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霸的話讓日本人憤怒非常,他們死活不願意認(rèn)輸,一定要等佐藤三郎病好之後再繼續(xù)賭局,不過東方霸可不願意再陪他們玩,輸了就是輸了,他道:“我可沒時間陪你們瞎耗著,有本事你們現(xiàn)在讓佐藤從醫(yī)院爬過來!”
“東方先生,我要挑戰(zhàn)你!”一個日本人從席位上站起來大聲道。
看來那傢伙一眼,東方霸不屑道:“你?你還不夠資格!你想挑戰(zhàn)就挑戰(zhàn)?我向日本天皇挑戰(zhàn),他能答應(yīng)嗎?好了,輸了就是輸了,如果你們想找回場子,一個月以後的世界賭術(shù)大賽上再見吧!”
日本人一個個氣得臉色發(fā)青,不過在各國大使面前他們不敢亂來,這時何正九宣佈道:“佐藤先生因爲(wèi)身體的原因不能繼續(xù)對賭,因此算自動放棄對賭資格,我宣佈此次挑戰(zhàn)東方霸先生獲勝!”
在場和樓下的無數(shù)觀衆(zhòng)都?xì)g聲雷動,戰(zhàn)場上被日本人打得到處跑,現(xiàn)在用這種方式總算是找回了一點面子,民衆(zhòng)們當(dāng)然不放過慶祝的機(jī)會,這個消息很快通過電波傳遞了出去,關(guān)注此事的人們都互相轉(zhuǎn)告,一時間東方霸也差點成了民族英雄,這讓他十分汗顏。
這件事情之後,晴氣慶胤覺得百樂門這個地方太重要了,他心想一定要將百樂門控制在手上,最不濟(jì)也向其內(nèi)部打入自己的人,因此他向日軍上海派遣軍司令部尋求支持,可沒有人理會他,因爲(wèi)大本營已經(jīng)決定撤銷上海派遣軍司令部,現(xiàn)在司令部的大佬們都忙著找出路,哪裡有空理會他。但他並沒有放棄這個打算,只不過百樂門的主人是德國人,這他讓心有顧忌不敢亂來,只能絞盡腦汁暗地裡想辦法。
東方霸剛出百樂門還沒上車,晴氣慶胤就帶著一幫人攔住了他,“東方先生,不知道上次我說的事情,你考慮得怎麼樣了?”
東方霸還得趕回去陪老婆呢,哪裡有空跟他磨牙?他笑道:“晴氣先生還是死了這條心吧!我可不願意被人在背後罵漢奸!您還是請回吧!”說著就上了車。
看著車子開走。晴氣慶胤眼睛裡閃著精光。吩咐手下:“你帶幾個人跟上去,看他在什麼地方落下,注意不要被他發(fā)現(xiàn)了!”
“嗨!”特務(wù)答應(yīng)一聲,立即招呼幾個人上車追了過去。
晴氣慶胤感覺自己手下有能力的人實在太少,這麼大的事情,田中一郎竟然沒有來,也不知道跑哪裡去了。而東方霸給他的感覺是這個人很難對付,比軍統(tǒng)和tg地下組織還難對付,他本來決定要是東方霸不答應(yīng),就立即殺死東方霸。不過剛剛發(fā)生這件事情,如果東方霸突然死了,世人肯定會聯(lián)想到是日本人乾的,他想了想還是決定等送走了鬆井石根等人之後再找機(jī)會動手,現(xiàn)在派人搞清楚東方霸的住處要緊。
兩輛車子開出去沒多久,東方霸就已經(jīng)感覺後面有人跟蹤了,這種小兒科的把戲?qū)Ω兑话愕奶毓ざ加悬c勉強(qiáng),更何況是對手是他!
東方霸不怕被跟蹤,來多少他殺多少。軍統(tǒng)和tg的人很怕被跟蹤,他不怕,他可不是軍統(tǒng)和tg那些秘密特工人員。日本人就算要?dú)⑺灰也坏剿材盟麤]辦法!
遠(yuǎn)離百樂門之後不久,東方霸讓車子在一個巷子口停下,然後帶著兄弟們迅速下車走進(jìn)了漆黑的巷子裡。
跟蹤的四個日本特務(wù)在巷子口不遠(yuǎn)處停下,在車上等了半個小時卻不見東方霸等人出來,帶頭的特務(wù)這才知道不妙,東方霸等人可能跑了。
帶頭的特務(wù)立即叫道:“快,都下車!”
四個人拿著槍小心翼翼地走進(jìn)巷子裡搜尋。企圖找到東方霸等人逃走的路線,走了不到一百米,這才發(fā)現(xiàn)巷子是一條死衚衕,根本就沒有出路。
日本特務(wù)馬上明白東方霸等人肯定還在這裡,說不定就藏在某間民房內(nèi),他正準(zhǔn)備帶人離開,這時突然傳來一聲大喝:“打!”
“砰、砰、砰、砰……”
日本特務(wù)們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全部倒在了血泊當(dāng)中,七個人從圍牆上跳下來,東方霸收起槍說道:“這麼好的屍體不弄去肥田真是可惜了,把這些人的屍體擡走,找塊荒田埋了!
