課課長還在這裡,他抱歉的說道:“對不起課長,有些沒有控制住?!?
“無妨,安桑心裡恨章處長是可以理解的,所以安桑也可能這樣殺了章處長了?”特高課課長心裡已經(jīng)有了一個假設。
第一種情況,今天晚上南野秀一被人帶走,那些人和安意濃有關係,他藉機殺了章蕓明。
第二個情況,今天晚上南野秀一被人帶走,和安意濃沒有關係,他只是來找機會殺章蕓明,碰巧遇到了這件事情。
看到特高課課長懷疑自己,安意濃喊道:“課長你覺得可能是我嗎?我承認,孩子沒有之後,我是想要殺了章蕓明?!?
“但是我也只是想一想,我能真的殺了他嗎?剛纔只不過是看到這些,我被自己的心裡想法帶入其中罷了,所以說的有些不著邊際,課長你可要理解啊。”
聽了安意濃的解釋,特高課課長心裡又開始糾結(jié)起來,如果真的是安意濃做的,安意濃現(xiàn)在完全可以裝的笨一點。
該說的說,不該說的不說,那麼他也不會有什麼懷疑。
可是安意濃剛纔說著說著就激動起來了,特高課課長覺得他說的有道理,他心裡這樣想過,所以看到章蕓明被人這樣殺死,他就慢慢激動起來,嘴裡也就沒有一個把門的。
說著說著,將自己說了進去,如果真的是這樣,特高課課長覺得安意濃的嫌疑反而是可以排除了。
特高課課長笑著說道:“安桑不要緊張,我只是假設,你還有什麼看法嗎?”
他覺得安意濃的可能性變小了,如果是安意濃做的,他沒有必要這樣說。
看到特高課課長這樣說,安意濃心裡知道自己的目的達到了,今天這樣的情況他什麼都不說,特高課課長會懷疑自己。
因爲日本人連章蕓明弄掉自己孩子的事情,他都知道,那麼自己就符合和章蕓明有深仇大恨這一點。
而且自己今天是知道章蕓明要來這裡執(zhí)行任務的,所以安意濃反而是反其道而行,你讓我說,我就說。
而且說著說著,我一副說嗨了的樣子,將自己推測的都說出來。
然後讓特高課課長主動懷疑自己,等到他心裡自己想明白之後,自己反而是嫌疑會變這是安意濃剛纔說這些的目的。
看到特高課課長還讓自己說,安意濃變得有些畏手畏腳起來,欲言又止。
特高課課長知道是自己剛纔將安意濃嚇到了,他說道:“你但說無妨,我知道這件事情和你無關。”
“真的?”安意濃問道。
“當然?!碧馗哒n課長笑著說道,是不是真的只有他心裡知道,但是他現(xiàn)在要告訴安意濃是真的。
安意濃謝了謝特高課課長說道:“現(xiàn)在要找,就要找章處長的仇家,當然了除了我。”
“安桑放心?!笨吹桨惨鉂膺@麼小心害怕的樣子,特高課的課長覺得有些好笑,他覺得安意濃是被上一次的事情嚇壞了,那些刑罰誰來一遍都要嚇壞。
“安桑覺得殺害章處長的人,和劫走南野君的人是一夥的嗎?”特高課課長問道。
安意濃低頭思考了好一會才說道:“我主觀上認爲可能是一夥的,因爲都發(fā)生在今天晚上,所以我心裡傾向認爲是一起的。”
“當然了,也可能不是,因爲劫走南野先生是爲了武器專家的事情,殺害章蕓明看起來更像是私仇,所以我現(xiàn)在也是不能確定。”
安意濃說了等於沒說,說了一頓廢話。
面對安意濃說的這些廢話,特高課課長顯然是不會滿意的,他不悅的對下面的人說道:“帶上屍體,去特高課?!?
然後特高課課長看了安意濃一眼說道:“你也去?!?
“不搜查了嗎?”安意濃問道。
特高課課長說道:“讓下面的人搜查就行了,我總覺得這件事情有些蹊蹺。”
“課長”安意濃喊了一句。
特高課課長知道安意濃是什麼意思,說道:“放心吧,讓你去是想要看看你的想法,集思廣益?!?
看到特高課課長這麼說,安意濃就放心了,其實安意濃知道今天特高課課長沒有懷疑自己。
因爲自己今天的表現(xiàn),不能說是完美,但是起碼沒有什麼有很大破綻的地方。
跟著他們來到特高課,章蕓明手下的人也來了,現(xiàn)在特高課課長就要弄明白,今天到底發(fā)生了什麼事情。
“你們?nèi)チ酸t(yī)院都幹了什麼?”特高課課長對章蕓明手下的人問道,安意濃這一次待遇不錯,坐在一旁。
章蕓明的手下急忙說道:“我們?nèi)チ酸t(yī)院之後,章處長就安排我們?nèi)グ咽馗鱾€出入口,保護南野秀一先生的安全。”
“有沒有可疑的事情?”特高課課長問道。
這個人在特高課不敢亂說話,因爲他擔心自己亂說話就走不出去,他仔細了想了想。
“我們?nèi)チ酸t(yī)院之後,章處長告訴我們不能讓可疑的人進來,所以我們就在嚴格搜查進入醫(yī)院的每一個人,但是我們沒有想到敵人已經(jīng)是隱藏在醫(yī)院裡面了?!?
對於這個人說的話,特高課課長已經(jīng)知道了,敵人知道南野秀一會送去什麼醫(yī)院,所以他們提前埋伏好。
章蕓明的做法不能說錯,來醫(yī)院之後,禁止可疑的敵人進入醫(yī)院,是沒有問題的。
只是他忽略了,敵人已經(jīng)來到這裡了這個可能,特高課課長繼續(xù)問道:“還有什麼可疑的嗎?仔細想想。”
這個人頭上冷汗都下來了,因爲他知道自己說的這些東西,不能讓特高課課長滿意。
他回憶回憶再回憶,他突然說道:“還有一件事情,可是我不知道是不是有問題?!?
“講?”特高課課長現(xiàn)在不管有沒有問題,先聽了再說。
“南野秀一先生中間醒來了一次,他叫了章處長進去,然後病房裡面就只有他們兩個人,在裡面待了一個小時?!边@個人回憶了一下,他想到了這一點,這個是事實。
聽到這個人嘴裡說出來這句話,安意濃心裡冷笑一下,終於等到了。
這就是付長生給安意濃留的路,怎麼走就看安意濃自己的了。
聽到這個人的這個消息,特高課課長問道:“你確定?!?
“當然,很多人都知道,不信課長你可以再找一個人問問?!边@個人很確定的說道,這個他不可能記錯的,就發(fā)生了沒有多長時間。
最後這個人實在是什麼都想不起來了,特高課課長就讓他離開了,然後看著安意濃。
安意濃同樣看著特高課課長,他的表情有些精彩,特高課課長心裡也是如此。
“爲什麼,章處長,會和南野君在一個病房裡面,停留一個小時,還只有他們兩個人?”特高課看似是在問安意濃,也像是在自言自語,這一點太可疑了。
安意濃搖了搖頭,他現(xiàn)在沒有什麼想法,起碼錶面上來看,他沒有想法。
“給。”特高課課長知道安意濃思考的時候,有抽菸的習慣,現(xiàn)在看到安意濃一點想法都沒有,他從抽屜裡面拿出來雪茄扔給安意濃。
安意濃接過來,特高課課長說道:“點上。”
點上雪茄,安意濃叼在嘴裡,味道還真的是不一樣。
“安桑,你心裡一定有想法?”特高課課長看著安意濃。
安意濃苦笑了一下,說道:“我是有,但是我擔心課長你以爲我是在陷害章處長。”
“安桑你有話大可以直言,章處長現(xiàn)在已經(jīng)死了,你就算是陷害他,也沒有任何意義了?!碧馗哒n課長說道。
“課長你是明白人,章處長已經(jīng)死了,就算是我們以前有再大的仇恨,現(xiàn)在人死燈滅的,我也就釋懷了?!卑惨鉂獗響B(tài),告訴特高課課長,自己現(xiàn)在一點都不恨章處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