弟兄們立即扛著屍體就向巷子外面走去,兩輛汽車很快消失在夜色之中。
瘸子陳到上海已經(jīng)差不多兩個月了,他在這裡過得還算習(xí)慣,幫著東方霸打理著一棟別墅,另外還負(fù)責(zé)一片民租房的收租事宜,每天就是吩咐兩個傭人打掃、整理別墅,自己修剪一下別墅裡的花花草草,日子過得非常舒坦。
最近幾天他有點煩,因爲(wèi)民租房的有些住戶們已經(jīng)兩個月沒有交房租了,他心想這怎麼行?老爺
把這些事情交給自己打理,就是充分信任我瘸子陳,房租收不上來怎麼對得起老爺?
他哼哼著看了看剛剛升起的太陽,趁著天剛剛亮去那片民租房堵住戶們,要是去晚了,那些住戶們又出去做工了,他收拾了一下,出了別墅招來一輛黃包車。
在他出去沒多久,客廳的電話就響了起來,傭人接了之後才知道是別墅的主人東方霸打來的,東方霸這才知道瘸子陳去了民租房。
瘸子陳從黃包車上下來,丟了兩毛錢的銅板給車伕,然後一瘸一拐地走進(jìn)了面前這片民租房,這片出租房是由四棟樓房圍起來的,每棟樓房都有四層高,中間一個大天井,東邊角上就是大門,這裡住著兩百多戶人家,足有幾千人。
此事租戶們剛剛起來洗簌,看見瘸子陳來了,馬上有人熱情地打招呼:“喲,包租公來了?早啊!”
“早你媽個頭啊,你這死胖子,吃得這麼肥,怎麼沒見你交房租?”瘸子陳狠狠地罵了一句。
這三十多歲的胖子一臉陪笑道:“哎呀包租公,這段時間活不好找啊,您老再寬限幾天?”
瘸子陳哼哼了兩聲指著胖子罵道:“你這死胖子,一個禮拜之內(nèi)再不交房租,老子就打斷你的狗腿,讓你小子跟老子作伴!”罵完就走向東邊一樓一間包子鋪。
胖子立馬點頭哈腰道:“是是是!”
包子鋪門口的蒸籠雖然在冒著熱氣,但是根本就沒幾個人買包子,也不知是包子不好吃沒人買,還是租戶們吃不起包子。
按理說這個地方住了這麼多人,在這裡做點小生意應(yīng)該是能賺錢的,可住在這裡的基本上都是貧苦老百姓,哪裡捨得去買包子吃,早餐一般都是自己煮點清水一般的稀粥對付了事。
包子鋪裡的老闆是個禿頭男人,四十多歲,此時正圍著圍裙在案板前和麪,看見瘸子陳走過來,立馬堆起了笑臉:“包租公早啊,還沒吃早飯吧?來來來,嚐嚐我剛蒸的熱包子!”說著便手腳麻利地揭開蒸籠的蓋子拿出四個大肉包子放在盤子裡,然後端上店內(nèi)的桌子上。
瘸子陳聞著大肉包子的香味,不由得嚥了咽口水,真香!想起自己還沒吃早飯,當(dāng)下也不客氣,做在板凳上拿起包子就啃起來,邊啃邊說:“我說禿子,還是你小子孝順,知道老子好這一口!不過老子跟你小子說啊,別以爲(wèi)老子吃了你的包子就不收你的房租了!房租什麼時候交啊?你他媽都三個月沒交房租了”。
“馬上交,馬上交!您看這幾天生意也不是很好,要不您過十天再來?”兔子彎著腰站在旁邊不斷地搓著收,臉上笑嘻嘻樣子。
唉,都是窮人,瘸子陳也不想逼得太緊,在大上海討生活都不容易,心裡雖然是這樣想的,但瘸子陳卻一副兇惡的樣子,“你小子別他媽在老子面前耍油皮,十天後你要是再不交房租,老子就砸了你的包子鋪,聽明白了沒有?”
“明白,明白!”
吃飽喝足了,瘸子陳拍拍屁股走人,走到天井中間,不斷有人討好地打招呼,瘸子陳邊走邊用手指著還沒交房租的住戶們罵道:“看你們一個個吃得腦滿腸肥,卻兩三個月都不交房租,你們這幫混蛋,我告訴你們,再不交房租,老子就給你們停水停電!”
實際上住戶們都面黃肌瘦,根本不像瘸子陳說的腦滿腸肥,他知道要是不說點狠話,這些住戶們根本不會害怕自己。
就在這時,一行五輛汽車開進(jìn)了天井內(nèi),然後一字排開停下,車上下來大批西裝革履、帶著禮帽的年輕人,這時東方霸從車上下來,然後走到車的另一邊拉開車門將戴月梅扶了下來。
瘸子陳扭頭一看,立馬一瘸一拐地跑過去,“老爺,您怎麼到這兒來了?這地方實在太髒太亂了”。
東方霸擺手笑道:“沒事,來之前我給家裡打過電話,白嫂說你到這裡來了,所以我就帶著人也過來了,對了,這裡還有空房嗎?”
瘸子陳點頭道:“剛好有一戶搬走了,空下來一間,還沒有租出去,老爺,您這是?”
東方霸指著戴月梅說:“這是我的朋友戴小姐,她受了一點傷還沒有好利索,我想安排她在這裡住一段時間,你找人把那間房打掃乾淨(jìng),添置一些生活用品和傢俱什麼的!月梅,這是瘸子陳,你叫他老陳就行了”。
“戴小姐好,您在這先休息一下,我這就安排!”瘸子成說著便揮手招呼一些住戶們:“你們這幫混蛋,快跟老子過來幫忙!”